第8章:賭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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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楊南的懷疑,我幾乎有口難辯,任憑他指責大鬧一番,我隻能忍氣吞聲,誰讓我做賊心虛,做了虧心事肯定理虧呢。
    楊南說有人告訴他我昨晚和張美在一起,我追問他是誰說的?他守口如瓶。大鬧了一早上,他終於氣呼呼的開車走了。隨之,我洗漱完畢,也上班去了。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是誰告的密?除了程桃和伍慶外再也沒有別人了,一定是他們,這對狗男女,我簡直恨透了他們。到公司的時候,遠遠地,我看見程桃開著她那輛破車和伍慶一起過來,我瞬間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見麵他們和我打招呼,我冷冷地對他們道:“你們兩個真夠義氣呀,消息發布的很快嘛!”
    “什麽消息?”程桃問我。
    “自己心裏明白,咱們走著瞧。”
    他們兩個麵麵相覷。我氣憤地上樓,剛進電梯,沒想到迎麵碰到了楊南,他把頭一扭,轉過身去。隻見他穿著一新,化著淡妝,令人眼前一亮。我本想和他打招呼,但又不好意思開口。畢竟,是個人都要麵子。
    中午吃飯回來的時候,我看見楊南在公司門口和一個年輕的女人握手,那個女人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梳的油亮,就算是螞蟻都爬不上去。隨後,那個女人坐進他的轎車,走了。這時,同事王力和梁珺邊說邊笑地走過來。梁珺笑著調侃我說:“林鳳,老公和別人跑了,著急了吧?”
    聽到梁珺的戲謔,我非常生氣,剛要發作,王力對我道:“別聽她瞎掰了,那是我們公司的客戶,瑞祥科技公司的章老板。”
    “姑娘家可是大老板,年輕有為,30歲不到就擁有了三家公司,資產好幾個億,聽說還是優秀青年企業家,不簡單呀!”
    “你好像個長舌婦,也喜歡八卦?別人再有錢和你有什麽關係?”王力指責她。
    我沒有再理會他們,轉身走了。我相信楊南的為人,不允許有人玷汙他的人格。說實話,我很愛楊南,也很信任他,我支持他工作,從不打亂他的生活。他出門應酬,朋友交往,同學聚會,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和誰一起吃飯,我從不盤問。他的電話,郵件,QQ,微信聊天,我從不幹涉。但是,他呢?對我疑神疑鬼,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他限製我的出行,不讓我和朋友聚會,不讓我參加任何活動。
    為了監視我,他有段時間搬來和我同住,寸步不離。就連去市場買菜這樣的小事,他也要和我一起出門。不管我有什麽事情,他決不允許我在外麵晚一點點回家。此外,他還經常查我的手機和通話單,隻要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電話或者發來短信,他都會警惕地查看,追問半天,是誰?叫什麽名字?住哪裏?多大年紀?什麽關係?不僅這些,他還查我的微信聊天記錄,還查我的電子信箱,甚至查我的行蹤。我不管到什麽地方辦事,他都會準時地電話查崗,和什麽人在一起?在什麽地方?就連上廁所呆的時間久了,他也會盤問半天。
    有一日,我在楊南的辦公室裏,看到他打印出了我的手機通話單,上麵很多個電話都做了標記,成為他的懷疑對象。他逐個給所列的被懷疑的號碼打電話,查證我們的關係,警告別人不要和我來往。我怒火中燒,和他大吵了一架,他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搞的我所有的朋友都不敢和我聯係,仿佛避瘟神一般躲著我。我痛苦難當,作為一個女人,在朋友麵前顏麵丟盡,一點點做人的尊嚴都沒有。
    想想楊南的這種所作所為,我很不明白,為什麽他會這樣?我一點點隱私和個人的空間都沒有了,甚至一點自由都沒了。完全是生活在真空之下。
    琴弦,繃的太緊了,往往容易折斷。這樣隻會讓我們的感情產生裂痕,給彼此造成傷害,難道他不懂?
    有人講,婚前要把眼睜大大的,婚後隻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太較真了,隻能使婚姻產生裂縫。一個女人究竟會喜歡一個怨男,還是會喜歡一個懂得在適當的時候“裝傻”的睿智男人?婚姻中的另一方,是你深愛的人,沒有必要迫她太緊,小到襪子領帶的顏色,雙休日和誰在一起,大到公司裏的人事安排,事無巨細,統統在你的管製範圍,時間長了,對方就會產生逆反,猶如生活在高壓氧艙,心裏的壓力可想而知。
    再者說了,距離可以產生美,兩個人之間要是沒有距離,未必是件好事,肯定會產生審美疲勞的。
    我覺得,夫妻間要經常保持一種距離才能做到永遠充滿激情。就像有人說的那樣,若兩個人之間沒有距離:他當著你的麵打響亮的飽嗝,或者放很響的屁;她他在你麵前撕麵膜,摘隱形眼鏡,禦妝、換血跡斑斑的衛生棉,他挖鼻屎,甚至磨牙……上衛生間不關門。你可否不審美疲勞呢?你能否忍受呢?若有自己專用的私人抽屜,偶爾含蓄,同房不同床,也可以製造出一種心跳的距離。難道不是嗎?
    我心煩意亂,想借酒消愁,於是,獨自去一家名叫風葉紅的酒吧喝酒。我找了一個靠窗子的位置坐下來,在音樂的流淌中慢慢地品嚐著葡萄酒的味道。俊男美女在搖曳的燈光下曖昧,一對對,或者一群群地親密交談。
    喝了一杯後,一個年輕黃頭發的男孩走過來和我搭訕,我看了看他,妝化的很濃,很誇張。他穿著夾克,露著性感的小肚臍,下麵是牛仔褲,他道:“女士,可否聊聊?”
    “可以,您請坐。”我用手指了一下對麵的地方。
    “可否喝一杯嗎?”
    “當然可以,請!”我打了個手勢。
    我叫來服務生,又送過來兩瓶葡萄酒。
    他笑著說:“啪啪?價格你隨便給。”
    我嚇了一跳,心想:神經病,誰知道你和多少個女人上過床?誰知道你有沒有沒艾滋?萬一被傳染上,豈不是毀了我一世英名。
    想到這裏,我笑著道:“對不起,我是性無欲。”我調侃了他一下,並努力裝作一臉認真的樣子。
    “神經,不要還來酒吧做什麽?你去死吧!”他氣憤地站起來就走。
    氣走了那個男孩,我依然慢慢地喝酒,我要喝出葡萄酒的真正味道來。突然,在前麵的位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原來是艾克。隻見他穿著紅色短袖,露著迷人白皙的大腿,好看而又性感。怎麽這麽巧碰到了他?正在疑惑間,他向我走了過來,估計是看見我一個人坐在這裏悶悶地喝酒,想過來聊聊。
    他徑直走到我的麵前,熱情地和我打招呼。我還沒答話,已經嗅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我立可一陣眩暈。倒不是那種濃烈的香水味道,而是男人身上特有的一種香味,我突然渾身上下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熱血沸騰,甚至很渴望男人的感覺。
    女人總是對男人身上的香氣很敏感,我想男人大概對女人也一樣。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道理應該是雌性荷爾蒙對雄性荷爾蒙相互作用的結果。
    記得在《紅樓夢》第八回和第十九回,有幾段關於男人對女人體香的描述。賈寶玉聞到薛寶釵身上有一股香味,要吃。薛寶釵知道是自己的體香,騙寶玉說自己吃的是冷香丸。後來,賈寶玉又聞到林黛玉身上也有這種香味,就要看看林黛玉身上到底是什麽東西?林黛玉說沒什麽東西。賈寶玉說沒什麽東西,哪來的香味呢?其實,這裏都說的是女人的體香。正是女人的體香喚起了男人的性衝動。
    我沉浸在他那溫柔的體香裏,這個一直讓我嗤之以鼻的男孩子,此時,卻讓我對他產生了莫名的好感。有人說,……,妾不如偷,難道真的是如此嗎?
    女人麵對外來的誘惑,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特別是對於主動送上門來的男人,幾乎是來者不拒。到嘴的肥肉不吃,難不成是傻子?
    偷腥,在女人中很常見,和一個男人生活久了,難免會覺得枯燥,總想體驗一下外麵男人的滋味,這是一般女人的心理。愛人不如情人,愛情不如偷情。
    我突然又想到了一個故事,宋代的沈括在《夢溪筆談》中記載:漢成帝有個奇怪的習慣,他喜歡偷窺,經常跑去偷看妃子趙合德洗澡,認為趙合德洗澡的時候實在是太美了,而趙合德知道漢成帝偷看她洗澡後更是搔首弄.姿的,把漢成帝看得欲火中燒。後來趙飛燕知道以後就專門去請皇帝來看她洗澡,誰知漢成帝沒看幾眼就跑了,把趙飛燕氣得七竅生煙。漢成帝為了達到偷看的目的,甚至不惜重金收買宮女,而對於邀請他去看自己洗澡的妃子卻毫無興趣。同理,麵對艾克這麽英俊的男孩,我真的擔心自己做出很出格的事情來,更何況,他總是自動送上門來。
    艾克春風拂麵,精神爽利,仿佛遇到了什麽喜事,又好象是剛從女朋友那裏得到生理滿足的樣子。當然,這些都是我個人毫無根據的猜測。
    看到他白嫩的雙臉,高聳飽滿肌肉,修長的大腿,以及性感的眼睛,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再象以前那樣排斥他了。堂堂一個大女人,經常和一個男人斤斤計較,不是太沒風度了嗎?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麽了,突然大徹大悟。
    艾克走過來,在我的對麵坐下。他道:“好巧,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
    “沒什麽事,出來透透氣。”
    “還在恨我嗎?”
    “恨你?恨你幹啥呢?”
    “那就好,我一直以為你很恨我!”
    “恨你也沒什麽用。”
    我笑了笑,請他喝冷飲。他遲疑了一下,沒有動。我笑著說:“放心,我不會在飲料裏下迷藥的。”
    “哈哈,你想的太……難道,你還在計較我曾經在你飲料裏下藥的事?”我搖搖頭。
    “就算我給你賠禮道歉了!”說完,他隨即拿起我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說實話,現在,我不但不恨他,反而對他有了一些好感,甚至,我還想象,若要是和他上床會是什麽樣的滋味?
    和艾克緩和了關係,我開始不再討厭他,覺得他有時也挺可愛的,就是作風有些不好。唉,這世界上誰又能十全十美呢?
    告別的時候,艾克提醒我最近要注意楊南,他說,小心他給你戴綠帽子。我毫不在意,這怎麽可能呢?他說,你不信就留心觀察吧。
    有人講,女人找個帥氣的男朋友,嫁個英俊的老公,特別是那種猶如妖怪一樣好看的男人,未必是件好事,有可能他會給你戴一大堆綠帽子回來。還有人說,80%帥氣的男人都會偷人,願意戴綠帽子的就娶個帥氣的男人吧!我不依為然,堅信找帥氣的男朋友,嫁帥氣的老公是人生的一大快事,至於會不會戴綠帽子,賭一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