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婚夜良宵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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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棟別墅。
    傅揚走進客廳,習慣性的召喚傭人,“來個人,餓死了,順便給我拿件幹衣服。”
    然而原本該熱熱鬧鬧的客廳裏,此時空無一人,冷清得不行。
    過了幾秒,才有一個傭人從廚房匆匆走出,手裏端著一碗熱湯,“二少爺,您回來了。”
    傅揚皺眉,打量了一下四周,“其他人呢?”
    傭人將湯碗放在茶幾上,垂眼回答,“夫人吩咐說她不喜人多,就讓其他人都先回去了,隻留我在這兒等著給您送碗熱湯。”
    “夫人?”
    傅揚挑眉,隨即反應過來是指蘇家那位二小姐。
    他走到茶幾旁,彎腰聞了聞那碗湯,一股濃鬱的藥膳味直衝鼻腔,他立刻嫌棄的擺手,“這什麽,好難聞,端走端走。”
    他從小就格外挑食,難看一點的東西都不吃,更不用說這種又難看又難聞的東西。
    “新娘呢?”他突然問了句。
    雖然對商業聯姻沒什麽興趣,但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總得見一麵。
    更何況,他聽說蘇家二小姐是個小甜妹,他有點好奇。
    傭人依舊恭順回答,“夫人晚上喝多了些,已經在樓上主臥休息了。”
    “喝醉了?”傅揚扯了扯嘴角,“行了,你下去吧,湯隨便處理掉。”
    傭人應了一聲,端著那碗被嫌棄的湯悄無聲息的退下。
    傅揚脫掉濕漉漉的外套,隻穿著一件黑色T恤上了樓,心裏琢磨著怎麽應付這位小妻子。
    上次見到蘇晚,還是十年前在蘇家參加宴會,那時她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團子,怯生生的躲在她姐姐身後。
    讓他跟這麽個小妹妹過夫妻生活?想想都覺得自己太禽獸了。
    主臥的門虛掩著,他推開房門,一股淡淡的酒氣混雜著某種冷冽的木質香氣飄入鼻尖。
    這香味很特別,疏離冷淡,與他想象中的花果香完全不同。
    屋內隻開著一盞床頭燈,不遠處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她上身窩在被子裏,看不真切,被筆挺的黑色西裝褲包裹的長腿,隨意橫擱在床上,左腳上的高跟鞋解了一半,將掉未掉。
    看著那長的離譜的腿,傅揚下意識的揚起了眉,幾乎要懷疑是不是有人走錯了房間。
    不是說他的小媳婦是個甜妹嗎?這架勢,怎麽看都像個禦姐。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似乎覺得高跟鞋硌得不舒服,無意識的蹬了一下,高跟鞋被甩落在地毯上。
    鞋麵上那顆碩大的紫鑽,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奪目的光芒,一下就吸引了傅揚的注意力。
    他認出來了,這鑽石是他幾個月前特意跑去南非弄回來的。
    當時家裏人老嘮叨說他對自己婚事不上心,他為了證明自己上心,特意弄了幾塊頂級寶石,送給蘇家兩姐妹做婚鞋上的點綴。
    既然穿著這雙鞋,那床上這位,就真是他那位小甜妹新娘沒錯了。
    傅揚心情有點複雜,他走到床邊,試探性喊了一聲,“蘇家小妹?睡著了嗎?”
    沒人應答,他繼續說,“行吧,你睡你的,我去旁邊客房睡。”
    他對聯姻本就興致缺缺,更沒打算對一個小妹妹做什麽。
    他轉身準備離開。
    恰在此時,
    “哢”
    屋內所有的燈光瞬間熄滅,整個別墅區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停電了。
    傅揚低靠一聲,抬腳準備走,卻無意中被床上人的腿給絆了一下。
    這睡姿.......
    傅揚折返回去,算了,看在她年紀小的份上,照顧一下。
    他走到床邊,隔著柔軟的被子,伸手打算把她擺正一點,至少把腿放好,被子蓋嚴實。
    他的手剛碰到她的肩膀,試圖抱起來,
    突然,一隻微涼的手精準的攥住了他的手腕。
    力道之大,讓他都愣了一下。
    床上的人似乎醒了,語氣帶著朦朧醉意,“誰?”
    這聲音低沉冷冽,如同寒夜中,包裹在冰雪之中的玫瑰,帶著某種說不出的掌控感。
    好聽的不行。
    傅揚心跳漏了一拍。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隻當是人喝醉了的緣故。
    他雖然心裏沒什麽邪念,可嘴上從來不把門,習慣性帶上幾分玩世不恭的調笑,“新婚夜,能出現在這裏的還能是誰?當然是你丈夫啊。”
    他本以為蘇家小妹會被他逗羞惱。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沉默。
    蘇清醉意尚重,頭腦昏沉,但“新婚夜”和“丈夫”這兩個關鍵詞,讓她混亂的思維直接對上了和傅承洲的那份婚姻契約。
    協議裏明確寫了,盡快孕育繼承人,鞏固聯盟。
    感覺到男人似乎有抽手離開的意圖,蘇清非但沒鬆手,反而用力將他往回拉過來。
    “去哪?”吐字越多,聲音的好聽便更明顯,一個字一個字,跟雪夜裏一朵玫瑰接著一朵玫瑰綻放似的,“回來,現在就生孩子。”
    “.......”
    傅揚被這話炸得外焦裏嫩,他好笑又難以置信的看著黑暗中模糊的輪廓,“你說什麽?”
    這蘇家小妹,怎麽和傳聞中的軟萌甜妹相差十萬八千裏?
    這語氣,這力道,這直奔主題的架勢.......
    蘇清卻懶得跟他廢話,她胃裏翻騰,頭痛欲裂,隻想盡快完成任務然後繼續睡覺。
    她使了個巧勁,借著傅揚被她拉近的勢頭,另一隻手迅速按住他的肩膀,腰腹發力,用了一個標準的格鬥技巧,壓製住傅揚。
    傅揚根本沒防備,畢竟,他完全沒料到蘇清會有這麽一手。
    天旋地轉,他竟然被直接掀翻,而那個原本躺著的人,則跨坐到了他的腰腹。
    屋內很暗,看不清人影,但即使看不清全貌,也能感受到那俯視他的、帶著壓迫感的目光。
    “喂,”傅揚這下真的驚了,掙紮著想起身,“你是不是喝醉了?看清楚我是誰”
    然而,蘇清自幼接受嚴格防身訓練,即使醉著,壓製傅揚也綽綽有餘。
    她輕易的用技巧製住他的反抗,並且直接伸手,精準的握住了他最薄弱的地方。
    傅揚渾身一僵,所有動作停滯,血液瞬間衝到頭頂。
    蘇清俯下身,微涼的臉頰幾乎貼到他的耳廓,那冷冽的木質香縈散開來,帶著一種致命的的誘惑。
    她的聲音像帶著小鉤子,直直的鑽入傅揚的耳膜,“怎麽?你不行?”
    她說著話,手指甚至試探的捏了一下,“生不了孩子?”
    那語氣裏,是居高臨下的審視,還有明顯的嫌棄。
    “那明天去把婚離了吧。”她說得輕描淡寫,“再從傅家挑一個行的。”
    最脆弱的地方被掌控,還被這樣直白的挑釁和質疑,傅揚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
    所有的理智都被擊潰。
    他氣笑了,咬牙切齒,“嗬,那倒不用麻煩,試試看你就知道了。”
    他說著起身反客為主。
    但蘇清早有預料,她膝蓋頂住他發力點,手上加重力道,再次將他按了回去。
    一陣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後,傅揚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拉開。
    下一秒,他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上方那個模糊卻充滿了強勢掌控力的身影,所有的感官刺激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血液洶湧得幾乎要爆炸,他再也顧不得什麽狗屁聯姻,什麽小妹妹。
    他扣住她的腰肢,和她一起徹底沉淪在這新婚夜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雨聲漸漸變小,隻剩下淅淅瀝瀝的餘韻。
    臥室裏也終於停歇。
    傅揚累得幾乎虛脫,但精神卻有種詭異的亢奮和滿足。
    他下意識的將身邊的人撈進懷裏,手臂環住她的腰,想撫摸她的頭發。
    然後,摸到了一頭齊至耳後的利落短發。
    傅揚心底浮起一絲淡淡的疑惑,嗯?甜妹怎麽是短發?手感還挺好。
    但沒等他細想,懷裏的人極其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翻了個身背對他,語氣冷淡,
    “做完了就別煩我,離遠點。”
    “..........”
    傅揚僵在原地,手臂還維持著環抱的姿勢,整個人在黑暗中淩亂。
    不是,這什麽情況?
    他怎麽感覺自己像個免費的鴨?用完就扔???
    一股憋屈和無語湧上心頭,但剛才那場體驗實在是極致酣暢,精神和身體都累到了極致。
    疲憊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來,他的眼皮沉重得根本撐不開。
    算了,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