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哥哥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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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揚抱著吉他,隨意的坐在寬大的窗台上,一條長腿曲起,一條腿自然的垂下。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修長的手指輕撥琴弦,一段舒緩而帶著些許憂鬱的前奏流淌出來。
    他開口清唱,沒有華麗的伴奏,隻有他幹淨清越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伴隨著簡單的吉他和弦,在靜謐的房間裏低回淺唱。
    他唱的是一首相對小眾的英文歌,《Set Td On Fire》,節奏舒緩。
    蘇清平日裏幾乎不關注娛樂圈,也很少聽流行音樂。
    但此刻,在這樣特定的環境裏,聽著傅揚用他獨特的嗓音演繹這首歌,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能吸引全球數以千萬計的粉絲,並非僅僅依靠家世和外表。
    他的音樂才華,是真實而動人的。
    就在歌曲接近尾聲,他唱出那句:
    “I Wanna Set td On fire, Until it"S bUrning bright fOr YOU......”
    (我願將這世界點燃,直至它為你燃燒出最耀眼的光芒......)
    窗外夜空漆黑,突然毫無預兆的炸開一簇絢爛無比的煙花,金色的流光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瞬間照亮了半邊天空,也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將房間內映得一片璀璨。
    煙花的光芒流轉在傅揚俊美立體的臉上,他微閉著眼,沉浸在歌聲的餘韻中,專注投入。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
    觸及到蘇清的目光,傅揚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後腦勺的銀發。
    他從窗台上跳下來,衝著蘇清笑了下,桃花眼瀲灩開一片波光,“那什麽,你沒看成演唱會,這個就當是補給你的,生日快樂,蘇清。”
    蘇清握著蛋糕勺子的手微微一頓,眸光微動。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想起,今天好像確實是自己的生日。
    生日這種屬於個人的,帶有情感色彩的日期,除了蘇晚會給她記著,連她自己都不記得。
    她微微眯起那雙清冷的眸子,審視般看了傅揚幾秒鍾。
    在傅揚被她看得有些頭皮發麻,準備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蘇清放下了手中的小勺,優雅站起身,朝著傅揚走了過來。
    她在傅揚麵前站定,朝著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看著蘇清伸到自己麵前,纖白如玉的手指,以及那中指上象征著她蘇家家主身份的的黑色戒指,傅揚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耳根不受控製的開始發熱。
    這是要牽手嗎?
    難道是被他剛才的歌打動了?
    傅揚幾乎是帶著點受寵若驚的意味,抬手,將自己的手小心翼翼放入了蘇清的掌心。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卻被蘇清毫不留情的推開。
    蘇清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清冷的聲音打碎了傅揚的各種念頭,
    “吉他給我。”
    “......”
    傅揚愣在原地,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耳根瞬間紅透,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原來是他想多了。
    他連忙把吉他遞到蘇清手裏。
    蘇清接過吉他,入手比她想象的要沉一些。
    她低頭,伸出纖長的手指,有些生疏的撥弄了一下琴弦,似乎在回憶剛才傅揚彈奏的音調和指法。
    她嚐試著按了幾個和弦,雖然動作略顯生澀,但音準卻意外的不錯。
    然後,她抱著吉他,走到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微微垂眸,輕聲彈唱起來。
    她唱的,正是傅揚剛才唱的那首《Set Td On Fire》。
    傅揚完全呆住了,怔怔看著。
    蘇清坐姿挺拔,即使抱著吉他,也依舊不掩冷豔卓絕的氣場。
    她的嗓音與傅揚截然不同,她是那種帶著微沙質感的清冷音色,如同山間清泉滴落在寒冰上,冷冽清幽。
    當她用這種獨特的嗓音,緩緩唱出那些熾熱的歌詞時,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仿佛冰與火的交織,有種獨特的韻味。
    窗外的煙花不知何時又綻放了一輪,絢爛的光影在她精致的眉眼上跳躍,晚風透過微開的窗縫吹入,輕輕拂動她耳畔不聽話的發絲。
    美得像一幅定格的電影畫麵。
    煙花一朵一朵的炸開,每一下,都帶著蘇揚的心髒跳動。
    胸腔裏,某種陌生的滾燙情緒,正在急劇膨脹,快要滿溢出來。
    蘇清唱完了最後一句,吉他聲緩緩停歇。
    她抬起頭,將吉他還給依舊處於怔愣狀態的傅揚,語氣依舊平淡,“謝謝,這首歌很好聽,我記下了。”
    然後,她指了指桌上剩下的那半個小蛋糕,對傅揚說,“同樂,我先走了,剩下的你吃掉吧。”
    說完,她毫不留戀的轉身,身影很快消失在餐廳的門口,幹脆利落,如同她來時一樣。
    傅揚獨自一人站在原地,懷裏抱著吉他,琴弦上似乎還殘留著蘇清指尖的溫度,鼻尖仿佛還縈繞著她身上那冷冽的木質香氣。
    過了好半天,他才緩緩低下頭,看著桌上蘇清留下的那半個蛋糕。
    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塊帶著草莓的奶油,送進嘴裏。
    甜膩的奶油混合著草莓的微酸,逐漸在舌尖化開。
    傅揚舔了舔嘴角,“還挺好吃。”
    很快,遠在帝都,正在陪蘇晚回門的傅承洲,突然收到一條來自弟弟的微信消息。
    是一張蛋糕的圖片。
    “哥,蛋糕好吃,你怎麽從小到大一直不讓我吃,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弟弟?”
    傅承洲咬了咬牙關,冷著臉回複,“你奶油過敏,現在立刻讓人送你去醫院。”
    回完消息,他又看向不遠處,蘇晚正在逗路邊曬著太陽的小貓。
    傅承洲的頭是真的有點疼,他壓著情緒,“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