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三人一起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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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今天穿了一條淺藍色抹胸短裙,裙擺蓬鬆,如同花苞一樣,裙身上自下而上,手工縫製了千萬顆漂亮的水晶鑽石。
她頭發在腦後固定,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頸間一條藍色大海的眼淚項鏈,與裙身交相呼應。
美得活潑靈動,美得輕盈脫俗,美得,讓他心底陡然生出一種想法。
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蘇晚的這一麵。
但理智尚存,傅承洲強行將這種想法壓下去,他坐到蘇晚身邊,想要伸手抱她,卻被蘇晚推開,“我的裙子,你不要壓到啦。”
“.....”傅承洲隻好退開一點。
這一退,他便看到,禮物袋子裏,居然裝著早上管家送來的錢包。
傅承洲眼眸微眯,“這些東西是?”
蘇晚的注意力此時都在自己漂亮的裙子上,哪有心思看禮物,順口回複,“哦,我送給我朋友的禮物。”
傅承洲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想著錢包上的刻字,眸光逐漸沉下去。
車子穿過一個一個街區,距離葉黎舉辦宴會的地方越來越近。
眼看著就快要到了,蘇晚整理裙擺,準備下車。
這時,傅承洲卻開了口,“直接去父親母親那裏,不許去參加同學宴會。”
蘇晚眉頭皺起,“什麽?”
傅承洲心中洶湧翻騰,可神色卻依然沉靜,他黑眸沉沉的看著蘇晚,“我說不許去同學宴會。”
蘇晚張了張口,本來想問為什麽,但最終,卻沒有問出口。
算了,理由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她不會做失信於朋友的人,於是她直接命令司機,“停車。”
司機猶豫著看向後視鏡,似乎在等傅承洲的指令。
見司機不理,蘇晚直接伸手去開門,“停車!不停我就直接下去。”
眼看蘇晚真要打開車門,傅承洲掃了一眼那個錢包,心底鬱氣更重,“停車,讓她下去。”
他沉沉的看著蘇晚,“你確定要下去?”
他心底的理智,被那個錢包,和蘇晚今天格外動人的驚豔美貌,給燃燒殆盡。
他說話間,竟有幾分傅父的威嚴,“下去了,就別再上來。”
“不上就不上!”
蘇晚脾氣上來,直接推開門下車,順便拿走了那一堆禮物。
砰的一聲,車門被緊緊關閉。
隔絕了傅承洲冷硬如冰的神色,卻隔絕不斷蘇晚心底焦躁委屈的情緒。
她拎著禮物袋走在街邊,心裏難過的不行。
虧她還給傅承洲買那麽多禮物,還想著晚上送給他,結果他對她這麽凶。
蘇晚難過,眼睛被水霧蒙住,看不清路。
她今天又穿了一雙細跟小羊皮,後跟細得跟針一樣,一腳下去,卡在年久失修的石板縫裏,拔了半天沒拔出來。
她隻能蹲下身,用手去拔。
也正是此時,跟著追下車的傅承洲,剛好走到樹後兩三米的位置。
他放眼望去,路上哪裏還有蘇晚的人影,不過幾分鍾時間,她就已經打車走了。
傅承洲心底鬱氣更盛,他想,母親生日這樣重要的節點,蘇晚都能和他鬧這樣大的脾氣,是他這些日子太縱著她了。
她這樣帶著氣,跟他回去參加家宴,也隻會惹得父親不滿。
傅承洲拿出手機,“去找夫人,她身上有安全定位,確保她的安全,等我回來之後再說。”
“是。”
再不離開,家宴就要遲到,傅承洲隻得轉身離開。
邁巴赫開走的瞬間,樹的另一邊,蘇晚終於把高跟鞋拔了出來。
但因為沒掌握好力度,身體失去平衡,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摔得倒是不重,沒受傷,可漂亮的小裙子沾染上汙泥,高跟鞋麵也有了幾條劃痕。
蘇晚委屈的眼睛都紅了,她拿出手機給姐姐打電話。
蘇清秒接,“小晚,在做什麽呢?”
“嗚嗚嗚”
這是成年以後,蘇晚第一次不是撒嬌的哭,而是真正委屈的哭,她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掉,“姐姐,我不要和傅承洲結婚了,他好凶,我要跟他離婚。”
蘇清瞬間站起身,幹脆果斷,“你現在在哪裏?”
蘇晚報了個地址,蘇清立刻道,“好,你在路邊等五分鍾,我讓人去接你,私人飛機在機場備用,你直接坐飛機過來找我。”
“嗚嗚,”蘇晚抽噎了兩聲,“好。”
她委屈的抹了抹眼淚,乖乖等著姐姐的司機來接。
卻還沒忘了信守和同學的約定,可她哭的眼睛紅紅的也不好去宴會,便讓司機去送禮物。
司機很快折返,“二小姐,禮物已經送了,但您的同學說,剛才已經有人去送過一次禮物,還以您的名義將全場的單買了。”
蘇晚一聽就知道是傅承洲,但她現在才不想聽到傅承洲的名字,她看一眼漂亮的裙子,又難過了。
她挑了好久的。
妹妹情緒不好,蘇清推掉了會議,一直陪妹妹聊天。
車子到機場半個小時,蘇晚登上機艙的時候,蘇清的秘書已經擬好了兩份離婚協議。
蘇清最後一次詢問蘇晚,“小晚,確定嗎?”
蘇晚點頭,“姐姐,他跟我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我們不合適。”
聽到這話,蘇晚眸光微動,似乎也堅定了些什麽,“好,姐姐陪你一起離。”
與此同時,城郊的湖邊,邁巴赫和邁凱輪同時到達。
傅承洲和傅揚下車,傅揚剛要跟哥哥打招呼,手機便響起。
他低頭看了一眼,瞬間握緊了手機,幾乎覺得是幻覺。
片刻後,他咬咬牙,把手機關上,神色鎮定的看向哥哥。
家宴,他不能讓家人為他擔心,至於蘇清,等下他會直接飛過去找她。
大概是情緒波動的太大,以至於傅揚都沒有發現,傅承洲向來淡定的神色,此時居然有些維持不住。
傅承洲握著手機的手指,幾乎用力到發白。
但看向弟弟的時候,他還是維持著鎮靜,隻是片刻間啞下去的聲音,顯示著他此時內心的洶湧翻滾。
“先去見父親母親吧。”
兄弟兩人各懷心思,這一路,無一人說話,也無一人覺得不妥。
兩人幾乎失魂一般的往亭子走,卻沒有看到父親母親的身影。
直到離得更近,才發現,亭前的台階上,居然坐著傅父。
這是二十多年來,兄弟倆第一次看到父親如此衣衫不整的樣子。
他的西裝隨意丟棄在一旁,領帶拉開一半,一直腿屈著,另一隻腿伸開放在台階上,鞋子散落在周邊,右腳甚至連襪子都沒穿,
腳底板黢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