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夫君,今晚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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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心救你,還特麽咬我!”
    林玄惱火的抬手狠狠扣住她的腰肢,將她重新推回雪地上。
    見女人依舊昏迷沒有反應,隻能暗罵倒黴。
    扯下她的衣角,粗暴地纏在傷口附近,為她止了血。
    將那過於吸引人的盔甲、箭簇,統統藏在雪堆裏埋好。
    這才用外袍將她嚴實裹緊,一把抱起。
    抗在肩上。
    回到野豬的屍體附近,趙老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樹上跌下來,趴在野豬的屍體上。
    好死不死,正好差在野豬的獠牙上。
    林玄皺眉,抬手抓起趙老四的褲腰。
    就這麽拎在手上。
    大步回村。
    至於那頭野豬,隻能等明天多找點人,把肉抬回去了。
    林玄進山救人的消息。
    早就傳遍了整個重山村。
    不少村民都在村口等著。
    當林玄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陌生女人回到村口時,立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都驚得圍了上來。
    “玄哥兒,你這是……從哪兒背回來個女人?”
    “我的天,流了這麽多血,是死是活啊?”
    “看這穿著,不像咱們山裏人啊!”
    村民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眼神裏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趙德柱看到林玄背上的女人時,老眼頓時一縮,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都散了,圍在這像什麽樣子!”
    趙德柱嗬斥一聲,將村民趕開。
    這才拉著林玄走到一旁,壓低了聲音。
    “玄哥兒,這女人什麽來路?”
    “不知道,山裏撿的。”
    林玄搖頭。
    趙德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打量著昏迷的女人,沉聲道:“這女人來曆不明,又身受重傷,留在村裏,怕是會招來禍事。”
    趙德柱的擔憂,林玄自然明白。
    但他隻是淡淡道:
    “人是我帶回來的,出了事,我擔著。”
    趙德柱看了他半晌,最終歎了口氣。
    “你小子……罷了,人就先放你那兒看著。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吧。”
    說完,他又瞥了一眼被林玄隨手扔在地上的趙老四。
    以及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趙四婆娘。
    “不成器的東西……”
    趙德柱罵了一聲:“把你男人領回去!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就知道往山裏鑽,這次算他命大!”
    趙四婆娘還想再說什麽。
    被趙德柱一個眼神瞪回去了。
    林玄救的還算及時。
    趙老四雖然看起來凍得慘,但也隻是昏過去而已。
    回家靠著暖爐沒多久,就醒過來。
    不久後,趙家院裏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的根啊!!”
    趙老四醒了,他驚恐地發現,自己被野豬獠牙頂穿的下身。
    他,成了個廢人!
    “林玄!都是林玄那個雜種害的!!”
    怨毒的嘶吼,在趙家院中回蕩。
    ……
    林玄自然聽不到趙老四的咒罵。
    他已經背著女人回到了自己那簡陋的木屋。
    “夫君,你回來啦!”
    蘇晴清脆的聲音響起,她和姐姐蘇婉一起迎了出來,當看到林玄背後的女人時,兩個姑娘都愣住了。
    “夫君,她是誰啊?”蘇晴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蘇婉則是更關心女人的傷勢,俏臉上滿是擔憂:“她流了好多血……”
    “路上撿的。”
    林玄隨口解釋了一句,將女人背進屋,小心地放在了鋪著幹草的地麵上。
    他沒打算把自己的床讓出來。
    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林玄心裏盤算著。
    先看看情況。
    要是她命大能活下來,就當養個打手。
    要是活不下來,明天就找個地方挖坑埋了。
    他這邊還在冷酷地盤算。
    蘇婉已經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肉湯,用小勺小心地撬開女人的嘴,一點點喂了進去。
    蘇晴也找來一塊幹淨的布,用熱水浸濕,仔細擦拭著女人冰冷的四肢,想讓她快點暖和過來。
    在姐妹倆的忙活下,白甲女人慘白的臉色,漸漸恢複了一絲血色,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但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抬手摸了一下女人的額頭。
    滾燙。
    燒得厲害。
    林玄皺眉,剝開衣服查看對方胸口的箭傷。
    露出被血汙黏住的繃帶與皮肉。
    “夫君,她恐怕是傷口引發了癰疽,引起了高燒……如果不將箭杆取出,恐怕挺不過今晚。”
    蘇婉看著傷口,提醒道。
    “癰”指化膿性感染;“疽”為組織壞死。
    就是現代所說的傷口發炎。
    這個時代沒有青黴素。
    至少一大半的戰場傷勢,都是因為傷口發炎而死。
    “先把箭杆取出。”
    林玄點點頭。
    轉身去取出匕首,將匕首在火上灼紅,簡單消毒。
    扯開傷口處的衣襟。
    用匕首在傷口側麵,開出比箭簇更小的口子,緩緩將斷杆向前頂送。
    “哢——”
    一聲極細的脆響,箭杆穿出創口。
    林玄屏住氣,借勢一按一提,猛地的將這支斷杆拽出。
    鮮血汩汩冒起。
    蘇婉立刻拿過早已準備好的、用開水煮過的麻布按壓。
    用開水反複清洗創口。
    林玄做完這一切,又取來針線在火上烤透,將傷口進行縫合。
    或許是太疼。
    女人本能的呻吟一聲,一隻手死死抓著林玄的袖口。
    “能不能活下來,就你看的造化了。”
    林玄微微搖頭。
    沒有青黴素、沒有酒精,傷口感染發炎幾乎是必然的。
    蘇晴又從床上抱來一床舊被子,蓋在了女人身上。
    忙完這一切,幾人才發現。
    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麵前。
    怎麽睡?
    屋子不大,就一張床。
    “夫君,今晚怎麽辦?”蘇婉有些犯難。
    “我守著她,你們倆睡床。”林玄想也不想就說道。
    蘇婉卻搖了搖頭:“不行,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要不,我們三個輪流看著她吧?”
    “太麻煩了。”
    林玄皺眉。
    他擔心的是,萬一這女人半夜醒來暴起傷人,蘇婉姐妹倆根本應付不了。
    “我有個辦法!”
    一旁的蘇晴忽然眼睛一亮,她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捆結實的麻繩。
    “咱們把她手腳都捆起來,不就行了?”
    林玄和蘇婉對視一眼。
    這確實是個簡單有效的好辦法。
    很快,女人的手腕和腳踝,就被麻繩結結實實地捆了幾個死結。
    做完這一切,三人才算放下心來。
    夜深了。
    三人擠在一張床上,和衣而睡。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壓抑的、細碎的、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裏若有若無地響起。
    “嗯……啊……”
    被捆在地上的白甲女子,悠悠轉醒。
    喉嚨幹得像是要冒火。
    火燒火燎的渴。
    “水……”
    她虛弱地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
    回答她的,隻有床上那愈發清晰的嗯嗯啊啊聲。
    黑暗中,女子的身體莫名地燥熱起來,一種又羞又渴的感覺席卷全身。
    她掙紮著,想要起身找水喝。
    手腳處傳來的束縛感,讓她動作一滯。
    她被俘了。
    這個念頭讓她心頭一凜,常年征戰養成的警惕瞬間提到了頂點。
    隔壁房間床上,傳來的愈發清晰的聲音。
    黑暗中,女子的臉頰莫名地開始發燙。
    憤怒,屈辱,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慌亂。
    這是什麽地方?
    抓了她的,又是什麽樣的無恥之徒!
    竟敢……竟敢在她麵前行此苟且之事!
    簡直是禽獸!
    她咬緊牙關,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她掙紮起來。
    試圖掙脫手腕和腳踝的麻繩。
    但繩索勒得死緊。
    她這具身經百戰的身體,此刻因為失血和虛弱,竟連一捆小小的麻繩都無可奈何。
    她猛地一個翻身,試圖用身體的重量崩斷繩索。
    “砰!”
    一聲悶響。
    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堅硬的地麵上。
    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腳步聲響起。
    一個高大的黑影從裏屋走了出來,帶著一股淡淡的汗味和男人陽剛的氣息。
    黑暗中,她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能感覺到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帶著審視和探究。
    她掙紮著想爬起來,可手腳被縛,渾身酸軟,剛撐起半個身子,就又是一個踉蹌。
    身體失去了平衡。
    眼看就要再次摔倒。
    一雙有力的臂膀,穩穩地托住了她。
    她整個人,都跌進了一個堅實溫熱的懷抱。
    隔著一層濕透的內襯軟甲,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胸膛的溫度和那一下下沉穩有力的心跳。
    而對方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按在她的胸口。
    林玄也愣了一下。
    手上傳來的觸感,柔軟飽滿。
    忍不住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