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丁飛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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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名字,劉波心裏一沉。他其實早就知道——自從蘇暢第一次在他那兒過夜後,他就讓瘦猴悄悄去打聽了些消息。
知道蘇暢曾有個男朋友,那人手段不幹淨,像是用騙的把她弄來了這兒,隻把她當搖錢樹。
後來蘇暢明白過來,鬧分手,已經大半年沒聯係,這才搬去和吳夢夢她們同住。看眼前這架勢,這關係似乎還沒斷幹淨。
“怎麽了?“劉波感覺到蘇暢的手瞬間變得冰涼,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掌,上前半步。
“沒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蘇暢轉過頭,對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嘴角微微顫動。她拍了拍劉波的手背,力道很輕,像是安撫。
“嗯。“劉波點點頭,目光卻緊緊盯著前方。
誰想到蘇暢剛走出兩步,那個叫丁飛宇的男人突然上前,抬腳就狠狠踹在蘇暢腹部。
這一腳力道極大,蘇暢痛得悶哼一聲,整個人向後踉蹌幾步,重重跌坐在地,手立刻捂住了被踹的位置,臉色瞬間煞白。
“臭女表子。老子找你好幾天,終於找到你了,再不找你你要翻天了是吧?“
“咋滴,現在勾搭到野男人之後就想不認我了呀?“丁飛宇唾沫橫飛,手指幾乎戳到蘇暢臉上。
劉波麵色一寒,一個箭步衝上前,彎腰扶住蘇暢的肩膀。他的右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指尖觸到那把藏在衣服下的匕首冰冷的刀柄。
他快速掃了一眼對方——總共七八個人,個個麵露凶相。
他在心裏飛快地盤算:如果出手夠快,不說全部解決,至少能放倒眼前這個領頭的,然後拉著蘇暢突圍。
但這時,蘇暢一把按住他的右手,用力捏了捏,阻止了他掏刀的動作。她衝他搖搖頭,眼神裏帶著懇求,嘴角扯出一絲淒然的苦笑:“這個事情我需要自己解決掉,不然其實我心裏也不安。“
“你怎麽解決?讓他打你嗎?“劉波聲音冰冷,眉頭緊鎖。
他想起在老家因為救王雪而被關起來賠錢的事——那件事毀了他的前程,讓父母背了一身債。從那時起他就發誓,再也不摻和別人的事,尤其是女人的事。
要是三個月前,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但是。
現在不可能。
他沒談過戀愛,以前就是個生手,是眼前這個女人教會他許多。
他享受過她的溫柔,也能感受到她是真心待他。
蘇暢掙紮著站起來,一隻手仍捂著肚子,另一隻手顫抖地指著丁飛宇,聲音卻異常堅定:“丁飛宇你個賤人,看清楚了,這是我男人,不是什麽野男人關你屁事啊!“
“曹,他是你男人,那老子算什麽?“丁飛宇立刻破口大罵,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你tmd這個月都在幹什麽呀?今天是16號,你不知道嗎?“
“16號怎麽了?“蘇暢咬著牙揉著肚子,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瑪德,每個月16號結賬你不知道呀?今天老子去酒店那邊結賬了。“丁飛宇怒氣衝天,一腳踢飛了路邊的空易拉罐,發出刺耳的響聲。
“你平常不來陪老子那無所謂,老子又不是沒有娘們睡,但是你tmd不好好掙錢想死嗎?老子今天去結賬,結果tmd這個月一毛錢提成都沒有,就900塊錢的基本工資,還全部打到你卡裏麵去了。你他嗎想幹什麽呀?“
“老子查了你這個月的出勤記錄,你每天都打卡了,但是到今天為止,這個月一個鍾都沒上,你純薅基本工資是吧?“
“你特麽別以為有吳夢夢那個女表子幫你頂著,不會被開除就敢跟老子來玩這些陰的,咱們之前說好了,基本工資是你的,但是你所有出台上鍾的提成全部是老子的。”
“現在不給老子好好幹活,還問老子怎麽了?”
丁飛宇越說越氣,抬起腳又要踹過來。剛才劉波是沒反應過來,這次他絕不會讓這個人再傷到蘇暢。
他一個轉身,迅速閃到蘇暢麵前,用後背硬生生接下了這一腳。
撞擊讓他向前踉蹌了一步,但他立刻站穩,目光如刀地盯著丁飛宇。
“要說事就好好說事,不要再動手。”
“一個大男人打女人算怎麽回事?”劉波的聲音低沉而克製,但握緊的拳頭已經發白。
丁飛宇沒打到蘇暢,更加暴跳如雷:“你他媽誰呀?有你說話的份嗎?隻不過是這個賤女人養的一個野男人罷了。”
“怎麽的,你還想給她撐腰呀?”
“你們這些小白臉的,除了白P這些女表子還能幹什麽呀?”
“真是給你臉了,老老實實滾到一邊站著,有點事,我等一下不揍你明白嗎?”
聽到這話,蘇暢一把拉過劉波的手,將他護在身後。她挺直脊背,雖然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堅定,大聲嗬斥道:
“丁飛宇,咱們兩個的事情咱們兩個說清楚就可以了,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喲嗬,咋的啦?這是S著S著有感情了呀,還護上了呀。”丁飛宇陰陽怪氣地冷笑,臉上的橫肉抖動著。
“怎麽的,這是有真感情了呀,人家知道你是幹什麽的嗎?別人知道你是什麽人嗎?你也不會騙人家說你是什麽白領吧。”
丁飛宇越說越激動,麵色漲紅,突然一把抓住蘇暢的手。
蘇暢怒目圓瞪。
劉波緊緊盯著丁飛宇,右手悄悄伸進衣服裏。
他將匕首藏在背後,刀尖朝前,隻要對方再敢傷害蘇暢,他會毫不猶豫地刺出去。
蘇暢強忍著手腕的疼痛,聲音顫抖卻清晰:“丁飛宇,今天我就跟你說清楚,咱們兩個早就掰了,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你沒有資格管我。”
“咱倆從最開始就不是什麽正當關係,是在老家我父親生病,我找村長借了3萬塊錢,我在鎮上打工,你說這個掙不到錢,你這邊有好工作帶我過來了,還幫我把村長的3萬塊錢給還了,我很感謝你。”
“那時候你趁我喝醉了,把我給S了,然後哄我說以後會娶我。”
“之後你幹了多少惡心的事情,又再一次將我喝醉了,丟到酒店的包廂裏麵。”
“讓我去當小姐,我不願意你就讓我還錢,還說三分利,3萬塊錢已經變成6萬塊錢了,如果不還,就把我那天晚上在酒店的照片給我爸媽看,你這不是在逼我嗎?”
蘇暢越說麵色越是淒慘,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沒有落下。
她的手指緊緊掐著自己的掌心,留下深深的指甲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