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當然不是真的想工作，她隻是不想薑芷霧和江律兩人繼續單獨待在一起。
    這幾天他們兩人上班時間幾乎是形影不離，就連午飯和晚飯薑芷霧也是在總裁辦公室裏和江律一起吃的。
    以為顧綿綿會有點眼色的放下東西就走，所以芷霧和江律就一直沒有搭理她，這時聽到她的話，兩人動作一致的抬起頭看向她。
    看著那兩張精致的臉一同看向自己，不知怎的，顧綿綿突然就有點討厭薑芷霧。
    江律見送咖啡的是她，微微皺了一下眉，明顯上次在會議室那杯咖啡成功的讓他記住了顧綿綿。
    “不用，你出去吧。”江律隻一眼就收回視線。
    顧綿綿點點頭，離開辦公室之前回頭看了芷霧一眼，在關門之際她聽到了江律低沉磁性的聲音，“薑秘書再幫我泡一杯咖啡吧。”
    明明是那樣好聽的聲音，可說出來話讓顧綿綿有點難堪和失落，自己現在手頭上沒有什麽重要的工作，隻能幫著打打雜泡泡咖啡。
    明明江總和薑芷霧說過讓她教自己，可是她藏著掖著的，根本就是不想教。肯定是怕自己學會了，江總就不再喝她泡的咖啡。
    王姐她們還說薑芷霧心眼實不會來事，為人木訥。這樣看明明是太有心機，真當上班是後宮呢，還爭上寵了。
    顧綿綿臉色陰沉的回到工位上，心裏對芷霧的鄙夷更甚。
    王姐和郭文婷看見她臉色不好，連忙打聽發生了什麽事，當然不是關心她，就是想聽個熱鬧。
    “沒什麽。”這樣的事，顧綿綿當然不會自己往外說，“隻是……”說到這裏，顧綿綿為難的咬著下唇，似乎是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怎麽了？綿綿你有事和姐說就行，能幫的肯定幫你。”被勾起興趣的王姐腿一蹬帶著椅子靠近一些。
    顧綿綿垂下眼簾，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懟，“我離開江總辦公室的時候，看見芷霧姐……和江總靠的很近，而且……”
    “而且什麽？”說到關鍵時候，顧綿綿就止住了話頭，可把幾人著急夠嗆。
    “江總和她抱了？還是親了？”
    “當然不是，江總怎麽會看上薑芷霧！”顧綿綿聽到幾人的猜測覺得很離譜，柔和的眉頭高高挑起，臉上顯出一絲刻薄，反駁的聲音很是尖利。
    她這一嗓子嚇了聽熱鬧幾人一跳。
    意識到自己反應有點激動，顧綿綿趕緊轉移話題：“我聽見江總讓芷霧姐再衝一杯咖啡，可是我剛衝好一杯送進去……之前江總讓芷霧姐帶帶我，可是她什麽都不教。我不明白，難道芷霧姐要把江總身邊的工作都包攬嗎？那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說到這裏，顧綿綿的神情很是落寞，圓圓的小鹿般的眼睛垂下，倒是顯出一些柔美。
    這話不好回答，雖然芷霧工作能力強是事實，可是誰會願意承認自己比別人差呢。她們隻會想她是運氣好或是揣測是不是用了別的不入流的手段……
    誰不想做老板身邊的第一人……
    “其實也還好吧……咱們和芷霧姐負責的部分本來就不一樣。”角落裏的汪驄琪皺著眉反駁顧綿綿的話。
    顧綿綿看向說話的那個男人，神色慌張生怕別人誤會，著急的解釋到：“我沒有說芷霧姐的意思，就是……就是覺得自己很笨，什麽都做不好。”
    王姐和郭文婷幾人聽完後一陣沉默，然後敷衍的安慰安慰顧綿綿就回到自己的位置。
    其實林峰在公司的地位要比芷霧高很多，可是她們也沒有故意針對或是孤立過他。這樣心性狹隘的人總是對女生苛責很多，惡意也更大。
    這時芷霧端著咖啡杯從秘書處的門口路過，半透明的玻璃門剛好可以讓她們幾人看見她纖細搖曳的身影。
    “宿主，顧綿綿這不是造謠嗎？你明明把很多公司守則都發給她了。”六六圓溜溜的貓瞳眯起，惡狠狠的哈氣，將顧綿綿與幾人的對話轉播給芷霧。
    手上的動作熟練且優雅，芷霧對於六六的話不置可否，眼神專注的盯著流出的咖啡液“有什麽可驚訝的，挑起我和其他秘書的對立，現在顧眠眠的手段也沒有比原劇情更高明一些。對於她這種人，她做什麽我都不覺得奇怪。”
    芷霧端著咖啡杯走進江律的辦公室時見他正在打電話，放下杯子抬手示意自己先出去，江律對著芷霧勾勾手指，嘴上回複對麵的人：“好，那咱們明天晚上見。”
    “明科的張總提醒咱們明天去皇家假日酒店看看合同。”
    芷霧看了眼旁邊桌子上的文件，點點頭。就算江律不說，她也猜得出是誰，因為馬上就到了下一個劇情點：凸顯了女主和其他麻木打工人的不同。
    ☆
    第二天的傍晚，顧綿綿率先到達酒店，在門口和明科張總的特助碰麵。兩人走進大廳，為這次見麵做前提準備。
    昨天接完電話兩人繼續看文件，本來這次江律隻打算帶芷霧一人前來洽談合作，還是芷霧提議帶上顧綿綿給她一個學習的機會。
    顧綿綿不是說自己想包攬全部工作嗎？行，給她一個表現的機會。
    “這也是一次見見世麵和磨練的機會，我會提前和顧秘書說清所有注意事項的。”芷霧真誠的看著江律，戲台子給她搭好了，主角兒不去這場戲可演不起來。
    【這也算是學習的機會吧，哎，真希望顧秘書能快點得到江總的原諒。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想法……】
    對上芷霧的眼睛，嗅著那若有若無的茶香江律鬼使神差的點頭同意了她的提議，同時也察覺到芷霧心中的失落，是不是那個叫顧什麽的欺負她了。
    一，二，三，芷霧眼神遊移錯開視線，抬手撩頭發時才發覺自己的長發全部一絲不苟的束在腦後，無措的手不知道還能做什麽動作，慌亂之下摸了一把自己的耳垂兒。
    看著芷霧一秒鍾八百個動作，江律有點想笑，不過這回忍住了。
    低著頭躲避頭頂那道視線，芷霧開口打破現在的尷尬：“那，那我就先去和顧秘書交接一下。”說完也不等江律給個反應就抬腳離開。
    直到聽不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江律才捏了捏眉心，反問自己：“故意逗人家女孩子幹什麽？”
    對，剛才發現芷霧的尷尬，江律突然就很想故意盯著她看。
    ☆
    芷霧跟著江律靠近包廂，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顧綿綿，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的娃娃領襯衫裙，看上去很是嬌俏可愛：“江總，芷霧姐。”
    江律點點頭，走進包廂顧綿綿緊隨其後。芷霧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轉身去找這個包廂的負責人。
    等芷霧再次回來時，顧綿綿坐在江律旁邊臉上帶著淡笑看著兩位老總交談，一副小女人姿態。
    嗤～
    服務員推著車來上菜，等酒水都擺放完，顧綿綿還沒看見自己點的藍莓綿綿冰，剛想開口詢問，桌下的手就被芷霧按住，這才止住話頭。
    江律注意到兩人的動作，沒太在意。不是大事，薑秘書會搞定。
    “這位是江總的新秘書嗎？之前沒見過啊，會喝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