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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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聲,桑餘從空中直直墜向海。
    “啊!救……咕嚕咕嚕……命……”
    巨大的衝擊力撞的她每一寸肌膚都在疼,桑餘蜷縮著身體雙手抱頭護住腦袋,濺起的雪白浪花嘩啦啦的砸她滿臉。
    見桑餘還能說話眾網友稍稍放心,繼續扯蛋。
    [以為主播能表演個水花消失術結果是炸魚!白期待了。]
    [傻魚,你這又幹哪去了?別忘了你是海上求生主播,不是魯濱遜在表演漂流技!]
    [各位我還沒從剛剛的三方混戰中回過神來。]
    [哪有混戰,分明是鯊魚被虎鯨追著殺,虎鯨被座頭鯨摁著打而傻魚就是其中被殃及的陸地池魚。]
    [主播,你告訴我你是怎麽引來虎鯨後又勾搭上鯊魚,最後再被座頭鯨一巴掌拍飛的。]
    [冷知識:座頭鯨和虎鯨是世仇哦,每一隻座頭鯨小時候都被虎鯨圍殺過。]
    [哈哈哈……我聽說座頭鯨老遠聽見虎鯨在邊罵邊獵殺,不管手頭正在做什麽都要趕去打它。]
    [海洋西裝流氓虎鯨專挑軟柿子捏,打不過老的就欺負小的。]
    [座頭鯨:尊嘟假嘟,不是我家小的。算了來都來了,不打白不打。]
    [鯨子報仇,十年不晚。]
    [百因必有果,現實版的“老子看你一次揍你一次”。我本來還挺可憐虎鯨呢,結果……哈哈哈哈。]
    [虎鯨相當於人類1215歲小孩兒,正是人憎狗嫌的時候。]
    [大胖虎真抽象啊!我看一片報道說有一隻虎鯨喜歡在遊動時往頭上賤嗖嗖的頂一條死鮭魚,過了幾周發現其他虎鯨都開始往頭上頂死鮭魚。]
    [樓上的知道為什麽頂死鮭魚嗎?因為死鮭魚(厲害!]
    [你害我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我記得虎鯨會故意往水母群裏猛衝,因為水母的輕微刺痛和毒素對於他們來說就跟抽煙一樣,特爽。]
    [這跟人類喜歡吃辣椒有什麽區別!]
    [哈哈哈,虎鯨彌補了海裏沒有向佐的遺憾。]
    [大胖虎:每天都能給自己找點樂子,遇到不如意就迎頭猛擊,能躺平就躺平。]
    [噗哈哈哈!加入虎門!]
    問節目組和她的粉絲為什麽不著急。
    知道她還活著就行。
    警早就報了,她們能幹的都幹了,節目組也斥巨資給每位嘉賓配備了定位神器,就等桑餘上岸了。
    唯一壓力極大的隻有海警,一群人一直在搜救但壓根沒見過桑餘半分影子,隻能通過直播間檢索她的具體位置。
    老天似是聽見了桑餘的乞求,提提突突遊艇發動機聲入耳。
    桑餘感動的直落淚,興奮的浮出水麵舉起手大聲呼救。
    “救……噗!”
    “救”字還未喊完,她就被遊艇硬生生的撞飛出去。
    直播間頓時噤聲。
    剛入海的桑餘再次離開海麵,被撞的在空中轉了兩個圈,所幸遊艇的力道比不過座頭鯨,桑餘沒飛多遠就砸回了海裏。
    [我嘞個海公牛!]
    [主播還活著呢?]
    [這命到底是有多硬還不死?]
    [真難殺啊!桑餘這兩字怕是在閻王的生死薄上寫了劃,劃了寫?]
    [現實版死神來了!]
    [唯一敢和黑白無常掰手腕的女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的祖宗已經在下麵磕冒煙了。]
    桑餘憋了一天的老血最終還是嘔出,她雙目充血,滿臉怨恨的拚盡全身力氣往遊艇方向衝。
    @#$^&%!$#……!
    係統搞我,海龜負我,虎鯨玩我,座頭鯨拍我,連你這個同類,好好的人不當,要開著遊艇來撞我!
    開遊艇的人愣了愣,完全沒想到海裏還能飛出去個人。
    他忙關閉遊艇,扭身對著身側就是一鞠躬,“少爺,咱是不是撞到了什麽東西?”
    靜靜坐在遊艇特製皮革躺椅上的男人挑了挑眉,他往邊上隨意一靠,貴氣與優雅渾然天成。
    剪裁考究的黑西裝完美的包裹住男人寬闊沉穩的肩背,勾勒出他精瘦而充滿力量的身形。他未係領帶,最上麵的兩顆襯衫紐扣隨意地敞開著,露出一小片蜜色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
    頭發被打理的一絲不苟,其上帶著配套紳士帽,陽光投射下的陰影蓋住了他深邃俊秀的麵容。
    “撞人了!”
    薄唇輕啟,聲音平靜而又充滿磁性隻是語調有些奇怪。
    直播間少女化身為尖叫雞,啊啊啊刷屏。
    [劉秘書十秒鍾內,我要這個男人的全部資料。]
    [土撥鼠尖叫,雖然我沒看見臉但我賭一包辣條,這個男人絕對很帥!]
    [窩趣!傻魚怎麽這麽會碰瓷,釣到個這麽帶勁兒的男人!]
    [這身材,這氣質,這嗓音,仙品啊!]
    [男人惹到我,你算是踢到大便了,雖然很軟,但是粘人。]
    [咳咳咳男人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從小獨立呼吸,一天可以吃三頓,下雨知道往屋裏跑,不會隨便撿地上東西吃,會玩智能手機,脾氣超好,無暴力傾向,未來可期。希望您擇偶的時候可以優先選擇我。]
    [那什麽,我可萌可甜可撒嬌,可鹹可冷可推倒,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打得過小三,鬥得過流氓。]
    [俺也行,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左腿有鋼釘,右腿有鋼板,昨天還剛在醫院摘完苦膽。]
    [公子,小女子年芳18,7歲習文,8歲習武,13歲時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刀槍棍棒斧鉞鉤叉,煎餅油條包子麻花。]
    [那什麽……雖然我是個男的但我有錢!所以男人,你願意用臭臭的地方換香香的錢嗎?]
    “去,撈上來!”,男人眯了眯眼睛,摘下帽子起身。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深色墨鏡,五官輪廓分明,麵容冷峻,隻是人中出留了一杠胡須。
    [嗐!我早該聽出的。]
    [姐妹,這太君就讓給你了啊,俺接受無能。]
    [帥還是帥的,隻是這……反正我萎了,幻肢沒了。你們愛誰要誰要吧!我不稀罕了。]
    桑餘在看清船上的那一抹小太陽時人就熄火拚命往遠處遊。
    奈何人手幹不過機器,她被撈上船。
    桑餘顫顫巍巍的趴在船上裝瞎死命亂咳,哆哆嗦嗦的想往海裏爬。
    男人踩著優雅的步伐蹲下,皮鞋碾上桑餘占滿鮮血的手指,“小姑娘,你跑什麽啊!”
    “別害怕,我們都是大大滴好人。”
    “嘶!嗚嗚嗚……我是盲人,大大滴盲人!”
    海浪一拍,一顆死不瞑目的腦袋滴溜溜的滾到她手邊,桑餘恨不得自戳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