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和海城不同，山城是一個節奏很慢的城市，當程玉來到山城後，隻覺得恍如隔世。
    因為和全麵宵禁的海城不同，現在即便將近深夜，街道上依然是人來人往，街邊的小攤販們，也是在吆喝著。
    同時程玉發現，他的內心除了感慨居然沒有任何的感覺，沒有看到大部分同類的欣喜，但程玉可以明顯的知道，這不是自己喜靜的原因。
    他明白這是伴隨著自己越來越強，自己的內心深處開始抵製曾經的同類。
    這種情況在靈魂突破青銅後尤為明顯，如果不是還有著過去的記憶，程玉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也是人類。
    早在肉身突破青銅後，程玉看到的大部分人，無論長得多美麗或者多帥氣的人，程玉都可以看到他們皮下的肌肉脂肪組織和血管走向。
    而這個能力的第一個受害者就是他的那個便宜老婆，所以程玉利用無限術式將在自己的眼球外設立了一個名為凡視的術式。
    正如其名，讓程玉能夠獲得平凡人的視角。
    但靈魂突破青銅後，除了那些自己熟悉的人，大部分的陌生人在程玉眼裏已經不屬於自己的種族了。
    程玉很懷疑，如果現在的自己再獲得碳基病毒這類的商品，為了高級成就，自己說不定就會使用了。
    但程玉依舊利用了無限術式來限製了自己的這種感覺，“凡人”。
    沒錯，這個術式的名字就叫做凡人。
    意為啟用這個術式的時候，程玉的所有感覺都和普通人一般。
    周圍的人看著呆愣愣站在原地的程玉，紛紛繞行。
    當所有的感覺回來後，程玉再次看到熱鬧的景象，不由得失笑。
    “真是熟悉而又討厭的感覺。”
    在曾經程玉一直都覺得，自己不要做人了，但現在他覺得，也許做凡人也不錯吧。
    來到一個小攤前，程玉笑道
    “老板，攤位上的東西都給我來一份。”
    至於錢？羅夏大兄弟那麽年輕，程玉怎麽會放心把那麽多錢放在他手裏，這錢啊，還是要放在玉哥手裏才保險嘛。
    現在的程玉拿著一大把炸串，一邊擼串一邊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他通過回手掏知道了那個名叫尹浩的禦詭師的大致住處。
    然後再通過那個尹浩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繃帶蒙麵男的消息。
    然後程玉走著走著就聽見了前方有些吵鬧，當程玉走近後被周圍的人山人海給圍住了，本就討厭人多地方的程玉，想著一走了之。
    但內心的好奇感卻又催促著他想去看看，於是程玉在人群的外圍動用了無限術式。
    程玉在看過去時，大部分人都變得像是玻璃一樣，全部變成透明。
    然後程玉就看見了辣眼睛的一幕。
    一隻黑狗正在一隻貴賓犬的上方，不可描述著。
    程玉頓時無了一個大語，然後就是疑問三聯。
    這特麽現在不流行看小電影改看狗片了？
    是我落後了？
    還是這是山城的民風民俗？
    但是程玉很快就發現了，地上還有好幾隻一看就賊貴的那種狗。
    而周圍的男人們，臥槽，牛皮連連。
    女人們則紅著臉透過手指縫看著這隻黑狗大逞雄風。
    而那個牽著貴賓犬的女孩都快哭出來了。
    終於那隻貴賓犬體力不支到底了，那隻黑狗露出了不滿的神色，然後又開始環視著周圍的有沒有其他的雌犬。
    那些牽狗出來的人，被這黑狗的眼神嚇得趕緊帶著自家狗就跑。
    黑狗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我能看上那些“庸脂俗粉”不知道是她它們多大的榮幸，居然還跑。
    程玉起初還不敢肯定，但在看見了那隻狗的人性化的神色後，內心臥槽了好幾回。
    “臥槽！！！那特麽的不是大佬帶回來的那隻狗嗎！！？怎麽在這？！！”
    然後看到那隻狗子的戰績後，程玉不由得又有了另一個疑問
    “這狗是泰迪的品種嗎？”
    在那隻黑狗轉了幾圈沒有發現後，那隻黑狗就晃晃悠悠的準備離開了。
    周圍的人見狀也各自散開，畢竟都沒好戲看了。
    其實最初也隻是有幾個人圍觀，但伴隨遭殃的母狗越來越多後，圍觀人數也呈爆發式的增長。
    現在沒戲看來，自然就散了。
    程玉也打算跟蹤一下這狗，說不定還能通過這貨知道大佬在哪。
    於是這一人一狗就這樣保持距離的走了半條街。
    在路上程玉還向係統討要了這狗子的基本情報，這看的程玉直咂舌，好家夥。
    深淵第999層的領主，九大惡魔主君之一，史詩級生物，地位在深淵中僅次於七位惡魔皇帝，和至高無上的深淵意誌。
    然後程玉又看了一眼前方不遠處，走著社會大哥步伐的黑狗。
    就這？還惡魔主君，這麽一個日狗的玩意兒？
    ................
    一路上黑狗收獲了無數欽佩的眼光。
    程玉還聽見一個女的對她身邊的男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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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有這狗的十分之一，我就謝天謝地了。”
    程玉聽的嘴角抽搐，好幾個梗在他心頭劃過。
    然後總結出一句話，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物理意義上的狗日的？
    最終在來到一條小巷子後，那隻黑狗轉過身看著程玉低沉的開口道
    “我日！！￥！！￥！！，你都他媽跟我一路了，你想幹啥！？”
    然後看到是程玉，他轉而笑道
    “嘿嘿嘿，原來是使徒殿下啊，哎呦，我可真是罵錯人了。”
    程玉笑咪咪的說道
    “原來惡魔主君級的惡魔也會認錯人啊。”
    黑狗也就是格雷特有些訕然，沒錯，格雷特在走出書屋的一瞬間就知道了程玉所在的方位，畢竟是史詩生物，別說這個世界，即便是這個宇宙在他手裏都是玩具。
    但是冕下似是而非的警告也不敢讓格雷特做出什麽過分的舉措，但程玉不同，在上個世界，這人類一直愚弄著自己程玉把他當成了真的狗來玩。）
    所以今天靠著認錯人的借口，來罵程玉一通，但是這個人類好像知道自己是誰了。
    想到這裏格雷特立馬皺起了他那張狗臉諂媚般的說道
    “哎呦，使徒殿下可不知道，我一直待在冕下身邊，冕下對我的影響太大，所以我一時半會還沒有適應力量，這不把殿下當成了其他人。”
    程玉似笑非笑的問道
    “哦？是嗎？”
    格雷特點頭都快點出殘影了
    “是的是的是的。”
    隨即程玉一笑
    “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接著程玉說道
    “所以，你知道大佬在哪？”
    格雷特點頭
    “當然，冕下在.....冕下在.....咦？”
    格雷特突然皺起了狗臉，然後有些頹廢的說道
    “呃，我不知道為什麽記不起來了，應該是冕下的手筆，抱歉了，使徒殿下。”
    程玉無奈的攤攤手，要是大佬做的，那的確沒有任何辦法。
    然後他又狐疑的看著格雷特道
    “那你剛剛是？......”
    格雷特露出他雪白的牙齒道
    “嘿嘿嘿，這不好久都沒開葷了嗎，所以我先出來找點樂子。”
    程玉嘴角抽搐，你好歹是史詩級生物啊，那些凡狗你下的去嘴？
    格雷特似乎看出了程玉的疑惑，格雷特笑道
    “殿下這就不知道了吧，想當初我的宮殿裏，隻要是雌性，上到高級位麵的女神，下到無魔位麵的凡犬，應有盡有。
    這也就老狗我追隨了冕下，不然殿下你就見識到知道啥是極樂天堂了。”
    程玉聽得大呼張姿勢了，然後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想起自己還在為突破青銅而感覺自己開始脫離人類而煩惱。
    這狗子生活態度給自己上了好大一課啊。
    接著程玉說道
    “所以你不死忠深淵意誌了？”
    格雷特訕笑
    “呃，多虧了冕下，替我拔出了偉大的....呃...不好意思習慣了，多虧了冕下替我拔出了深淵意誌的控製手段，所以我才能棄暗投明啊。”
    程玉點點頭，嗯，應該是物理意義上的棄暗投明吧，畢竟大佬的稱號中有一個億萬光輝之主嘛。
    然後程玉問道
    “所以你在這裏是大佬授意的？”
    格雷特搖搖頭
    “是冕下叫我出來玩玩兒的。”
    程玉聽了直皺眉，這麽巧合？自己剛好來到山城，剛好解決了養老院的事然後剛好又湊了一個熱鬧，剛好又遇到出來“玩”的狗子？
    然後程玉就放棄了思考，管他的，反正大佬又不會害自己，就算是，自己還是抓緊時間想想什麽樣的死法最舒服吧，
    所以原計劃不變，去找尹浩。
    接著程玉說出了打算
    “那狗子，你是跟著我，還是單獨活動？”
    格雷特雖然不爽程玉對他的叫法，冕下身邊的侍女人偶小姐）你叫大姐，不叫我狗爺就算了，叫我狗子？
    但想起了什麽叫做使徒後，他又隻好捏著鼻子認了。
    使徒對於神來說就是臉麵，沒錯，自己隻是尊重冕下，要不然我早就上去撕碎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了。
    格雷特諂媚的笑道
    “當然是跟著使徒殿下您了，我可要保護您的安全才是。”
    程玉雖然不知道，為啥這狗子對自己有些殷勤，但有個史詩級保鏢的感覺還是很不錯滴。
    至於為什麽知道這狗子是史詩級還是稱呼他為狗子，程玉表示看到你的表現很容易讓我忽視你的實力啊，狗子。
    你看看大姐，不說實力，單說氣質這一塊，嘖嘖嘖，隻能說，優雅永不過時。
    ........................
    有間書屋內
    猶格放下了手裏的黑皮書，看著書屋外的夜空輕聲說道
    “準備的都差不多了，也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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