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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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喜吃早餐的時候沒看到溫言政也不意外,他父母過世,他肯定要守……
    咳,她差點嗆到,瞪大眼睛看著如常出現的溫言政。
    “你,你回來了?你沒留在溫家守?”
    “守什麽?”
    歡喜都驚呆了,“守,守靈啊。”難道京城沒有這個規矩?
    溫言政吃了碗雜糧粥,就擱下了筷子,顯然是胃口不佳,“不需要,我直接安排昨天給他們火化了。”
    歡喜眨眼,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這語氣太平常,那可是他父母。
    “昨天就火化了?”
    “嗯,直接一起火化,死後同穴,也是他們求仁得仁的結果。”
    歡喜暗吸了一口氣,這件事他就這樣輕易的說出口了?
    溫言政起身,“吃飽了就別偷懶,上樓上課,從今天起,你每天上午的課程我會多加一個小時。”
    歡喜暗暗嘶牙,多加一個小時,他是魔鬼嗎?
    算了,看在他往生了父母的份上,她就不抗議了。
    等緩過這陣子,她再提意見。
    她覺得每天一個小時課程正好。
    他給她講的可都是精華中的精華,一個小時的內容都夠她消化一天的了。
    突然一下加到兩個小時,她要完全吸收消化,恐怕都還得要耽誤一些睡覺時間,那她都沒有空閑時間偷懶了。
    連續上了幾天的課後,歡喜生無可戀。
    確實是隻多了一個小時,可是內容起碼多了五倍啊。
    這根本不是她以為的上課進度。
    他這是要幹嘛?
    就算是他往生了父母,受到了刺激傷心,他也不能拔苗助長啊。
    他每天給她強行灌輸的課程內容,比她預估的還要多。
    今天好不容易結束上課,歡喜兩眼發愣,實在是忍不住了,“你父母什麽時候下葬?”
    他每天都待在九鼎山莊,也沒見他忙父母身後事,也沒聽見外麵有什麽動靜,她還想著等通知要去祭拜一下呢。
    以他父母的級別,就算不是國葬,也總不可能靜悄悄的吧?
    溫言政看了她一眼,不由的有些好笑,“我不是告訴過你了,當天就火化了。”
    “你的意思是當天火化當天就下葬了?”
    “不然呢?”
    歡喜思想受到了極大的衝擊,這和她接受到的教育和觀念完全背離。
    就,就怎麽能這樣呢?
    溫言政看她眼睛圓瞪,欲言又止的樣子,是真覺得好笑了。
    他的父母,無論是法律法規,還是世俗倫常,都違背了。
    能得一個善終,已經用盡了他們畢生的功德福報了。
    還想怎樣?
    死亡對他們來說,才是真正的解脫。
    “接下來每天我希望你開始試著上手接觸一下中順的經營。”
    歡喜一下抬頭,“什麽意思?”
    溫言政看著她,“書麵課程隻是紙上談兵,實戰模式也要同步進行的。”
    歡喜靜靜的看著他。
    溫言政笑,“這段時間你沒去公司,你都不知道賀總這人其實是真的挺努力的。”
    歡喜無語極了,“你不會是無的放矢的人,你這樣安排是什麽意思?你不會是想當逃兵吧?”
    溫言政笑了,何其敏銳。
    父親臨終前問他信命嗎?
    一鯨落萬物生。
    若這真是他的結局,也挺好的。
    也算是求仁得仁。
    至於會不會黃粱一夢憾平生?
    誰知道呢?
    常人說不見棺材不落淚,可對他來說,就算是見了棺材,撞了南牆,他也不會落淚。
    見了就見了,撞了也就撞了。
    又能怎樣呢?
    溫言政站起身,拿起外套穿好,一邊交代歡喜,一邊朝外走去,
    “這一周我給你講的課足夠你消化大半個月了。
    等我回來,我希望看見你完完全全的把我教你的內容學透了。”
    歡喜一愣,跳下椅子,追了上去,“你要出去?”
    “嗯,我在國外那邊還有些私產,業務往來上出了點問題,必須我親自去處理一下。”
    歡喜十分詫異,他在國外竟然還有私產?
    需要他親自去處理?
    還要大半個月這麽久?
    ……
    秦家老宅。
    今天是老爺子的壽辰,不是整壽,加上老爺子前段時間感冒,斷斷續續一直沒能好,今年就不準備設宴了。
    就秦家人自己一起聚聚吃個飯。
    年後陪著母親一直在外麵忙的秦月好不容易昨天才回到了京城,今天一早就隨同父母來到了老宅。
    看父母和大伯二伯都被爺爺叫到了書房,她以為今天爸媽會和大家商量一下她和賀知衡的婚事進程。
    幾乎是強壓下心頭的喜悅,她拿起手機來到庭院想給賀知衡打個電話。
    可看看時間,這會正是上午剛上班的時候。
    今天可不是休息日,而且賀知衡如今在中順任職,肯定不能懈怠。
    秦月打消了念頭,轉而給周星窈打去了電話。
    周星窈這會也沒接她電話。
    秦月狐疑,窈窈難道也在忙?
    此刻的秦家書房。
    秦月父母聽到老爺子通知他們取消和賀家的結親,都愣住了。
    “爸,為什麽?”
    秦老爺子咳嗽了一聲,指了指秦大伯,“老大,你告訴他。”
    秦大伯將最近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也不知道誰驚動了馮海和白茶,年前名都酒店的事被他們知道了。”
    秦月父親皺眉,“當初善後的不是餘家和馮家嗎?”
    秦大伯無語的看著他,
    “你的警惕心現在是越來越低了。
    三天前的內閣例行會議賀伯伯沒有出現,他的身體也沒有出現變故,你說什麽情況下,他會不出席?”
    “還有,周星牧已經從訓練營結束了訓練,正式被先鋒支隊選拔走了。”
    “他怎麽會被先鋒笑支隊選拔?”
    先鋒支隊可是要上邊境前線作戰的,“周叔叔他同意?”
    “人家就沒經過周叔叔,直接先斬後奏了。
    等我們知道了,人家說了,怎麽,周星牧的命是命?別的兵的命就不是命了?”
    “賀伯伯悄無聲息的內退,周星牧的上前線,這明顯是馮家和白家動了真格要收拾賀家。
    你且看吧,這事還隻是開始,起風了!”
    秦月父母深深皺眉,聽老大這樣一說,他們也知道事情確實糟糕了。
    秦大伯道:“我的意思是送秦月出國去遊學一段時間,且時間不能少於一年。
    待一年之後,事情平息,賀家安然無恙,賀知衡還想娶她,就讓他娶,但現在不行。
    老三,我們秦家絕不可能因為秦月而卷進漩渦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