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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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桉收拾好廚房的衛生,沒看到歡喜。
他第一眼是去看玄關處歡喜的鞋。
鞋還在,知道她沒離開。
他頓時心跳如雷,依著本能去了臥室。
夏天的夜,其實來的沒那麽早,最後一絲霞光還在殘留。
臥室沒開燈,但窗簾是緊閉著的,光線非常暗淡,隻有浴室有光透出來。
陶桉開了燈。
燈光照亮了寬闊奢華的臥室,他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歡喜的包。
聽著浴室的水聲,陶桉飛快跑去次臥重新洗漱了一遍。
對著鏡子刷牙的陶桉非常認真,認真的像是在完成人生大事。
什麽逛街看電影,什麽桂香山,這會通通都被他忘卻在了腦後。
沒關係,這些下次也可以做。
歡喜願意睡他,他但凡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是他不識好歹,不知所謂。
所以當歡喜從浴室出來的時候。
陶桉已經把自己脫的幹幹淨淨,非常乖巧又熱情興奮的在床上等著了。
頭上戴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小狗耳朵的頭箍。
見到她,特激動的搖頭晃腦道:“主人,你喜不喜歡?”
歡喜:……
突然之間,她覺得在沒臉沒皮這塊,她好像有些輸了。
她大陶桉三歲,卻真實的感覺到了代溝這個詞的具象化。
可明明她和比她大好幾上十歲的餘欽馮封在一起,她都沒有這種感覺?
甚至就連大到完全可以當她父親的溫言政麵前,她也隻覺得是上位者和長者的權威,而不是年齡的鴻溝。
見歡喜停步不前,以為她不喜歡,陶桉趕緊把頭上的東西摘掉了,暗自慶幸自己幸好沒有聽什麽兩性鬼專家的話,帶那個什麽鬼鏈子增添情趣。
“我,我……以為你會喜歡。”
歡喜沒說話,眼神有些愣。
陶桉懊惱的恨不得時間倒流。
頗有些手足無措,又心慌生怕歡喜會生氣離開,衝下了床一把抱住了歡喜撒嬌,“歡喜,我一直都在想你,每天每天都在想你,想的心都疼的。”
歡喜發愣的目光落到陶桉臉上,明亮的燈光下,光影從他纖長的眼睫毛上投遞到他瓷白的臉上。
歡喜下意識的比對著兩人的皮膚。
她皮膚其實也算白,可陶桉膚色竟然和她的放一起,竟然看不出來深淺。
如果不是他擁有精壯結實的肌肉,而她是綿軟的嫩肉……
“歡喜,主人,求求你了,你不要不理我。”
陶桉緊緊抱著歡喜不撒手,像是抱住了絕世珍寶,稍不留神就會被人搶走。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歡喜沉默的時刻裏,他乖乖收起了自己全部的暴烈難馴和凶戾的爪牙。
歡喜目光直白的打量著陶桉的臉,看他慌亂,看他乖乖收斂戾氣。
這一刻,她切身實地的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心態和滋味。
而這,是她不曾體會過的。
她輕笑著抬手撫摸上了他的頭。
嗯,真就區別挺大的。
陶桉的發絲是軟硬絲滑的,而不完全是成年男人粗糲硬朗的質感。
在這張年輕好看的臉上,其實能發現他略微的青澀。
在這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軀體上,是果實成熟前的美妙,誘惑人采摘。
是另一種男色,也是另一種美色。
歡喜笑了笑,手推在陶桉緊繃結實的胸膛上,略微施力,迫使他後退。
陶桉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被拒絕,瞳仁都緊縮了。
可一低頭,他看見了歡喜唇邊的笑意,他瞬間放鬆了身體,心領神會的配合她的動作後退。
一直退到了床邊,他在歡喜的眼神示意下,坐了下去。
歡喜抵在他胸口的手輕移上挑。
她指尖劃過的肌膚上,猶如帶電,引起皮膚由外到內,神經血液都強烈呼應她的連環反應。
引起陶桉身體內部一陣一陣洶湧的浪潮。
一次一次的試圖將他徹底淹沒。
陶桉終究還是年輕,上次得手時隻顧著生米煮成熟飯,沒經曆過真正的考驗。
隻覺得自己酥麻的像喝了化骨水。
這一刻,陶桉竟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會潰不成軍。
可明明戰場都還沒開始。
“歡……”
“噓!”歡喜嫩白的指尖終於遊移到了陶桉臉上,輕輕抵在他嘴唇中間。
然後,歡喜的注意力留在了他自然紅潤的嘴唇上。
嘴形狀本就好看,又是非常自然健康的紅潤。
因為她的手指,陶桉心神俱震。
眼神開始發生了變化。
炙熱又迷離。
微微張啟開了嘴,比他嘴唇顏色還紅潤的舌尖若有似無的從他潔白牙齒間探出了頭。
歡喜欣賞著綻放在她眼前的美色。
指尖在他唇上漫不經心的輕輕摩挲著,挑逗著。
看他意亂情迷,看他慌張無措,看他暗暗祈求。
歡喜這才施舍的低下頭,緩緩抵在他微微顫抖的唇邊,誘惑似的問他,“既然你的人生信仰是奔赴我而來,那麽為什麽一開始不找上我?”
歡喜輕輕親他,卻始終沒有給予他痛快,吐氣如蘭,兩人氣息交匯在一起,形成了對陶桉致命般的誘惑。
歡喜接下來說的話更致命,“明明你有能力頂替孫照成為我第一個男人的,以我從前的秉性,你就是唯一,而不是之一,所以,告訴我,陶桉,你為什麽沒有出現呢?”
陶桉這會眼睛都直了。
不是催眠,可他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完全是本能在回應歡喜。
“我想的,我拚了命的想,一開始他們考慮過讓我代替孫照,可是他們說,你終究會覺醒,覺醒後如果你知道自己的人生被安排,你會做出什麽反應?無人能預料,變數太大?沒人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歡喜掩去了眼裏的一絲情緒,如同獎勵般的親吻了吻他。
陶桉再也忍不住了,激動的摟住歡喜纖細柔軟的腰,將她一把摁坐在自己腿上,毫無章法的回吻著。
歡喜垂眼看他,沒再繼續問,任由陶桉得到他想要的。
陶桉孜孜不倦……
歡喜從一開始的享受到後來的不耐煩。
幹脆翻身上位,發了一把狠,直接收拾了他。
陶桉渾身無力,雖不至於徹底失去意識,但終歸是再也不敢貪心了。
“睡覺,再鬧明天就不陪你去桂香山了。”
歡喜直接手動合上陶桉都快黏連在一塊卻始終不肯睡去的眼睛。
陶桉高興極了,終於滿足的抱緊了懷裏的人,放鬆的進入了睡眠。
歡喜閉上眼,心裏卻開始複盤自己今天從陶桉這裏得到的訊息。
事實應該如她猜測的不相上下。
這些人都和溫言政一樣,對她上京後的人生,選擇了袖手旁觀不插手。
不,溫言政還是有所不同的。
他履行了他對她父母的承諾和職責。
是她父母親選的開啟她人生的間接人。
她今天正式排除了謝景成考上京大研究生在讀資格存在被安排和引導的可能。
上麵那些人和她一樣也在摸著石頭過河,是寧可錯過也不可出差錯的謹慎。
但是他們比她要認識到規則的力量。
這是她母親帶給他們的餘威。
比起母親,她完全不知道除自身特殊外別的東西。
思來想去,那時候的母親上京是已經懷了她。
結合溫言政告訴她關於母親說過的話。
所以外婆才會和她說是她寵壞了母親,沒教好母親。
母親之所以對自身產生懷疑,應該是外婆沒忍住提前告訴了母親家族的秘密。
這才讓母親有了和命運對抗的心思,造就了母親引發的悲劇。
於是,外婆對她的教育完全改變了觀念。
任由她平庸長大,明明知道她的心結和偏執卻也從不幹涉,直到臨死前才對她告訴了她該知道的,其餘的一句都不肯多說。
歡喜嘲諷的笑了,這樣說來,規則還是對她下手了。
可是怎麽辦呢?
就算是這樣,至少目前為止,她也絕不會去為了得到所謂的真相而生育後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