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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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封本來準備趁中午休息的時候找陶桉算賬的。
    可這個念頭在上午全公司發布員工通告後,他立馬就改變主意,準備等周末。
    而這個周末時間,歡喜準備吃掉賀知衡。
    從今天的事上麵她發現時機差不多了,賀知衡對中順可沒有什麽感情。
    再多等下去,中順會被他利用卷進來。
    她雖然是以中順為棋局,但棋子之間的廝殺較量是不能毀局掀棋桌的。
    不然,溫言政哪天詐屍回來!
    發現中順真被她玩的亂七八糟了,那她對上他豈不是理虧?
    何況,中順這麽龐大的經濟體係,哪怕隻是輕輕動搖幾下,引發的動蕩和影響也不小。
    沒有人的感情,但作為人的基本良知她還是有的。
    回到辦公室的歡喜心裏盤算著怎麽吃賀知衡的時候。
    陶桉在外間鬧事,想要闖進來。
    董事長辦公室外麵的半開放區域是特助辦公室。
    如今在特助間辦公的人是易年和黨歲,如今多加了個馮封。
    再外麵才是董事辦的精英成員和秘書助理團。
    這會,空間不小的特助辦公區。
    黨歲是攔不住陶桉的,可如今貼身保鏢是馮封這個煞神。
    他本就決定周末去找陶桉算賬的,這會陶桉還想強闖歡喜的辦公室?
    開什麽玩笑?
    真當他是擺設啊?
    他可是牢牢記住了剛剛才下達的全公司通告,那可是歡喜的旨意。
    所以他不主動攻擊陶桉,隻防守,且堅決不放行。
    陶桉其實也不敢真動手。
    這裏外麵就是董事辦一群精英,裏麵隔著一道門就是歡喜。
    前一刻歡喜才簽發了全體員工通告的。
    這一刻他就在董事長辦公室門口動手,歡喜絕饒不了他。
    剛才在會議室,歡喜的冷酷和絲毫不給機會的絕情舍棄,給他心裏留下了非常深度陰影。
    他想見歡喜,就是心裏安靜不下來,想找點存在感。
    可馮封卻和他作對。
    陶桉心裏那個恨啊,是恨不得吃馮封的肉,啃他的骨頭了。
    馮封看著陶桉七竅生煙,卻硬是敢怒不敢言也不敢發作的樣子,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用腦子取勝的快樂感。
    於是,他開竅了。
    不屑一顧的高昂著頭,看垃圾一樣的鄙視眼神看陶桉。
    陶桉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我說了,我有事找歡總。”
    馮封才懶得理他,雙手環胸,腦子都靈光了起來,“我也說了,歡總沒說讓你進去。”
    “你不讓我進去,怎麽知道歡總不會讓我進去?”
    “歡總沒說讓你進去,我怎麽可以讓你進去?”
    陶桉:……
    馮封心裏樂開了花。
    兩人在董事長門口劍拔弩張的,把辦公桌前辦公的易年看傻了眼。
    反倒是黨歲事不關己的一派淡定。
    陶桉拿馮封沒辦法,又不能在這裏動手,於是苗頭轉向易年,蠻橫命令道:“你進去告訴歡總,我想見她。”
    被殃及池魚的易年:……
    黨歲樂了,這是撿軟柿子捏了?
    在陶桉的危險眼神裏,易年沒進去,隻是拿起了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將外麵情況簡要匯報給了歡喜。
    易年將電話遞給了黨歲。
    黨歲臉色一正,迅速接過電話,“歡總…”
    不知道為什麽,陶桉突然心生不安,極度的不安感讓他緊握成拳的掌心都開始濕了。
    他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也不知道那頭歡喜說了什麽,黨歲恭敬說了聲好才掛了電話。
    然後,她看向正緊盯著她的陶桉,非常公事公辦的轉達了歡喜的意思,
    “歡總說,接下來三個月時間,你原有的排期表作廢。”
    換句話說,陶桉失寵了。
    陶桉聞言瞳孔驟然緊縮,無法呼吸,也無法反應。
    而馮封則是滿頭霧水,心裏藏不住事問道:“什麽排期表?”
    黨歲沉默了。
    陶桉壓下心裏瘋狂滋生出來的驚惶和空洞,僵硬地看向馮封,強撐著問,“你沒有排期表?”
    馮封狐疑地在他和黨歲之間來回看著,目光非常壓迫性的定在了黨歲身上,語氣非常危險,“現在你告訴我,為什麽我沒有排期表?”
    黨歲非常無語,難道他不是該高興自己沒有排期表這件事嗎?
    為什麽瘋霸王龍會反其道而行?
    “我問你,我為什麽沒有排期表,是不是你故意不給我的?你是不是又想陪我練拳了?”
    黨歲人都麻了。
    中午休息時間。
    歡喜在得知陶桉一直沒走後,眉心深深擰了起來,沉聲道,“讓他進來。”
    下一秒,辦公室門就被推開。
    陶桉衝了進來,速度飛快的撲到坐在沙發上的歡喜身上痛哭流涕。
    “我知道錯了,我保證再也沒有了下次,我以後絕對不再犯。”
    “下去。”
    “我不,我不,歡喜,我真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麵對開始蠻橫撒潑的陶桉,歡喜絕不縱容。
    她說過,在她這裏,陶桉任性的機會他已經用過了。
    “我數到三,如果你不放開,那麽我將會重新對你判決了,1……”
    在歡喜數到2的時候,陶桉慌不擇地的退開了,“別數了,嗚嗚嗚嗚,歡喜,你別數了,我不敢了……”
    陶桉是真傷心了,鼻子紅紅,眼睛紅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可哪怕哭成這樣,他也依舊稱得上是梨花帶雨,非常漂亮。
    憑心而論,歡喜其實是不反感這種美色的。
    這也是為什麽她願意承認他的主要原因。
    確實夠新鮮漂亮。
    隻是,這個感官上的欣賞,並不能對衝掉他性格裏的惡劣。
    暴烈難馴,肆意妄為,稍不注意他的爪牙就伸出來了。
    也難怪陶桉現在就被放出籠了。
    她都懷疑培養他的人其實是變相的放棄他了。
    歡喜心情其實有點複雜。
    為陶桉的野性頭疼。
    但另一方麵,她其實又有些欣賞他骨子裏馴化不了的野性。
    陶桉外表是潤澤通透的青玉,可清潤的玉卻生出了頑劣石質。
    是致命的瑕疵。
    “你說你知錯了,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裏?”
    陶桉這會是真的六神無主,哪還敢隱瞞,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犯的錯誤都說了出來,包含昨天晚上他想逼停馮封的車,從他手裏截走她的事。
    “我就是嫉妒,心裏像是有蟲子在噬咬我的心,我受不了,嗚嗚嗚嗚嗚……歡喜,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你和別人在一起,我忍不住就想破壞。”
    歡喜:……
    一旁雙手環胸的馮封都呆住了,這小子什麽壞種?
    搞破壞幹壞事眼都不眨,在歡喜麵前又絲毫不遮掩,一問就竹筒倒豆全撂。
    他暗自稱奇。
    歡喜看著陶桉,笑了。
    陶桉確實挺神奇的,上一秒她決定舍棄他,幾乎都直接判他刑了,可他愣是又有些本事讓自己掙出一線機會。
    這樣說來,他這枚棋子或許還是有些用處的。
    如果,她給他畫好一個圈,圈裏麵隻有他和賀知衡,他有沒有勝算呢?她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