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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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電影,已經六點多了。
    正是飯店高峰期的時候。
    這家商場人很多,因為離幾所高校都近,大多是年輕人。
    賀知衡似乎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很是開竅。
    他沒再提說去吃他安排好的餐廳。
    而是牽著歡喜的手下了樓層。
    下麵樓層很多餐廳,種類多的不亞於大學附近的美食街。
    但商場裏的這些餐廳雖然不是最高規格。
    但規模和場所也絕不是美食街那種街邊攤能比的。
    兩人轉了一圈,歡喜問賀知衡,“你能吃辣嗎?”
    賀知衡其實不能吃辣,但他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牽著歡喜往正前方的湘菜館走去。
    這次,他有了經驗。
    一坐下就把菜單單子給了歡喜,自己迅速拿出了手機掃桌上的碼。
    然後等著歡喜選菜名。
    歡喜笑,語氣略帶一絲調侃道,“賀總進步飛速。”
    賀知衡嗯了一聲,也笑了。
    不湊巧的是就在這時,他手機進來了電話。
    是鄒總的電話。
    賀知衡眉頭一皺。
    正在看菜單的歡喜聽到他手機的振動聲,見他遲遲不接但又沒有掛斷,就知道大概率是不適合拒絕的電話。
    她很是隨意的說道,“沒關係的。”
    賀知衡說了聲抱歉,神色不虞,語氣淡然的接了電話,“鄒總。”
    也不知道鄒總說了什麽,賀知衡神色微變,心裏是非常惱火的,可是事情就是這麽趕巧。
    他看著歡喜,心裏略一思索,就有了決定。
    “好,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我就和你一起過去那邊處理問題,好的,稍後機場見。”
    他擱下電話,第一時間就是,“對不起,歡喜。”
    歡喜臉上的笑意這次是實打實的。
    她向來欣賞有自己生活的人,賀知衡剛才要是為了和她的約會而懈怠工作上的重要事,她並不會對他加分多少。
    他能果斷的有決定,她其實是鬆了口氣的。
    “沒關係,工作重要。”
    賀知衡看著似乎顯得格外通情達理的歡喜,心情有些複雜,除歡喜以外能耽誤他工作的女人,他根本不可能看上。
    是歡喜,他知道他可以。
    可是他果斷的選擇工作,而不是選歡喜。
    是因為他心裏太清楚歡喜的冷靜抽離和冷眼旁觀。
    他執意選她,並不會讓歡喜欣賞到他,反而會讓她有負擔從而甚至心生不悅。
    或許她會有任性恣意的一麵,但那一麵不是對他。
    “你打電話通知你的助理準備你出行的事宜,讓他也趕去機場和你匯合,這樣不耽誤時間。”歡喜冷靜給他提建議。
    賀知衡深深看著歡喜,緩緩笑,“好。”
    見他開始打電話,歡喜放下手裏的菜單,也拿起了手機。
    等賀知衡交代清楚小金,歡喜站了起身,對他道,“走吧,你趕時間,我們再去吃速食套餐。”
    歡喜說的速食套餐是麥當勞。
    剛才她已經在手機某APP上提前購買,直接在線核銷。
    她和賀知衡走過去時,就能提取,非常省時。
    賀知衡接過她遞給他的漢堡,愣住了。
    “吃不慣?還是沒吃過?”
    賀知衡搖頭,“不是,這我吃過,吃的慣。”
    他怔愣,是因為歡喜的這個舉動讓他感覺到了她的細心和照顧。
    吃的慣就好。
    他要是吃不慣,歡喜也沒辦法。
    反正在她心裏,食物是用來填飽肚子不餓的。
    是熟食且是新鮮的,吃了不會壞肚子的就都是合格的食物。
    她不是美食家,不講究必須要美味。
    “那你趕緊對付兩口,稍微填點胃,等會你要是餓了再吃飛機餐。”
    賀知衡沉默地吃著漢堡。
    “我已經通知黨歲過來接我了,所以不必擔心我,吃好了你就趕緊出發……”
    “歡喜……”賀知衡突然叫她的名字。
    歡喜看向他,“怎麽了?”
    賀知衡很想說,歡喜,我不想去了,我想取消行程,比起工作,我更希望和你在一起。
    可這句話幾度衝上大腦,都硬生生的被理智強壓了下來。
    “對不起。”最後,賀知衡能說的,隻能是這句。
    歡喜很不以為意,“沒關係的,我理解。”
    德順那麽大的公司,都是他掌舵,這工作量真不小的。
    她雖然隻有周三一天工作量。
    可這是因為真正掌舵的人還是溫老師頂著,她隻是作為副手學習著。
    等到有一天她真正全權上手,她都不敢想那得是多大的工作量。
    嗯,最新世界衛生組織關於人類年齡劃分都已經劃分的清清楚楚。
    溫老師還年輕,正值青年時期。
    完全還可以再工作三十年……四十年才能退休。
    ……
    回到九鼎山莊,泡在浴池裏的歡喜一邊刷著手機,想著她那會想到的關於年齡劃分的事情。
    她眼睛一轉,忍不住笑著搜索出了相關。
    然後把相關文件發給了還在三樓書房工作的溫董事長。
    正在忙工作的溫言政看見亮起來的手機,拿起來一看,又默默地放下了。
    過了幾秒,他又拿了起來,給歡喜發了「已閱,但不予批準。」
    在四樓浴池泡澡的歡喜看見他發來的這行字,哼哼了一聲。
    他這個董事長的不予批準,她這個總經理可不批準。
    所以,她也給他發了個「已閱,但不予批準。」
    溫言政沒再回她。
    歡喜也不以為意。
    她刷著手機泡著澡,等到不想泡了的時候,她才通知到:
    「歡總洗好澡了,命令溫董上來吹頭發。」
    溫董這次秒回:「好。」
    很快,結束了今天工作的溫董上樓來了。
    一進臥室。
    他就見歡喜趴在床上,雙腳交疊,纖細均勻的小腿晃悠著。
    身上穿著的吊帶睡裙比沒穿更魅惑。
    凝脂肌膚在鍛青色的床單上,愈顯白嫩無瑕。
    入目的活色生香,讓溫言政眼色氤氳。
    他拿來了吹風筒,沉默不語地給歡喜吹著頭發。
    青絲在指間纏繞飛舞的畫麵,
    一如她此刻漫不經意卻流淌傾泄出來的無邊魅惑。
    溫言政給她吹幹頭發,拿起一旁被她丟在一旁忘了穿上的外袍給她蓋上。
    正趴在床上刷手機的歡喜抬頭看他。
    “穿上,不要著涼。”
    歡喜:老古板!
    溫言政也不理會歡喜的無語,徑直走進了浴室。
    歡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頓時笑了。
    溫老師剛才不會是有了反應吧?
    想起自己這特殊的體質好像真有互補的作用。
    說歸說,鬧歸鬧。
    雖然她從不認為溫老師年紀大,但畢竟不是年輕人也是事實。
    這幾天的放縱,她本來還有些擔心他的身體。
    現在看來,把他劃分進青年階段,一點都不勉強,這精力旺盛的很。
    也不知怎麽的,歡喜腦海裏突然想起了大放厥詞的陶桉了。
    怎麽說呢?其實歡喜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陶桉嫌棄餘欽幾人過了三十歲的語氣,那簡直是狂妄到了骨子裏。
    口口聲聲男人最好的年華是二十歲到四十歲。
    要是按他的標準,溫老師這年紀都已經不在範圍之內了。
    切身實際體會過溫老師戰鬥力的歡喜這一刻很想告訴陶桉,他的認知是錯誤的。
    二十歲的小年輕,沒有任何經驗,把書麵理論知識當成標準答案是由失公允的……陶桉好像也是習武的。
    溫老師應該很清楚這一點的吧?
    畢竟溫老師也是說過他能一個人打死他們五個人的話的。
    歡喜放心了。
    不過,她心裏的好奇心也有些萌芽了。
    溫老師是屬於鳳毛麟角的那種,嗯,其他五個人會不會在林萌說的範圍內呢?
    正想到出神之際,歡喜手裏的手機進來了信息。
    而且還不隻一條,是很多條。
    五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給她發來了信息。
    歡喜驚呆了。
    什麽情況?
    心有靈犀?
    這麽邪門的嗎?
    疑惑間,歡喜按順序一一點開。
    而後,她心裏悚然了。
    雖然每個人表達的方式不同,用詞文字不同,但核心都隻有一個。
    他們想她了。
    歡喜看了一眼浴室方向,調了下手機音量,點開了陶桉發來的語音放到耳邊聽著。
    “歡喜,我好想你,我忍不住了,我瘋狂的想你,想的我身體都疼痛難忍了……”
    歡喜飛快地退出了陶桉的語音。
    她麵無血色,嘴唇都有些發白。
    這些人是因為她起了欲念才會這樣中邪似的不能自控嗎?
    擱這麽遠,她都能影響他們的欲望?
    剛才她想了什麽?
    她在想他們的性能力……想試試他們是否達標……不不不,不能想,不能想……
    歡喜瘋狂搖頭,她閉上眼,把頭埋進被子裏,讓自己大腦放空,徹底把他們屏蔽掉了。
    徹底冷靜下來的她心裏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所以,她和他們的的確確的都曾經發生過關係?
    發生過關係後,隻要她想,她就能影響他們。
    也能變相的控製他們?
    是這樣嗎?
    歡喜咬緊唇,突然一把掀開了身上的外袍,心裏想著溫言政的同時自己也準備往浴室衝……
    她要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下一秒,歡喜剛下床的腳又突然停住了。
    她瞬間改變了心意,她不僅將腳放回到了床上,還撈起外袍穿好,又拿起了手機,還蓋好了被子。
    眼睛是看著手機的,但是注意力卻並不在手機上。
    歡喜沒等多久。
    溫言政穿著睡衣從浴室走了出來。
    歡喜心裏七上八下。
    因為從溫老師的反應看來,他似乎很正常,並沒有受到影響。
    歡喜懸到了喉嚨口的心慢慢放了回去。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手機上的短視頻聲音極小。
    歡喜正要稍微調大一些音量時。
    她手裏的手機被拿走,隨意被擱置到了床頭櫃上。
    溫言政壓在了她身上。
    隨之而來的還有他的吻,帶來了淡淡地薄荷味。
    這是他的牙膏味,她用過。
    歡喜在差點喘不過氣來時,才被稍稍給予了一絲新鮮空氣,可是她的唇邊,還有他在伺機而動著。
    平緩了一下呼吸,歡喜看著今晚格外具有侵略性的人。
    她橫睨著他。
    淡眉冷眼配上她被吻的紅豔的唇色,似妖似神,誘人入骨。
    “你今天早上怎麽說的,你忘了?”
    溫言政自然記得自己早上說了什麽話。
    他說不能貪歡。
    “早上說的話是早上的事,現在是晚上。”
    溫言政淡淡說完後又咬上了歡喜的唇,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癡纏。
    今晚的他,行為舉止,都格外的瘋魔。
    歡喜心裏卻有些茫然了。
    真這麽邪?
    她究竟是什麽?
    她強烈的想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