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他腦子裏都是少兒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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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回到了大廳,這時拍賣會已經開始了。
所有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到自己的座位上。
而服務員經過黎聽時,麵帶微笑,客氣道,“小姐,我們的拍賣會即將開始,餐飲區會慢慢撤下,娛樂時間也過了,所以還請您出去。”
好事者圍觀,都盼著黎聽被趕走,尤其是左菲兒的姐妹團。
黎聽麵無表情的看他,“你是覺得我進來是來蹭吃蹭喝的?”
噗嗤……有人放肆的譏笑。
“那不然呢?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麽進來的,一個小三的女兒。”
“可不就是進來混吃混喝。”
服務員很不喜歡她,也秉持著服務的態度,恭敬又傲慢,“一直沒看到您的伴兒呢,而且這裏都是有頭有臉,品格高尚之人,而您……”
“怎麽,一會兒沒來,我的女伴兒就被人陰陽了?”薄司妄插著兜,姿態瀟灑的走過來,光明正大的摟住了黎聽的肩頭,對那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的服務員說。
“你有幾個爹啊,對我的人敢這麽說話?”
服務員都結巴了,“我…我…”他不知道這是薄大少帶來的人啊,他嚇得發抖。
左菲兒的姐妹團也目瞪口呆,薄總帶過來的?
都把頭扭回來,熱鬧也不敢看,更不敢和薄司妄對視,就怕把她們揪出來。
薄司妄看向懷裏的女人,發現她真是淡定,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他的手指捏了捏她漂亮的肩頭,問,“讓他給你道歉?”
黎聽,“用不著,即使是道歉那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迫不得已而說出分文不值的對不起三個字,毫無意義,讓他離開這兒就是。”
薄司妄,“好,你說了算。去給他們經理打個招呼,讓這人混蛋,再讓我看到他,我就把這兒夷為平地。”
林想,“是。”
服務員的臉徹底白了,對著黎聽深深一鞠躬,灰溜溜的逃跑。
薄司妄眾目睽睽之下摟著黎聽去了第一排正中間位置。
他們的旁邊就是薄司簡和左菲兒,兩人對各自的哥哥和姐姐都有相同程度的怨恨和厭惡,還有滿滿的醋勁兒。
主持人上台,拍賣會正式開始。
第一件拍品,就讓黎聽血液逆流。
那是一枚薔薇花的雕花胸針,是用竹子手工雕刻,再通過打磨描邊,用上頂級的防腐防爛塗料,能保百年不掉色不變形。
這是她媽媽的成人禮,是姥爺給媽媽做的。
黎聽還是第一次見實物,以前都在姥爺的畫裏見的。
可這樣的寶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這是左氏董事長夫人韋女士的珍品,是她父親給她的生日禮物……起拍價一萬塊。”
黎聽的耳朵轟了一下,韋桃拿出來的?這麽說來當初媽媽留在左家的東西,都被韋桃占為己有了。
她的手指慢慢的攥起!
燈光明亮,她的臉龐印在光裏,比紙還要白。
薄司妄身子微歪,清洌的體香鑽進了黎聽的耳畔,“想要?”
“對。”
“那就拍,多少錢我都送給你。”
黎聽一開口就是五十萬。
薄司妄漂亮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太陽下,低笑,“看來今晚我得破產了,真舍得開口。”
左菲兒舉牌子,“60萬。”
黎聽,“100萬。”
左菲兒還要加價,薄司簡摁住了她,“你有病?這玩意兒值100萬?”不是他不想贏薄司妄,而是他現在沒錢。
他老爹把他的賬戶凍結了,活動資金也就100萬,要是給左菲兒出錢買了這個,他還有什麽錢出去瀟灑。
左菲兒嫌惡的瞥了他一眼。
最後黎聽拿到了這枚胸針。
於是就有膽子大的。
“小三的女兒,本人也是個小三,麵對左小姐不害臊嗎?這種人怎麽值得薄大少對她好?”
“對啊,就是,還拿到了左小姐母親的胸針,真有臉。”
“應該把她趕出去才對,主辦方讓她滾蛋!”
這樣的場合能這麽大膽說出這種話的人,必然是不怕死的。
左菲兒的姐妹團扭頭看過去,露出了羨慕又崇拜的目光。
見這幾個人是江遇晚的姐妹,頓時明白了,估計也隻有她敢踩著薄大少的肩膀上了。
左菲兒也明白了,江遇晚還是出手了。
江遇晚一個和薄司妄青梅竹馬,並且一直暗戀薄司妄的二世祖大小姐,一定不會放過薄司妄身邊的女人,就像當初看她不順眼一樣。
還以為江遇晚慫到不敢針對黎聽,原來在這兒等著。
太好了。
左菲兒就不信,在這樣的場合,薄司妄還會不給江遇晚的麵子,為了黎聽,去收拾江遇晚。
要真不給麵子,那也是一件好事。
左右左菲兒不虧。
江遇晚吸著沒有糖味的棒棒糖,渾身帶著穩坐釣魚台的鬆弛,順便吩咐姐妹們,“繼續罵,事後一人一枚鑽戒。”
她盯著黎聽後腦勺,眼冒星光。
“打倒小三,打倒小三,讓黎聽滾出去!”
她們振臂歡呼。
韋桃高興的想開一瓶香檳,她和左菲兒對視,各自微笑。
薄司妄揮了揮手指,叫人過來,黎聽阻止了他,“上司,別讓人家說,我黎聽遇到事兒了處處靠男人,我自己來。”
薄司妄興味十足,“好,黎秘書請便。”
她起身。
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移到了她的身上,見她高挑曼妙,一身黑色貼身晚禮服,把她的身材勾勒的恰如其分,頭發直瀉而下,隨著走路的張力在後背搖曳。
她就像天空裏那顆最亮的星星,一騎絕塵,奪人眼球。
都說景城左菲兒和江遇晚是第一美女,不,那是因為沒看過她。
黎聽直接到了舞台,去了主持人那兒,對她交流了兩句,主持人把話筒給了她。
黎聽落落大方,口吃清晰,“大家好,我是被傳了一晚上的小三以及小三的女兒黎聽,想必大家都很好奇我是怎麽有臉站在這兒,怎麽有臉說出小三兩個字。”
有人鼓掌,有人嗤笑,有人看戲,嘰嘰喳喳,都是蔑視和譏諷。
隻有薄司妄撐著太陽穴,好整以暇的看著台上的黎聽。
細碎的燈光在他眼裏蕩漾,多情而深邃,身體也莫名的躁動,腦子裏都是少兒不宜。
他也在等,等黎聽如何從這場漩渦裏殺出重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