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黎秘書好熱情,那就如你所願
字數:4689 加入書籤
薄司妄躺在並不怎麽符合他身高的沙發上,小腿以下部位吊在沙發外。
穿著深色的睡衣,窗外模糊的燈光臨摹著他的五官與身形,昏暗的光景和英俊的他,像一幅絕品山水畫,美的不可思議。
黎聽也沒有開燈,走向門口,沒有打開門的跡象,她又折回,看著薄司妄,疑惑,“怎麽進來的?”
薄司妄抬手枕在腦後,側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猜猜看?”
黎聽很快就去了陽台,果然,看到窗台有腳印,對麵陽台的窗戶也是開著的。
這裏是18樓,兩梯兩戶,她的陽台與對麵陽台的距離有兩米。
月黑風高,光線受阻,一旦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她進屋,不由得感歎,“不愧是做過雇傭兵的,果然不怕死。”
薄司妄哼笑,聲線磁性勾人,“調查我了?”頓了一下又說,“你是看上我了想了解我的過去,還是懷疑我就是當年拋棄你的男人?”
黎聽很幹脆,“後者。”
薄司妄閉上眼睛,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黎秘書,麻煩開個空調。”
“嫌熱那就回你……”
慢著,現在是淩晨兩點,孤男寡女,都穿的清涼,正是驗證他大腿根是否有疤痕的絕好時機。
她幹脆拿了一把僅有的凳子,在他對麵坐了下來,目光閑散,“感到熱就脫,都是成年人,也做過了,也用不著害羞。”
薄司妄猛的睜眼,模糊不清的光線裏人的聽覺就變得非常敏感,所以他的淡笑流淌出顆粒感的撩人。
“黎秘書好熱情,那就如你所願。”
他慢慢坐起來,骨節修長的手指穿梭過他光滑細膩的睡衣,解開了上麵兩顆扣子。
很有技巧,隻是解扣子而已,又有意無意的撩開下擺,露出了他壁壘分明的腹肌。
性感的噴鼻。
隻是在脫自己的衣服,卻像在給人下蠱。
黎聽,“……”
她摁住了他起火的手,道,“上衣就不必了,直接脫褲子。”
薄司妄悶笑,丹鳳眼欲海翻騰,暗聲道,“你來脫。”
黎聽實在是沒法碰他,“你自己動手。”
他慢慢靠近,抓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腿上,薄薄的布料體溫傳遞,從指尖滲透進血液裏,一片滾燙。
他的雙眸如狼似虎的看著她,唇角含著輕笑,“那就一起。”
黎聽看似很被動,實則手已經順著他的腿往上爬了。
體溫相傳,上升,傳遞。
兩人上身離得近,氣息相撞,氣流迂回,曖昧探頭。
黎聽不知道怎麽的,她也跟著熱了。
薄司妄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熾熱,像要把她化了。
她低聲道,“薄總,淡定一點兒。”
她的手擱在了他的大腿內側,就快要碰觸到了。
往前。
眼前一黑,他吻了過來,同時捉住了她的手,攥在了手心裏,嘶啞的嗓音貼著唇瓣傳過來,“忍不住了,做一回?你想摸哪兒都行。”
黎聽張嘴想說話,他卻吻的更凶,似要把她拆入腹中。
半分鍾後,黎聽呼吸不勻,薄司妄卻鬆開了她,啞聲問道:“喝了多少酒?”
黎聽偷偷換氣,“一杯紅酒,兩個酒心巧克力。”
“酒量夠好的。”
薄司妄遲疑了一下,黎聽敏銳的感覺到他不喜歡喝酒的女人,以為他就此作罷,卻不想……
他一把攬住她的腰把她撈過來,拋在沙發,他隨之而上,黝黑的雙眸那欲望似能流出來,“繼續。”
他又吻了下來。
黎聽意識到再這麽下去,今晚上真得跟他做了。
那一晚是意外,她神誌不清,現在不同。
無論薄司妄是不是江堯,她都不想跟他再次上床。
她渾身發熱,用力撐著薄司妄的肩膀把他推離,氣息不勻,“上司,有什麽事兒咱們好好說,你先起來。”
薄司妄看著她被吻到發紅的、嬌豔欲滴的唇暗聲道,“已經起來了。”
“……”黎聽知道它起來了,熱哄哄的,“我的意思是說……”
薄司妄的頭猛的砸了下來,那急促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一瞬間竄進耳膜,讓她恍惚的覺得他欲罷不能到要對她用強了。
“薄總,你冷靜冷靜,你……”
不對勁兒。
他的呼吸起伏非常不正常。
出事了。
她費力的推開他去臥室拿手機,打急救電話。
薄司妄被送進醫院時,已經暈死過去,渾身發紅,胸口脖子疹子密密麻麻。
嚴重的酒精過敏。
黎聽從沒遇到過酒精過敏這麽嚴重的人,隻是間接性的接吻而已。
她去辦理了住院手術,忙完已經三點多,進病房,薄司妄還插著呼吸機,還沒醒來。
黎聽歎息,沒人守著,她坐在床邊。
夜深人靜,隻有點滴和呼吸機的聲音,黎聽想驗證機會又一次來了。
她的手直接從被褥邊上伸進去,擱在他大腿上,手指慢慢往上去尋找位置。
就要碰到了。
門砰的一下打開。
護士拿著檢驗單和消炎藥進來,“病人開始高燒,你……”
話戛然而止。
她看到了黎聽的動作。
黎聽跟她四目相對。
兩秒後,黎聽收回手,甩甩因為在被窩而捂熱的手指,她不作解釋。
護士放下藥,囑咐了幾句,然後說,“小姐,病人昏迷未醒,還請您不要做不雅不健康的事情。再說了,他都沒醒,應該也…不行吧,您是想過手癮?”
“……”黎聽抿唇不語,她把尷尬化為了冷靜。
護士一副‘我跟你攤牌的表情’,“我們這個科室的人都認識薄總,他身份金貴,體質特殊,你不得做這種事情。你出去,我們會打電話通知他的專屬醫生過來。”
黎聽,“……”
“你走不走?不走我報警了,你猥褻薄總,我親眼所見,人證有了。”
“……”黎聽,“我離開。”
她走出去。
很遺憾,此次驗證依舊沒成功。
還得找機會。
第二天,下班後她拿著一份文件去了醫院,要找薄司妄簽字,還得問薄司妄,他父親的電話。
敲門。
裏麵有人開門。
時光流轉,歲月芬芳,空氣清幽,仿佛有美妙的曲子從遙遠的地方而來,低沉好聽,如同發芽的春葉,如同心髒的律動。
四目相對,各自打量。
江聿風扶了扶眼睛,深眸一眯,磁聲道,“你好,請進。”
黎聽回,“謝謝。”
她進屋。
江聿風的目光隨她而動,時隔四年,沒想到又見到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