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章 我要嫁給薄司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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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單單是外界說她是個花瓶,江遇晚根本不在乎,可如果左菲兒說她是個廢物,那她一定要追究到底!
憤怒在還沒有見到左菲兒時就已經對左菲兒燒上了,江遇晚心頭一股無明火:“她當真這麽說?”
黎聽使出了渣男一貫的那一招:“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江遇晚相信左菲兒說得出這種話,當即擼起袖子,大有找左菲兒幹架的趨勢。
拿出手機就要給左菲兒打電話,但是解鎖的那一瞬間,她靈光一現。
“你不會是想讓我簽你們中恩傳媒所以特意激我的吧?”
黎聽:“……”
江遇晚:“就像是拍賣會那一晚,左菲兒讓人在我麵前說你的是非,好拿我當槍使一樣的招數?”
黎聽不禁莞爾:“沒想到憑美貌迅速出圈的江小姐,這麽聰明。”
江遇晚傲慢的冷哼一聲:“我處在我這個位置,如果我耳根子這麽軟,別人說什麽我就信什麽,我早就被別人騙得褲衩子都不信。”
這句話一下子讓黎聽想到了四年前。
她確實被江堯騙得很慘。
黎聽冷靜下來,繼續遊說:“既然如此,我就跟你打直球。公司確實很想簽你,同時也會力捧你,按照你現在的工作安排,你隻能是邊角料。”
江遇晚捏著咖啡杯,幹脆道:“我不喜歡約束,不喜歡被人管著。當然了,中恩傳媒現在歸薄司妄管,我倒也不是不能簽,隻能薄司妄娶我,我就簽。”
黎聽到也不意外她會這麽說:“你喜歡他?”
“喜歡啊。”
“行,我會向他傳達。”黎聽轉而道,“隻不過,你和薄總從小就認識,如果他想娶你,恐怕就沒有左菲兒什麽事兒。在我看來,你拿這個來威脅他沒有用。征服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往上爬,當你擁有千軍萬馬,男人會自動湊上來,到時候還擔心得不到薄司妄?”
“你少扯,我說了,不娶我休想我簽約。”她起身,上身越過桌麵。
黎聽不知她要做什麽,下一麵她捏著她的臉,狠狠揉了兩把。
“……”黎聽第一次在一個女人的臉上看到了猥瑣。
“醜八怪,長得真難看。”江遇晚哼地一聲,揉完臉就走。
她得回去睡覺了。
上樓,電梯在八樓停了,外麵站著江聿風,以及他身後幾位客戶。
有客戶在,江遇晚很規矩:“哥哥,各位老總好。”
互相打完了招呼後,江聿風把客戶送走,把江遇晚拉至偏一點的地方,以兄長的姿態斥責:“穿成這樣就出門?好歹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一點形象不注意?”
“要什麽形象,我又沒出酒店。是黎聽,就是那個打了表妹的那個女人約我吃飯,不過我沒胃口,我沒吃。”
一抹暗光從江聿風的眼睛裏一閃而過:“她還在餐廳?”
“在。”
江聿風提步走向電梯,邊走邊說:“那你就上去休息,沒工作就早點回家。”
江遇晚叫住了江聿風:“哥,你走什麽。黎聽找我簽他們公司,我說除非薄司妄娶我,我才會簽。你上回說讓我不要在司妄秘書麵前亂說話,你說他對他秘書不一般,我這樣說的話,會不會影響什麽?”
她心裏也沒底,怕哥哥訓她不懂事。
萬萬沒想到,哥哥並沒有。
而是寵溺的摸摸她的頭說:“如果你真的喜歡司妄,那就去爭取,我不能阻攔你追求你的幸福,哥給你加油。”
啊?
江遇晚驚訝,轉變這麽快嗎?
以前不是不許她纏著薄司妄?奇了怪了。
江聿風趕到樓下時,剛好看到黎聽上車離開的身影。
一如那年,他去白水村找她,而她已離開。
總是在錯過。
……
下午。
臨近下班時,薄司妄才從總部過來,黎聽去匯報工作。
辦公室裏兩人依舊是一坐一站,太陽緩緩落去,還剩一點餘暉,漫不經心的打在黎聽胸口以下的部位,一下子就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絕頂身材。
她清潤的聲音也打破了這樣的寧靜,“江小姐說想要簽約她,隻有一個可能,除非你娶她。”
薄司妄的餘光從她衣服下纖細的腰身上收回,啟口:“回來轉述給我聽,是讚同我娶她?”
黎聽頓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中恩成立時間不長,之前是薄司簡在管理,他並不用心,隻推出了一個左菲兒。從心而講,公司現有的模特隻有左菲兒的業務能力尚有看點,但現在她與公司解約,我們需要一個能火的人來穩住公司在業內的位置,江遇晚是不二人選。”
她又說:“我轉述她的話給你聽,是覺得,萬一上司想娶她呢?”
薄司妄道,“我若是想娶她,還需要別人代轉?既然公司已經決定簽她,那你就加把勁兒,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但是這個代價不是要你拿你上司的後半生去換。”
“可以。”黎聽走了出去。
“晚上有個應酬,你跟我一起去。”
黎聽,“好的。”
下了班回到家洗個澡,換身衣服,丘冷來接她。
談事的地方在一個較為偏僻的本土飯店。
客戶到了,薄司妄還沒到,黎聽在窗外看到幾個客戶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黎聽思忖一秒,邁步往前,她先進去穩住他們的情緒。。
黎聽進去的那一瞬間,喧囂瞬間沉寂,驚詫的看著這位漂亮的女人。
這是?
黎聽點了三分口紅的唇,露出公事公辦的笑,他看過資料,所以看到他們的臉就知道是誰。
“江總,李總,王總,我是黎聽,中恩傳媒總裁秘書,薄總路上堵車沒有趕過來,我帶他向各位道歉。”她一一打招呼。
陽盛陰衰的地方,那女性就會成為談資,這一點萬古不變。
他們放肆赤裸的打量著黎聽,好像她是一件商品。
三個人的眼神,像要剝了黎聽的衣服,大膽下流。
“黎秘書這麽漂亮,這江總怎麽敢帶出來?而且他人還沒來,先讓秘書來了?”
三人對看一眼,心照不宣的認為這是薄司妄送給他們的開胃菜。
於是,王總騰開位置,笑的不懷好意,“黎秘書,坐這兒來,我們幾個人坐一起談。”
“對,快來。爭取在薄總來之前,把事情談好,這樣你在他眼裏就是大功臣!”
“你不是要替你們總裁道歉嗎?來,先把這杯酒喝了。”
一杯滿滿當當的酒推到了黎聽麵前。
黎聽把他們的褻瀆放在眼底,風輕雲淡的拿過茶壺,清幽的綠茶隨著壺嘴順滑而下,進入紫砂壺的小茶杯裏。
水聲清脆又大方,她纖白的手把茶依次放在三位老總麵前,“各位,茶能用來敬客,也能用來上貢,看各位怎麽選。”
那位最胖的已經禿頂的王總樂了,“威脅我們啊,你不會以為薄總會為你出頭吧?黎秘書,你真是一點不懂職場規則。你們總裁不來,卻讓你獨身過來,這明擺著……同意你讓我們潛,再說直白點兒,我們就是把你衣服給剝了,他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信你試試看?”
“你知道他跟我們談的是多大的合同嗎?”
“我們都是左氏客戶,是他重金挖我們走,這個時候我們就是在這兒把你辦了,他也不會拿我們怎麽樣,因為他有求於我們。”
黎聽細眉輕動,原來如此。
“哦?你們打算怎麽辦我?”
“哦?你們打算怎麽辦我的秘書?”
黎聽和薄司妄的聲音同時響起。
三位老總趕緊起身,臉色都變了,恭敬諂媚,“薄總,您可終於來了。”
薄司妄走到黎聽身側,拉開一把椅子,摁著黎聽的肩膀讓她坐。
三位老總也坐下了。
薄司妄眼皮子一掀,手搭在黎聽座椅的靠背上,一股幽茫的視線從眸裏綻放,“年紀大了是該多坐,否則站多了就死了。”
三位一聽,立刻起來。
“薄總,抱歉。”
薄司妄幽幽的說,“別急著道歉,來說說你們打算怎麽辦她?需要我替我秘書叫警察麽?”
三個人麵麵相覷,王總大膽發問,“您不是默認她…她來陪我們麽?”
薄司妄手背的青筋跳了一下,眼底鋒芒畢露,他在他們的注視下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在半個小時內,把王總,李總,江總的太太請過來,包括他們在外養的情人,速度去辦。”
三位老總臉色大變!
“薄總!”
薄司妄放下手機,眼裏冷意釋放,“王總有兩位情人,一個私生子吧,江總和李總也不逞多讓,今天我們聚一聚。怎麽能隻讓我的秘書陪你們,大家一起才熱鬧。”
三個人冷汗直冒,養情人這事兒大家心知肚明,但是絕不能鬧到明麵上來。
而且這事兒薄司妄是怎麽知道的?他居然查到了?
也就是此時他們才意識到,這位太子爺生氣了,而他生氣的源頭是他的秘書。
“薄總,我們不該對黎秘書不敬,我們誤解了您的意思,很抱歉。”
三人一起對著黎聽鞠躬,道歉認錯,“我們選擇敬茶,請您原諒。”
黎聽說,“既然如此,我們開始談合作。”
薄司妄看了眼黎聽,見她沒打算追究,便順話,“開始。”
三個人,“………”
他們突然覺得,是不是上當了。
先讓這麽漂亮的秘書進來,擾亂他們的心智,讓他們犯錯,再順理成章的亮出他們的私德問題。
全方位的壓製。
這樣一來,談判還沒開始,天秤就已失衡。
薄司妄真是……陰啊!
拿秘書打窩。
可他們現在也隻能任人宰割。
“那薄總的電話能不能取消?”
薄司妄勾唇,“好說,我倒也不願意多管閑事。”他微停頓,叫來了服務員,“冷氣換到26度,舒適檔。”
幾位老總,“……”
這麽熱的天,26度?還不是製冷?
薄司妄,“最近身體不好,怕冷,有問題麽?”
“沒有沒有。”
黎聽也暗暗鬆氣。
談判開始,薄氏的幾位經理也一並來了,一群人在包廂裏唇槍舌戰。
談的是薄氏總部的合作,黎聽無需插話,做好記錄就好。
果然薄氏處處占上風。
很快服務員上了菜,幾個人也坐去了餐桌。
大部分都是景城菜,清湯寡水。
都說景城是美食荒漠,果然不假,正宗的景城菜讓人毫無食欲,偏甜。
黎聽也沒怎麽吃過景城菜,吃不慣,素菜較多,難吃。
黎聽坐在薄司妄身邊,他和他們攀談,黎聽有長時間的低血糖,正好餓了,便開始吃飯。
李總說,“這一次我們的項目主要橋橋梁,這讓我想起了20年前的一位女性設計師,她姓黎。”
黎聽拿筷子的手一僵!
薄司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對,如果她還在,我們這一次的工程一定沒有難處。她是一位少見的建築天才,當年她設計的懸空大橋,時至今日還被人津津樂道。即便沒有她的技術,若是能看到她的手稿,那對我們的工作也大有幫助。”
說話間,江總嫌慢,手動推轉盤,顏色鮮亮的菜緩緩移動。
一盤粉蒸肉轉過來時,薄司妄伸手摁住了桌子,轉盤停了。
黎聽夾了一塊排骨。
薄司妄還沒鬆手。
她微愣,又夾了第二塊。
轉盤這才繼續轉動。
薄司妄修長的手指擱在桌麵,示意對方繼續,仿佛剛才那一個小細節根本不存在似的。
一個小時後,談判結束,薄司妄讓人送三位老總離開。
停車場,薄司妄狹長的眸輕輕一眯,在晚風中用深邃的目光裹著她,“你是光吃肉不吃一點素是吧?”
黎聽,“素菜不好吃。”
“營養得均衡,這臭毛病是打算留著給將來的老公管教?”
“我不會有老公,沒打算結婚。”
薄司妄沉默。
黎聽這時說,“薄總,剛才多謝關照。”
薄司妄啟口:“誰讓你是我的人呢?”
“你都已經利用我了,我怎麽好意思不配合你?看來上司對我的外貌很有自信,知道我會被騷擾,我怎麽不知道薄總還能踩著女人上位。”
他彎腰跟她平視,眼睛漆黑銳芒,“看來我踩著女人上位的罪名在你這兒是戴定了。”
“難道不是?”
薄司妄從不為自己辯解,薄唇輕勾,放浪形骸,“這讓我說什麽好?”
“無妨,我被利用的起,看的出來上司有顆強大的事業心。”
薄司妄戲謔:“誰說的,我也有得到黎秘書的戀愛腦。”
黎聽正要回擊,忽然一抹清脆的合蓋的聲音傳到她的耳裏,聽著有些遙遠而來的熟悉。
她扭頭去看,是五米開外的車內,一位司機正在把玩一塊懷表。
那懷表是她四年前丟失的!
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她立刻跑過去,懷表在那兒,是不是說明江堯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