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章 江堯找到了,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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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聽快速跑過去,心跳如擂鼓。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敲擊著她的經脈。
    她迫不及待的,不顧一切的,把禮貌摒棄到身後的,一把從那人手裏搶過了懷表。
    “唉,你是誰啊,你幹嘛……”
    薄司妄給了一個冷冽的眼神過去,司機看到了連忙住嘴。
    他下車,小心翼翼又虎視眈眈的盯著黎聽,就怕她拿著懷表就跑。
    黎聽看著懷表,周圍一圈細碎的綠寶石鑲邊,通體銀色。
    打開,懷表裏麵本該有媽媽的照片,但現在空空的,隻有陳年的烏黑色。
    這點特征也對上了。
    她出車禍時懷表就在她身上,懷表浸了血,把照片浸透看不到人影,但血跡永遠的留在了上麵。
    是姥姥姥爺給她的無疑。
    她急忙問:“先生,這懷表是哪兒來的,是你的嗎?”
    “我…不是啊,我隻是一個司機。少爺放在車上,我好奇,拿來看了一下。”
    黎聽遂問:“你少爺是誰?”
    “黎小姐,找我嗎?”
    人來了。
    江聿風。
    黎聽疑惑,“是你?”她舉著懷表,“這是你的?”
    江聿風看了眼司機,司機頭低頭,心知有錯,不該擅自動少爺的私人物品。
    “是我四年前偶然得到。”他伸出幾根細長的手指,“能給我嗎?”
    黎聽沒給,“江少,這是我的。”
    江聿風淡笑著縮回手,聲音都柔了幾分,“我以為你還要不承認。”
    薄司妄的眉頭再次蹙起。
    黎聽詫異,“什麽意思?”
    “四年前,你我在白水村相識,我看到過你把玩這塊懷表。隻是後來,各種緣由,我離開了白水村,等我再去白水村時,你已經離開,懷表落在了那間屋子裏。”
    黎聽大震,甚至是心跳都不穩了,“你…你是四年前那個男人?”
    他是江堯?
    薄司妄下頜緊繃,眸光越來越沉。
    江聿風未深究黎聽這句話,“嗯,我們一起在海邊釣過魚,烤過魚,也一起摘過草莓。”那是他度過的最美妙的一個下午。
    黎聽和江堯一起做過的事情豈止是釣魚,摘草莓,他們還做過很多很多。
    莫名的,她看向了薄司妄,薄司妄也盯著她,眸沉暗深邃。
    黎聽怎麽都沒有想到,她在薄司妄身上試探那麽久,都沒有一個確切答案,現在這麽輕而易舉的找到了。
    這個人居然是他的好兄弟,江聿風。
    薄司妄深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就這麽找到人了?僅憑一張懷表?和那點微不足道的相處?你確定你找對人了?”
    黎聽沒作聲。
    她分不清心裏是什麽感覺,除了錯愕之外,就是麻木。
    原本想找到江堯後,她必煽他。
    現在麵對江聿風,也沒有打他的心思,甚至是怨恨也沒有,心裏毫無波瀾。
    江聿風,江堯,都姓江,怪不得。
    她打量著江聿風,一表人才,英氣非凡,五官端正,是少見的英俊貴氣長相。
    倒是看不出小布丁和他,有什麽相像之處。
    她低聲道,“那懷表我就拿走了,謝謝你。”
    “不客氣,也是物歸原主。”
    “我先離開。”
    黎聽迅速走人,心裏頗為雜亂。
    薄司妄對著不遠處在車裏待命的丘冷打了一個手勢,丘冷領命,他開車追上黎聽,送她回家。
    停車場,兩兄弟四目相對。
    薄司妄兩手插兜,站姿筆直又隨意,燈光從他頭頂鋪下,落向他的身後,看不到表情,隻見到那一張硬挺分明的輪廓。
    “和黎秘書淵源這麽深,喜歡她?”
    江聿風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他和薄司妄的身高相差無幾,隻是一個冷冽放浪,一個溫潤沉穩。
    他淡笑,“確實有好感,惦記了四年。”
    “怪不得,江叔拚命給你介紹女朋友,你通通都沒答應。”
    江聿風反問,“你也喜歡她?”
    薄司妄沒有回答,昏暗下的瞳仁難以窺視,少傾,他說,“她不屬於這兒,她遲早會走,我勸你趁早收回心思。”
    他離開。
    他避而不答的問題,江聿風已經知道了答案。
    可江聿風還是想嚐試,想爭取。
    ……
    黎聽洗完澡出來又在客廳見到了薄司妄,這是他第二次大晚上翻窗而入。
    黎聽想到了施妍對她說過的話,懷著疑惑問他,“我助理說鄰居換人了,你這麽輕而易舉的從鄰居家陽台翻過來,那鄰居不會是你吧?”
    薄司妄仰躺在沙發,客廳裏沒有開燈,隻有臥室的餘光跑出來,恍惚迷離,臨摹著他的修長和俊氣。
    他啟唇,“黎秘書真是聰明絕頂,既然這麽聰明就沒有覺得在江聿風有可能不是四年前的男人?”
    黎聽又坐到了她對麵,好整以暇的看他,“不是他,難道是你?”
    夜色裏薄司妄的眼神濃黑似墨,說著模棱兩可的話,“若是我呢?”
    黎聽忽然道,“別動。”
    她摁住了他的肩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摸向了他的大腿內側。
    不再摭摭掩掩,而是大大方方的驗證。
    那條疤,很深。
    很嚴重。
    即使有褲子也能摸到。
    黎聽為了確定,手掌緊貼滑動。
    沒有,他腿上沒有疤。
    不是他。
    她心裏有片刻的沉雜,很快又被她甩去。
    她挪開手,再往上看,“江堯就算不是江聿風,那也不會是你,薄……”
    他的眼神濃黑如霧,湛黑茫茫,熾熱幽緊,仿佛是夜幕深海,帶著吞噬一切的力量。
    看樣子是又發情了。
    黎聽連忙起身,薄司妄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拉下。
    都坐著,薄司妄結實的腿把她的腿夾在中間,黎聽感覺到了來自他腿部肌肉的凶悍的力量。
    他眼裏有欲望,濃的快要流出來,聲音嘶啞,“黎秘書,隔著褲子摸,能爽麽?”
    黎聽很淡定的拿出一塊酒心巧克力,剝開,塞進嘴裏。
    巧克力的醇苦和白蘭地的辛辣相結合,在嘴裏形成一種張狂刺激的甘甜。
    吃完,吞下。
    她清清嗓子,說道,“我的目的達到的就行,薄總,麻煩你慎重考慮接下來你要做什麽,老住院也不是個事兒。”
    薄司妄狹長的眸輕輕一斂,蠱惑的驚人,“言之有理。”
    他拿出了治療過敏的藥,倒出一粒,吞了。
    黎聽的淡定一瞬間被削弱,“……”
    薄司妄放下藥瓶,身體前傾,在她耳畔吐氣如蘭,“我也嚐嚐巧克力,嗯?”
    “你……”
    黎聽不過剛開口,下巴就被捏住,吻隨之而來。
    如疾風驟雨,帶著情欲和占有。
    另一隻手捏住了她後腰的海豚紋身,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