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台下徹底亂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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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風嶺。
測試台。
這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台下場地雲集了很多弟子,他們站姿無比自信,盼望著今天測試能一鳴驚人,最不濟也要給宗主長老們麵前留下好印象。
假如運氣佳,鹹魚翻身變真龍也說不定,測試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熟知門下弟子們半年來的成長近況,這樣做不容易埋沒資質,還能多賦予一些資源,發掘有天賦的弟子。
張元擠在人群中左顧右盼,這是他迄今為止見過最令人難忘的盛況。
在這些人裏,張元穿著雜役服,顯得惹人眼,卻沒人敢說他的不是。
很多人都清楚,此子是蒼玄五長老欽點讓過來見見世麵。反正又不上台,沒了競爭關係,就不會有指責。
“快看,是長老們和宗主來了。”
“這就是我宗的底氣啊,五位築基修士,宗主更是達到了結丹境。”
飛來的幾名長者,依次落在席位。
“奇怪?為啥他們坐在次位,而最上麵那幾個主座空位是給誰留的啊?好大的排場。”
“莫要胡說,你是新進的弟子吧,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以後修行之路怕是難。”
“我輩修士豈會唯唯諾諾,有何說不得。”
“還是年輕啊,你真以為入了修行,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跟你說的都是好話,別不愛聽,不懂就多看,不然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你瞧人家這位小師弟,雖然第一次過來長見識,卻懂得察言觀色。”
“你是指他?他區區一個雜役弟子,怕是被嚇傻了,又怎能與我相提並論…”
你見除了他以外,還有別的雜役弟子在嗎?
腦子不好使,勸說再多都是無用功,幹脆,也沒人提醒他。
張元若無其事地看著熱鬧,不做理會,嘴長在別人身上,旁人愛咋說就咋說,反正和他沒有關係。
其實張元也很想知道,主位到底誰才有資格坐在那裏,雖說老早就聽聞是雲道宮的人過來,但始終沒見過,對強者大家都是崇拜而向往的。
大家都在疑惑的時候。
上方突顯異動,竟有三人腳踏虛空漫步走來。
為首的正是一位不見真容的白衣女子,曼妙的身姿瞬間驚豔全場,無形中的壓迫使其沒人敢直視。
身旁左右還跟隨著兩人,其中一個是頭發花白的老者,佝僂身軀,捋著胡須。另外一個是黑發中年,大大咧咧的樣子,不端著架子。
“恭迎三位大人來此,令我等惶恐。”
以往每年到此的都是雲道宮親傳弟子,來這主持大局。今年卻大為不同,宮主和二老親自前來。
黃風嶺的嶺主秦山,僅是結丹中期,在元嬰老怪麵前完全不夠看。
他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其餘的五位築基境長老更是如此。
呼吸間,三人便已經坐上了主位,剩下的人才敢先後坐下。
“是他?”
“怎麽了宮主,是發現天賦尚佳的弟子了嗎?”
“無事。”
那種相同氣息的波動,直接吸引了女子的注意,很快便發現了張元所處的位置。
雲夢深雖收斂了目光,卻還是時不時地瞅上幾眼。
旁邊老者和中年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不明所以?
幾乎在同一時間裏,張元體內霜寒氣息有股莫名的漣漪。
“這種感受隻有仙女姐姐在才會出現,難道上麵的人是她?”
距離比較遠,女子還戴著麵紗,給他的感覺確實有種似曾相識。
張元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到當初,然後打了一個寒戰。
小小的舉動,更是讓主位上的雲夢深淺淺地含著笑意,覺著很有趣,此子怕是留了陰影。
身邊兩人雖說隻有元嬰境初期實力,沒有宮主實力強橫,但是發現這種小動作可不難,在他們的認知裏宮主好像還沒有失態過。
“定有古怪!”
“嗯老夫也這麽覺得。”
他們的宮主不太對勁,自打創建雲道宮以來,還從未如此。
秦山見時間差不多,決定這場測試由他親自主持,避免疏忽釀成失誤。
他先是對雲道宮的大人們躬身行了一禮,再次轉身麵對台下場地的數千多弟子,並莊嚴道:
“肅靜,我說下今年測試的第一項規則。
內容很簡單,接下來我會向台下拋灑一百枚玉符,各憑本事,點到即可,不可傷及性命,搶到的拿好玉符站到測試台上,等待晉級下一項。”
秦山的這番話讓下方弟子們不在淡定,他們都知道每次測試都會變著花樣來。
眾人做夢也想不到,今年整得這麽開放?那還不得亂成一鍋粥啊?
有些人還沒等適應,大家就已經各顯神通,開始哄搶起了玉符。
空氣中散發著抱怨的味道!
張元也是猝不及防中的一員,但是他沒有搶奪玉符,就顧著逃命了。
畢竟這等場麵,稍有不慎,必將萬劫不複。
有些聰明人或者關係好友,私下開始籠絡人心,組成各自小隊,當然,獨來獨往的也不在少數。
拳腳無眼,法術滿天飛?
“小師弟,我在這,在這!”
葉世文竟然從漫漫人海裏一眼就看到了張元,這是真愛!奈何同性不能相吸,張元隻想把他弄出屎來。
“大師兄救我~”
張元扒開礙事的人,連跑在顛?
聲音高昂的賊亮,卻淹沒在人潮人海中,話成了溫聲細語。
“去幫他一下。”
“大師兄我們都自顧不暇了,哪有時間管那小子。”
“別衝動啊大師兄。”
“滾開。
都給我滾開。”
唯美的雙向奔赴,讓上麵在座的前輩們看得嘴角抽搐起來。
這對嗎?
雖然場麵很亂,但是下麵那倆小家夥也太顯眼了,一個本身就是雜役弟子,穿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來。一個傷勢看起來挺重,尤其是走那幾步路的姿勢,不忍直視!
“秦山嶺主,這倆弟子還真是——兄弟情深呐,啊?哈哈…”
“平日疏於管教,弟子們不爭氣,讓洪烈前輩見笑了。”
“不會不會,我看就挺好。”
“那就好,嗯。”
對…你高興就好。
這個叫洪烈的大漢就是那個中年男人,此時他看得津津有味。
另一旁的花白老者,溫聲道來:
“老夫經曆大小戰役無數,今日所見,卻別有一番風趣。”
坐在最中間的雲夢深神情淡然,始終保持平靜不語,似乎在靜觀其變。
她就說嘛,那小子可沒有這麽心善,剛認識的時候,雲夢深就知道,此子不是省油的燈。
張元也不知道在哪裏撿了枚玉符,和葉世文交接後,慌亂地就把玉符塞入葉世文的褲子裏。
“蠢貨,你不知道我傷在哪嗎?”
“葉師兄信我的,藏這裏保險,現在這裏人太多,千萬別被發現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