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玉佩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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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老宅的書房裏,暖黃色的台燈將桌麵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兩枚白玉佩靜靜躺在錦盒中,纏枝蓮紋樣在燈光下清晰可見,中心的紅寶石折射出細碎的光芒,像兩顆跳動的心髒,連接著兩段塵封的往事。蘇晚指尖輕輕拂過玉佩表麵,腦海裏反複回響著老管家的話——傅振國為謀奪財產,策劃了父母的“意外”,而她與傅景深的母親,竟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在想什麽?”傅景深端著兩杯熱牛奶走進來,將其中一杯遞給蘇晚。他的指尖不經意間觸到她的手背,感受到她指尖的微涼,不由得皺了皺眉,“手怎麽這麽涼?是不是書房裏太冷了?”
“沒有,就是有點走神。”蘇晚接過牛奶,溫熱的杯壁傳來暖意,讓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她抬頭看向傅景深,目光落在他胸前——他今天沒有穿西裝,而是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針織衫,領口處露出一截紅繩,上麵似乎掛著什麽東西。
傅景深注意到她的目光,下意識地摸了摸領口,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想看看?”不等蘇晚回答,他便伸手將紅繩解下,一枚小巧的玉佩落在掌心。那玉佩比錦盒裏的兩枚更小,紋樣也更為簡單,隻有一朵孤零零的梅花,卻與纏枝蓮玉佩的質地、紅寶石材質完全一致。
蘇晚的呼吸驟然停滯。這枚梅花玉佩的樣式,她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她伸手接過玉佩,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仿佛與這枚玉佩有著某種莫名的聯係。
“這枚玉佩,是我童年時一位救命恩人留下的。”傅景深的聲音帶著一絲悠遠的懷念,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暴雨滂沱的午後。
“那時候我才六歲,跟著家裏的司機去城郊的老宅給母親送東西。路上遇到山體滑坡,車子被巨石砸中,翻進了山溝。我被困在車裏,腿被卡住,血流不止,周圍全是泥濘和碎石,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蘇晚握著玉佩的手微微收緊,屏住呼吸聽他繼續說下去。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一個小女孩跑了過來。她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碎花裙,頭發被雨水打濕,貼在臉上,卻一點都不怕,反而蹲在車邊,用小石子一點點敲打車窗的裂縫。”
傅景深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像是在回憶什麽珍貴的畫麵:“她敲了很久,手指都磨破了,終於把車窗敲出一個小洞。然後她又跑去找來樹枝,一點點撬開變形的車門,把我從車裏拉了出來。我問她叫什麽名字,她不說,隻把這枚梅花玉佩塞給我,說‘這個能保平安’,然後就跑開了,消失在雨幕裏。”
“後來司機醒了,把我救了出去,我再也沒見過那個小女孩。這些年,我一直把這枚玉佩帶在身上,一方麵是為了報恩,另一方麵,也是想找到她,當麵說聲謝謝。”
蘇晚的腦海裏突然炸開一道驚雷。童年時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來——六歲那年的暴雨天,她跟著鄰居家的阿姨去城郊采蘑菇,路過山溝時聽到車裏傳來孩子的哭聲。她扒開泥濘跑過去,看到變形的車裏有個小男孩,腿上全是血,嚇得渾身發抖。她用石頭敲車窗,用樹枝撬車門,手指磨得全是血泡,終於把小男孩拉了出來。小男孩問她名字,她想起養母說過“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便把脖子上的梅花玉佩摘下來塞給他,轉身跑進了雨裏。
那枚梅花玉佩,是養母在她五歲生日時送的,說“梅花耐寒,能保你平安長大”。後來養母去世,她以為這枚玉佩早就遺失在歲月裏,沒想到竟然在傅景深手裏!
“是你……”蘇晚的聲音帶著顫抖,眼淚不受控製地掉了下來,“當年救你的小女孩,是我。”
傅景深的瞳孔驟然收縮,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麽?是你?”
“是我。”蘇晚用力點頭,淚水模糊了視線,“那年我六歲,跟著鄰居去采蘑菇,聽到你的哭聲才跑過去的。我把梅花玉佩塞給你,是因為養母說那能保平安……後來我一直以為玉佩丟了,沒想到在你這裏。”
傅景深的心髒狂跳不止,他一把抓住蘇晚的手,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所以我們小時候就認識?那枚梅花玉佩,是你送我的?”
蘇晚含淚點頭,將梅花玉佩放在錦盒裏,與兩枚纏枝蓮玉佩放在一起。三枚玉佩並排擺放,梅花與纏枝蓮紋樣仿佛相互呼應,構成一幅完整的圖案,像是命運早已埋下的伏筆。
“難怪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莫名的熟悉。”傅景深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伸手將蘇晚擁進懷裏,“原來我們的緣分,早在二十年前就開始了。”
蘇晚靠在他的懷裏,淚水浸濕了他的針織衫。她想起替嫁時的忐忑,想起初入傅家的不安,想起麵對蘇家刁難時的無助,想起與傅景深從契約夫妻到真心相愛的點點滴滴——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命運早已注定的羈絆。
【叮!檢測到宿主與傅景深解開童年羈絆,觸發“命運重逢”任務!任務獎勵:“童年記憶回溯卡(可清晰還原童年救險場景)”,“傅振國海外藏匿地址線索(縮小追查範圍至澳大利亞悉尼)”!】係統007的聲音帶著激動,【宿主太幸運了!不僅找到了童年救命的真相,還得到了傅振國的藏匿線索,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蘇晚在心裏擦幹眼淚,感受著傅景深懷抱的溫暖。她知道,這場跨越二十年的重逢,不僅是她與傅景深愛情的見證,更是揭開所有真相的關鍵——傅振國當年不僅策劃了父母的“意外”,說不定還與二十年前的山體滑坡有關,畢竟那起“意外”發生的地點,正是傅家老宅附近,而傅振國當時負責傅家的產業管理,完全有機會動手腳。
“傅景深,”蘇晚從他懷裏抬起頭,眼神裏滿是堅定,“你說,二十年前的山體滑坡,會不會也是傅振國策劃的?他那時候就想對你下手,謀奪傅家的財產?”
傅景深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但仔細一想,確實疑點重重——當年的山體滑坡發生在晴天,並非雨季,且路段是傅家常用的路線,平時都會定期檢查,怎麽會突然發生滑坡?而且司機事後不久就“因病”去世,所有線索都斷了。
“很有可能。”傅景深握住蘇晚的手,語氣沉重,“傅振國一直覬覦傅家的財產,當年母親身體不好,爺爺有意讓我繼承家業,他肯定早就動了歪心思。隻是沒想到我被你救了,他的計劃才落空。”
蘇晚的心沉了下去。如果傅振國早在二十年前就開始策劃陰謀,那他的城府和狠毒,遠超他們的想象。現在他躲在海外,手裏很可能還掌握著更多秘密,想要找到他並讓他伏法,恐怕沒那麽容易。
“不過現在我們有了新線索。”傅景深拿出手機,點開秦峰剛發來的消息,“秦峰查到,傅振國三年前在澳大利亞悉尼購置了一套別墅,最近還有資金往來記錄。我們可以通過國際刑警,請求澳大利亞警方協助調查,說不定能找到他的下落。”
蘇晚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地址信息,心裏重新燃起希望。她握緊傅景深的手,眼神裏滿是堅定:“無論他躲到哪裏,我們都要找到他,讓他為父母的死、為你的‘意外’付出代價!”
“嗯,我們一起找。”傅景深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裏滿是溫柔與堅定,“而且我們還有這三枚玉佩,它們一定還藏著更多秘密,說不定能幫我們找到傅振國犯罪的關鍵證據。”
兩人重新將目光投向錦盒裏的玉佩。蘇晚拿起那枚梅花玉佩,忽然發現玉佩背麵刻著一個小小的“晚”字,因為年代久遠,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她心裏一動,連忙拿起纏枝蓮玉佩——母親的那枚背麵刻著“慧”字(蘇晚養母的名字),傅景深母親的那枚背麵則刻著“蘭”字(傅母的名字)。
“你看,每枚玉佩背麵都刻著名字!”蘇晚興奮地說,“這說明這些玉佩不僅是家族信物,還可能記錄著家族成員的信息!說不定傅家的老宅裏,還藏著更多與玉佩相關的線索!”
傅景深的眼睛也亮了起來。他想起母親生前最喜歡在老宅的書房裏待著,經常對著一個舊木櫃發呆,卻從未讓任何人靠近。說不定那個木櫃裏,就藏著與玉佩、與家族往事相關的秘密。
“明天我們再去城郊的老宅看看,重點找找母親的書房,尤其是那個舊木櫃。”傅景深的語氣裏帶著期待,“說不定我們能在那裏找到傅振國犯罪的證據,還有更多關於我們母親姐妹倆的往事。”
蘇晚用力點頭,心裏充滿了期待。她知道,這三枚玉佩就像一把鑰匙,即將打開塵封二十年的真相之門。而她與傅景深,不僅是愛人,更是並肩作戰的夥伴,他們將一起揭開所有陰謀,為逝去的親人討回公道。
夜深了,傅景深將三枚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回錦盒,鎖進書房的保險櫃裏。蘇晚靠在他的身邊,看著窗外的月光,心裏滿是安寧。她想起童年時那個暴雨天,想起送出去的梅花玉佩,想起替嫁時的忐忑,想起與傅景深相識相愛的點點滴滴——命運的齒輪早已轉動,所有的相遇與重逢,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傅景深,”蘇晚輕聲說,“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傅景深緊緊握住她的手,語氣溫柔而堅定:“應該是我謝謝你,當年救了我,現在又陪我一起尋找真相。以後的路,我們一起走,再也不分開。”
蘇晚靠在他的懷裏,閉上眼睛,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她知道,無論未來的路多麽艱難,隻要有傅景深在身邊,有這三枚玉佩見證,她就有勇氣麵對一切,揭開所有真相,讓正義之光照亮每一個黑暗的角落。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書房的保險櫃上,仿佛在守護著裏麵的玉佩,也守護著這對愛人的約定。屬於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而這一次,他們將攜手並肩,走向真相與正義的終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