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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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扶桑軍在城內沒有了約束,追殺帕拉軍的同時,開始搶奪財物,這些扶桑軍看到財物就搶,如有居民敢於阻止,就地刺殺。有的扶桑軍憋久了,看到城內有些富戶的女眷比較漂亮,在搶完財物以後,甚至開始強奸婦女,敢於反抗的直接殺掉。
    等嚴秦率領鎮桑軍主力登岸進城後,發現城裏亂套了,槍聲、喊殺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嚴秦看到城裏的帕拉軍已經潰不成軍,扶桑兵也開始失控,命令鎮桑軍入城,分片對城市進行清理,同時派人命令各個扶桑團停止攻擊,全部出城。
    鎮桑軍在清理城市時,當場看到好幾波扶桑兵搶劫、強奸戈爾貢居民的行為,現場將這些扶桑兵抓起來,扭送到嚴秦那裏。等唐軍完全占領戈爾貢以後,嚴秦一邊命人恢複城內秩序,一邊了解6個扶桑團攻城的情況。
    嚴秦大體了解情況以後認為,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6個扶桑團主動進攻戈爾貢不算有錯,但是扶桑兵大範圍的搶劫、強奸行為極為有害。
    嚴秦覺得,唐軍以後將帕拉王國打下來,就算是唐朝的領土,帕拉居民以後就是朝廷治下的子民,扶桑兵這樣搞,以後定然會埋下禍根。嚴秦對於扶桑兵的勇猛好戰比較欣賞,但是前麵該賞的都賞了,對於這次扶桑兵違反軍紀的行為,決定予以嚴懲。
    嚴秦派人進行三天的調查和抓捕,從扶桑兵中抓獲了兩百多個搶劫、殺人、強奸的重犯。
    嚴秦覺得扶桑人崇尚強者,隻有對他們進行嚴懲才能讓他們敬畏軍紀,不敢再犯。嚴秦決定對這些扶桑人分兩種處理方式,凡是搶劫、強奸的,一律沒收財物,重責五十軍棍,凡是胡亂殺人的,一律擊斃。
    嚴秦首先讓人製作一個布告,將唐軍對違紀扶桑兵處理的方式、時間和地點公示出來,鎮桑軍、幾個扶桑團、當地居民,均可去現場觀看。嚴秦在城西選擇一塊空地,作為行刑的地點,在眾目睽睽下,將那兩百多違紀的扶桑兵押上來。
    嚴秦首先朗聲說道:“我們唐軍征討天竺,這裏的居民以後也就是大唐的子民,我們是軍隊,不是土匪,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殺人越貨,胡作非為,將唐軍的名聲都敗光了。不管是華兵也好、襄兵也好,但凡違反軍紀,都要嚴懲,今天本統領就按照朝廷法度,對著這些違紀的扶桑兵進行嚴格處理,以後如果誰再敢違犯,這就是下場!”
    嚴秦說完,大手一揮,一些唐軍將這些扶桑兵押上刑場。第一波先押上來五十個亂殺百姓的扶桑兵,行刑官公布罪行後,就開始行刑。隻見這五十個扶桑兵被綁住雙手,跪倒在地,身後各有一個鎮桑軍的士兵,行刑官一聲令下,行刑的士兵直接開槍,將五十個扶桑兵擊斃。然後又押上來四十多人,也是同樣的罪行,在第二波被擊斃。
    再後麵是對那些犯有強奸、搶劫罪行的扶桑兵的懲罰,嚴秦將這一百多人分成三波,每一波也是鎮桑軍士兵行刑,對每個扶桑兵各打五十軍棍。
    這些扶桑兵被打的鬼哭狼嚎、皮開肉綻,這些人被打完基本無法行走,全部被抬下去。然後,又是第二波、第三波,直至將所有犯事的扶桑兵懲罰完畢。
    嚴秦組織的這次嚴厲刑罰,對圍觀的人群形成了強烈的心理震撼,特別是那些扶桑兵,知道了嚴秦的厲害,再也不敢違反軍紀。一些當地的居民雖然不懂漢文、漢語,但是也看明白了,唐軍對違紀的士兵還是有處罰的,心裏的憤恨和怨氣減少了很多。
    嚴秦將戈爾貢的秩序恢複以後,不願在這裏浪費時間,留下一個扶桑團組織人員臨時治理,然後就帶領軍隊繼續向西進發。
    第一路軍的船隊沿著恒河西進,帕拉國王拉伐羅納極為緊張,先後派出兩股水軍阻擋,均被嚴秦率軍擊敗。嚴秦對沿途的小城一概不管,集中兵力向西進攻,在數日後終於到達華氏城(今印度比哈爾邦巴特那附近)。
    華氏城是當時天竺最大的城市,擁有人口五十多萬,雖然比其最高峰時的八十萬有所下降,但是依然規模宏大,防守嚴密。華氏城位於恒河南岸,但是不在河邊,城市距河十裏左右,主要是為了防止敵軍沿河進攻。
    嚴秦率軍舍舟登陸,留下水師保障後方,其餘主力部隊全部參加進攻華氏城。嚴秦率軍到達華氏城以後,發現此城不愧是天竺第一大城市,果然非其他天竺城市可比。此城為長方形,東西長,南北窄,城牆又高又厚,擁有很多城門,而且還有寬闊的護城河。
    拉伐羅納在聽到唐軍在南方進攻羯陵伽的消息後,先是派出10萬大軍支援,沒想到又有一支強大的唐軍沿著恒河殺來。拉伐羅納一方麵派兵抵抗,一方麵廣招勤王之師,在華氏城聚集了20萬軍隊,準備傾國一戰。
    嚴秦率軍在華氏城北駐軍,與帕拉軍形成對峙,並不急於進攻。嚴秦認為,華氏城兵多將廣,城市堅固,唐軍雖然精銳,但是隻有四萬多人,要想打這場攻堅戰,心裏還是有些沒底。
    嚴秦和幾個部將商議一番後認為,如果直接攻城,代價太大,最好的辦法是將城中的帕拉軍引出來,在野戰中消滅對手。
    嚴秦認為華氏城作為一個大城,每日的物資消耗巨大,如果能夠將其封鎖起來,再施以計策,完全可以將其部隊吸引出來。
    當時,華氏城有一部分軍隊駐守在城外,與城內的守軍互成掎角之勢,嚴秦決定先消滅城外的帕拉軍。
    拉伐羅納也想趁唐軍立足未穩,先發製人,企圖一鼓作氣將唐軍趕走。拉伐羅納調集十萬大軍,既有象軍,也有騎兵和步兵,又準備了大量的拋石機,企圖一戰擊敗唐軍。
    嚴秦看到帕拉王國往城外調集大量軍隊,覺得兩邊想到一塊去了,也厲兵秣馬、排兵布陣,準備來一場大決戰。
    兩軍在城北列陣以後,雙方間隔較遠的距離,誰也沒有搶先發動攻擊,都想讓對方進入自己的武器射程,再發起攻擊。雙方相持了一段時間後,嚴秦覺得自己的武器射程有優勢,不願空耗時間,開始指揮部隊保持陣型向帕拉軍緩緩推進。
    唐軍移動以後,逐漸靠近帕拉軍,帕拉軍也開始向唐軍移動起來。隻見帕拉軍最前麵的是一排戰車,這些戰車前麵是一塊又大又厚的木板,木板外麵又加裝很厚的鐵皮,最外麵釘滿長刺。
    唐軍看到帕拉軍接近,立即停止前進,前方的步兵率先向帕拉軍射擊,炮兵則在移動後需要一段時間準備,才能射擊。
    帕拉軍的戰車由於前麵有鐵皮長刺,後麵還有厚木板,所以防彈能力比較好,有效的阻擋了唐軍射過來的子彈。唐軍發現射出的子彈對戰車無效,開始有些慌了,不自覺的往後退,企圖躲開戰車上的長刺。
    帕拉軍看到戰車部隊得手後,緊接著派出騎兵衝擊,帕拉騎兵跟在戰車後麵接近唐軍以後,就越過戰車,向唐軍衝來,由於兩軍離得非常近,直接展開了肉搏戰。
    帕拉騎兵手持馬刀,對著唐軍就砍,唐軍的火槍雖然威力大,但是裝填發射需要時間,在肉搏中反而吃虧。
    那些帕拉騎兵動作迅速,見人就砍,在最前麵的唐軍吃了大虧,被砍死砍傷不少。
    後麵的唐軍可以提前裝彈,待帕拉騎兵靠近後再射擊,算是勉強擋住了帕拉軍騎兵的攻勢。拉伐羅納看到騎兵得手,再派出象軍跟上,企圖一鼓作氣擊敗唐軍。
    此時,唐軍的炮兵部隊已經重新準備完畢,立即開火射擊,把後麵趕來的帕拉象軍炸的死傷一片,被迫後退。
    炮火將帕拉後續的部隊打退以後,唐軍集中兵力對戰帕拉騎兵,特別是後側的幾個扶桑團緊急前出,加入對帕拉騎兵的攻擊。
    帕拉騎兵在最初的戰鬥中,利用較強的衝擊性、較快的機動性,擊敗唐軍前鋒,占了一些便宜。但是隨著帕拉軍的後援斷絕,唐軍的後援不斷趕來,局勢逐漸發生了變化。
    後麵趕來的唐軍都是提前裝彈,對著帕拉騎兵就射,馬刀畢竟快不過子彈,隨著後麵趕來的唐軍越來越多,帕拉騎兵的損失越來越大,根本無法繼續衝擊。
    帕拉騎兵的攻勢減弱,唐軍就有了更加充分的時間裝填子彈,射擊火力更加密集。帕拉騎兵眼看再耗下去就要交代在這裏,趕忙掉頭後撤,帕拉騎兵撤回一段後,原來待機的鐵甲車迅速補位,掩護帕拉騎兵撤退。
    由於有鐵甲車的掩護,很多帕拉騎兵順利逃走。但是那些鐵甲車都是人推的,退卻的速度肯定要慢不少,唐軍步兵追上這些鐵甲車隊,從間隙中射擊拉車回撤的帕拉軍。
    那些鐵甲車和騎兵互相配合才能發揮戰力,一旦單獨行動,成了活靶子,唐軍迅速追上越過鐵甲車,對著拉車的帕拉軍圍追堵截。帕拉戰車跑不快,眼看就要全軍覆沒,隻得紛紛投降。
    那些帕拉騎兵逃回去不遠,唐軍的炮兵就開始轟擊,有一些帕拉騎兵被炸死炸傷,其餘部分逃回帕拉軍本陣。拉伐羅納看到帕拉軍的進攻已經失敗,思忖帕拉軍不是唐軍的對手,下令城外的所有軍隊退入城內,避免被唐軍殲滅。
    嚴秦看到帕拉軍退入城內,也命令唐軍停止追擊,收容俘虜,搶救傷員。嚴秦讓人打掃戰場,清點損失。發現唐軍有兩千多人戰死,五千多人受傷,其中大部分是靠前方的鎮桑軍,現場則發現帕拉軍六千多具屍體,俘虜七千多人。
    第一路軍遇到開戰以來最大的損失,嚴秦極為鬱悶,命令軍醫救治傷員,將陣亡的唐軍就地集中安葬。
    嚴秦進行深刻反思,認為還是怪自己沉不住氣,率先讓部隊移動,導致炮兵重新準備耽誤了時間,如果是原地不動,在帕拉鐵甲車靠近時,直接開炮射擊,就不會有後麵的損失。
    唐軍就地宿營休整,準備過幾天再發起新的行動,中間帕拉軍發動兩次夜襲,均被唐軍擊退。後麵帕拉軍幹脆就躲在城內,依托堅固的城牆防守,唐軍也難以攻破城牆,兩軍又進入僵持階段。
    嚴秦和幾個將領討論後認為,帕拉軍兵力眾多,華氏城巨大而堅固,唐軍又遭受了較大的損失,直接攻城勝算不大。唐軍的水師又送來一批補給物資後,嚴秦決定按照原計劃行動,掃清華氏城的外圍,先將華氏城圍困起來。
    嚴秦認為,華氏城人口眾多,物資消耗極大,隻要能夠將其圍困起來,時間久了自然不攻自破。即使有帕拉軍出來野戰,唐軍的火力占據優勢,唐軍的勝算更大。
    嚴秦命令部隊在華氏城外圍修築了一道防禦工事,修築工事時,一半人休息,一半人警戒,防止帕拉軍偷襲。剛開始帕拉人還搞不清怎麽回事,後來發現了唐軍圍困華氏城的企圖,盡管華氏城內儲備了較多的糧食,但是也禁不住長期圍困,拉伐羅納決定派兵出擊,破壞唐軍的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