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棄女VS家族掌權人4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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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一開學前一天,沈星遙正認真地收拾著行李,將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一件件放進打開的行李箱裏。
    然而,她剛放進去一件,旁邊就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慢條斯理地把她剛放好的衣服又給拿了出來,扔回床上。
    沈星遙:“……”
    她放一件,他拿一件。
    反複幾次後,沈星遙終於忍無可忍,叉著腰站起身,氣鼓鼓地瞪著那個斜倚在她衣櫃旁一臉我不高興的男人。
    “傅雲深!你想幹什麽!”
    “你。”
    傅雲深抬眸,眼神幽怨,回答得倒是無比誠實。
    沈星遙被他這直白又賴皮的話噎了一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走了一個沈長宜,又來了個你!煩不煩人!”
    “寶寶,你不能把我跟她相提並論。”
    沈星遙哼了一聲,懶得理他,指著門口。
    “出去!奶奶說了,在我大學畢業之前,你不能有任何過分的舉動!我要收拾行李!”
    傅雲深抿緊了薄唇,不說話,隻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高大的身軀向後一倒,直接躺在了她鋪著粉色床單的床上。
    那委屈又帶著點控訴的模樣,活像個被拋棄的無處申冤的大寡婦。
    沈星遙被他這反差極大的樣子弄得差點破功,強忍著笑意,剛想繼續趕人,手機就響了起來。
    傅雲深瞥了一眼屏幕,看到“媽媽”兩個字,臉色更沉了幾分。
    自從宴會那晚沈長宜被送出國後,沈母幾乎是天天地打電話、發信息,變著法地想讓她回沈家。
    他熟練地拿過手機,直接掛斷,然後設置成靜音。
    沈星遙看著他的動作,也沒阻止。
    她才不想回去。
    她繼續埋頭整理,翻找了一會兒,忽然咦了一聲,嘀咕道:“我身份證呢?剛才明明放這兒的……”
    她到處翻找,枕頭下,書本裏,都沒有。
    “傅雲深,你看見我身份證沒有?”
    她抬頭問那個霸占了她床的男人。
    傅雲深慵懶地靠在她堆著的柔軟抱枕上,視線狀似無意地掃過自己手邊被他用抱枕一角悄悄蓋住的卡片,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
    “沒有。”
    沈星遙眯起眼睛,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彎下腰,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的床沿上,湊近他。
    傅雲深被她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眸光一暗,喉結微動。
    下一秒,沈星遙溫軟的唇瓣便貼上了他。
    傅雲深幾乎是瞬間就動了情,下意識想加深這個吻,伸手想扣住她的後腦。
    然而,沈星遙卻像隻滑不留手的小魚兒,在他即將得逞時迅速後退,同時小手敏捷地從他手邊的抱枕下一抽。
    “哼!”
    沈星遙舉著身份證,得意地在他眼前晃了晃,眉眼彎彎。
    “傅雲深,你學壞了!居然藏我身份證!”
    傅雲深緩緩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
    “沈星遙。”
    “你今天晚上死定了。”
    當天晚上,傅雲深被老太太硬是拉在偏廳下了兩個小時的棋。
    他表麵上沉著應對,心裏卻早已急不可耐,眼神時不時就往樓梯方向飄。
    老太太哪能看不出他那點心思,落下一子,慢悠悠地開口:
    “收起你那點念頭。今晚不許上去鬧遙遙,人家明天開學,得好好休息。”
    “再說了,遙遙才十八,你一個大她七歲的人,像個什麽樣子!沉穩點!”
    在一旁添茶的李媽聞言,忍不住低頭抿嘴偷笑。
    傅雲深被自己親媽說得耳根微微發燙,麵上有些掛不住,卻又無法反駁,隻能悶悶地“嗯”了一聲。
    沉穩?
    那是對外人。
    對他家小姑娘,他隻想當個徹頭徹尾的登徒子。
    好不容易熬到老太太回房休息,傅雲深在書房心不在焉地處理了會兒郵件,等到老宅徹底安靜下來,萬籟俱寂,他便像隻夜行的獵豹,悄無聲息地溜上了樓,熟門熟路地摸進了沈星遙的房間。
    沈星遙睡得正沉,迷迷糊糊間感覺呼吸有些不暢,像是被什麽溫熱的東西堵住了唇瓣,帶著熟悉的清冽氣息。
    她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在黑暗中依舊灼亮幽深的眸子。
    她的睡衣不知何時被推到了胸口上方,微涼的空氣和男人滾燙的掌心形成鮮明對比。
    “唔……傅雲深……”
    她睡意朦朧地推了推身上沉重的身軀,聲音帶著剛醒的軟糯。
    傅雲深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帶著懲罰的意味,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別動,不過分,你放心。”
    這話聽著怎麽這麽耳熟?
    沈星遙混沌的大腦努力回想,終於記起。
    他第一次在她書房索吻時,也是用這種哄騙的語氣說的“就碰一下,我保證不過分”!
    “你…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
    “嗯。”
    傅雲深急切地應著,吻卻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手上的動作也越發大膽放肆,顯然根本沒把她的抗議聽進去。
    兩個小時後
    沈星遙渾身癱軟地陷在柔軟的床褥裏,臉頰緋紅,眼尾還掛著被逼出來的生理性淚珠,氣息久久平複不下來。
    她看著身旁一臉饜足,慢條斯理幫她擦拭的男人,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口中的不過分是什麽意思。
    僅僅是……
    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而已。
    至於其他的……
    她的指尖都在發顫,腦子裏一片混亂,隻剩下一個念頭在盤旋:
    天啊……這種事……怎麽……怎麽能有這麽多……令人羞恥到極點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