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疑兵惑周瑜,拖撬神兵天降驚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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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時間眨眼就過。
蒯良動作很快,第三日晌午,浩浩蕩蕩的糧隊就開進了襄陽營。
看著一袋袋粟米、麥子扛進倉,劉琦心裏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有了這三個月的嚼磨,劉琦心裏才算真正有了底。
當然這三日劉琦也沒閑著,學著記憶中劉備那套,天天泡在軍營裏,不是跟士卒們一同吃大鍋飯,就是親手給傷兵換藥裹傷。
諸葛亮在一旁也沒少出主意,又是重新編整隊列,又是讓識字的軍官給低下的士卒們講解一些基礎戰陣。
雖然有因為魏延統兵有方而賞賜,讓襄陽營對劉琦來領導他們不會太過於心生抵觸。
但人有名,樹有影。
劉琦原主那軟弱的性格名聲,卻不是一兩天就能消散的,不少軍中士卒以及軍佐,對劉琦的能力依然帶著幾分質疑,畢竟他們也知道,過不了多久就要隨著劉琦這位江夏太守去與有著江東小霸王的孫策交戰了。
好在,經過劉琦與諸葛亮這幾手折騰下來,原本那些眼裏帶著點疏離的襄陽兵,看劉琦的眼神兒都不一樣了,多了幾分信服和熱乎勁兒。
於是糧草一到,劉琦片刻不想多耽擱,即刻下令拔營。
北人善馬,南人善舟,荊州水師經過劉表蔡瑁多年經營在這個時間段已經積累了十餘萬兵卒,樓船千帆,名副其實的長江霸主,要不是劉表老了雄心不壯,且蔡瑁誌短隻想著守著自己荊州一畝三分地自個玩。
以荊州水師實力,放在雄心勃勃的梟雄手中,那可謂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
是以,有如此厲害的水師在側,劉琦自然是走漢水順流而下,這條襄陽至江夏的高速公路。
在一聲聲號角聲中,劉琦的五千襄陽營登上船隊揚帆啟航,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襄陽碼頭。
春末的漢水,江風帶著點濕氣,吹得船帆獵獵作響。
劉琦站在主船船頭,看著兩岸景物緩緩後退,心中卻複雜的很,既有終於走出了自己爭霸天下的第一步,又有點慌,江東二代目CP大名,劉琦在後世不知道聽了多少,如今自己即將對上這對,劉琦要說不慌那是假的。
好在劉琦轉念一想,自己陣營如今也是豪華,文有徐庶、諸葛亮,武有魏延、甘寧.......
“嗯!”
想起甘寧,劉琦就是眉頭一皺,這些時日發生太多事情了,竟讓劉琦差點忘記這位桀驁不馴的名將了。
如今江夏被孫策攻陷,而甘寧這家夥在原曆史中本就心生向往江東,他不會順勢降了吧!
想到這,劉琦心中就不免咒罵黃祖幾句,你說你好好的城不守,非得跑出去幹嘛啊,這下好了吧,喪師失地還讓自己痛失一名大將。
“主公,進艙用些飯食吧。”徐庶不知何時來到身後。
劉琦點頭,與徐庶進入船艙裏。
如此,又過三日後,劉琦的船隊才駛過宜城,鄀國縣遙遙可望。
從襄陽到江夏順水而下快船隻需十天。
但劉琦卻故意讓船隊壓著速度走。
因為先前派出去探查孫策動向的斥候還沒回來,如今敵情不明,劉琦也不敢冒進。
以至於磨蹭了好幾天,船隊才剛望見鄀國縣的輪廓。
就在劉琦苦逼著坐在船艙裏等候斥候回信時,就聽桅杆上的瞭望哨喊了起來:“有快船!是我們的斥候!”
劉琦精神一振,忙道:“快讓他們過來!”
三條快舟飛快地靠上大船,幾個渾身塵土、汗漬浸透衣甲的斥候跌跌撞撞地爬上來,撲通就跪倒在劉琦麵前。
“怎麽樣?探到什麽了?”劉琦急問。
為首的斥候喘著粗氣回道:“稟主公,探、探明了!那賊子孫策兵分三路了!”
斥候緩了口氣,繼續說:“一路,賊子麾下黃蓋帶著三千人,正猛攻安陸城的黃家,不過黃家拚死抵抗,打得挺凶。”
“另一路,賊子孫策結拜兄弟周瑜領三千人守著沙羨,正在整編降兵加固城防,我們還撞見他們往漢水上遊派細作。”
“還有就是賊子孫策自己帶著六千步卒和三千水師,沿著長江往西邊去了,具體去哪還不明確。”
劉琦聽得直皺眉頭:“西邊?沙羨剛拿下,他不順勢占領江夏全境,往西跑什麽?”
這時諸葛亮、徐庶幾人也圍了過來,聽著回報都麵露疑惑。
王朗插嘴道:“會不會是去打長沙?前陣子不是說長沙亂了嗎?”
徐庶立刻搖頭:“打長沙何必孫策親自出馬?派個偏將帶幾千人足矣,他放著襄陽可能來的反撲不管,卻帶著主力西進,那西邊肯定有比江夏更大的肥肉。”
眾人紛紛點頭,都覺得徐庶說得在理,可猜來猜去也猜不透孫策到底圖啥。
劉琦卻心裏一動,正想開口,諸葛亮已經搶先一步:“取輿圖來!”
很快,一張荊州地圖在案幾上鋪開。
諸葛亮羽扇輕點地圖中央:“孫策西進,目標無非兩個——公安,或是江陵。”
諸葛亮詳細解釋道:“公安雖扼長江咽喉,但城小地薄,就算拿下也守不住荊州的反撲。但江陵就不同了...”
諸葛亮羽扇移到江陵的位置:“此乃荊州腹心,北連漢沔,南接荊南。”
“孫策若拿下江陵,就等於把荊州攔腰斬斷。到時候荊南四郡必亂!而且劉荊州剛失江夏,江陵防備定然空虛,正是偷襲的好機會。”
徐庶補充道:“黃祖已死,周瑜留守沙羨足以穩住局麵。黃蓋攻安陸,不過是孫策安撫老將的手段,孫策真正的目標,必是江陵!江陵若失,荊州就危險了。”
劉琦一拳捶在船舷上:“沒錯!必是如此!”於是劉琦立刻下令,“快,取我兵符印信來!”
既然猜到了孫策的意圖,就必須盡快應對。
劉琦現在手裏有劉表給的調兵權,可以調動章陵和長沙兩郡的兵馬。
但實際情況沒那麽簡單。
章陵郡作為荊州北大門,雖有一萬五兵馬,但大多要防著北邊的曹操,能調動的隻有四千多人。
而長沙郡情況也差不多,郡兵皆要駐防各郡縣防備豫章的太史慈。
於是劉琦與諸葛亮等幾人根據一合計,定了條“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
明麵上,派王朗去章陵那接手四千郡兵,大張旗鼓地從隨縣沿溳水南下,號稱萬人大軍,嚷嚷著要去解安陸之圍。
實際上就是吸引黃蓋和周瑜的注意力。
暗地裏,劉琦親率五千襄陽精銳,繼續沿漢水南下,準備趁黃蓋和周瑜被王朗吸引時,突襲夏口,斷掉黃蓋的退路。
同時還派快馬去長沙,令黃忠率四千人馬沿湘水北上,進洞庭湖後轉入長江,設法阻攔孫策西進。
劉磐則帶三千人留守,防備東吳的太史慈。
很快劉琦與諸葛亮等人計策定下。
先前還在漢水上半帆緩慢行進的船隊,立即扯滿風帆,槳櫓齊動,速度陡然加快。
站在主船望樓上的劉琦,望著迅速向後掠去的江岸,心中卻是七上八下。
這一招暗度陳倉,賭的就是周瑜會相信他劉琦還是那個被世家擺布的軟弱公子。
此計若是其他人來,周瑜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聲東擊西。
但偏偏主將是劉琦,因為劉琦長期以來軟弱的名聲,這就會讓周瑜有一種錯覺,那就是身為主將的劉琦在世家的幹涉下,先行去救被黃蓋攻打的岌岌可危的黃家。
“孔明,你說周瑜會信嗎?”劉琦忍不住問道。
諸葛亮輕搖羽扇,目光深遠:“周瑜多謀而謹慎,若是尋常之人,未必瞞得過他,但正因主公往日名聲,此計反而多了幾分可信,那些世家大族為保自身利益,逼主帥行昏招之事,古往今來數不勝數。”
劉琦點頭,心中稍安。
與此同時,沙羨城內,周瑜的確收到了細作急報。
“劉琦派手下大將領兵從溳水南下?”
周瑜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案幾,眉頭微蹙,“領軍的是王朗,號稱萬人,打著解安陸之圍的旗號?”
堂下一員偏將笑道:“都督,這必是疑兵之計!劉琦主力定然還在漢水上,他若是聰明,就該直撲夏口,斷黃將軍退路,何必繞遠走溳水?”
周瑜沉吟片刻,卻是搖頭:“未必如此簡單。”
周瑜站起身,踱步至懸掛的荊州地圖前:
“那劉琦雖得劉表任命為此戰主將,但荊州世家盤根錯節。”
“而那安陸黃家是江夏大族,與蔡、蒯等家關係密切,那些世家老爺們為保自身利益,逼劉琦先救安陸,也不是不可能。”
周瑜站起身,踱步思索:“況且劉琦素有軟弱之名,被世家挾製也在情理之中。”
“那...我軍該如何應對?”偏將問道。
周瑜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地圖上安陸的位置心中暗忖。
黃蓋他們執意攻打安陸,本就是意氣用事。
安陸無險可守,無糧可圖,打下又如何?不過是白白消耗兵力,我先前苦勸伯符,他卻礙於老臣情麵,不好強硬阻攔。如今劉琦這一動,倒是給了我調回黃蓋的借口。
想到這裏,周瑜嘴角微微上揚,隨即正色道:“無論真假,不可不防,劉琦若真走溳水,黃將軍後路堪憂。”
周瑜轉身下令:“傳令:將周邊小城守軍盡數撤回,加強沙羨防禦,再派快馬通知黃蓋將軍,命他即刻撤軍回防夏口。”
周瑜指著溳水與漢水交匯處:“若劉琦真要從漢水南下偷襲,夏口是關鍵,隻要守住夏口,黃將軍的退路就無憂。”
頓了頓,周瑜又道:“還有,派人回江東,向仲謀請求增派兩千水師,劉表不會坐視江夏丟失,大戰還在後頭。”
周瑜的命令迅速傳達下去。
安陸城下,戰事正酣。
為了快速攻下安陸城,黃蓋赤膊上陣,親自督戰。
江東兵如潮水般一波波衝擊城牆,雲梯架起數次,但又被守軍推倒。
“加把勁!今日必破此城!”黃蓋怒吼道,手中長刀指向城頭,“為老主公報仇!”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騎快馬飛馳而至,馬上騎士高喊:“黃將軍!周都督急令!”
黃蓋不耐煩地轉頭:“什麽急令?沒看見我正要破城嗎?”
騎士遞上令箭:“都督命將軍即刻撤軍,回防夏口!”
“劉琦已從漢水南下,恐欲斷我軍退路!”
“什麽?”
黃蓋眼睛瞪得滾圓,一把抓過令箭,看清上麵周瑜的印信後,氣得將頭盔狠狠摔在地上,
“眼看就要破城,此時撤軍?老主公的仇不報了?”
副將連忙勸道:“將軍息怒!”
“周都督用兵如神,既發此令,必有深意。”
“探馬回報溳水上遊王朗的章陵兵離咱們已不足百裏,若真是劉琦聲東擊西之計,我軍危矣!”
黃蓋咬牙切齒,望著近在咫尺的安陸城牆,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半晌,黃蓋猛地一跺腳:“撤!”
鳴金聲響起江東軍如潮水般退去。
黃蓋臨走前,命士兵放火燒了城外的糧囤,火光衝天,濃煙滾滾,仿佛是他怒火的宣泄。
三日後,劉琦船隊抵達竟陵。
竟陵城位於漢水下遊,距夏口僅一日多路程。
竟陵城池不大,但位置卻很重要,因為再往前走就是數百裏的烏林等地的大沼澤地,所以竟陵城是襄陽南下江夏的最後一座城池。
劉琦一到這裏,立即以江夏太守的名義,傳令江北尚未被孫策攻占的雲社、南新、竟陵三縣,命他們速派郡兵前來匯合。
不過兩日時間,三縣郡兵陸續趕到。
這些地方郡兵裝備不齊,隊列鬆散,但士氣尚可。
於是劉琦親自在校場上訓話:“諸位將士!孫策狼子野心,侵我疆土,殺我同袍!今我奉州牧之命,總督江夏軍事,必驅逐江東之敵,還我荊州太平!”
劉琦目光掃過場上一張張麵孔,聲音鏗鏘:“凡奮勇殺敵者,必重賞!立功者,升官晉爵,光宗耀祖!”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劉琦的鼓舞下,三縣郡兵對孫策的畏懼之色一掃而空。
“驅逐孫策!還我太平!”士兵們的呼喊聲震天動地。
整編三縣郡兵後,劉琦麾下的兵力達到八千餘人,聲勢大振。
劉琦立即派陳武率千餘人為先鋒,急赴溳水口,企圖搶占要地,截斷黃蓋退路。
然而第二天下午,探馬就帶回了壞消息:周瑜已有防備,夏口守軍加強,黃蓋正在迅速回撤。
劉琦的暗度陳倉偷襲計劃已然失敗。
更糟糕的是,這時黃忠的急報也到了——他率部抵達巴丘江段時,孫策船隊已經通過,未能及時攔截。
孫策的目標,果然是江陵!
“江陵要是丟了,那就麻煩了...”
劉琦站在竟陵城頭,遠眺南方那片茫茫的雲夢澤,眉頭緊鎖。
春末時節,雲夢澤水網密布,沼澤縱橫,車馬難行,若是汛期到來,倒可乘小船穿越,直抵公安,將孫策截住。可現在...
突然,劉琦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城牆:“有了!”
於是劉琦連忙召集諸葛亮與徐庶過來。
很快諸葛亮和徐庶便趕來:“主公喚我們來有何事?”
劉琦指著雲夢澤:“既然突襲夏口不成,那我們就從這裏穿過去,去突襲孫策!”
聞言徐庶大驚:“主公三思!雲夢澤乃絕地,沼澤遍布,糧草軍械難以運輸,極易迷路失陷!”
諸葛亮也勸:“雖然暗度陳倉之策失效,但周瑜兵少,我們可以強攻夏口也一樣也可以截斷孫策的後路,雖會有損失,但更為穩妥。”
劉琦卻信心滿滿:“我有一物,可解運輸難題。”
說著劉琦便當即下令士兵砍伐樹木,按照記憶中雪橇的樣子,製作簡易拖撬。
當四個士兵輕鬆拉著裝載糧草軍械的拖撬,在沼澤邊緣快速行走時,徐庶和諸葛亮都驚呆了。
“這、這東西竟如此好用!”徐庶圍著拖撬轉了好幾圈,嘖嘖稱奇。
諸葛亮羽扇輕搖,眼中閃過異彩:“主公奇思妙想,亮佩服!”
事不宜遲,當即命令全軍每人帶三天幹糧,砍樹製作拖撬,次日一早便出發穿越雲夢澤。
劉琦軍橫渡雲夢澤這一天一夜的行軍極為艱難。
隊伍在沼澤中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稍有不慎就會陷入泥潭。
幸好找了幾個當地老獵戶做向導,選擇較為堅實的路線,才沒有出現大規模陷落。
當長江終於出現在眼前時,劉琦全軍爆發出震天歡呼。
我們竟然真的橫渡了雲夢澤這天險,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在長江岸邊,對麵就是公安城!
而坐船率先趕到公安附近的黃忠以及麾下四千餘士卒,見到劉琦軍竟然如神跡般從千裏雲夢澤內出來時,驚的眼珠子都險些掉了出來。
黃忠麾下的士卒大部分都是世代生活在這附近,自然知曉雲夢澤的凶險,特別是如今汛期將至,期內遍地是淤泥地,舟不能行,人稍有不慎便是踏入足以沒過半身淤泥裏。
當即,不少士卒跪地稱呼為神跡。
黃忠自然是不相信什麽神跡,能讓通行雲夢澤的手段很多,黃忠自己就知道不少,但想讓大軍通過確實讓黃忠一時間想不出來。
而黃忠見到不少劉琦軍出了雲夢澤就累趴在江岸,於是黃忠便讓自己的船隊靠岸,準備為劉琦軍建造一個棲身的營地。
當兩軍會師,兵力達到一萬二千人,聲勢浩大。
而此時此刻,孫策正在江陵城下焦頭爛額。
他沒想到江陵守將傅芳如此頑強,僅憑千餘人就死守城池兩日,讓江東軍付出慘重代價卻未能破城。
正當孫策準備發動又一次猛攻時,斥候連滾帶爬地跑來:“主公!不好了!長江上出現大量荊州戰船,岸上也旌旗招展,至少有上萬大軍,距此已不足百裏!”
“什麽?”孫策猛地頓住腳步,連忙停下準備身先士卒的準備,三步並作兩步登上營寨最高的望樓,手搭涼棚往長江方向望——
孫策這一眼望去,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隻見江麵上密密麻麻的荊州水師戰船正逆流而上,大的樓船桅杆比江陵城頭還高,小的艨艟走舸等快舟像箭似的穿梭在樓船之間。
其中最紮眼的是船頭上一麵巨大的旗幟繡著“劉”字,紅底黑紋,是劉琦所在的旗艦船。
而在劉琦旗艦船旁邊的一艘鬥船上麵繡著“黃”字,黃底紅紋,正是率領長沙水師黃忠的坐船。
船槳劃水的聲音隔著老遠都能聽見,江風把戰船的帆吹得鼓鼓的,像一片壓過來的烏雲。
“怎麽會……劉琦不是該被公瑾擋在夏口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孫策攥著望樓的木欄杆,指節都捏得發白。
孫策此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劉琦會發明拖撬,穿過千裏雲夢澤,如神兵天降般出現自己身後。
前有堅城久攻不克,後有大軍壓境,孫策頓時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這時身邊的親兵護衛統領周泰也急了,湊過來低聲說:“主公,劉琦步卒雖沒到,可這水師一來,咱們的後路就被掐住了!”
“如今江陵城久攻不下,要是等劉琦步卒趕到,咱們就被夾在中間了!”
孫策咬著牙沒說話,腦子飛快轉著——他想起三天前拿下的津鄉小城,那城與江陵相鄰。
江陵太守傅芳因人手不足便將其主動棄的,把守軍全撤去了江陵。
因為沒經過戰火,津鄉城防還算完整,且又挨著長江邊,要是退到那兒,既能靠城防擋一陣,又能盯著江麵的戰船,不至於被人前後夾擊。
“傳我命令!”
孫策回頭,聲音雖急卻沒亂,“鳴金收兵,全軍退往津鄉!”
“周泰,你率三百親兵斷後,別讓江陵城裏的人追出來!”
“諾!”
周泰領命道。
隨後,孫策軍迅速的撤往了津鄉城。
長江上,劉琦站在長沙水師樓船甲板上望著岸邊孫策撤往津鄉慌亂景象,嘴角微微上揚。
“孫伯符,這下該輪到你難受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