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尿了，控製不住的尿濕了褲兜。
    聽說人在快要死的時候，都會大小便失禁……
    雙腿也瞪直了，死死的踩著地麵。
    但老牛還想再掙紮一下，可是體力卻已經不允許了。
    那牛誌遠長的魁梧，別說老牛了，就是來兩個年輕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一踩地麵，老牛的腦袋就歪了過去。
    “死了？”
    沈金金看見老牛好像咽氣了，就把枕頭拿開，可誰知道在老牛鼻子上一摸，發現還有點氣。
    “裝死？”
    “再捂！”
    老牛真是要瘋了。
    “別別別，別捂了、我自己死還不行嗎？”
    “再給我點時間，沒準我明天就死了！”
    “還想活、沒門！”
    可沈金金卻沒給老牛哀求的機會，又是狠狠的捂住了老牛的臉！
    老牛把沈金金的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了一遍，這才徹底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怖。
    就在老牛快要放棄掙紮的時候，門卻意外的敲響了。
    “草、誰啊！”
    這一敲門，就把沈金金和牛誌遠嚇的慌了手腳。
    而老牛也聽到了活命的機會，用盡所有力氣在沈金金的大腿上使勁掐了一把。
    “啊！”疼的沈金金瘋狂大叫。
    這下家裏有人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掐的我真疼！”沈金金放開了老牛，摸著腿說道。
    牛誌遠也是滿頭大汗的，做了虧心事，能不害怕嗎？
    門外……
    “牛大哥？開門呀，昨天還叫人家小甜甜、怎麽、今天門都不想開了？”
    外麵傳來了女人發嗲的聲音。
    老牛一聽，頓時長出了一口氣，活轉了過來。
    “怎麽辦？”
    “先放她進來，你爹怎麽外麵還有相好的？這可糟糕了！”沈金金他們一直在國外，對小區裏的人不熟，這外麵的王金蓮更是毫不知情。
    還以為那是老牛的老相好呢。
    “她不會報警吧？”
    “別瞎想了，你爹老糊塗了，沒人信他的話！”
    拚命鎮定了好一會，牛誌遠才哆哆嗦嗦的走去開門。
    “阿姨，你是……”
    “呦、小牛吧，聽你爹提起過你，長的咋一點也不像呢？”王金蓮可不客氣，扭著屁股就走了進來。
    根本沒發現牛誌遠想要殺人滅口的眼神。
    “老牛、牛大哥，告訴你個好消息，我閨女同意咱兩的事兒了！”
    王金蓮一進來，就往老牛懷裏撲，還往褲子上一摸，“咋濕了？”
    “有股騷味！”
    老牛那是剛才臨死前尿的，現在活了，老牛發誓再也不想受這折磨了。
    “嚇的、被畜生給嚇尿了！”老牛怒不可喝的的說道。
    但是仔細一想，老牛又沒繼續說下去。
    牛誌遠連殺自己親爹的想法都有了，要是說漏了嘴，現在可不保證牛誌遠會不會嚇的失去理智，把自己跟王金蓮都給弄死。
    老牛活這麽大了，早已經沒有年輕的時候那麽莽撞，更懂得了如何進退。
    被罵了畜生，牛誌遠也隻好訕笑起來。
    “老牛，你咋這麽不中用？弄我一手、咋嚇尿的？”
    王金蓮知道這是老牛的排泄物，惡心的直甩手。
    老牛卻緩和了一下神情，又開始圓謊，“哎、人老咯，不中用了，管不住自己的褲襠啦！”
    聽到老牛這麽說，牛誌遠跟沈金金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緊張的心也放了下來。
    “爸、這位阿姨是誰呀？怎麽沒聽你介紹過，還有剛才說阿姨的閨女同意你倆的事兒了，什麽事兒呀？”
    沈金金又問道。
    “結婚、我八十了、活不了幾年了，但還想給你們找個媽，晚上也想和女人一塊睡覺！”
    “哎呦、老牛你老不正經的，這話怎麽好跟孩子們麵前說呀！”王金蓮裝作一副嬌羞的模樣，卻偷偷看著老牛的兒子和兒媳。
    果然，兩人剛剛好起來的臉色，直接又拉的跟驢一樣。
    “什麽！”
    “爸、你都這把年紀了怎麽還要找女人呢？”
    “求求你，給我們省點心吧！”
    兩人又開始被老牛給煎熬了起來，要是老牛再娶，財產至少沒了一半。
    王金蓮尷尬極了，可誰知道這個時候老牛卻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把牛誌遠嚇了一跳。
    “爸、你、你能站起來了？”
    “沒錯，我實話告訴你們吧，我身體好著呢，我要娶老婆，誰也管不了！”
    老牛不能再裝下去了，現在站起來，一來是告訴王金蓮自己身體沒問題、二來也是告訴牛誌遠夫婦，自己身體硬朗、要是突然死了，肯定有人懷疑。
    這一幕叫牛誌遠夫婦二人麵麵相覷。
    “好了，我要跟你金蓮阿姨好好的談情說愛了，你們走吧！”
    老牛立刻不容置疑的下了逐客令。
    牛誌遠跟沈金金也因為剛才差點殺了老牛的事情，嚇的屁滾尿流。
    走出去後，牛誌遠良心似乎有些被喚醒了。
    “老婆，我爸剛才還護著我，可我怎麽能幹出那種事情呢？”
    牛誌遠眼角濕潤，以為老牛是袒護他，內心反而煎熬。
    可沈金金卻跟一頭母獅子一樣，“牛誌遠，你到底有沒有點原則？你爹那老不死的，一直這麽活下去，你什麽時候能繼承那套房子跟存款？”
    “過幾天要是給你娶了個後媽，他還能給你找個兄弟姐妹！”
    這話又提醒了牛誌遠，“對對對，就是讓我爹死也不能讓他再娶啊！”
    “走、回去再商量商量！”沈金金跟牛誌遠這才忐忑的離開了老牛家的小區。
    等他們倆一走，老牛就虛脫的坐在了輪椅上。
    其實老牛剛才也是強撐著身體的，畢竟老牛年紀大了，又經曆過了一次生死危機後，他的力氣幾乎耗盡。
    可也正是這一次，反而讓老牛認識到了自己的脆弱。
    “金蓮啊，咱們的事兒什麽時候辦啊？快、要快點啊，我怕我堅持不住了！”
    老牛想過夫妻生活了，眼下也隻有王金蓮跟自己合適。
    要是過上了那夫妻生活，說不好直接就能多活幾年。
    王金蓮一聽老牛說自己要撐不住了，心裏卻喜歡的不得了，她也盼著老牛早點嗝屁，當然、那必須是領證了以後再嗝屁！
    “死鬼、你就著急吧，可是你褲兜子都管不住了，還能跟我那個嗎？”
    王金蓮好奇的在老牛褲兜子上看了看，要不是濕透了，非得抓上一大把瞧瞧老牛到底還行不行了！
    “能、一定能，今天你就過來跟我睡吧，金蓮我求你了，咱們先同居、我肯定娶你！”
    老牛抓住王金蓮的手，又摸又揉，想來證明自己還沒有那麽老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