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娜·弗朗西斯。
    這是大明星喬伊娜的全名。
    而不熟悉聯合王國貴族體係的李察，看完報紙後才知道，弗朗西斯家族居然是一個公爵家族。
    所以喬伊娜女士這樣一個公爵家族的大小姐，為什麽要出來當大明星？
    雖然的確很受歡迎，影響力也極大，但到底很辛苦，要麵對很多麻煩。
    弗朗西斯家族的確沒落了，但這個沒落指的是人丁沒落，而不是沒錢了。
    喬伊娜作為弗朗西斯家族這一代的第二繼承人……，看來當大明星隻是興趣愛好。
    當大小姐是工作，當大明星則是生活是吧。
    報紙上出現了一些和弗朗西斯家族有關的新聞，似乎是老弗朗西斯公爵要舉辦什麽宴會，似乎和奧維亞家族……也就是羅克，伊迪絲，艾莉薩所屬的過去的格裏芬家族有關。
    看上去非常複雜。
    實際上也確實很複雜，裏麵應該有很多複雜的政治意味，但反正李察看不懂。
    不過別的意思。
    李察倒是看到了一些。
    就在李察回到教會學校的時候，看到梅利亞修女也在看報紙，手中還拿著一張卡片。
    “梅利亞修女奶奶，您知道這件事情，發生了什麽嗎？”李察問道
    梅利亞修女將卡片交給李察，美麗恬靜的臉似乎思考了一會，沒有說話，又或者隻是想讓李察著急一會。
    “格裏芬家族和弗朗西斯家族，和獅子委員會過去都有聯係，格裏芬家族聯係較深，而弗朗西斯家族聯係較淺。”
    梅利亞修女奶奶沒有說更多，隻是指了指交給李察的卡片。
    “喬伊娜那個小女孩給你的東西。”
    李察翻過來，是一張卡片，一張形貌醜陋的……怪獸，李察接過的時候，能感受到一些莫名的感覺，仿佛手中拿著的卡片，是活物。
    “就像格裏芬家族意味著獅鷲形的怪獸，弗朗西斯家族在怪物的領域中意味著耶夢加得，對，就是中庭之蛇，塵世巨蟒。”
    “為了應對如今的獅子委員會的事情，老弗朗西斯那條老蛇，也是從棺材裏爬出來了，但他站在哪邊，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無論如何，老蛇既然從棺材裏爬出來了，水麵之下的世界和水麵之上的世界，聯係就變得簡單了。”
    梅利亞修女指了指卡牌：“至於如何聯係，雖然聽起來有些奇怪，但的確是……通過打牌。”
    李察確實感覺很奇怪。
    “所以這個打牌怎麽玩？”
    梅利亞修女再次將李察帶到獵人工坊的深處。
    這裏空無一人，梅利亞修女示意李察坐下，然後自己也坐在一邊。
    牌局開始了。
    空氣中再次進入那種仿佛潮汐已至的躁動感。
    空無一人的牌桌上。
    除了李察和梅利亞修女以外，出現了另外的三副牌。
    其中一副牌給人熾熱之感，另外兩副牌給人腐爛之感。
    “雖然也有純粹以娛樂為目的牌局，不過現在我們開始的這種，更傾向於利益與情報的交換。”梅利亞修女解釋道。
    梅利亞出牌，是一張崩壞的船錨。
    熾熱之感的牌出了一張完整的船錨，而另外的兩方，給人腐爛感覺牌則沒有動靜。
    “很熱的那個是活人，另外的兩個應該是怪物，完整的船錨的意思是他所在的地方，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變化。”
    “如果進入牌局，怪物也就不是完全無法交流的，如果給出一些物品，比如鮮活的血肉，就可能會得到回禮。”
    梅利亞修女再次出牌，圖案是一張活羊。
    這一次，一副腐爛的牌出牌了，給出的是一截腐爛的手臂。
    梅利亞修女無奈笑了笑：“交易的結果大多數是這樣，嗯，這種東西對於怪物而言可能有用，但是對我們而言就完全沒用了，等會處理掉都很麻煩。”
    李察翻看了一下自己的牌，一張怪獸。
    “所以這裏麵裝著怪獸？”李察問道。
    “並不是所有牌都意味著存儲了某些東西，不過這張牌……的確。”梅利亞修女點頭，隨後露出有些壞笑的逗小孩表情，“嗯，要不要交換試試看？”
    李察將怪獸牌放在牌桌上。
    又一次，腐爛的牌位出牌了，是一個看上去非常老舊的，似乎還沾著腐肉的……圓盤。
    梅利亞修女奶奶露出了略微驚訝的表情：“運氣真不錯，居然是比較有用的東西。”
    “這是什麽？”李察問道。
    “濕度計。”梅利亞修女奶奶解釋道，“潮汐來臨之前會有一些預兆，嗅覺靈敏的獵人可以提前發現，而對於不那麽敏銳的那些獵人，就要借助這種東西來發現了。”
    “不過意義其實不會太大，因為潮汐到來的速度很快，就算提前了一會知道潮汐的到來，也很難在這個時間跑出潮汐的範圍。”
    李察點點頭。
    反正比腐爛的手臂要好。
    很快，牌局結束了。
    等到李察再次離開獵人工坊的深處，來到外麵的時候。
    一個身穿警服的，李察並不認識的陌生警探找到了李察：“李·察，是嗎？”
    這個警探對著一副畫像看了看，確認李察的容貌。
    李察點點頭。
    “是的，請問有什麽事情嗎？”李察問道。
    “一些和奧勒爵士相關的事情，需要您解釋。”這個陌生的警探十分嚴肅的說道。
    得，該來得還是來了。
    李察無奈。
    “現在嗎？”李察問道，他的內心還是讓他想掙紮一下。
    “是的，艾莉薩廳長會親自審問你，不要讓她等急了。”這個嚴肅的警探說道。
    李察的臉色變得古怪。
    這就非常奇怪了。
    波恩警官不是說艾莉薩因為大鬧總部被關禁閉了嗎？
    怎麽現在，又突然出現一個艾莉薩廳長要審問他。
    難道這麽快就被放出來了嗎？
    還是說，眼前的這個警探其實並不是東城區的警探，又或者壓根連警探都不是。
    李察觀察四周。
    來的人不少，而且都佩槍了，看來來勢洶洶啊。
    李察微笑道：“好的，不過讓我先請個假，可以嗎，晚上本來還有工作的。”
    警探和李察一起進入教會學校，見到了梅利亞修女，以及羅克和學生們。
    隨後，李察就跟隨這些警探離開了。
    嗯，感覺會發生非常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