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傻白甜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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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沒想到魔獸口中說的搭救會如此簡陋,還不等她吐槽,那道低沉又詭譎的聲音又一次出現在了她的腦海。
【這就是我給你挑的雄性之一。隻要吸收他體內的獸化值,就能夠激發你體內隱藏的淨化能力。】
有了淨化能力,才能立足於獸人大陸。
許清雖然是穿書者,接受過文明的教育,但也很快就接受了不同的婚姻觀念。
【怎麽吸收?】許清問。
【最好能讓他成為你的獸夫,結合的方式能最大程度吸取對方的獸化值,但近距離接觸也行。】
許清明了,覺得結成伴侶的關係不大,畢竟雄性隻有一次挑選伴侶的機會,挑選過後終身不能改變。
所以說,整個獸人大陸的雄性都想要淨化能力高的雌性成為他們的雌主。
【這不用你操心,你隻要按照我的計劃一步步執行。你想要的一切,都會擺到你麵前。】
聽到魔獸這麽說,許清也不再開口。
說起原主和魔獸認識這件事,還得還得感謝她的好姐姐萊拉。如果不是萊拉為了誣陷原主,特意千裏迢迢地找了一顆黑晶石,並且冠上那是原主勾搭流浪獸人的證據,原主也不會在挨打的時候讓鮮血流到黑晶石裏,從而喚醒了沉睡幾千年的魔獸。
這可是在小說中後期吊打整個獸人大陸的強者。
魔獸丟下兩句話,又消失在了許清的腦海,祂要是不說話,後者完全感應不到祂。
七級異能獸人救她之後就單手提著她一路狂奔,風胡亂拍打在她的臉上,像是被人扇了好幾巴掌一樣疼。
萊娜剛想著要怎麽開口搭訕,人就被獸人毫不留情地丟進了溫泉池裏,接觸到溫泉水的傷口讓她疼得瞬間倒吸涼氣。
第一時間沒有冒頭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溫泉水。
好痛。
眼淚融進了溫泉水裏。
鳳鳥部落的那群垃圾獸人下手可真狠,生怕原主能活下來似的。
等許清從水裏冒出頭來,看見的就是獸人隨手給她丟了塊白晶石的一幕。
“這是低級白晶石,足以讓你身上的傷治好。”
白晶石在水麵激起了些水花,最終落到了許清腳邊。她彎腰撿起,輕輕地道了聲謝,眼底劃過一抹好奇。
這是她第一次得到白晶石,也是原主第一次得到白晶石。
白晶石,也就是野獸體內的核心,裏麵蘊藏著非凡的能量,可以提升獸人的異能等級。
可同樣也有非常大的負麵影響,那就是吸收的越多,獸人獸化的速度就會越高。
許清一邊是放鬆自己一邊回憶原主的記憶,找了好久才找到有關巫醫在部落裏傳授的治療方式。
原主曾經見過不少,可一次上手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她沒有白晶石。
——
另一邊,鳳鳥部落亂作一團。
每個目睹萊娜被救走的獸人都要說上一嘴,嘰嘰喳喳,讓萊拉一點重要的信息都沒有聽到。
她有些不耐煩,又得強忍著,握緊的手心被直接深深陷了進去。
一群蠢貨!
一群廢物!
那麽多的獸人在這裏,竟然會讓一個其他部落的雄性將人劫
走,真是想要把她氣死。
萊拉強忍著怒火,溫聲說道。
“大家不要聚在這裏了,事情都已經發生,我們沒有辦法改變。雖然我也很擔心妹妹還會和其他部落的獸人聯合起來對付我們,但是我願意相信我的妹妹會改的。她是鳳鳥部落的一員,一定不會做出傷害我們的事情。”
她的話無疑在火上澆油。
尤其是“萊娜”才剛剛聯合流浪獸人害死了部落不少獸人。
當下就有獸人不滿出聲,“聖雌,她是你妹妹,又不是我們的妹妹。我們怎麽才能夠相信你說的話呢?要是萊娜又帶著其他部落的獸人殺過來,我的孩子和雌主又該怎麽辦?”
“你是在質疑聖雌說的話嗎?”不用萊拉開口,她的護衛雄性們就會跳出來替她討回公道。
尤其是鳳屋,雙眼怒視著剛才開口說話的雄性。
“如果你覺得鳳鳥部落給不了你安全,你可以帶著你的家人離開這裏。”
一句話就讓對方不敢再說話。
一個低級異能獸人帶著一家子離開部落,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等鳳屋說完,萊拉才出來安撫各位。
“各位,這件事情確實是我欠你們一個交代。萊娜是我的妹妹,看管她也有我的職責,這樣,要是因為萊娜受傷的獸人。無論是雄雌,都可以在我這裏拿一份白晶石作為補貼。”
萊拉這話一出,獸人群裏瞬間發出驚呼聲。
方才那一點不滿全部拋之腦後。
要知道對於普通獸人來說,一枚普通的白晶石就足以抵消他們打獵一年的成果。
從山洞裏邊出來的族長見到這一幕十分欣慰,一邊摸著長長的胡子,一邊感慨,“不愧是獸神欽點的聖雌,果然懷著其他獸人都沒有的仁慈之心。”
鳳鳥族族長手裏拄著一根拐杖,不是木頭做的,而是某種大型凶獸的腿骨。
據說有震懾野獸的功效,但至今都沒有彰顯出來過。
“不過我們的白晶石也不多了,等過一兩個月,再找個借口向他們多收一成的白晶石。”鳳鳥族族長對著身後的雄性說道。
後者恭敬點頭。
“明白。”
——
溫泉池。
飄飄升起的煙霧將許清籠罩在其中,她望著恢複如初的身體久久未能回過神。
原來白晶石的功效這麽好,難怪原主的獸父獸母都不曾為她使用過半塊。
想著,許清為原主感到難過,胸口也跟著悶悶的。
大概是原主的情緒在影響她,許清還感覺眼睛有些酸澀,剛準備揉幾下就被肚子裏傳來的咕嚕聲打斷了思緒。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饑餓的聲音叫得許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被架在木堆之前原主被關在水牢處罰了三天三夜,唯一喝進肚子裏邊的還是那些汙水。
先前渾身上下都疼,完全沒精力顧及到饑餓,現在傷好了肚子頓時像敲鑼打鼓一樣響了起來。
許清抬眸看向樹上閉著眼,不知道睡著還是醒著的雄性。嘴張了好幾次,都沒敢喊對方給她找點吃的。
獸人的骨子裏頭都帶著暴躁的基因。尤其是雄性,他們隻會對自己的雌主溫柔,對於其他的死就死了傷就傷了,半點都不在乎。
許清不覺得自己在眼前這個高冷的雄性眼裏是特殊的。
比起餓著肚子,她更害怕自己一開口就被對方拍成灰燼,還是等把人拿下再差遣吧。
隻是她沒有辦法控製饑餓的呐喊。
在肚子第23次嘰裏咕嚕響起時,樹上假寐的狐狸獸人終於忍不住跳了下來,來到她麵前質問。
“你很餓嗎?”
他看起來很生氣。
許清怕怕的。
又窩囊地搖了搖頭,“不……不餓的。”
“不餓,你肚子叫什麽?”剛回答的話在對方凶神惡煞之下又改變了說法。
“餓的。”
老實說,許清在被迫改變回答的這一刻是心懷希望的。她以為對麵的雄性隻是看起來凶巴巴的,實際上是個善良的獸人。
不然也不會讓她改變自己的回答。
可下一秒,許清才意識到她的想法是多麽天真,也領悟了獸人骨子裏的野蠻和惡劣。
“餓?餓就對了,餓是留給活著的獸人,隻有死了的才感覺不到餓。”
“......”許清有點後悔。
她多餘回答他這個問題,還以為他多少會看在她是個雌性的份上給她找點吃的。
沒想到是看在她是雌性的麵子上來看熱鬧的。
...
...
許清最後還是吃上了東西。
不靠雄性,也不靠自己,完全靠一頭受到驚嚇又迷路的兔子。
吃著兔腿,許清還有點不太敢相信,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守株待兔裏麵的笨兔子。
兔子沒有放鹽,但對於餓了許久的許清甚是美味,恨不得連骨頭都給吞進去。
可兔腿還沒有吃完,眼前的草叢突然被人扒開,露出個木板著的臉,說話的聲音也像是在打雷。
“你們有看見我的兔子...嗎?”友好的聲音在瞧見許清手中的烤兔腿戛然而止。
緊接著,她的頭發被咆哮聲吹起。
“你竟然吃了我的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