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宮牆Excel:表格撬動東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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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字三〇走後,房間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東廠這兩個字,像兩塊燒紅的烙鐵,燙得風渡墨心口發緊。在大明,東廠和錦衣衛並稱“廠衛”,但東廠權勢更盛,行事也更狠辣,一旦被他們盯上,幾乎沒有善終的可能。
“越是危險,越說明真相就在眼前。”風渡墨攥緊拳頭,反而定了心神。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在東廠動手之前,把所有線索串聯起來,形成無法辯駁的證據鏈。
他從懷裏掏出幾張宣紙,這是他僅剩的“武器”。沒有原卷宗,沒有幫手,他能依靠的,隻有從現代帶來的Excel思維——把零散的線索當成“數據”,用表格梳理邏輯,找出隱藏的關聯。
【作者插話:家人們,這波是“絕境翻盤”的前奏!風渡墨手裏沒證據、沒靠山,就靠幾張紙和一個腦子,硬生生要和東廠掰手腕,這場景像極了現代職場裏你拿著一份Excel數據分析報告,要去推翻大領導的決策,勇氣可嘉,但風險直接拉滿!】
他先在第一張宣紙上畫了一張“人員流向時間軸”,以嘉靖二十三年為起點,橫向標注月份,縱向列出關鍵人物:失蹤的工匠、盧忠、嚴世蕃,還有他查到的那個神秘官員。然後,把每個人的關鍵行動——工匠調用、失蹤、盧忠處理案件、病故、神秘官員接收盧忠家產——一一對應到時間軸上。
這張時間軸一畫完,原本看似零散的事件瞬間變得清晰:嘉靖二十三年三月,嚴世蕃下令禦用監調派工匠修建秘密宮殿;三月中旬,工匠開始失蹤;三月底到五月,失蹤人數激增,盧忠集中處理案件;六月,盧忠“病故”,神秘官員接手其家產;七月,秘密宮殿竣工,嚴世蕃加官進爵。
“時間線完全對得上!”風渡墨眼前一亮,“盧忠就是嚴世蕃的幫凶,處理完工匠後被滅口,而那個神秘官員,應該是嚴世蕃的心腹,負責銷毀證據、接收好處。”
接著,他又畫了第二張“關聯人員關係表”,把工匠、盧忠、嚴世蕃、神秘官員、甚至負責修建秘密宮殿的監工,都列在表格裏,然後用不同顏色的墨線標注他們之間的關係:雇傭關係、上下級關係、利益輸送關係。
這張表一完成,一張清晰的利益網絡就浮現出來:嚴世蕃是核心,盧忠是執行者,神秘官員是善後者,監工是直接動手的人,而那些工匠,就是被這個網絡吞噬的犧牲品。
【作者插話:這波操作簡直是“古代版數據可視化”!用時間軸理清楚順序,用關係表揪出來同夥,風渡墨把Excel的核心邏輯玩得明明白白,要是放在現代,絕對是頂級的數據分析師,可惜生錯了時代,隻能用來對抗東廠!】
“技術沒有立場,但用技術的人有;哪怕麵對強權,紮實的數據也能成為最硬的底氣。”風渡墨盯著兩張表格,喃喃自語。這兩張紙,就是他對抗強權的最大資本——沒有主觀臆斷,全是基於事實的邏輯推導,就算是東廠,也無法否認數據裏的漏洞。
他正想進一步完善表格,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風渡墨警惕地抬頭,隻見一道黑影閃過,消失在院牆之外。他心裏一緊,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東廠的人,比他想象的來得更快。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剛走出房間,就被兩個身著便服的人攔住了。這兩個人眼神陰鷙,走路無聲,一看就不是善茬,腰間雖然沒有繡春刀,但身上的氣息比錦衣衛更讓人壓抑。
“風先生,我們家大人有請。”其中一個人開口,語氣冰冷,沒有絲毫客氣。
“你們家大人是誰?我憑什麽跟你們走?”風渡墨故作鎮定。
“到了地方,風先生自然就知道了。”另一個人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間的短刀上,“請吧,別讓我們動手。”
風渡墨知道反抗無用,隻能跟著他們走。穿過幾條僻靜的小巷,他們來到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前。走進院子,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院子角落裏,幾個東廠番子正拿著鞭子抽打一個人,正是之前幫他查閱機密檔案的那個小吏。
“風先生,你可算來了。”一個穿著錦袍的中年男子坐在堂上,麵帶微笑,眼神卻像毒蛇一樣陰冷,“在下東廠掌刑千戶,魏彬。早就聽說風先生在詔獄裏查得風生水起,特意請你過來聊聊。”
【作者插話:好家夥,一上來就動刑施壓,東廠果然名不虛傳!這魏彬看著笑眯眯的,實則心狠手辣,風渡墨這波是羊入虎口,能不能活著出去,全看他這兩張表格給不給力了!】
風渡墨沒有看那個被打的小吏,也沒有畏懼魏彬的眼神,徑直說道:“魏大人找我,不是為了聊天吧?要是為了皇家工匠失蹤案,我沒什麽好說的。”
“哦?風先生倒是爽快。”魏彬笑了笑,揮了揮手,讓番子停手,“那些工匠的事,本就不該你管,你一個小小的幕僚,好好整理檔案就行了,何必自尋死路?”
“我隻是想查明真相,給那些死去的工匠一個交代。”風渡墨語氣堅定。
“真相?”魏彬冷笑一聲,“在京師,真相就是掌權者說了算!嚴大人是皇上信任的重臣,你敢查他,就是忤逆皇上,死不足惜!”
他站起身,走到風渡墨麵前,壓低聲音:“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你查到的東西交出來,然後滾回你的縣城,從此以後不準再踏進京師一步。否則,你和那個小吏,還有你在縣城的那些鄉親,都得為你的好奇心買單!”
這番話帶著赤裸裸的威脅,不僅威脅他自己,還牽扯到了縣裏的鄉親。風渡墨心裏一緊,他不怕死,但他不能連累無辜的人。
可他轉念一想,要是自己妥協了,那些工匠的冤屈就永遠無法昭雪,嚴世蕃這樣的奸臣隻會更加肆無忌憚。他從懷裏掏出那兩張表格,放在魏彬麵前:“我查到的都在這裏,這是時間軸,這是關係表,上麵的每一個字,都是基於檔案記錄的事實,沒有半句虛言。”
魏彬拿起表格,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沒想到,風渡墨居然能在沒有原卷宗的情況下,整理出如此清晰的證據鏈,這兩張表格,就像兩把尖刀,直接戳中了嚴世蕃的要害。
【作者插話:這就是數據的力量!魏彬以為能靠威脅嚇住風渡墨,沒想到風渡墨直接甩出兩張“王牌表格”,有理有據,讓對方無從反駁,這波操作像極了現代你拿著Excel數據報告,懟得對方啞口無言,太過癮了!】
“你以為憑這兩張破紙,就能扳倒嚴大人?”魏彬強裝鎮定,把表格扔在地上,“簡直是癡心妄想!我告訴你,今天你要麽妥協,要麽就永遠留在這裏!”
“我要是不妥協呢?”風渡墨撿起表格,拍了拍上麵的灰塵,“這些表格,我不止寫了一份,我已經讓人抄了幾份,要是我今天出不去,這些表格就會送到都察院、送到內閣,到時候,就算是嚴世蕃,也未必能保住自己!”
這是風渡墨的緩兵之計,他根本沒來得及找人抄錄,但他知道,東廠最忌憚的就是事情鬧大,一旦牽扯到都察院和內閣,就算是嚴世蕃,也得掂量掂量。
魏彬果然猶豫了,他盯著風渡墨,想從他臉上看出破綻,可風渡墨眼神堅定,沒有絲毫慌亂。“你敢威脅我?”魏彬咬牙切齒。
“我不是威脅你,我隻是想查明真相。”風渡墨語氣平靜,“那些工匠也是活生生的人,他們不該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魏大人,你身為東廠千戶,難道就沒有一點良知嗎?”
“良知?”魏彬冷笑,“在京師,良知值幾個錢?”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做了決定,“好,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不追究那些鄉親,但你必須答應我,停止調查,把所有關於這件事的記錄都交出來,從此以後,不準再提一個字!”
風渡墨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扳倒嚴世蕃,繼續硬抗隻會得不償失。“我可以停止調查,但我不會交出手頭的記錄。這些是真相,我要留著,總有一天會派上用場。”
【作者插話:這波是“戰略性撤退”!風渡墨沒有硬剛,而是見好就收,既保住了自己和鄉親,又留下了證據,像極了現代職場裏你知道暫時無法推翻決策,就先保存數據報告,等待合適的時機,這波操作,格局打開了!】
魏彬盯著他看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可以,但你記住,要是讓我知道你還在查,或者這些記錄流傳出去,我會讓你和你在乎的人,都付出代價!”
說完,他揮了揮手,讓人把風渡墨送出去。走出宅院,風渡墨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剛才的對峙,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稍微出錯,就是萬劫不複。
他沒有回詔獄,而是直接去了甲字三〇的住處。甲字三〇看到他平安回來,有些驚訝:“你居然能從魏彬手裏活著出來?”
“僥幸而已。”風渡墨把自己用表格梳理線索、和魏彬對峙的事情說了一遍。
甲字三〇聽完,沉默了很久,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一份卷宗,遞給風渡墨:“這是我私下查的,那個神秘官員,其實是嚴世蕃的小舅子,現在已經升任順天府通判了。你做得對,現在還不是扳倒他的時候,但這些線索,總有一天會有用。”
風渡墨接過卷宗,心裏一陣暖流。他沒想到,甲字三〇雖然身在錦衣衛,卻還有一絲良知。
“不過,你現在已經被東廠盯上了,詔獄你不能再待了。”甲字三〇說道,“我已經給你遞了辭呈,就說你身體不適,請求回原籍休養。這樣,你就能名正言順地離開京師。”
風渡墨點點頭,他也知道,京師已經不是他能待的地方了。
可就在他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京師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他。來人是一個身著官服的太監,手持一份明黃色的聖旨,麵無表情地說道:“風渡墨接旨,尚書台張大人有請,即刻隨我入宮!”
“張居正?”風渡墨愣住了,張居正現在是內閣次輔,權勢滔天,他怎麽會突然找自己?
【作者插話:劇情再次反轉!風渡墨剛從東廠的狼窩裏逃出來,又被張居正的人請走,這波是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未知的坑!張居正可是明朝的大佬,他找風渡墨,到底是為了工匠失蹤案,還是另有圖謀?懸念直接拉滿!】
太監催促道:“風先生,別耽誤了,張大人還在等著呢。”
風渡墨看著眼前的聖旨,心裏陷入了掙紮。去見張居正,可能是一個新的機會,也可能是更大的危險。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去,等待他的會是什麽。
那麽,張居正為什麽會突然召見風渡墨?他是不是知道了工匠失蹤案的真相?風渡墨的命運,會因為這次召見而改變嗎?咱們下一章,也就是第一季的終章,為你揭曉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