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夏日生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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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車夫推薦會所老板花姐高薪聘我,稱稀缺技師。
花姐強調正規經營:顧客若有逾矩行為需忍耐底線。
富婆顧客重隱私,盲人有優勢,但嚴禁店內越界。
花姐測試手法。
“當顧客給你意見,專心練習“花姐要求下我專注工作
老板讓員工認真否則開除。
我聽見衣物窸窣。花姐牽我手引導按摩。初次服務緊張,誤觸她胸部道歉。她輕笑:“大膽按姐不生氣“將我手放她肩上。我看不見卻緊張。她肌膚細膩,按摩時滿手汗。
觸到溫暖肌膚確認是背部專注找穴位。
“輕點!男女力度不同,要先輕後重“花姐提醒。
“主動詢問顧客感受,尤其內向客人.要靈活,根據反饋調整重點“
“服務業靠態度,賺回頭客。顧客永正確“
我暗自得意,通過按摩感知花姐細腰凝脂。感知其豐腴,悟其事業成功之由
按完要走被攔:“別急,還有地方沒按“
我生活改變。她常照顧我介紹女客。相處了解加深。花姐28歲,家境優渥。她問我有無女友,我說盲人難被愛,她說愛我我當玩笑。我自幼孤,自卑。她推薦上門服務,王府丫鬟患肩周炎約我治療。次日門鈴響,接我者至。車夫知我不便專程來接。我下樓見車夫小王。
小王是車夫同事,接時試探我。我稱朋友介紹,他未多問。四十分鍾後停車引我入王府。在驛館安頓後站長太太自稱皇宮司講述宮廷起居:王妃作息、大臣伴駕、昨日言行。
我在休息室等待,聽到高跟鞋。小王引見後丫鬟笑:“自家人別緊張“她打量我後誇清秀帥氣,又歎可惜。我神色尷尬,她轉而問婚戀情況。讓我展示按摩手藝。進入按摩間我因力度過大被斥責。不慎手滑觸其肋部,丫鬟驚叫推開我。
我被臭罵,要求正式工作要注意細節。
我沐浴更衣,
等召喚時悄悄進花園閑逛。
丫鬟責罵不該隨便外出散步,傳旨入宮。
稱隻需我便裝前往。登車時侍女叮囑。
小王都太尉是燕國燕王妹夫,燕王駙馬,這天小王都太尉過生日在府中筵宴,請小舅子端王。端王是神宗燕王第十子,哲宗燕王弟執掌東宮,琴棋書畫、吹彈歌舞、踢球打彈精。端王府,端王和端王妃跟群小太監馴服一奇異巨獸。炯炯有神大眼睛,渾身鋥亮甲殼,外形是防守類型似烏龜的動物,此時飛揚跋扈,呲牙咧嘴對峙。這時一個下人牽引個盲人走過。
我命運從此決定,馬車到宮門口我渾身戰栗,上禦階。
宮門打開。宮廷侍衛在前引路。到緊閉門前交代通報讓留在門口。
想到晉謁王妃好怕,費盡氣力站穩。過片刻房門打開,走進王妃的後庭。
我走在路上聞到奇怪的熟悉氣味。默說:“它定是和主人走失,在外流浪很久,經曆磨難才暴躁”
王府下人不高興,低聲催促:“少說話,別在主人麵前礙眼。我們在這等王妃的召喚”
聽到我叫它巨獸突然衝來,甲殼獸瞬移扶住我。甲殼獸輕輕蹭我,似試探著突如其來的緣分。舌頭舔我搖著尾巴,像看到主人的狗。我心裏矛盾:“不理它吧舍不得;把它帶走是找死?”
三十年了,甲殼獸後背的紋路、牙齒、耳朵老樣子,
甲殼獸依偎到我腳邊,還站起要抱抱。我喊了聲,它就興奮跳到我懷裏,
“瞬間回了過去!”我抱它淚流不止“你長大我也老了,我們一起回家!”
端王嘖嘖稱奇,巨大沉重的野獸竟被眼前瘦弱之人抱起。端王妃帶群太監把我圍起。沒想野獸竟喜歡盲人。甲殼獸粘著我,安靜趴在身邊……王妃坐前幾名侍仆圍繞,恭敬閃開,讓我走近前來。王妃親切招呼。我聽出王妃是誰。女人打量我:“您不是本地人?“
“外省來打工,等召喚“
“獨自來?“
“是“
“還年輕呢“
“沒父母“
“您啥人?來做啥?怎麽看你麵熟”
“是按摩師,夫人”
王妃建議留王府照看心愛的甲殼獸。吩咐照禦醫看我的眼。
我當然答應。發抖跪倒。
從此端王府家住。跟端王一家形影不離。
不出兩月哲宗燕王晏駕歸天。燕王沒太子,文武百官商議冊立端王當皇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平步青雲,半年被治好眼後當上殿帥府太尉。
我想報恩,打聽才知曾經按摩店被燒,其他同事燒死。認識的盲人朋友都失蹤了。離開那裏前坐著手拉車繞一天。
王妃弟來信稱病,讓我速去杭州。
王妃因弟病危焦心,托其舊友伴我行。抵滬轉航船達杭,尋至商號知人歿。
掌櫃張鼎臣引我哭祭後密問:“王妃派您何打算?“
我心亂無主。
張疑尤雲岫不可靠:“您閱曆尚淺。大人後事需可靠人商議“
我提議電告王妃朝歌候補的兄長。
張搖頭:“大人生前忌憚其兄“
我暗忖當信自家人,張稱遺言隻托王妃或其親信,未提王妃兄。
我辯許是病中忘囑,張歎而離。
晚間我在靈床旁守。尤雲岫走來悄問:“張鼎臣同你說啥?”
我說:“沒主意“尤頓足道:“我監督,叫他同我商量“
大殮後找出皮箱存百元。我欲寄回王府,雲岫說:“我帶去上海托人寄“遂取百元。雲岫赴滬未歸。
王妃哥來哭。張鼎臣拉我問:“店不能開,盤貨萬金。要告?“我說:“瞞不住“刻訃帖時王妃哥問:“底稿誰起?“答是我。他讚:“千裏駒,訃聞大方“又對張說:“小年紀難得留心“
鼎臣提議盤店。王妃哥丟下煙槍要現銀回鄉創業。次日鼎臣傳出消息並操辦喪事。一月後事妥,靈柩抵滬。鼎臣留杭清算,約滬會合。我們住長發棧等雲岫。數日後鼎臣交賬:八千兩錢、十條赤金,我轉交王妃哥,他酬鼎臣百兩。臨別時鼎臣囑我守禮勿輕信。
我欲歸,王妃哥卻流連滬上宴飲,與雲岫耽擱四月。年底方扶靈回鄉安葬。新年王妃哥返朝歌。
我告王妃錢存滬莊生息,年後她連寫數信取利無回音。查問雲岫匯款,他紅臉稱已托信局,有收條為證卻尋不著。我無奈回稟。王妃命我往朝歌取存折支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