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南潯送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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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橋坐在一旁,拿著手機和南潯發微信,對方也不知道在忙什麽,這幾天總是有事無事和她發消息的人,竟然沒有及時回信息。
    不過她也不著急,把手機塞進口袋,找到焦頭爛額的堂哥柳成林:“哥,你別急。我有個高中同學,他家在九江開酒廠,幾十年老字號,做的是封缸酒。品質絕對好,價格也實在。你覺得拿來待客可以嘛?”
    柳成林也在用手機聯係朋友,卻都不如意。
    聽到柳橋的話,立即問:“他們家的酒長什麽樣,你有照片嗎?給我看看。”
    柳橋立即翻出那天吃飯的照片,“長這樣,我覺得包裝設計挺好看的,我在九江的同學結婚也是買的他家的酒,說是很不錯。”
    聽到柳橋在九江的同學結婚用的都是這種酒,柳成林立即點頭:“橋橋,快!快聯係!哥這次全靠你了!”
    “我現在聯係他,看能不能緊急送一批過來應急。”
    柳橋幫忙辦事,柳成林是放一萬個心,隻是……
    柳橋給南潯發完消息,抬頭見到堂哥麵色為難看著自己,眼底浮現出幾絲尷尬和窘迫,知道他的難處在哪,輕聲笑道:“這批酒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你別跟其他人說。”
    柳成林臉上控製不住的浮現出笑容,眼睛卻紅了。
    “妹啊,今天幸好有你。”
    說完他捂住自己的眼睛信誓旦旦的保證,“你放心,等哥手上的項目賺到錢了,立馬轉你。”
    兩天婚宴的酒錢可不少,身為堂兄妹,柳成林是不好意思收下柳橋這份重禮的。
    “錢的事情以後再說。”柳橋笑笑,“你去跟大家說酒的事情解決了,別讓他們著急。”
    怎麽能不著急呢?
    聽了柳橋的建議後,柳成林帶著柳義和柳江柳成林帶著柳義和柳江提著禮品,家家戶戶去探望喝了假酒的人,許多人看在他們如此周到的份上,心裏不管如何嘀咕,嘴上都表示身體確實不舒服,不過沒大礙,看看今晚睡一覺,明天會不會好。
    極個別身體差出現劇烈反應的,柳義和柳江立即幫著他家裏人送去了鎮上的醫院就醫。
    醫生扒開那位族叔的眼皮:“假酒,甲醇超標,得掛吊瓶。”
    這位族叔昏昏沉沉,身體十分難受,他的家人在一旁臉色不好,柳義和柳江隻得賠禮又道歉,臉色慘白的幫著交了錢,陪著族叔輸液,靜等族叔身體好轉。
    圍坐在二伯家等消息的眾人收到消息,一個個唉聲歎氣,既擔心大家的健康,又害怕出現其他無法控製的意外。
    “這場婚事辦的。”陳豔芝坐在小馬凳上,止不住的抹眼淚,又不敢大聲哭,怕兒子嫌晦氣。
    柳成林剛在村裏跑了一圈回來,心還懸著,進門又看見媽媽坐在堂屋裏哭,好像家裏辦的不是喜事,是出喪,確實覺得晦氣。
    好在,不到兩小時,適合宴席的封缸酒就被送到了家裏的院子裏。
    柳橋一直握著手機,實時和南潯聯絡著,對方看到她的信息,第一時間打了語音過來。
    她言簡意賅地說明了情況。
    電話那頭的南潯沒有絲毫猶豫:“你別急,我庫房有現成的酒,馬上安排貨車給你送過去!”
    知道他親自送了酒來,聽到貨車進院的聲音,柳橋立即跑出門,“哥哥,我同學送酒來了。”
    柳成林臉色總算好了些,跟著跑了出去,迎接送貨的商家和酒。
    屋裏人也開始活泛起來,一個接一個起身跟著進了院子。
    南潯坐在車裏,本想立即開門下車,沒想到打眼望去,院子裏站著滿滿當當的人,還一個個目不轉睛盯著他看。
    他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車門,但很快,眼神就落在了朝他走來的柳橋身上,“柳橋,車停在這裏可以嗎?”
    柳橋還沒開口說話。
    柳成林就反應極快的回複,“可以。”
    南潯的目光掠過柳橋白皙溫婉的臉,猜出這位出聲的青年大抵是明天的新郎官,柳橋的堂哥,嘴角微微上揚就笑著推開車門下車了。
    夜色深深,院子裏拉著燈。
    站在院子裏的柳家眾人,隻見一個穿著一身筆挺黑色大衣的青年從車上踏步下來,身量高挑,雙腿極長,腳踩皮鞋,鞋子也不知道怎麽擦的,幹淨的發亮。
    但最亮的,還要屬青年那張眉目含笑的臉,鼻梁高挺,眉骨豐隆,五官立體,輪廓分明。
    短短幾步路,青年走的步履帶氣,衣擺生風,精神氣滿滿,絲毫看不出深夜大老遠送貨的疲憊感。
    甚至,離得近的人能聞到他身上溫暖的木質香氣。
    好帥啊!
    超級無敵大帥哥!
    柳美霞和柳愛林的眼睛咻的瞪圓了!
    寒風中,月亮早已悄無聲息的從黑色雲層中鑽出來,本是酷冷嚴寒的時候,兩姐妹卻覺得渾身都變暖了!
    純粹是興奮的,腎上腺素激增!
    在場的其他長輩,哥嫂們也訝異!
    這男孩子,長得跟電視裏的大明星似得,穿的好,氣質也好,完全不像個送貨的司機。
    “這是……”柳家大哥從大衣裏摸著煙走到南潯的麵前,問的卻是柳橋。
    “我高中同學,南潯。”柳橋笑盈盈的介紹,“他們家在九江有酒廠,三十多年老手藝,釀的酒很好的,我找他拉了一批酒來。”
    既然是妹妹的同學,肯定是不能讓他做苦力,幫忙把酒搬進去了。
    “辛苦辛苦!”柳海濤立即把手上的和天下打開,遞到南潯麵前,“是妹的同學啊,快進屋坐。”
    他笑的熱情,目光也來回在南潯和柳橋身上轉。
    南潯並不抽煙,但不妨礙他禮貌的接下夾在耳後,“不客氣。”
    轉頭,他又看向柳成林,笑著祝福:“新婚快樂,酒在車後備箱裏,我幫你們卸下吧。”
    這次陪著南潯來送貨的貨車司機是個穿著羽絨服的小年輕,在南潯和柳家人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打開了後車廂的門,整整齊齊的十幾二十箱酒擺在眾人眼前,大家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