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你人多?貧道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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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李江湖板著臉將披著長袍的滿江紅帶回,一把甩她到閉眼小憩的胡老漢身旁。
“哼,老頭,人帶來了,趕緊出城吧。”
胡老漢揉揉眼睛,看清來人模樣後,欣喜若狂跳了起來。
“江紅,我的女兒...”胡老漢雙眼濕潤望著滿江紅。
滿江紅有些不知所措看著胡老漢,而後低著頭不情願地吐出一個字,“爹...”
“咳咳,我說胡老頭。”李江湖打斷他倆父女重逢的溫馨畫麵,“大老爺們哭什麽哭,再不出城那王虎回過神來可就晚了。”
“對對。”胡老漢擦了下眼角,拉著滿江紅的手準備逃離此地。
這時他才注意到李江湖的臉一黑一紅的,便指著詢問道:“你這臉?”
“哼,不小心撞門梁上的,走吧走吧,囉嗦!”李江湖不耐煩地催促道。
而滿江紅則是頭也不敢抬起,潔白的小手攥緊衣角,眼見如凝脂般的皮膚瞬間紅到耳根,同時小眼神還不忘斜瞥李江湖。
李江湖冷哼一聲,平白無故挨了一悶棍,換誰都憋了一肚子火。
這死老頭還說滿江紅是個柔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純粹是放狗屁!
別看滿江紅粉嫩臉蛋,身材凹凸有致,人畜無害的樣子,那大木棒子耍起來一兩個大漢都近不了身。
也不知她的武藝從哪學的,如此剛猛。
正想著,李江湖帶著他們父女二人來到殺豬巷。
殺豬巷就是文縣每日淩晨殺豬的地方,屠夫們天未亮就在這殺上百頭豬,多年來青石板都已染成紅色。
濃鬱的血腥味,衝刷後依然存在,此刻已接近中午,殺豬巷的屠夫們已經回家休息,整個巷子無人走動。
穿過巷子圍牆,再鑽個狹窄水路通道便能出城。
突然李江湖鼻子一動,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立即停下腳步,湊近滿江紅脖子處聞了聞。
“你做什麽!”胡老漢一把推開李江湖,有些惱怒道:“還想吃豆腐不成?”
李江湖沒有回應胡老漢的話,而是沉思幾秒,嘴中說道:“藍風鈴、茉莉、麝香,還有大雞腿的香味,被人盯上了。”
胡老漢見李江湖不像說假,下意識將滿江紅護在身後。
滿江紅輕輕跺跺腳,這李江湖屬狗的麽,連早上吃雞腿他都聞得出來。
而李江湖沒有動,掏掏耳朵向前方彈出一個耳屎,拖著聲音懶懶說道:“落香追蹤之術?哼!懂這門的可不多!何方狗腿子,給貧道滾出來!”
話音一落,一名衣著豔麗,體態略顯臃腫的婦人從他們身後巷子走出來,鼓掌讚歎道:“小道士,真有本事。”
聽到這話三人齊齊回頭。
“娘!”“王兒!”胡老漢和滿江紅異口同聲叫了出來,並迎了上去。
“慢著!”李江湖快速上前一腳踢在巷子牆上,攔住了兩人。
“胡老頭,這王老鴇被王虎吊死在城隍廟,你這麽快就忘了?”李江湖沉聲說道。
李江湖一眼就看出這個“王媽媽”大有來頭,但她絕對不是城西青樓的老鴇。
那熟悉的異香不僅僅是滿江紅身上散發出來,這個冒牌貨身上也有,而且還帶些許非常人的氣息。
換句話來講,眼前之人壓根就不是人!
可胡老漢沒有絲毫猶豫,微怒衝開李江湖的阻攔,“我們夫妻這麽多年,我還會不認識人麽!”
這時“王媽媽”掩嘴一笑,搖著步子走了幾步,解釋道:“我若不假死,怎麽騙得過那笑麵虎王捕頭,何來今日我們一家三口團聚?”
“孩子他爹,你後背上有道疤,是當年打鐵時候不小心弄到的,我說的沒有錯吧。”
“他爹,我們走吧,到義莊拿行李我們一家子遠離文縣。”
“對,這麽多年你還記得...”這時胡老漢更加確信這就是他的婆娘,拉著滿江紅就向“王媽媽”走去。
滿江紅回頭望了李江湖一眼,又搖搖頭。
李江湖無可奈何,知道這節骨眼上,再怎麽勸都無濟於事,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不撞南牆不回頭。
於是向胡老漢伸出手,說道:“不信貧道,那就結賬,我走人,誠惠五十兩!”
“什麽五十兩?老夫說的是送我們父女出城,我給你五十兩,現如今城還沒出,哪有要錢的道理。除非你護送我們一家三口到義莊拿行李再出城,錢都好說。”
“你!”李江湖欲言又止,沒想到這老頭耍花招,出爾反爾。
現在若是和那賊娘婆翻臉,一拳殺之,那不得被滿江紅和胡老漢的唾沫星子淹死。
若是就這麽放他們走,就是見死不救,五十兩銀子也打水漂。
這老匹夫,真是氣煞我也!
李江湖在牆上一拳砸出個窟窿,冷眼一橫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就都別走了!”
“街坊鄰居快來快來瞧喂!衙門的兩個通緝犯都在殺豬巷。”李江湖翻身上牆一路嚷嚷。
“胡老漢那老王八和那俊俏的小道士都在這,快快來捉拿領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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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媽媽”臉色一變,雙手拉起胡老漢和滿江紅,如同幻影般消失在屋頂之上。
李江湖冷哼一聲,脫下差服,胡亂抹了抹臉,暗中跟了上去。
再過一炷香就到正午,李江湖必須在此之前解決事情,找到那要命的神骨。
雖說不供養神骨一天自己不會死,但那頭痛欲裂的滋味長達一盞茶的時間,宛如萬隻螞蟻在啃食腦子,實在是難忍。
尋找神骨的方法也很簡單,嗩呐一吹,哪個方向有感應它就在哪。
沒過多久,李江湖來到了文縣的義莊,盡管是大白天,這裏依然冷冰冰,沒有一點動靜,微風一拂汗毛直立。
莊外擺著十幾幾具蓋著白布的屍體,不知是不是屍體過於高大,屍體均是露出一雙蒼白的腳,綠頭蒼蠅拚命往腳趾縫裏鑽。
義莊裏邊則是存放兩具厚重的紅色棺材。
李江湖往前踏了一步,隻見王虎和那假扮王老鴇的婦人從義莊房梁跳到棺材上。
“臭道士,沒屁眼的小雜種,你放火燒我宅子,還敢來這裏!”王虎橫眉瞪目,用鐵尺指著李江湖罵道。
李江湖聽後嗤笑道:“沒屁眼的是你祖宗,你個綠毛龜,你家裏婆娘跟家奴大戰三百回合了你都不知道。”
“小爺我是幫你燒燒晦氣,你這直娘賊,不端杯茶水道個謝,反而罵起恩人來,實在不是個東西。”
王虎頓時握緊雙手,惡聲道:“貧嘴的小子,實話告訴你,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今天你插翅難飛!”
“來人!”王虎話音一落,義莊外一群持刀捕快湧進來,將李江湖圍了起來。
“臭道士,今日你休想再逃!”
李江湖見狀氣定神閑,冷哼一聲,“哼!就你有幫手?老子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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