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總之一句話,不粘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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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市這一晚的天刮得比往常大。
    夜十點三十四分,雲水瑤闕附近的主幹道正在戒嚴。
    出動了整整幾十輛警車,依稀間還有軍方吉普在其中。
    鳴笛聲穿透雲霄,紅藍警燈閃爍。
    這陣仗,不知情的還以為又有什麽聯合演習了,而實際上,就連被派出來的人也是一臉懵逼。
    畢竟從接到通知到出任務來到現場,隻給了十五分鍾的時間。
    現場總指揮副局長張建業眼神焦灼,不時地來回踱步。
    一邊確認著各個封鎖點的狀況,一邊頻頻向路口張望。
    今晚這突然襲擊的行動,一個處理不好,就是滔天巨浪。
    一輛黑色路虎越野車無視層層關卡,穿過警戒線,穩穩地停在了封鎖圈的核心位置。
    紅字頭車牌,以及尾號極其紮眼的三個8,無聲中宣告著權力的囂張。
    “控製所有出口,包括應急通道和通風管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
    陸雲征吩咐一句後,帶著人往裏走。
    當他身影消失後的三分鍾,更加囂張狂放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
    車門如翅膀般向上掀起,周堯從駕駛座出來。
    “這位先生,裏麵正在執行公務,你不能進去。”一名負責警戒的警察試圖上前阻攔。
    周堯停下腳步,側頭瞥了那警察一眼:“執行公務?巧了,老子就是來執行的,滾!”
    “哎喲,周少,怎麽您也親自過來了,我已經讓人進去找了……”張建業笑著迎過來。
    周堯掃了他一眼,說:“我要進去。”
    “您去您去,要不要我安排幾個人隨你一起?”
    周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周旋,大步向前走。
    張建業忙指揮幾個人跟上。
    看著先後闖入的兩位煞神,心裏叫苦不迭。
    今晚都什麽事啊。
    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和雲水瑤闕杠上了呢。
    風聲沒有,心理準備也沒有。
    ……
    生生拖了十多分鍾,沈明月真拖不下去了。
    莊臣一點耐心都沒有。
    沈明月有點後悔,早知道直接打電話求救好了,遮遮掩掩,搞那麽一出。
    可是她又不想浪費這個機會。
    宋聿懷那邊已經解決,接下來就是周堯這邊。
    周堯和陸雲征的修羅場遲早要來,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在自己的掌控下打第一個照麵。
    而在這場爭奪戰中,不管誰贏誰輸,怎麽都怪不到沈明月的頭上。
    沈明月反而還能倒打一耙,質問輸的那人為什麽不早點來。
    矛盾轉移。
    反正我沒問題。
    三個字形容,那就是——
    不粘鍋。
    在沈明月思考的時候,莊臣猛地將她拽過去,沈明月驚呼一聲,倒在他身上。
    男人的呼吸噴在她耳側,“想好了嗎,接下來又想聊什麽,天文還是地理?我覺得我們還是聊聊人體構造。”
    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脊背上緩慢而帶有暗示性地遊走。
    沈明月深吸一口氣,扯出些許破罐子破摔意味的笑:“莊先生,能讓我把那杯酒喝完嗎?第一次有點緊張。”
    話落直起身,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給自己麵前的空杯重新斟滿,接著從兜裏裏摸出一個用彩色糖紙包裹的小小顆粒。
    在莊臣訝異的目光中,堂而皇之地剝開糖紙,將那顆白色的小藥片,丟進酒杯裏。
    藥片迅速在酒液中融化。
    “你這又是幹什麽?”莊臣擰眉不解。
    沈明月端起那杯酒,晃了晃,“你猜這是什麽?”
    莊臣嗤笑一聲,身體懶懶靠回沙發背。
    “助興的?或者讓人失去意識的玩意?跟我玩這個,你還嫩點。”
    沈明月扯唇笑笑,沒回。
    莊臣又說:“當著我的麵下藥,你覺得我會喝?”
    “就沒打算讓你喝。”
    沈明月仰起頭,將那杯加了料的酒,一飲而盡。
    放下空杯,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腦袋耷拉下來,安靜地坐在那裏。
    呼吸很輕,一動不動。
    長長的睫毛覆蓋,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就算周堯和陸雲征都沒看見消息,或者說看不懂給出去的消息,沒關係。
    就算今天栽在莊臣這裏,那也沒關係。
    她是被迫的,被迫來到這裏,被迫被下藥。
    總之一句話。
    不粘鍋!
    莊臣傾身上前,捏住沈明月的下頜,將她的臉抬起。
    “沈明月,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藥性開始上頭。
    沈明月原本清亮靈動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江南水鄉的薄霧,迷離渙散,眼尾泛出不自然的緋紅。
    脆弱穠麗的豔。
    似是想聚焦看清他,眼神卻無力地飄忽著,水光瀲灩中更添了幾分悱惻纏綿的意味。
    像是在無聲地邀請,又像是在無助地沉淪,狠狠撞進莊臣的眼底。
    捏著她下巴的力道不自覺地放鬆,轉而變成捧住她臉頰的姿勢。
    指尖清晰感受到她皮膚下那不正常升高的體溫。
    莊臣喉結滾動,眸色深深,裏麵翻湧著失控的欲望。
    他俯身,以掠奪的姿態吻上她的唇。
    觸感很軟,絲絲酒香和她身上若有似無的淡香混雜。
    最初的掠奪過後,那吻並未停歇,沿著精巧的下頜線,一路向下,烙印在細膩敏感的頸側肌膚上。
    原本箍在腰際的大手,也開始不滿足於隔著一層薄薄衣料的觸感而深探入。
    肌膚相觸。
    滑膩的觸感讓莊臣指尖不受控製地輕顫了一下。
    繼續緩緩向上遊移。
    沈明月的意識在藥物的迷霧中沉浮。
    感覺像是過了很久很久,又好像沒有多久。
    她聽見了警笛聲。
    “莊先生,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什麽?”
    明月積蓄起力氣,抬起綿軟垂落的手,輕輕撫摸上了莊臣的短發,將他更深地按向自己,埋入高聳的胸前。
    似奉獻,又似誘惑,將自己完全交付。
    “我下的其實不是藥,是你的黑鍋。”
    砰。
    門被猛地撞開,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走進來,聲音是破了音的驚惶。
    “莊爺,雲水被人圍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外麵走廊已傳來嗬斥聲,奔跑聲,對講機的電流聲。
    很快來到頂層。
    高大頎長的男人站定門邊,幾乎擋住外麵所有的光。
    一眼瞥見沙發上半昏迷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