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心中的驚駭，隻持續了零點一秒，就被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所取代。
    他還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拳頭，調整自己的重心。
    “砰！”
    又一記沉悶如重錘敲擊在牛皮鼓上的聲音響起。
    孫聖的一記低掃，精準而又狠辣地，踢在了康納作為支撐腿的左小腿上。
    那不是普通的踢擊，而是用脛骨最堅硬的部分，如同戰斧般劈砍下去！
    “嘶！”
    劇烈的疼痛，讓康納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感覺自己的小腿肌肉連帶著骨頭都仿佛要被踢斷了，整條左腿瞬間發麻。
    引以為傲的靈活步法，在這一刻，如同生了鏽的齒輪，變得徹底遲滯起來。
    這，僅僅是開始。
    孫聖稍微心中沒有絲毫喜悅，隻有無盡的殺意。
    他的計劃，就是要像貓捉老鼠一樣，將康納折磨四個回合，在第五回合，當著全世界的麵，徹底摧毀他的意誌和身體。
    接下來的幾分鍾，對於康納·麥格雷戈來說，成為了他職業生涯中，最漫長、也最絕望的時間。
    麥迪遜廣場花園的八角籠，不再是競技場，而是變成了一個冷酷的、公開的解剖室。
    而孫聖，就是那個手持手術刀的、冷漠的解剖學家。他開始了一場“教學式”的、殘忍的、全方位的“解構”打擊。
    孫聖像一個最精密的雷達，牢牢地鎖定了康納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他再一次逼近，左腿虛晃一記高掃，騙得康納下意識抬手格擋。
    而他的右腿，卻再次以那個刁鑽的角度，狠狠地踹向了康納的左膝！
    “砰！”
    又是一記結結實實的側踹！
    康納再次發出一聲慘叫，這一次，他甚至無法站穩，踉蹌地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靠在籠網上沒有倒下。
    ‘很好，這條腿快廢了。’孫聖還想找機會繼續踹膝蓋，可惜康納有所防備，即使踹中了也沒有踹實，無法直接踹斷。
    不過這樣也好，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狠狠折磨對方、蹂躪對方。
    孫聖不再強求踹膝蓋，而是展開了全方位的打擊。
    當康納因為腿部的劇痛而不得不改變站架，試圖拉開距離時——
    “嘭！”孫聖一記快如閃電的正蹬，如同攻城槌般，精準地踹在他的腹部，讓他的呼吸為之一窒，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
    當康納抱緊雙臂，死死護住頭部和腹部時——
    “啪！”孫聖一記刁鑽的肘擊，如同鋒利的剃刀，劃破了他的眉弓，鮮血瞬間模糊了他的視線。
    低掃，破壞其根基。
    正蹬，消耗其體能。
    肘擊，製造傷口，擾亂其心神。
    康納引以為傲的站立打擊體係，在孫聖這種全方位的、立體式的“降維打擊”麵前，被一點一點地無情拆解。
    他就像一個被拔掉了牙齒和爪子的野獸，空有一身力量和殺心，卻連對手的衣角都碰不到，隻能被動地、無力地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第一回合進行到四分鍾時，康納的左腿已經紅腫得像一根熟透的胡蘿卜，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
    他的左側眉弓被鮮血徹底染紅，不斷流入眼睛，讓他的視野變得一片血紅。
    他的體能因為腹部的連續打擊而急劇下降，張著嘴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和血水混雜在一起，從他曾經不可一世的臉上流淌下來。
    而孫聖，依舊是那副輕鬆寫意的樣子。他的呼吸均勻，步法輕盈，仿佛剛剛隻是進行了一組熱身。
    他甚至還有閑暇，在一次閃躲過康納有氣無力的擺拳後，對著他，搖了搖手指。
    這個動作，充滿了極致的挑釁和羞辱！
    全場觀眾，無論是支持孫聖的，還是支持康納的，此刻都鴉雀無聲。
    他們被眼前這血腥而又懸殊的場麵，徹底震驚了。
    孫聖看著鮮血直流的康納，沒有生出絲毫憐憫，你不是伶牙俐齒喜歡噴人嗎？
    那就狠狠打你的嘴！
    “啪！”
    孫聖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鮮血混合著口水四散飛濺，康納勃然大怒，衝上來想要還擊！
    孫聖心中冷笑，一個假動作的低掃，騙得康納下意識地提膝防守，露出了頭部的空當。
    緊接著，一套快如閃電的“刺拳後手直拳前手擺拳”三連擊，如同三發精準的子彈，盡數轟擊在康納的臉上！
    “啪！啪！啪！”
    清脆的擊打聲，通過現場的收音麥克風，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康納的頭部被打得連續後仰，鼻梁骨發出一聲輕微的脆響，更多的鮮血如同開了閘的洪水，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胸膛和孫聖的拳套。
    他的怒氣頓時被打了回去，再也不敢貿然進攻，踉踉蹌蹌地後退，最後狼狽地靠在了籠網上，眼中充滿了迷茫和空洞。
    孫聖沒有追擊，他甚至擔心自己使用的力量過大，直接將其KO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不好玩了。
    “叮——！”
    鈴聲響起，如同來自天堂的聖音。
    對於此刻的康納而言，這無疑是全世界最美妙的聲音。
    他像一個溺水者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拖著那條幾乎快要失去知覺的傷腿，頭也不回地、踉蹌地逃回了自己的角落。
    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賽前的囂張與瘋狂，隻剩下無盡的震驚、不解，和一絲……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深入骨髓的恐懼。
    鏡頭給到了他的主教練，約翰·卡瓦納。
    這位經驗豐富的教練看著自己那如同鬥敗了的公雞一般、失魂落魄的弟子，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準備了一萬種戰術，預想了一萬種可能，卻唯獨沒有預想到眼前這一種——自己的弟子，在第一回合，就被進行了一場毫無懸念的、公開的、殘忍的處刑。
    他的內心，被一股巨大的、名為“絕望”的無力感所徹底淹沒。
    而在八角籠的另一邊，紅方角落。
    哈維爾·門德斯隻是平靜地為孫聖擦去額角的微汗，遞上水瓶，但他看向孫聖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很好，孫。打得很好。”他先是肯定道，然後用一種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壓低了聲線，“但是，不要大意。也別想著玩弄他五個回合。夜長夢多，這種級別的比賽，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老教練停頓了一下，銳利的目光掃過場館另一頭那片混亂的藍角，語氣變得不容置疑。
    “第二回合，結束他吧。我們還要去趕飛機。”
    孫聖平靜地喝了一口水，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絲毫無法澆滅他心中燃燒的複仇之火。
    他緩緩將水咽下，目光如鷹隼般，越過整個喧囂的場地，死死地鎖定了藍角那個狼狽不堪的身影。
    他點了點頭，將口中剩餘的水，連同一口濁氣，狠狠吐進了地上的水桶裏。
    哈維爾是對的，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
    但他心中的念頭，卻比老教練的建議，要酷烈百倍。
    ‘第二回合，不是結束比賽，是結束你的職業生涯！我要徹底廢掉你的腿！’
    這番天差地別的角落氛圍，通過鏡頭的無情切換，傳遍了全世界。
    麥迪遜廣場花園的觀眾們，仿佛也從這令人窒息的對比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血腥味。
    審判，已經結束。
    接下來，隻是行刑的時間。
    “叮！”
    第二回合的鈴聲，如同地獄之門開啟的絞盤聲，無情地再一次響起！
    康納艱難地站起身，拖著那條幾乎快要失去知覺、隨時可能罷工的傷腿，如同一個踉蹌的幽魂，掙紮著走回了八角籠的中央。
    他試圖重新擺出他那標誌性的低沉架勢，但左腿神經傳來的劇痛，讓他整個身體都在不自覺地劇烈顫抖，那個曾經瀟灑不羈的動作，此刻顯得無比滑稽而又心酸。
    他甚至，還沒有站穩。
    一道黑色的影子，便如同蟄伏已久的洪荒獵豹，瞬間跨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帶著一股比第一回合更加狂暴、更加勢不可擋的壓迫感，再次撲到了他的麵前！
    是孫聖！
    他聽從了教練“速戰速決”的建議，但執行的方式，卻充滿了個人泄憤的殘忍！
    他的雙眼如寒冰般鎖定著康納的膝蓋，腦子裏隻有一個目標——徹底摧毀它！
    然而，吃過一次大虧的康納，此刻已經如同驚弓之鳥。他雖然實力被完全碾壓，但作為頂級選手的戰鬥本能還在。
    他死死地護住了自己的雙腿，站架變得異常古怪，幾乎是半放棄了上半身的防禦，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防止孫聖在再次踹擊膝蓋這件事上。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對那種斷骨之痛的恐懼。
    孫聖見他這副狼狽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絲極度的不屑與冷笑。
    ‘想防？那你身上的其他地方，可就要遭殃了。’
    孫聖立刻改變了策略，既然暫時沒有一擊必殺的機會，那就用最純粹的暴力，將這隻曾經到處噴灑毒液的瘋狗，徹底打殘！
    他不再執著於一腳，而是開始了如同教科書般的、殘忍至極的折磨！
    “砰！砰！砰！”
    連續三記毀滅性的低掃，如同三柄高速揮舞的厚重戰斧，不偏不倚，再次狠狠地、密集地，斬擊在康納早已紅腫不堪、肌肉纖維撕裂的左小腿上！
    “噢！”
    康納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呼，身體猛地一矮。
    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脛骨，仿佛被一根燒紅的鐵棍狠狠地抽打，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讓他幾乎要當場跪下。
    然而，這僅僅是孫聖狂風暴雨般攻勢的序曲。
    緊接著，孫聖的右腿如同巨斧般再次揚起，這一次，目標不再是小腿，而是他那因為劇痛而微微弓起的、毫無防備的身體左側肋部！
    “嘭！”
    一聲令人聞之牙酸的沉悶巨響，如同用大錘砸向掛著的豬排。
    康納感覺自己就像被一輛失控的摩托車給狠狠地撞中了側腰，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間貫穿了他的身體。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肋骨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根根斷裂。
    劇痛和瞬間的窒息感，讓他眼前一黑，那散亂的防守架勢，更是徹底崩潰。
    孫聖抓住了這個機會，他那如同潮水般連綿不絕的打擊，正式降臨！
    他並不急於用重拳將對手一擊斃命，而是以一種近乎羞辱、解剖式的冷酷方式，進行著全方位的立體打擊。
    一記刁鑽到極點的左手勾拳，如同毒蛇的獠牙，狠狠地擊打在康納的肝區！
    受到重擊的康納，整個人像一隻被瞬間煮熟的大蝦，猛地弓起了身子，臉上血色盡褪，冷汗瞬間布滿額頭，那種內髒被重擊的劇痛，讓他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不等他身體直起，孫聖一記凶狠無比的膝撞，如同一柄破城槌，結結實實地頂在了他的胸口，將他即將恢複的呼吸，再次無情地打斷！
    然後，是一連串快如閃電、密集如雨的組合拳！
    刺拳、擺拳、上勾拳，如同無數塊堅硬的石頭，盡數傾瀉在康納那早已血肉模糊的臉上，讓他高高腫起的顴骨上，又增添了新的、更深的裂口！
    康納徹底被打懵了，他像一個在十二級颶風中搖曳的沙包，在孫聖的無情打擊下左搖右晃，毫無還手之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憑借著作為一名頂級戰士殘存的本能，胡亂地揮舞著雙臂，試圖將那個如同夢魘般的身影推開。
    他已經看不清眼前的對手了，視網膜上全是自己不斷飛濺的鮮血和因為腦部劇烈震蕩而產生的無數金星。
    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耳邊隻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拳頭砸在皮肉上的恐怖悶響。
    “停下來！赫伯！看在上帝的份上，快停下來！”
    解說席上，喬·羅根已經激動地站了起來，雙手抱著頭，衝著場內大吼。
    康納的角落裏，他的主教練約翰·卡瓦納，雙手死死地攥著那條雪白的毛巾，手背上青筋暴起，臉上寫滿了痛苦、不甘與掙紮。
    他看著場上那個曾經為他帶來無盡榮耀、此刻卻如同一塊破布般被隨意毆打的弟子，眼眶瞬間紅了。
    他知道，他應該為了自己弟子的健康，甚至生命，立刻扔出毛巾。但是，他又希望有奇跡發生，同時康納的高傲自尊心，又讓他猶豫到底要不要做出這個決定。
    裁判赫伯·迪恩也已經上前一步，他的手幾次抬起又放下，緊緊地盯著康納那已經開始渙散的眼神，隻要他再表現出一絲失去意識的跡象，他就會立刻終止這場一邊倒的屠殺。
    孫聖注意到了這一切。
    他看到了裁判那準備隨時介入的急切腳步，更看到了康納角落裏，那隻已經被高高舉起、即將被扔出的白毛巾。
    ‘想投降？想讓裁判來拯救你？’
    孫聖的心中，一個冰冷的聲音如同魔鬼般響起。
    ‘晚了！這場由你們挑起的戰爭，要如何結束，得由我說了算！’
    他決定不再等待任何機會！
    機會，是靠絕對的暴力，創造出來的！
    說時遲那時快，孫聖突然放棄了所有精妙的技巧，用一種最蠻橫、最不講理的方式，猛地向前一個大踏步衝撞！
    他無視了康納那軟綿無力、胡亂揮舞的格擋，用自己鋼鐵般的肩膀，硬生生撞開了他的防禦！
    在康納重心不穩，身體劇烈搖晃的瞬間，他冒著可能被對手臨死反撲的微小風險，擰身，送胯，將自己因為憤怒而沸騰到極點的全身力量，都匯聚到了那如同戰斧般的右腿之上！
    如同一張拉滿到極限的攻城巨弩，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和速度，向著那個早已被他鎖定的部位，猛地向前踹出！
    目標，依舊是康納！納那已經不堪重負的、作為支撐腿的左腿膝蓋！
    這一腳，灌注了孫聖全部的憤怒與刻骨的殺意！
    “哢嚓！”
    一聲雖然不大，但卻在寂靜的場館內無比清晰、無比恐怖的、仿佛是兩根粗壯的幹枯樹枝被瞬間踩斷的脆響，通過現場的收音麥克風，尖銳地傳遍了整個場館！
    “啊——！！！”
    一聲不似人類的、淒厲到極點的慘叫，從康納的口中爆發出來！
    他的左腿，以一個完全違反了人體工學原理的、極度扭曲的角度，詭異地彎折！
    整個人如同被瞬間抽掉了所有骨頭的木偶，踉蹌後退沿著籠邊倒了下去！
    他蜷縮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抱著自己那已經明顯變形的左腿，身體因為無法忍受的劇痛而劇烈地抽搐著，口中發出的，隻有最原始、最痛苦的哀嚎。
    這一刻，整個麥迪遜廣場花園，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血腥、殘忍到極致的一幕，給徹底嚇傻了。
    然而，孫聖的複仇，還沒有結束。
    他大步跟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個在地上蜷縮蠕動，如同蛆蟲般的身影。他的眼神裏，沒有一絲波瀾，隻有一片冰冷到極點的暴虐！
    他高高舉起自己的右拳，對著已經失去任何防守能力的康納的頭部，泄憤般地狠狠砸了下去！
    “嘭！”
    鮮血四濺！康納的頭顱重重地磕在墊子上！
    他的左拳，緊隨而至！
    “嘭！”
    血液和汗水，如同一朵妖豔的血色煙花，在八角籠的畫布上轟然炸裂開來！
    此刻，這已經不是比賽，而是純粹的、單方麵的、泄憤式的暴力！
    康納被打得滿地翻滾，像一隻被踩住尾巴的老鼠般爆頭鼠竄，卻根本無法逃離這地獄般的牢籠！
    “快停下！！”
    裁判赫伯·迪恩終於從極度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飛撲上來，緊緊地、死死地抱住了孫聖的腰，將他與地上的康納隔開。
    “比賽結束了！孫！比賽結束了！”赫伯·迪恩在他的耳邊聲嘶力竭地大吼著。
    孫聖被他抱著，沉重的喘息著，緩緩地站直了身體。
    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那個已經接近昏死過去、血肉模糊的身影，胸中那股如同火山熔岩般、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終於宣泄了出去。
    他抵抗著赫伯·迪恩的推搡，站在倒在地上痛苦抽搐的康納麵前，冰冷地說道：
    “你的嘴呢？你繼續噴啊？！”
    他指著康納那張已經看不出人形的臉，聲音陡然提高，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嘲諷與蔑視，通過現場的廣播，響徹了整個場館。
    “站起來！繼續說啊！你那張無人能敵的嘴，怎麽現在安靜了？站起來打我啊，你這個隻會躲在屏幕後麵的懦夫！”
    康納隻是抱著自己的斷腿，一味哀嚎。
    孫聖冷哼一聲，轉過身，對著全場，發出了一聲壓抑許久的、充滿無盡霸氣的勝利咆哮！
    “吼——！！！”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康納的場邊團隊，他最忠實的陪練和夥伴，以嘴臭和囂張著稱的柔術教練——狄龍·丹尼斯，在看到自己老大被如此殘忍地終結和羞辱後，徹底失去了理智！
    “你這頭該死的雜種！”
    他一邊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一邊手腳並用地攀爬八角籠，直接翻了進來，像一頭發瘋的比特犬，朝著孫聖就衝了過去！
    孫聖剛剛結束戰鬥，精神和身體正處於高度戒備的巔峰狀態，他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
    他猛地轉過身，麵對著不顧一切衝來的狄龍，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意外，隻有一片森然的殺意。
    在狄龍那毫無章法的王八拳即將碰到他麵門的前一秒，孫聖動了。
    他隻是一個簡單的側身，就如同戲耍孩童般，輕鬆躲過，緊接著，一記快如閃電、勢大力沉的左手擺拳，精準地擊中了他的下巴！
    “嘭！”
    狄龍的腦袋猛地向後一仰，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木偶，連哼都沒哼一聲，雙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後倒去，當場昏死過去！
    一擊秒殺！
    而這，還沒有結束！
    康納的另一位團隊核心成員，他的拳擊主教練歐文·羅迪，見狀也徹底紅了眼，緊跟著從另一側衝了上來！
    孫聖看都沒看，反手一記勢大力沉的轉身鞭拳，如同揮舞的鋼鐵大棒，結結實實地抽在了歐文的臉上！
    “啪！”
    一聲響亮的脆響，歐文整個人被抽得原地轉了兩圈，鼻血與碎牙混合著唾沫齊飛，同樣軟軟地癱倒在地！
    轉瞬之間，兩位職業格鬥教練，就被孫聖輕鬆解決！
    （我覺得有點殘忍了啊，比賽而已、生意而已，賽前再怎麽噴都是炒作，沒必要下死手毀了對方的職業生涯。但也許是仇恨拉的有點狠，好多讀者評論都是要踹斷康納的腿，毀了康納的職業生涯，所以我就這麽寫了。不喜歡這樣寫的不要噴我，我是按照大部分讀者意見寫的，你之前不發聲不評論，我看不到你的意見，所以真的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