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孫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怒意，他甚至連身體都沒有坐直，隻是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如同在看一個白癡般的笑容。
    他拿起話筒，慢悠悠地說道：“君子？首先，我需要糾正你一個概念。我不是君子，我是皇帝。”
    他頓了頓，看著那個女記者瞬間變得錯愕的臉，繼續用一種慵懶而又霸道的語氣說道：
    “對待朋友，我自然會以禮相待，奉上最好的美酒。但對付一條跑到我的院子裏，對著我的家人狂吠不止的惡犬，我隻會用最硬的棍棒打斷它的骨頭，然後扔出去。這個道理，很難理解嗎？”
    “他想在中國人的地盤上，扮演一個嘩眾取寵的小醜，那麽我自然要成全他，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被所有人嘲笑的、被打斷骨頭的醜角。這，就是他應得的下場。”
    “至於你說的武德？”孫聖的笑容，漸漸變冷，“我的武德，就是保家衛國，就是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告訴所有心懷不軌的宵小之輩，這裏，不是他們可以撒野的地方！我的武德，就是讓他們在動歪心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會不會像那條惡犬一樣，被打斷脊梁！”
    “現在，你聽明白了嗎？”
    這番霸氣到極致的回答，如同一連串清脆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那位女記者的臉上！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在周圍中國同行那充滿快意的哄笑聲中，麵紅耳赤地坐了下去。
    不等氣氛緩和，一位中國記者緊接著獲得了提問機會，他將問題拋向了UFC總裁白大拿。
    “白大拿先生，今晚的中國賽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孫聖、張偉麗、李景亮都取得了勝利，現場的氣氛也無與倫比。請問UFC未來是否會將中國作為更重要的戰略市場？以後我們還會有機會在中國看到如此高規格的比賽嗎？”
    白大拿興奮地拿過話筒，滿麵紅光：“當然！毫無疑問！今晚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象！這裏的拳迷是全世界最棒的！孫，更是一個不世出的天才！我向你們保證，UFC不僅會再來中國，而且會帶來更多、更盛大的比賽！我們甚至在考慮，在中國建立一個精英訓練中心的可能性！”
    白大拿的話，瞬間引爆了現場所有中國記者的熱情，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利好消息。
    發布會的氣氛再次熱烈起來，話題也變得更加多元。有記者問張偉麗和李景亮，與孫聖一同在國內並肩作戰是什麽感受。也有記者問孫聖，對於那些模仿他風格的年輕選手有什麽建議。
    孫聖的回答始終從容不迫，時而幽默，時而深刻，時而霸氣，完美地展現了一個冠軍的領袖氣質和個人魅力，讓台下所有記者，無論來自哪個國家，都為之折服。
    ……
    當所有的喧囂散去，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在“盤古性能表現中心”的頂層辦公室裏，伊莎貝拉將一份詳細的賽後數據報告，遞到了孫聖的麵前。
    報告顯示，UFC北京站的現場門票、周邊產品銷售、以及國內的轉播和讚助收入，全部創造了UFC亞洲賽事的曆史新高，堪稱一場商業上的巨大成功。
    但報告的最後一頁，卻讓孫聖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全球PPV的最終銷量，定格在了320萬份。
    這個數字，雖然依舊是一個天文數字，但相比於他上一場，還少了將近三十萬份。
    孫聖看著這個數字，沉默了片刻。
    他感覺，自己和團隊，陪著卡溫頓在線上唱了那麽久的雙簧，投入了那麽多的宣傳資源，最後卻得到了這麽一個結果。
    看來，沒有懸念的“虐菜局”，終究無法真正吸引那些挑剔的、需要為內容付費的全球觀眾。
    他們想看的，是恩怨拉滿，戲劇性拉滿，針鋒相對、勢均力敵的巔峰對決，而不是一場單方麵的、沒有懸念的屠殺。
    不過，孫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
    他將報告隨手放在一邊，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因為今晚，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
    夜幕降臨，“盤古性能表現中心”的頂層宴會廳裏，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一場盛大的、專屬於“中國軍團”的慶功宴，正在這裏舉行。
    孫聖將所有參加了這次北京站比賽的中國選手，無論勝負，蘇木達爾基、胡耀宗、張偉麗、宋亞東、李景亮……全部召集到了這裏。
    宴會上，沒有媒體，沒有外人，隻有他們這些並肩作戰的戰友。大家推杯換盞，分享著勝利的喜悅，也相互安慰著失敗的遺憾，氣氛輕鬆而又溫馨。
    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孫聖端著酒杯，走到了宴會廳的中央。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將目光，投向了這位當之無愧的領袖。
    孫聖環視著一張張或年輕、或成熟，但都同樣充滿了堅毅和渴望的臉龐，微笑著說道：
    “兄弟姐妹們，今晚，我不想說太多客套話。我隻想說，我為你們每一個人，感到驕傲！無論勝負，你們都勇敢地站上了那個舞台，為了自己，也為了我們共同的榮耀，流血流汗！你們，都是真正的勇士！”
    他頓了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放出了兩個重磅炸彈。
    “所以，我決定做兩件事情。”
    “第一，從今天起，我將以‘盤古資本’的名義，正式成立一個專項基金，名字就叫中國力量！”
    “我將先期向這個基金，注資兩億人民幣！”
    “轟——！”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孫聖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繼續說道：
    “這個基金，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資助和培養，全中國所有有潛力的格鬥選手！不限於UFC，也包括拳擊、自由搏擊、摔跤、柔道……所有搏擊項目！隻要你有天賦，有夢想，肯努力，中國力量就會成為你最堅實的後盾！我希望在未來，能有更多的中國麵孔，站上世界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