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婚房與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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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遠被硬生生“趕”回了屋裏。院子裏頓時隻剩下林溪和顧明珩。
林溪不想就這麽和顧明珩分開,大腦飛速運轉,忽然想起什麽,抬眸看著顧明珩,語氣裏帶著幾分期待:“對了,蘇景川之前不是幫你買了一個四合院嗎?到現在咱們都還沒去看過呢。
我在想,到時候可以把戶口遷到那邊。那就是咱們自己的院子,獨立的婚房,有特殊的意義。”
顧明珩眼睛驟然一亮,仿佛已經看見未來的畫麵:他和媳婦在屬於自己的院子裏,一起種花擺桌,推門就能看見燈火闌珊下的笑顏。
他忍不住握緊林溪的手,低聲道:“走,去看看吧。我知道地方。”
顧明珩開著吉普車,帶著林溪一路往前門外的胡同深處駛去。胡同靜謐幽深,兩邊的灰牆青瓦透著京城獨有的古韻。
車停在胡同口,顧明珩牽著林溪的手,帶她走到一座青磚灰瓦的兩進四合院前。
推開厚重的木門,裏麵是一方小巧精致的院落。
青石鋪就的小道從門口直通正房,院子裏兩株石榴樹正掛著青澀的果子,角落裏還有一口古井,雖然年久失修,卻依舊透著古樸的韻味。
房子雖比不上林溪父母買的大,但卻五髒俱全,院子方正,透著一種難得的精致。
林溪輕輕呼了一口氣,眼睛亮了起來:“明珩,我喜歡這裏。很溫馨,地段也這麽好。將來一定會越來越值錢的。”
她興致勃勃地在院子裏走了一圈,指著西廂房道:“這裏可以改成書房,你平時看文件或者寫東西都在這裏。”
又指著東廂房:“這邊可以留作客房,以後親戚朋友來了,也有地方住。”說到正房,她眼睛彎起:“咱們住在這裏,把屋子粉刷一新,再掛上紗簾,擺上沙發和桌幾,晚上一起在這裏聽收音機,多愜意啊。”
顧明珩看著她興致盎然地規劃,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眼神卻滿是寵溺。
他一步步把她說的每一點都記在心裏,像是鄭重地接下一份未來的清單。
“媳婦兒,你說的我都記下了。”他牽住她的手,語氣篤定,“我一定親手把這院子布置成你想要的樣子。”
看完小兩口的新居,他卻遲遲不願離開。
院門口的風帶著秋意,吹得樹影搖曳。
林溪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你這是舍不得走啊?”
顧明珩低聲應了一句:“誰說不是。”
頓了頓,他忽然提議:“要不…我們去拍張照吧?”
林溪一怔,倒是想起來,自己平時總趁他睡著偷偷用手機拍,倒真沒去照相館正兒八經拍過。
她眼底漾起笑意:“好啊。”
路上林溪本想回去換件更好看的裙子,但轉念一想,太刻意也不好,便作罷了。
照相館不大,櫥窗裏貼著黑白婚照,這個年代都是黑白照片,樸素而莊重。
攝影師熱情地迎上來,打量了他們兩眼,笑道:“你們兩位拍出來一定好看!”
林溪湊近顧明珩,剛想挽住他的胳膊,擺個親昵的姿勢,攝影師立馬一臉嚴肅地說:“同誌,請自然一點,站直,不要太靠近。”
林溪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收回手。
顧明珩垂眸看著她窘迫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唇角微微上揚,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回家,讓你靠個夠。”
林溪臉頰瞬間泛紅,輕輕瞪了他一眼,卻見他已經恢複了那副正經模樣,軍裝筆挺,神情沉穩。
她隻能乖乖站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含蓄的笑。
“哢嚓”一聲,照片拍好了。
攝影師收好底片,問道:“要洗幾張?咱們這兒可以洗大的擺家裏,小的放身上帶著。”
顧明珩想了想:“洗三張吧,一張放大的,兩張小的。”
攝影師點點頭:“三天後來取吧。”
拍完照,顧明珩還是依依不舍,把林溪送回了林家四合院。
臨別時,他低下頭,輕輕在林溪額頭落下一吻:“媳婦兒,過兩天我來接你。”
“嗯。”林溪輕聲應了一句,眸子裏閃過一抹笑意。
吉普車漸漸駛離胡同,消失在盡頭。
林溪剛踏進院子,林德遠就迎了出來,手裏還捏著一遝圖紙:“林溪,正好你回來了,我研究裏遇到一個難題,讓我問問係統。”
林溪來了精神:“老爸,正合我意。我也正琢磨著新產品呢,你幫我一起出出主意。”
父女倆興衝衝地鑽進書房,然後進入了空間。
另一邊,顧明珩開車回到家。推開自己房間,屋裏空蕩蕩的,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
他忽然覺得有些落寞,明明隻是少了一個人,卻好像整間屋子都失去了溫度。
隔壁,顧正衡與葉雅琴也各自坐在沙發上。
葉雅琴抱著一隻抱枕,忍不住歎了口氣:“正衡,你有沒有覺得,林溪不在,家裏都冷清了不少。”
顧正衡放下報紙,抬眼看她。確實,這幾天小姑娘的活潑爽朗給整個家裏添了不少笑聲。
葉雅琴繼續說道:“跟江芷蘭那種安安靜靜的不同,林溪活潑,古靈精怪,什麽話題都能聊上幾句,還能逗我笑。她這一走,心裏好像空落落的。”
顧正衡安撫:“過兩天不就回來了麽?而且婚禮一結束,她就要隨軍了,你得慢慢習慣。這些天的熱鬧,其實才是額外的,平日裏安靜才是常態。”
“就不能想辦法把明珩調回京城?”葉雅琴還是舍不得。
顧正衡壓低聲音:“我聽到點風聲,明珩所在的獨立團,團長大概半年後要調回京城。”
葉雅琴眼睛一睜,心頭一跳:“你的意思是說… …”
顧正衡鄭重點頭:“隻要明珩繼續留在那裏,半年後他就是獨立團團長。二十四歲的獨立團團長,整個軍區都數得上號。要是現在調回來,這份機會可就沒了。”
葉雅琴心裏五味雜陳,雖舍不得兒子兒媳長期在外,卻也明白輕重。她輕輕點了點頭:“那還是再等等吧,前程要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