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淨玄說不勉強不代表對著幹
字數:5392 加入書籤
莫澤淵那番意味不明的話,像顆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沈林風心裏漾開層層漣漪,攪得她更加心煩意亂。
取消任務?他到底什麽意思?還是真的…懂了?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決定不再一個人悶著想這些破事。再想下去,她怕自己先瘋了。
“阿瑤!去把淨玄那家夥給我叫來!就說…就說我請他喝酒!”她對著殿外喊道。
與其自己糾結,不如找那個同為穿越者的倒黴蛋吐吐槽,至少罵人的時候有人能聽懂。
很快,淨玄就屁顛屁顛地來了,手裏還真拎著一壇子不知道從哪摸來的靈酒,一進門就嘿嘿笑:“老板,難得您有雅興找我喝酒?是不是有什麽好事?仙尊又送什麽好東西了?”眼睛還賊溜溜地往她手腕上的星沙手環瞟。
沈林風沒好氣地奪過酒壇子,拍開泥封,濃鬱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喝你的酒!哪那麽多廢話!”
她直接對著壇口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灼熱的痛快感。
淨玄被她這豪放的喝法嚇了一跳,連忙也給自己倒了一碗,小口抿著,小心翼翼地問:“老板…您這是…心情不好?”
“好?好得很!”沈林風冷笑一聲,又灌了一口,抹了抹嘴角,“就是覺得憋屈!”
她也不管淨玄聽不聽得懂,借著酒勁,把這些日子壓在心裏的話倒豆子似的往外倒。
從被迫做任務的不爽,到對係統那“惡婆婆”做派的憤怒,再到對莫澤淵那混蛋又強橫又偶爾露出點“人樣”的糾結,最後說到自己那身無處安放的反骨和“萬事不勉強自己”的道…
“…你說,我憑什麽就得按他們說的來?憑什麽我就得伏低做小去討好他?是,我以前頂著爬床徒弟的名聲是舔過,那不是為了活命嗎?!現在我不想了不行嗎?!”她又猛灌一口酒,眼眶微微發紅,不知是酒氣上頭還是委屈,“我就這狗脾氣!看不順眼你弄死我啊!大家誰都別痛快!”
淨玄聽得目瞪口呆,抱著酒碗,半天才消化完老板這洶湧的吐槽。他撓了撓光溜溜的腦袋,歎了口氣:
“老板,說句您不愛聽的…您這脾氣,放哪兒都吃虧啊。”見沈林風眼神一厲要發火,他趕緊補充,“但…但我覺得吧,也沒錯!”
他放下酒碗,表情難得認真起來:“咱們穿過來,本來就夠倒黴了,要是還得憋憋屈屈地活著,那還不如當初直接讓車撞死算了。”
“係統那玩意兒,確實不是個東西,跟咱公司那個壓榨人的破係統一個德行!就知道下kpi,根本不管人死活!”他憤憤不平地附和了一句,隨即又話鋒一轉,“不過…老板,您有沒有想過,您憋屈,到底是因為係統逼您,還是因為…您其實心裏,並不是完全討厭仙尊大人?”
沈林風喝酒的動作一頓。
淨玄壓低聲音,小聲道:“您看啊,以前沒係統逼的時候,您跟仙尊處得不是也挺好?都要談婚論嫁了。說明您二位本身是有感情的,對吧?就是後來係統這‘惡婆婆’瞎摻和,非得按頭讓您‘伺候’,您這反骨一上來,才擰巴了…”
他頓了頓,看著沈林風若有所思的表情,繼續道:“要我說,您的道沒錯,‘不勉強自己’是最高境界!但‘不勉強’不等於‘對著幹’。真不勉強,是該幹嘛幹嘛,喜歡就靠近,不喜歡就拉倒,管他係統說什麽,管別人怎麽看?您越是因為係統逼您而去抗拒仙尊,不也是另一種‘勉強’嗎?被係統影響了本心?”
沈林風握著酒壇的手微微收緊,沉默了下來。
淨玄的話,像一把鑰匙,輕輕撬開了她某些固執的念頭。
是啊…她憤怒,她反抗,是因為係統逼她去做。可如果拋開係統…她對莫澤淵…
那些不自覺的關注,被他靠近時的心跳,看到他疲憊時一閃而過的擔憂…甚至那天那個混蛋的吻…
她猛地搖頭,試圖甩開這些混亂的思緒,抓起酒壇又狠狠灌了幾口,酒液灑了滿身也渾然不覺。
“聽不懂…聽不懂…喝酒!”她開始耍賴,試圖用酒精麻痹自己。
淨玄知道她聽進去了,隻是需要時間消化,也不再多說,陪著她一碗接一碗地喝。
很快,一壇子靈酒見了底。沈林風酒量本就不佳,加上心情鬱結,很快就醉得一塌糊塗,趴在桌子上,一會兒罵莫澤淵混蛋,一會兒罵係統無恥,最後嘟嘟囔囔地念叨著“念兒…我的念兒…”一會又拉著淨玄叨叨:“張澈我們我回去吧,你說我們還回得去嗎?”
這個問題把淨玄問得也很傷感,撈過酒壇狠灌一口,回去,怎麽回去,他已經推演過無數次,基本沒可能,能在這個世界找到他老板沈林風他都覺得是天道對他開大恩了。
“算了,回不去就算了,我也有點舍不得念兒,還有,還有那個狗男人......”後麵的話說得很含糊,淨玄幾乎要聽不到了。
淨玄看著自家老板這難得的脆弱模樣,歎了口氣,正琢磨著是把她扶回床上還是叫阿瑤來,殿門再次被推開。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莫澤淵去而複返,顯然是感知到了這裏的動靜。他一進來,就看到醉醺醺趴在桌上、臉頰緋紅、衣襟沾滿酒液的沈林風,以及旁邊手足無措的淨玄。
淨玄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起身行禮:“仙…仙尊…”
莫澤淵目光掃過空了的酒壇和沈林風的醉態,眉頭微蹙,卻沒說什麽,隻是淡淡對淨玄道:“你下去吧。”
淨玄如蒙大赦,溜得比兔子還快。
莫澤淵走到桌邊,彎腰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沈林風,眼神複雜。他伸出手,想將她抱回床上。
指尖剛觸碰到她的手臂,沈林風卻像是被驚擾了一般,迷迷糊糊地揮開他的手,嘟囔著:“別碰我…混蛋…”
莫澤淵動作一頓,眼底掠過一絲無奈。
他不再猶豫,直接俯身,將她打橫抱起。
沈林風似乎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和懷抱,掙紮了一下,竟下意識地往他懷裏縮了縮,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含糊地罵了句:“…王八蛋…”然後竟安靜下來,像是睡著了。
莫澤淵身體微微一僵,抱著她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她溫軟的身體緊密地貼合著他,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他頸間,帶來一陣陣戰栗般的癢意。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體內瞬間翻湧起的燥熱,抱著她,大步走向側殿內室,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上。
正準備起身離開,醉醺醺的沈林風卻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力道大得驚人,嘴裏還在含糊地命令:“不準走…給我當…抱枕…以前…都是這麽睡的…”
莫澤淵:“…”
他看著床上雙頰酡紅、眼眸緊閉、卻霸道地抓著他衣襟不放的女人,額角青筋跳了跳。
是了。以前在南苑暖閣,身份還沒揭穿時,她裝乖順扮柔弱,兩人確實有過無數次的同床共枕,水乳交融。那時他便差點沉溺於她的溫柔陷阱裏。
現在…
她這無意識的舉動和話語,更像是最烈的催情藥,瞬間點燃了他壓抑已久的渴望。
他身體繃得如同拉滿的弓,某個部位更是叫囂著疼痛。隻要他稍微俯身,就能攫取那近在咫尺的紅唇,就能將這具他渴望已久的身子徹底占有。
但他不能。
他剛剛才隱約摸到一點與她正確相處的方式,剛剛才明白她那些尖銳反抗背後的委屈和驕傲。若此時趁她酒醉強行要了她,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試探,都將付諸東流。她醒來後,恐怕真的會恨他入骨,再無轉圜餘地。
莫澤淵死死攥緊了拳,指甲幾乎嵌進掌心,用強大的意誌力強行壓下體內奔騰的欲望洪流。
他僵硬地在床沿坐下,任由沈林風像隻八爪魚一樣纏上來,手臂緊緊摟住他的腰,腦袋枕在他的腿上,甚至還滿足地蹭了蹭。
溫香軟玉在懷,呼吸間全是她身上混合著酒氣的淡淡馨香,每一寸接觸都如同酷刑。
莫澤淵閉上眼,強迫自己運轉混沌之力,試圖入定,忽略身體的煎熬。
然而,收效甚微。
她的每一次無意識的磨蹭,每一聲細微的嚶嚀,都像羽毛般撩撥著他緊繃的神經,挑戰著他岌岌可危的自製力。
這一夜,對莫澤淵而言,堪稱此生最漫長、最甜蜜、也最痛苦的折磨。
他如同一尊被欲望之火灼燒的冰雕,一動不動地坐著,承受著冰火兩重天的極致煎熬。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又被自身冰冷的氣息蒸幹,周而複始。
直到天光微亮,沈林風才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鬆開了他,抱著被子繼續沉睡。
莫澤淵幾乎是立刻站起身,步伐略顯僵硬地快步走出內室,衝到院中的冷泉邊,掬起冰冷的泉水狠狠潑在臉上,試圖澆滅那幾乎要將他焚毀的燥熱。
冰冷的泉水暫時壓製了身體的躁動,卻無法平息心底那更加洶湧的暗潮。
他回頭,看向側殿內室的方向,冰藍色的眼眸深處,是前所未有的灼熱與…勢在必得的耐心。
獵物已然入籠。
他有的是時間,等她清醒,等她心甘情願。
而在殿內,沈林風對昨夜發生的一切毫無所知,隻覺得自己好像抱著一個異常溫暖舒適的“人形暖爐”睡了一夜,就是這“暖爐”有點硬邦邦的…
她揉著發痛的額角坐起身,宿醉帶來的眩暈感讓她一時有些茫然。
“阿瑤…水…”她啞著嗓子喊道。
喜歡腹黑仙尊怎敵孕徒她一身反骨請大家收藏:()腹黑仙尊怎敵孕徒她一身反骨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