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出家的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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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著一身孝服,沒有手機、身無分文,搖搖晃晃走在風雨之中,殯儀館位於市郊,就這樣一路跌跌撞撞,能不能遇到一輛順風車,就看運氣了。
    按常理,穿孝服的人,運氣都不會好到哪裏!
    突然,一輛大車閃著大燈,由遠及近,我轉身趕忙朝他揮手:“師傅停車,有要事相商啊!”
    大車一個急刹,濺我一身泥水,我也顧不得上罵了,趕忙上前。
    “大哥,能捎我一段嗎?”
    司機是個中年人,嗚哩哇啦說了一頓,我裝作很明白地點點頭,最後他指了指大貨車的車廂。
    我連連道謝,連滾帶爬上了車。
    我剛爬上車就聞到了特別的味道,抬頭一看,一位“二師兄”與我四目相對,眼神裏滿是嫌棄。
    一車的“二師兄”,我想我知道剛才司機在給我解釋什麽東西了。
    也就別嫌棄了,漫長的路途,有一群“二師兄”陪著,無聊了還能給它們講講《西遊記》、《嫦娥奔月》的故事。
    “二師兄”倒也不見外,用嘴巴子拱我,用小尾巴甩我,還有的特意湊過來,在我麵前拉屎撒尿。
    我“啪啪啪”使勁拍著其中一隻的大屁股,這位“二師兄”扭扭捏捏哼哼兩聲,轉兩圈又回來了。
    我知道,我與“二師兄”已經打成了一片。
    一位身高馬大的“二師兄”突然走過來,站在我麵前一動不動,它哼哼著,仿佛有怒氣,剛才它一直待在角落暗中觀察我,如今終於與我短兵相接。
    “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況且我倆開打,我可是降維打擊,揍你個豬頭豬腦,你別過來啊,我最愛吃紅燒肘子,醬香排骨,小心我吃了你!”
    身高馬大“二師兄”突然後撤一步,嘴巴子往地上一拱,我還沒來得及吼,一堆的糞便飛揚而起。
    “大爺!”
    而後,它一撲而上,對我又拱又咬。
    兔子急了咬人,沒想到豬急了也咬人,我掰著它的兩隻大耳朵,疼的它吱吱叫。
    “別欺人太甚!你不過是一隻豬而已,除了蛋蛋沒你的大,其他的我還真不服你!”
    說著,我一把將它撂倒。
    它不服氣,垂死掙紮,在激烈的戰鬥中,我一會兒扯著它的後腿“老漢推車”,一會兒趴在地上與它呈“69”式。
    我與身高馬大“二師兄”互搏正酣,一束光突然照進貨廂,是中年司機。
    司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無話可說,而後他一臉憤怒,做出搬運下拋的動作。
    大爺的,這是把我當偷豬的了?
    我趕忙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它可能覺得我想奪人之妻,不對,奪豬之妻,你說我現在身無分文,它媳婦兒能看上我嘛!就是看上我,我也不能同意啊!”
    司機不聽我瞎白活,讓我趕緊下車。
    我看了一眼車外,已身處市區。
    我想下車再解釋一番,司機擺手憤憤離去,臨走前他指了指街邊的姑娘,又指了指他的豬,兩手拍的“啪啪”直響,一臉怒不可赦的離開了。
    司機是什麽意思?站街姑娘和公豬……不對,那不是一頭公豬,剛才互搏的時候我沒看見它的蛋蛋……
    母豬和站街姑娘?
    我去,司機不會以為我打算對他家的母豬做什麽猥瑣之事吧!
    我去,好瘋狂的想法,我能下得去我的什麽嘛!
    為了我清白的聲譽,我大聲疾呼,“老哥哥,你誤會了,我雖然沒有女朋友,但還不至於……”
    “沒誤會,隻有傻子才在這個時候還站在街上瞎吆喝呢!”
    我低頭一看,媽的,居然是老司機。
    “我以為你離開泰國了!”
    “別說離開泰國,差一點兒,就離開人世了,打開車門!”
    “你身上什麽東西?”
    老司機眯縫著眼打量著。
    “我身上除了才華還能有什麽!”
    我能怎麽說,說這是我無處安放的豬糞?
    請神容易送神難,上了車再攆我就由不得你了!
    直到我答應給他買一輛嶄新的二手“拖油塔”,老司機才閉上他的嘴,他說這輛車是他的命根子,而如今我卻在他命根子上潑糞!
    大爺的,我這要是一身的油汙,我是不是還往你命根子上抹神油了?
    “去哪兒?”
    “喜來登!”
    希望老斧頭還給我留著那個免費房間。
    在前台刷臉取卡,在前台姑娘噴嚏連連、眉頭緊皺中,我一路小跑,那個奮不顧身,那個義無反顧,那個勇往直前。
    刷卡,開門,脫衣服,直奔浴室!
    我洗澡心切,完全沒注意到房間的燈是打開的。
    衝進浴室,我傻了,明晃晃的憂愁姑娘與我赤身相見。
    我徹底蒙圈了,該怎麽說,你在我房間洗澡,這能怪我嗎?
    “這麽巧,你也……在洗澡啊!”
    憂愁姑娘表情怪異,她皺著眉卻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零零發,你死到哪兒去了,我以為你死了呢!”
    說著,就想過來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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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緊伸出手攔住她:“姑娘,穩重點兒,我生理來了反應,別捅著你,我可不負責任啊!”
    憂愁姑娘這才反應過來,隨手將浴巾扯下來裹在身上。
    “你身上這是什麽味兒!”
    憂愁姑娘捂住鼻口。
    “我說我被一頭母豬欺負了,你能信嗎?”
    憂愁姑娘指著我的下半身:“零零發,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你居然也做得出來!”
    “幹的出來,隻要是異性,我都幹的出來,快出去啊!看什麽看,沒見過胡蘿卜加大棒啊!”
    憂愁姑娘“咣”的一聲奪門而去!
    一晚上都在輾轉反側,有兩個問題一直在困擾我,一個是阿薩姆親的事該如何入手,二是我衝進浴室,到底有沒有看清睡在我旁邊姑娘的酮體,如果有,為什麽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呢!
    “怎麽,有心事?”
    到了早晨我才勉強睡了一會兒,憂愁姑娘紮起她的馬尾問我。
    我點點頭,但不能告訴她你要不然打開衣服讓我看一眼,看看真實情況是不是與我想象的一致。
    我長歎一聲:“我想答應老斧頭的事。”
    “你是說,你要幫他找出殺害小芳的真凶?”
    “對!”
    在此之前我沒有告訴憂愁姑娘我墜海以後的事,我隻告訴他我出去閑逛了兩天,又碰上了小偷,最後才搭車回到曼穀。
    當然,憂愁姑娘畢竟是殺手出身,但人家也懶得揭穿我,不過她倒是堅信一點,我和那頭豬肯定發生了什麽不正當關係!
    憂愁姑娘提醒我:“瑪利亞號還有五天就要走了,時間還來得及嗎?”
    “不知道,看天意吧!”
    吃了飯,我決定去c罩杯酒吧碰碰運氣,除了那個年老色衰的老服務員,我不知道哪裏還能是我的突破口。
    我從銀行取了一捆的泰銖,叫了老司機的車,老司機看著厚厚的泰銖,問能不能讓我包養他,他可以去做變性手術,總比一頭豬好用吧!
    我搖搖頭,這這不一定!
    看著老司機嬉皮笑臉的樣子,充滿了世俗的真真切切,真想有機會坐下來和他一塊兒喝喝酒、吹吹牛,作為沒心沒肺、沒皮沒臉的人,比一比誰得睡眠質量高!
    一腳刹車,老司機的拖油塔前車燈都甩出去了。
    “又來這種地方,你說你的錢花在你朋友身上多好,我還記你的情分,花在一個個陌生女人身上,有什麽意思?”
    “閉嘴吧,我的錢都快讓你榨幹了,錢花在陌生女人身上不心疼,越陌生越不心疼,越熟越心疼!在這兒等我!”
    下了車,我在c罩杯酒吧轉了兩圈,也沒發現那位老阿姨,我有種不祥的預感,近乎上廁所忘帶紙般的恐慌,隨便抓了一個服務員,她說老阿姨辭職了,走了一周了。
    時運不濟啊,看著牆上小芳大姐的頭像,我真想她能開口說兩句話,告訴我凶手是如何行凶的。
    店裏也沒人知道老阿姨的住址,迫不得已,我隻得給老斧頭打了個電話,聽說我開始著手調查心上人毒殺之謎,老斧頭突然泣不成聲。
    絕對是鱷魚島眼淚,你他媽還有臉哭,多少無辜的生命慘死在你的手裏。
    我沒好氣道:“哭什麽啊,你離著死還有兩三年呢!”
    “零零發,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謝!”
    “別,別和我說謝不謝的事,我隻看錢。”
    “隻要你開口,斧頭幫都是你的!”
    老斧頭倒也豪氣,但如果我親爹知道我參加了一個叫斧頭幫的社團組織,肯定死的心都有了,他的原話肯定是這樣的:讓你好好讀書,你不聽,現在咋樣了,成了打鐵的了吧!打鐵還去外麵幹什麽,你表舅就是個鐵匠!
    從老斧頭那裏得知了老阿姨的住址,我將餐巾紙遞給老司機:“去這個地方!”
    老司機看了一眼:“這個地方現在還有人嗎?我聽說去年就拆了。”
    “去看看!”
    一腳油門,拖油塔長揚而去,如果閉上眼,這輛拖油塔還發出了跑車的轟鳴聲。
    路過一個加油站,老司機加了一箱的油,上車後他不解的問我為什麽他的油箱變大了。
    “原來一千多泰銖加滿,現在一千五百泰銖還加不滿!”
    他人模狗樣地推了推了推墨鏡:“難道熱脹冷縮,夏天高溫的原因。”
    我扇著一把破扇子,奶奶的,泰國哪裏有冬天,還熱脹冷縮。
    “你說咋回事?”
    我不耐煩道:“大哥,是不是油漲價啦!”
    老司機一愣,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再也沒說話。
    半小時的車程,老司機將車停在一片廢墟之上,但在廢墟一角,依然有一處破舊的建築金雞獨立。
    我下車敲了敲門,沒人應答。
    老司機走過來,輕輕一推,門開了。
    老話怎麽說的來,傻人有傻福!
    破舊的二層樓像個鬼屋,空氣中充滿了發黴的味道,順著樓梯上樓,一個上了歲數的老漢蹺著二郎腿躺在床上正聽著什麽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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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房間擺著好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我估計可能是打老鼠用的,老司機順手拿起一塊,砸向一個鐵桶。
    “砰”的一聲,但老頭兒紋絲未動。
    老司機走到床前,拔下播放機的電源,但依然沒有影響樂悠悠的老漢。
    老司機指著老漢:“是不是耳聾?”
    我搖搖頭:“可能是詐屍!”
    老司機拍了拍老漢的腿,老漢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一腳將老司機踹了出去。
    老司機命好,一屁股蹲在了一塊拔尖的石頭上,那個撕心裂肺啊!
    這身手,應該是練家子!
    我趕忙後退兩步,我不需要比老漢跑的快,隻要比老司機跑的快就行!
    老漢站在床上,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凶神惡煞,老司機衝我搖搖頭,示意有什麽花應該是被爆了。
    “站起來,五百泰銖!”
    老司機還是搖搖頭。
    “一千泰銖,要不然我現在扔下你就走!”
    老司機汗都下來了,他顫抖著雙腿,扶著牆勉勉強強站了起來。
    我驚訝的發現,那塊石頭已經不拔尖了,硬生生被老司機的屁股拔下來了!
    老漢抓起床上的小喇叭扔給老司機,而後一頓的嗚哩哇啦。
    大爺的,這得聾到什麽程度!
    老司機打開小喇叭,和老漢交流了起來,他一直捂著屁股,我也替他惋惜,沒想到堂堂男子漢被一塊石頭破了真身。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時而緊張時而緩和,我聽著一頭的霧水。
    “怎麽樣了?老頭兒怎麽說的?”
    老司機搖搖頭:“他說這裏的其他人都搬走了,他因為賠償的問題還沒有和開發商簽協議,現在正處於拉鋸狀態,他還給自己起了個形象的名字。”
    “叫什麽?”
    “丁字褲!”
    丁字褲?
    我看著邋裏邋遢,滿身臭氣的老漢,從哪個角度都解讀不出來丁字褲的氣息。
    我再次確認道:“你再問問老頭兒,是不是你聽錯了?”
    老司機又問了一句,改口道:“錯了,是釘子戶!”
    ……
    “告訴大爺,這個詞不是他的原創,千裏之外智慧的人民群眾早就創造這個詞了!”我也差點糊塗了:“大哥,你問點有用的,老阿姨在哪兒?”
    一提老阿姨,老漢突然失落起來,他先是唱了一段,又走到窗前,指著遠處嘟囔了兩句。
    “他說什麽?”
    “他說老阿姨已經離他而去,走了一周了了,再也不回來了。”
    “去哪兒了?”
    “斯裏蘭卡!”
    斯裏蘭卡?
    “去那兒幹什麽?”
    “當比丘尼。”
    “比丘尼?和皮卡丘關係大嗎?”
    老司機捂著屁股瞥了我一眼:“就是去當尼姑!”
    “當尼姑還需要去國外,泰國不就是萬佛之國嗎?”
    “泰國不允許女人出家,隻能去斯裏蘭卡!”
    大爺的,難不成我還要去趟斯裏蘭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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