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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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1章 降落
    趁著手機還沒上交,我趕緊開機搜了搜庫珀的故事。
    庫珀,劫機男,美國史上唯一未破的劫機案,也是世界十大懸案之一,70年代,帶著20萬美元,從客機跳傘消失在一片狂風暴雨之中,從此人間蒸發。
    沒人知道如今九十多歲的他,是躺在國外的沙灘上曬太陽,還是早就淪為山溝裏白雪覆蓋的一堆白骨。
    媽的,絡腮胡這是要模仿庫珀?
    這樣也不錯,隻要錢到手,起碼人質不會受到傷害,從萬米高空跳傘,十有八九都要凶多吉少,如果老司機在就好了,讓他發發神功,詛咒五個劫機者跳傘的時候打不開降落傘。
    思慮之間,有人一把搶過我的手機,是奶奶灰姑娘。
    多看一眼,多漂亮的姑娘,我頓時起了憐香惜玉之心,這麽好的姑娘我能對她下手嗎?太可憐楚楚了,我不能傷害她,我要祝福她,我要送她三百六十五祝福……
    哎!等等……
    搞錯了吧,槍好像在人家手裏!
    我抹了一把臉,是不是酒勁兒上來了。
    姑娘,你說你幹點啥不好,哪怕出去站街呢,以你的身段和臉蛋,你缺的不就是一個十平方的小屋嘛!
    奶奶灰瞪了我一眼,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如果他們拿錢走人真的要選擇跳傘,萬一臉先著地,就可惜了這張完美無缺的臉了。
    想到這兒我連連搖頭歎息,仿佛現在有生命危險的人不是我!
    大概十分鍾,絡腮胡走出了駕駛室,他左手舉槍右手拿煙,滿麵笑容,看來談判結果深得他心。
    他看著已經空了的香檳瓶,發了一會兒愣:“都是你喝的?”
    我不好意思點點頭。
    “你的心怎麽這麽大呢?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能開懷暢飲?”
    我擺擺手:“我這屬於借酒消愁。”
    絡腮胡將槍扔在座位上:“行,你是個人物,你叫什麽名字?”
    “零零發。”
    “來斯裏蘭卡幹什麽?去印度又是為何?”
    “說來你也不信,來斯裏蘭卡懲惡揚善,順便瓦解了一個母係社會,還偶遇跨物種的真愛,去印度去找一個女人還有一艘船,最終我們要去南非。”
    “看來我改變了你的計劃,事情往往如此,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不,變化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我早就為它留好了足夠的空間。”
    絡腮胡捋著胡子:“看來你讀過了庫珀的故事,知道我不會傷害人質,但我不保證會傷害一個和我頂嘴的人,庫珀是我心中的英雄,他能成功我也一定能成功!”
    我擦,這是什麽理論,都是人,女人能蹲著尿尿,你能嗎?
    嗯?
    這個比方好像不太恰當,他似乎也能。
    “你們拿到錢也打算跳傘?”
    “對,不過不用為我們擔心,我們都是極限運動愛好者,這場劫機,我們推演了無數遍,任何意外都在我們預料之中,當然,除了你。”
    “我?大哥,別開玩笑了,誰是誰的意外啊?與你們大風大浪、浪裏個浪相比,我連水花都算不上。”
    絡腮胡掏出手機遞給我:“給你的女人打電話,告訴她,你回不去了,讓她再找個男人吧,找個話沒有那麽多的!”
    大爺的,誰話多,你不問我我能說嘛!
    我五髒六腑還是一抖,回不去是什麽意思?
    我接過手機:“空姐可不讓在飛機上打電話,幹擾飛機飛行,有危險。”
    絡腮胡絕望地閉上眼:“你現在還不夠危險嗎?”
    嗯?
    也是。
    電話響了兩聲,憂愁姑娘接了電話:“誰?”
    “我!”
    “零零發?”
    “是!”
    “怎麽還沒到,我都在機場等你半天了,你是打算死在飛機上嗎?”
    我都要哭了:“被你猜中了,真有這個可能!”
    “滾一邊去,飛機上不讓打電話,你肯定是落地了,快滾出來,要不然我可走了,印度這地兒太恐怖了,天黑如果有女人還在外麵溜達,十有八九要遭到鹹豬手。”
    我又哭了:“大姐,現在還沒到中午,天黑是不是還早點兒?我是認真的,一會兒你就會在新聞裏聽到廣播,這架航班被人劫持了,劫機者要五百萬!”
    “劫機者是不是帶了炸藥或者槍?”
    “對!”
    “他們是不是說隻要拿到錢就放了飛機上的人?”
    “對!”
    “他們是不是一群憤世嫉俗的人,看上去根本就不是為了錢!”
    “我去,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你大爺,電影裏都是這麽演的!”
    一口鮮血差點沒噴出來,我真想罵她娘。
    “大姐,我沒跟你開玩笑,這個手機號就是劫機老大的,是他讓我給你打的電話,讓我告訴你一聲,我暫時可能回不去了……你聽聽,我都帶著哭腔了!”
    “真不知道這種玩笑有什麽意思?好,你的飛機杯被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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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等等,稍安勿躁,是我的飛機被劫持了,沒有那個“杯”,完全兩碼事!”
    “那你告訴劫機者,你卡裏就有五百萬,你把錢給他,讓他放了飛機上的人和你!”
    說完,憂愁姑娘瀟灑地掛掉了電話。
    我很是淩亂,絡腮胡眼前一亮:“沒想到你這麽值錢……這次你是真走不了了!”
    蛇蠍女人,最毒婦人心,我的頭嗡的一聲,上氣不接下氣道:“大哥,我卡裏如果有五百萬,我能坐經濟艙嗎?我還會喝免費的咖啡嗎?見了空姐我還會兩眼放光嗎?你看看我腳上的鞋,你見過向左勾的耐克嗎?”
    絡腮胡點點頭:“或許你就是這樣一個低調的富豪呢!”
    “我……”
    奶奶灰姑娘這時候走過來,指了指駕駛室,絡腮胡點頭起身,臨走前他指了指窗外:“你跳過傘嗎?”
    我搖搖頭:“你……什麽意思?”
    “你也能成為庫珀!”
    我……草草草草草草!
    “大哥,我是乘客,我是被劫持者,我是受害者,你能不能搞明白角色,你這樣對待我,地麵上的人肯定以為我和你們是一夥兒的,到時候我就是摔不死,也活不成了,滿世界的警察不得逮我啊!求求你了,讓我安靜的當一個受害者,我肯定安分守己、按時按點的恐慌,該哭就哭,該哆嗦就哆嗦,好不好?一秒入戲!”
    說著,我上嘴唇碰下嘴唇,磕起了牙。
    絡腮胡冷冷一笑:“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提前練習一下肺活量,省得過會兒憋死!”
    聞言,我那個梨花帶雨、淚眼滂沱,偉人說過,槍杆子裏出政權,誠不我欺,我這不就被人鎮壓了嘛!
    恐怖、緊張的氣氛蔓延在機艙的角角落落,我做好了放手一死的準備,沒錯,不是放手一搏,根本不用搏,我肯定得死。
    我現在在機艙裏是個特殊的存在,我不是劫機者,但我又不完全是被劫持者,我既不能得到乘客們的同情,也得不到劫機者的美金。
    絡腮胡和我有說有笑,其他劫機者壓根不搭理我,任由我來去自如,有一刹那,我想過做超人的事,對暴徒一頓三下五除二的拳打腳踢,全部製服,一人拯救這趟航班的所有乘客。
    而後,飛機上所有人都起立鼓掌,空姐們更是親密的對我左摟右抱,我的事跡傳頌開來,全世界又有了新的super an!
    我慶幸,正好今天穿了一件紅內褲,是時候內褲外穿,霸氣外露了!
    “想什麽呢?”絡腮胡很快回來了。
    我拍了拍我榆木疙瘩一樣的腦袋,勸它不要做精神分裂的妄想之事。
    絡腮胡點上一顆雪茄道:“航空公司的人答應了,錢已經準備好了,過會兒我們會降落在孟買機場,拿錢放人。”
    我看了看時間,飛機已在孟買領空盤旋一個小時了。
    閑來無事,我在走廊裏走來走去,一個油頭粉麵的中年人進入了我的法眼,沒錯,就是他,那個上飛機踩我腳還瞪我的油膩男人。
    事到如此,就別怪我記仇了!
    他身邊還有一個年輕女人,根據我多年經驗,一看就是見錢眼開、往上撲的貨色,她緊緊摟著他,顯然,他很有錢,而且看上去很拽,這樣的人估計就是掉糞坑裏,也得遊一圈才得上來。
    更讓我生氣的是他還翹著二郎腿,都一把歲數了,還他媽的穿的花枝招展,幹什麽?藝術家啊!
    既然沒人把我當受害者,我就享受一把劫持者的狐假虎威吧!
    我走過去,露出小流氓該有的笑容可掬,死死盯著女人的大胸,女人嚇得一動不敢動,喘著粗氣的她,胸脯此起彼伏。
    我又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臉,粉底嘩嘩往下掉,女人眼裏都驚出淚來了,旁邊的“藝術家”剛想瞥一眼,被我一耳光打了回去,然後他就石化了。
    這令我很滿意,沒想到,我會在飛機上圓了我的流氓夢,哈哈!
    飛機在不斷下降,透過機窗,城市群已清晰可見,此時,小喇叭又響了起來,靠近窗戶的乘客紛紛拉下小窗戶的遮陽板。
    這是什麽風水?
    絡腮胡走過來,朝著“藝術家”就是一耳光。
    “我也看他不順眼!”
    “英雄所見略同,但大白天放遮陽板……”
    絡腮胡舉了舉手裏的槍:“外麵也有槍口正對著我們,我可不想被人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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