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跟我一起搖擺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哎呀，故事開頭就旁征博引，這是幹啥！
    再漂亮也得把這種資源展示給世人，偷偷摸摸孤芳自賞從來不是我的性格，我拖著紗麗裙走進客廳，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水芙蓉、羞澀難耐。
    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成為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老頭兒一家還有四哥都驚呆了，除了老頭兒那個傻兒子，我去，居然赤身裸體坐在那兒吃飯，印度人開放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身姿綽約地幹咳一聲，示意眾人可以擦擦嘴邊的哈喇子了。
    最先突破我迷人姿色重圍的還是見多識廣的老頭兒夫人，她敲打著桌子，眼睛翻著白眼，嘴裏念念有詞，看她不情願的表情，我猜大概的意思是看什麽看，她有的，老娘我也有！
    兩個姑娘絲毫沒有嫉妒之心，看著她們的衣服在我身上開枝散葉很是滿意，其中二妹妹摸著我的胸，有些憐香惜玉，她肯定是在想，要是再大點就好了。
    桌子上一人一盤手抓咖喱飯，桌子中間還有一盤餅子，看上去像是一種菜餅，但顏色有點發黑。
    咖喱飯在印度是主菜，地位相當於我國北方的土豆絲加饅頭，聽說美國有家雜誌發過一個全球美食排行榜，將印度咖喱飯排在首位，而北京烤鴨居然沒進前十。
    這個結論怎麽得出來的咱不知道，如果編輯大人有機會去中國一趟，請他吃個炸串，他肯定要very 一 good。
    哎呀，最近怎麽老喜歡用英語！不知不覺就流淌出來，不知道有沒有暴露我英語六級考三次還沒過的水平。
    看著眼前的咖喱飯我一點食欲都沒有，色香味一個都不占，色相很重要，一盤看上去讓人沒食欲的菜，味道兒能好到哪裏去？
    這就好比一個醜女人站在你麵前，你的欲望還能怎麽燃燒？
    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餐桌上沒有任何餐具，全憑手抓，對，要不然怎麽叫手抓飯。
    老頭兒傻兒子與我相視一笑，鼻涕都出來了，他用右手擦了擦鼻涕，抓起一把手抓飯放進了嘴裏。
    我擦，怎麽還給自己加佐料！
    四哥在我耳邊嘟囔：“入鄉隨俗，有的吃就不錯了，明天還要幫他們下地幹活呢！”
    算是把自己給賣了，唉，這油脂麻花的怎麽下手！
    我正想伸出左手抓一把，被四哥扯住：“用右手不要用左手。”
    “為什麽？”
    “左手別有用途，聽我的。”
    我霧氣騰騰，左手還能幹什麽？
    咖喱飯有點味兒重，我索性拿來一個菜餅，一口咬下去我就後悔了，像幹草一樣難以下咽。
    一頓咖喱大餐我吃了好半天，又不能剩下，吃完之後我覺得今晚十有八九得食物中毒，輕則跑肚拉稀重則上吐下瀉，幸虧我剛才注意到老頭兒家有個廁所，要不然真急了眼……從六歲開始我可就沒往褲裏拉過。
    好不容易吃完，總覺得有點噎得慌，桌子上也沒有什麽清湯寡水，靠咽唾沫豈不是杯水車薪。
    “哞！”
    眾人回頭，老黃牛飯後遛彎正好路過門口，原來印度的牛也這麽叫，和我中華老黃牛一個叫聲。
    老頭兒喜出望外，嘟囔了一句，順手抄起身邊的一個碗向門口走去。
    所有人都看著他，老黃牛似乎與老頭兒心有靈犀，見老頭兒走向它，便在門口停了下來。
    我摸著雙下巴，這是幹什麽？擠牛奶喝？
    不可能啊，奶牛我還不認識？黑底白花的，再說那大奶子長什麽樣，老黃牛也沒有啊！
    隻見老頭兒腳步輕盈，將碗端在老黃牛的屁股下麵，然後拍了拍老黃牛。
    我有個惡心的想法，但很快，我被自己惡心的想法惡心到了。
    其他人一臉喜悅與期待，老嬸子甚至雙手合十開始祈禱。
    我再次懵圈，牛屁股後麵除了能出來屎尿，難道還能蹦出金子來？
    “嘩”的一聲，老黃牛毫不客氣泄了一地，順便把老頭兒手裏的碗給澆滿了。
    老頭兒被尿泚了一身，尿了一臉，他仿佛大豐收一樣，端著滿滿一碗心滿意足回到了桌子上。
    我看著碗裏發黃的尿，百思不解，它還在冒著熱氣，還冒著氣泡，還散發著它該有的味道兒。
    老頭兒做了一番禱告，端起碗審視了十來秒，我攥緊拳頭，眉頭緊皺，不可能吧，院子裏還有好幾個大水桶呢……
    “哎呀，我擦！”
    咕咚咕咚咕咚！
    吞咽之聲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老頭兒一飲而盡之後咂摸著嘴，大有意猶未盡之意。
    其他人突然看向我，剛才一激動把原聲發出來了，我立刻捂住嘴，四哥見色行事，拍拍我，趕忙向老頭兒一家解釋。
    風平浪靜之後，四哥罵道：“幹什麽你？不就喝個尿嘛！”
    我娘娘腔道：“喝尿還有臉了？大哥，喝尿啊，不是喝水，阿三哥就算要建設節約型社會，走持續發展的路子，也不能這麽激進吧，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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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進個屁？你沒看院子裏還有水桶嘛，老頭兒是故意要喝牛尿的。”
    哎呀，我肚子裏一口一口的往上撞：“為什麽？印度牛肚子裏有過濾網還是老頭兒肚子裏有過濾網？牛尿啊，就是喝牛奶的牛，尿出來的尿也不會有什麽大不同吧？”
    “沒見過世麵，這是一種文化崇拜，牛是印度人的圖騰，所以牛身上都是寶貝，沒有廢物，尿當然也能喝了。”
    “那糞便呢？按你的說法，糞便這個寶貝怎麽辦……不能吃牛糞吧？”
    “對啊，加上茅草曬成幹做牛糞餅。”
    我哭笑不得：“打死我也不信！如果有人吃牛糞餅，那……我也敢吃！”
    “你剛才不就吃了一個嗎？”
    啊？
    我看著桌子上的空盤子……
    “你是說那個菜餅就是……”
    四哥點點頭：“對，那就是牛糞餅，我看你吃的還挺香，就沒攔你。”
    “啊……”
    我扣著嗓子一路小跑，邊跑邊吐，邊吐邊跑，媽的，阿三哥真是神人，有牛肉不吃，他媽的非吃牛糞喝牛尿！
    那個騷氣味兒啊，我的媽媽啊，我得洗胃啊！
    我嚼了一管牙膏，又喝了大半木桶的涼水，去了五趟廁所，算是人工洗了個胃。
    我告訴四哥，除了牛肉，飯菜裏的任何牛製品都要提醒我一句。
    老頭兒赤身裸體的傻兒子見狀偷偷塞給我一個蘋果，我羞澀地點頭致謝，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大爺的，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哪怕是鏤空的呢！
    根據老頭兒出其不意的安排，四哥和老頭兒傻兒子睡一個屋，我和他兩個女兒睡一個屋，我捋著我的長發，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擔驚受怕。
    萬一姐妹倆有裸睡的習慣怎麽辦？我總得脫衣服吧，萬一暴露了怎麽辦？
    倆姐妹倒是很高興，拉著我的手就要走。
    四哥一把把我拉到一邊：“你可別亂來啊，老頭兒對咱有知遇之恩！”
    我悵然道：“我不會亂來，我是害怕她們亂來，印度女人是不是很保守，睡覺都不脫衣服的那種保守？”
    四哥搖搖頭：“不，是睡覺穿鐵褲衩戴鎖具的那種保守！”
    你大爺！
    回到房間，倆姐妹幫我收拾好一張床，天氣炎熱，姐妹二人開始脫衣服，這衣服也好脫，一擼到底。
    我一腔的仁義道德何處安放？非禮勿視啊！雖然姐妹倆長得不怎麽樣，但身材是沒得說，你看，前胸後背那叫一個白啊！
    大姐姐看著滿頭大汗的我，就要上前扒我的衣服，我誓死不從，媽的，我一脫衣服你們可就都得穿衣服了，何況我還有器官在高舉高打。
    慌亂間，我捂著屁股衝進房間的廁所裏，不出所料，我的肚子果然配合我在翻江倒海。
    推門，鎖門，脫褲，蹲坑，一氣嗬成。
    我憋著一肚子，小心翼翼，真擔心一不小心泚到紗麗裙上，那可就出火出大了。
    我先把裙子下半身撩起來，抱在胸前，確定裙擺沒有罩在屁股周圍才放下心來。
    真麻煩啊，真不知道那種穿連體褲的女人怎麽上廁所，真懷念我幹脆利落的花褲衩啊！
    開閘泄洪，一頓劈裏啪啦，我長舒一口氣，舒坦了，再蹲一會兒也就大功告成了。
    我享受著短暫的快感，淚都快流下來了，沒想到有一天我做到了祖國人民永遠做不到事：別人排出的是粑粑，吃的是飯，我他媽排出的是粑粑，吃的也是粑粑！
    嗚嗚……我做了高人一等的事，我驕傲了嗎？
    腿麻了，我左右晃了晃，掃了周邊一眼，差點掉坑裏，我立馬又尿了……對，又尿了，不是剛才沒尿完，這次是被嚇尿的。
    媽的，廁所裏居然沒有紙？
    沒有紙啊！
    啊！啊！啊！
    我擦！
    我的汗瞬間就下來了，因為剛才我感覺到屁股上也蹦上了粑粑。
    我……去我大爺！
    這可如何是好，這是要慘不忍睹、慘絕人寰，這是要把我的底褲都扒下來啊，誰碰見這檔子事不崩潰？
    怎麽辦？擦還不是不擦，用什麽擦？
    不擦的話……兩姐妹肯定以為我在屎裏翻來覆去地打過滾，我真懷念泰國皇宮的智能水衝馬桶啊！
    水衝馬桶？
    水衝？
    我回頭一看，在我右手邊放著一個水桶，裏麵還有半桶水和一個舀子。
    這是用來衝廁所的？
    管他呢，先把腚洗幹淨了再說！
    接下來的畫麵可想而知：我嘴上叼著裙擺，右手舀水衝洗，左手在屁股上左右揉搓。
    真的，這個姿勢我以前從來沒用過。
    半桶水很快就被我用完了，估計肮髒之處也洗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又出現了一個小問題：屁股上還掛著水呢，這要是穿上內褲，兩位姑娘肯定以為我尿裙子上了。
    長這麽帥，總要有點過人之處，眾所周知，空氣流動形成風，當空氣不動的時候物體左右擺動也能起風，這是我的理論支撐。
    於是我支起架子，將手撐在膝蓋上，撅起屁股，朝著窗戶的方向，開始劇烈擺動我的大腚……
    著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我起勁兒搖擺，屁股也有了絲絲涼意，我甚至聽見水泡“啪啪”作響，繼而消失殆盡……
    “啪！”
    嗯？
    這個水泡怎麽這麽響？
    我歪頭一看，大姐姐正提著一桶水呆立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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