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火花老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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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火花老神棍
奶奶灰住的是一座二層小樓,應該有些年份了,舊而不破,但和別墅也靠不上邊兒,別墅是設計而成,而這座二層小樓像是當初的屋頂起高了,不得不在中間穿插一層地板。
也不知道印度是什麽房價,我如果在國內有一座這樣的房子,保守估計,想要嫁給我的女人得從我們村東邊的八裏莊大橋排到西邊的十輩墳墓地。
真摯的愛情!
奶奶灰指著樓上問我:“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我得寸進尺道:“還得找一身合適的衣服。”
樓上是臥室和浴室,二樓的風景要比一樓好的多,起碼打開窗戶可以看到很多在一樓看不到的景色,比如小胡同的露天廁所,正對著二樓的窗戶。
這個位置確實不錯,既聞不到味兒,該看的東西還能都看到。
哎呀,非禮勿視,那麽大歲數的老太太上廁所也不知道知會一聲,脫的好突然。
看來得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了,知足吧,起碼有個容身之處,我大概掃了一圈,在牆上掛著一個老人的頭像,看年紀,像是奶奶灰的奶奶。
奶奶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耳朵上的耳墜,脖子上的大金鏈子,那成色,估計用牙夠嗆能咬動。
我都不記得我有多久沒洗澡了,被老神棍摸,被醉醺醺的阿三哥碰,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嚐,我他媽都成什麽人了,好肮髒的男人!
我一頭紮進浴室,開始衝刷我罪孽的靈魂與軀體!
足足一個小時,再搓,皮都要掉一層了,浴室裏已是泥濘不堪。
果然是社會主義的建設者,一身摸爬滾打的泥土!
奶奶灰倒也不含糊,給我準備了一套大褲衩子花背心,我告訴她我現在對外出示的可是女兒身,奶奶灰不解地看著我:“女兒身怎麽了?誰說女人不能穿褲衩和背心?”
我也看著她:“妹妹,那你怎麽穿一身紗麗裙呢?”
“因為……女人和女人不一樣,我要做的事不允許我穿的太隨便!”
哦?難道我要做的事就允許我隨隨便便?
門外傳來急促的鍾聲,我看了看時間,也沒到整點報時的時間啊,奶奶灰豎起耳朵一聽,拿起衣服準備出門。
“什麽情況?”我好奇道。
“寺院的鍾聲響了,應該發生了不好的事,我得去看看。”
“你有資格進去嗎?小心點兒,那兒可是魔窟……哦,對,你是美女,當然能長驅直入。”
“神會保佑我的!”
說罷,奶奶灰推門而出。
“這次見奶奶灰遠不如以前瀟灑了,以前她走路帶風,現在我連她身上的香味兒都聞不到了。”
老四長歎一聲:“小貝在做改變,她之前是想出國的,但前兩天她奶奶去世了,那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奶奶臨走前告訴她,她夢見了濕婆神,讓小貝必須做一件大善事,否則死後將受到懲罰。”
“然後呢?”
“小貝就去了寺院做義工,她也不知道所謂的善事從何著手。”
“那肯定沒處著手,像你們這樣的劫機犯,不給人類添堵就算是積善行德了,還指望你們做善事!”
這奶奶也真夠可以,說走你就走吧,還留下這樣的遺言,得虧沒說嫁給一個叫零零發的帥男人,要不然我該如何是好!
“小貝是個可憐的孩子,她比我們小,但吃過太多的苦,我們很早就認識了,我的印度語就是她教我的,她的中文是我教的,我們原本想當老師的。”
說完,老四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豎著中指道:“你們應該當老師的,那樣世界上也就不會再多一個可憐人,一個沒招誰惹誰就掉火坑裏的可憐人!自己都吃不上飯了,你說劫機的時候怎麽就不能留一箱子的錢呢!”
老四望著星光燦爛的窗外,我知道,這又是打算說一些劫富濟貧、英雄信仰、團隊理想之類的屁話。
老四擦了擦額頭:“……失誤了,沒想到混到今天這步田地啊!”
去你大爺的!
按道理講,今夜我是應該鼾聲四起的,但一想到小“聖女”讓人心疼的眼神,我就如躺針氈,沒辦法,誰讓咱是個正義感爆棚的人呢!上初中的時候為了幫人出頭,也是沒少挨過揍,到後來打我的人都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救小女孩兒談何容易?光明正大抱她出來肯定不行,那和作死沒什麽區別,而且我已經暴露身份了,寺院那個老神棍也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死過去了,再被他逮住,還想喝奶汁,我恐怕也是自身難保。
即使救她出來,我能把她放到哪兒?回家?不行,寺院肯定在發現小女孩兒失蹤的第一時間登門拜訪,帶在身邊?也不行,不現實。
唉!先睡一覺吧,說不定醒來就什麽都忘了。
感覺剛閉上眼,天就亮了,同時窗外已是人聲鼎沸。
我頂你個肺,一大早這是鬧什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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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扒拉開窗戶,大批民眾在湧向寺院方向,看來奶奶灰說的沒錯,寺院應該是出事了。
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寺院的事可能與我有什麽的難以啟齒的關係。
我趕緊叫醒老四,奶奶灰這時也破門而入。
我心虛道:“發生什麽事了?”
奶奶灰端起一杯水咕咚咕咚咽下:“寺院的一位大德高僧去世了!”
我心一涼:“怎麽沒的?”
“突發腦梗,不知受了什麽刺激!”
“是不是手還是蜷縮的?”
奶奶灰看了我一眼:“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知道?那老神棍想抓撓什麽東西我都知道。
“該啊!”我嘟囔道。
老四看了我一眼,意思是果然死了,我聳聳肩,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老神棍死的不冤,說不定人家現在正在陰間喝橙汁呢!
“你這樣的義工去寺院能幫上什麽忙?”我問奶奶灰。
“起碼能抱一些柴火吧!”
“柴火?用柴火幹什麽?燒水?我會吹嗩呐,你問問寺院需不需要烘托氣氛,我可以免費出場,曲目我都想好了,就吹《死不瞑目》。”
“柴火不是用來燒水做飯的,是用來火化的。”
用柴火火化?
“就像電影裏那樣,將人鋪在柴火堆上?那不是中世紀英格蘭人采用的方式嘛!”
奶奶灰點點頭:“這是傳統。”
我去,這麽形象直觀,具有衝擊力嘛!對,印度曾是大英帝國的殖民地,說不定如此火葬的辦法就是從那時流傳下來的。
就是不知道人肉味兒和燒烤味兒是不是一樣?如果撒上孜然和胡椒麵呢?
“老四,要不然我們也去看看?”
這些事要是放在國內,我走三天三夜也得去見見世麵。
老四小聲道:“你就不怕看門老頭兒認出你來,讓你陪葬。”
“那麽多人,老頭兒能認出我來?葫蘆娃轉世啊!”
“他如果在人群之中多看一眼呢!”
“多看一眼?怎麽,還要我唱兩句《傳奇》給他聽啊!”
“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別怪我沒提醒你,反正到時候倒黴的是你!”
奶奶灰聽得一愣一愣的:“你們在說什麽,我時間有限,得趕回寺院。”
“哎,等等!我們和你一塊兒!”
說著,我將奶奶灰的人皮麵具扣在臉上……哎,不對,怎麽成短發了。
我一看鏡子,那個長頭發大波浪的女人沒了,眼前是一位短發幹練的事業型女強人。
“頭發都有味兒了,我幫你修剪了一下!”
我衝奶奶灰豎起大拇指:“很好,這下老頭兒就算多看我十眼我也不怕了!就這模樣,我說我是身價上億的上市公司老板都沒人懷疑!”
老四舉舉手:“我懷疑,因為我從沒見過穿花褲衩大背心的女老板!”
大爺的,倒是有穿普拉達內衣的女老板,人家讓你看嗎?
寺院今天大門敞開,信徒和民眾一擁而入,到底是哪個女人在用胸擠兌我,我瞅了半天也沒看見,這人山人海的,別說老頭兒多看一眼,我他媽就是跳著腳罵他,他都不一定能看見我。
一位老神棍在寺院廣場前開始了裝模作樣的演說,能在這樣的場合說上兩句的,十有八九是這個寺院的頭兒,演講的內容不用問,肯定是歌功頌德,情到深處,他還略有停頓,等待人們的啜泣之聲。
說的真感人,我身邊的人都哭了,我都懷疑,幸虧我聽不懂,要不然我可能也得信以為真,痛哭一番。
也值了,老神棍的死法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死在女人的懷裏。
老神棍在前麵感人肺腑,奶奶灰他們在後麵抱柴火,眾人拾柴火焰高,很快一座柴火架擺好了。
四個年輕僧侶將死去的老神棍往柴火架一放,退了下去。
我不敢閉眼,我擔心自己聞出燒烤的味兒來。
真不熱鬧,也沒有嗩呐喇叭也沒有花圈孝衣,怎麽說老神棍的死也算喜喪,大家應該喜大普奔才對啊!
點火儀式正式開始,“火炬手”從信徒們淚眼婆娑中緩步進入場中央。
我眼前一亮,“火炬手”不是別人,是小“聖女”。
這三番五次的緣分,讓我不得不信,這是老天要讓我解救她!
她站在死去的老神棍前,嘴角露出邪魅的笑意,而後沒有絲毫的猶豫將手裏的火把扔向柴火堆。
我偷偷溜到奶奶灰身邊,奶奶灰沒有像其他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悄聲問道:“你和火炬手熟嗎?”
奶奶灰搖搖頭。
“你覺得寺院裏的這些大德們都是些什麽人?我是說從道德方麵看。”
奶奶灰一臉平靜:“最肮髒的靈魂和肉體!”
哦?
沒想到在寺院當義工的奶奶灰有如此通透的想法。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眼下有個救人於水火的機會,不知姑娘方便嗎?”
奶奶灰轉過臉看著我,近在咫尺的距離差點讓我誤以為她要對我下嘴。
我趁熱打鐵:“你就沒有想救那個舉火把的小女孩兒逃離這人間地獄的想法?”
熊熊烈火開始燃燒,眾信徒開始朝柴火堆跪拜。
我張起鼻孔,果然差了一把孜然粉!
奶奶灰沉默多時,回複道:“我隻想完成奶奶的遺願,然後離開這個肮髒的地方。”
我拍拍手:“姑娘所言極是啊!咱姊妹倆雙劍合璧,必能誅他九族!”
“你的計劃是什麽?”
果然是有組織犯罪從業者,問題好犀利。
我挖了挖鼻孔:“要不然咱先回家,吃完早飯……我們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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