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給我靈感的女人
    月朗星稀，我搬個小馬紮坐在窗前，我很忙，一邊抽煙，一邊薅頭發，還得思考如何將小女孩兒救出來。
    我問過老四有沒有什麽想法，老四抓耳撓腮，說他正在為如何抓住老頭兒感到頭疼，我告訴他這還需要什麽技術策略嗎？你個綠林好漢不該窩在草叢裏，等老頭兒路過的時候，一躍而起，告訴他此路是你開此樹是你栽，要想從這兒過，把命留下來嗎？
    老四聽了轉了兩圈眼珠，翻身上了床，很快就傳來他迫不及待的呼嚕聲。
    我繼續呆望，呆望著月光下孟買的街道，突然，霧氣騰騰，一位滑哧溜的印度女神騎著老黃牛，歌聲振林樾，意欲開導我，忽然閉口立。
    “哥哥，你怎麽了？”印度女神問我。
    我受寵若驚：“我要救人，卻有無數人阻攔我，我該如何是好？”
    “哥哥別急，好人有好報，你有這樣好的心思，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助你！”
    “真的嗎？真是太好了女神，隻要你出手相助，小女孩兒一定能得救！”
    印度女神點點頭，突然有背景音樂響起，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開跳了。
    我點點頭，沒錯了，是印度來的女神。
    邊跳邊唱，載歌載舞，這舞蹈、舞姿也是看著有點兒眼熟，不像是傳統印度舞，看得我眼花繚亂、心潮澎湃，這家夥兒，但凡有點兒壞心思，鼻血早就……
    嗯？
    我掏出紙趕緊擦掉噴湧而出的鼻血。
    背景音樂有點熟悉，但女神的歌詞我一點也沒聽明白，看她熱情洋溢的勁兒，估計是某種儀式。
    一曲終了，印度女神點頭致意，而後轉身要走。
    我趕緊扯開嗓子喊住她：“女神，女神，稍安勿躁啊，你不是要幫助我嗎？”
    女神點點頭：“我已經為你歌唱了，這便是我對你最大的護佑！”
    最大的護佑？
    你唱首歌就護佑我了？
    我……不行，不能罵人，對麵可是女神，能對我翻雲覆雨……不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女神。
    我顫抖道：“女神……這首歌……好使不？”
    印度女神笑意盈盈，朝我揮揮手轉身離開，很快，空落落的街道傳來女神情真意切的回應：放心吧，鐵子！姐從不忽悠信徒！
    ……
    我再回味剛才的背景音樂，他媽的果然是二人轉曲目《小拜年》：正月裏來是新年兒呀啊，大年初一頭一天呀啊……
    還有剛才的舞蹈動作，又是劈叉又是下腰的，手裏還轉著兩個花手絹，那叫一個乘風破浪的浪啊！
    我去！這不會是一東北唱二人轉的假扮的印度女神吧？
    我惱羞成怒，一拳捶在窗戶上，沒想到在異國他鄉還能被東北姐妹給照顧了！
    “別破壞房間裏的東西，都是我奶奶留給我的！”小貝不知什麽時候從一樓爬了上來。
    我趕忙起身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被人欺負了，是我大意了！”
    “被誰欺負了？”
    “一個東北唱二人轉的！”
    “啊？”
    我趕緊擺擺手：“這都半夜了，你大晚上的爬上來好嗎？我可是有裸睡的習慣，”
    小貝一點兒也不怵，說著就要撩衣服：“好巧，我好久沒碰男人了！”
    眾所周知，我是個喜歡過嘴癮的人，我後退一步，捂住我的平胸：“忘了，其實我現在的身份是個女人……”
    小貝愛搭不理地饒過我，從一個破舊的衣櫥裏拿出一件靚麗的禮服，這種強烈的對比，就像一位拾荒的老大媽，突然停下腳步，從口袋掏出一支迪奧的口紅開始塗抹。
    “有活動？”我插嘴道。
    “過兩天寺院有個活動，服務人員必須穿禮服。”
    “什麽活動？”
    “音樂會！”
    “音樂會？”
    小貝點點頭。
    “一群老神棍還聽音樂會？為了滌蕩他們的罪孽，陶冶他們肮髒的靈魂？是聽《懺悔曲》嗎？”
    “是正了八經的西方古典音樂！”
    我去，還上檔次了！
    肖邦、莫紮特、柴可夫斯基……他們知道了不得詐屍啊！
    古典音樂，眾所周知……算了，不裝了，陽春白雪的樂器咱不懂，真是不如嗩呐、笙簫來的嗚哩哇啦，痛痛快快，尤其是簫，現在喜歡吹簫的……是的，我省略了一些再描述就不可描述的內容。
    小貝箱子裏是一件晚禮服，就是那種有點束腰，需要從身後係上帶子的那種，想想大印度給我的深刻印象，很難相信這個國家居然有這樣一身黑色晚禮服的存在。
    我舔著嘴唇問：“這……你不得試穿試穿啊！”
    “好久沒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穿上！”
    我心花怒放，看來身後係帶子這活兒非我莫屬了。
    我搓著手：“試試就知道！”
    與我想象的劇情有點出入，小貝竟轉身進了廁所。
    這樣一件需要從身後係帶子的衣服，不需要幫手，一個人也能穿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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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吧……
    五分鍾之後，小貝出來了，還特意轉了個身給我看，酥背半露，水嫩絲滑！
    我張口結舌：“這……這衣服的帶子你能自己係上？”
    小貝轉過身，背對著我，雙手從後背來了一個雙手合十的姿勢！
    我震驚了，這不是兜售瑜伽課宣傳畫的動作嘛！
    我不禁拍手叫好，太厲害了，起碼我與人家相比是天壤之別，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用手搓過自己一麵完整的背，不是我不想，是我的手夠不到後背中央的位置。
    都是人，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我頗有微詞：“其實，舉手之勞的事我也可以幫你！”
    小貝朝我走過來，像惡狗撲食，我不禁後退兩步。
    “想睡我？”
    我堅決搖搖頭：“不敢！老話說得好，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我恐怕……無能為力！”
    “不試試怎麽知道？”小貝開始寬衣解帶。
    我將尊嚴丟到一邊，趕快攔住她：“妹子，不用試，我自己那二兩肉我還沒數嘛，理智點兒，老四還在這兒熟睡呢，你看他睡得多像個嬰兒，你忍心打擾一個繈褓中的孩子嗎？”
    小貝冷下臉來：“知道就好，以後別總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哎？
    怎麽還罵人呢！
    罵我可以，我不能連累我的同胞啊！
    說罷，小貝穿著晚禮服下了樓，望著她的情女幽魂，我有二兩肉躍躍欲試。
    鬥轉星移，一眼萬年，雖然隻隔了一行文字，其實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這也是我躲在小貝家的第三天，這三天，為了保住我的狗命，我一步也沒敢出這個門，沒辦法，男人有時候就得自己疼自己！
    也不能怪老四遲遲不下手將看門老頭兒放倒，而是他根本沒機會接近老頭兒，據昨晚小貝說，老頭兒最近在忙音樂會的事兒。
    對此，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音樂會和老頭兒有毛關係？
    小貝說，自從老頭兒告發我之後，地位卓然上升，已經從看門兒老頭兒升職為寺院管家，現在走路都可以搖頭晃腦了。
    媽的，儼然，我成了別人的墊腳石！
    對，這就是我，朋友的絆腳石，對手的墊腳石！
    日落黃昏，我已經有一天時間沒見老四了，正在納悶之際，小貝匆忙獻身，不對，是現身，小貝告訴我，老四給她打電話，說小老頭兒已經被他按住了，保證以後的四天小老頭兒如人間蒸發。
    “剩下的就靠你了！”
    我自信的點點頭，作為對小貝的回應，待小貝離家之後，我立馬抱頭痛哭起來。
    靠我？還不如靠我一頓呢！
    既然小老頭兒已經被老四控製，我也就可以招搖過市出去溜一圈了，這兩天可憋死我了，憋的我都前列腺肥大了！
    碩大的孟買，有我的憂愁姑娘，也不知道“瑪利亞號”走了沒，如果真撤了，我可就又趕不上趟了，在學業上我有過這樣慘痛的經曆，我的老師扯著我的耳朵是這樣說的：你是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
    對於我的不翼而飛，也不知道憂愁姑娘有沒有牽腸掛肚，唉，算了，人家身上掛著胸呢，別的器官就暫時別掛了。
    出門前，不經意掃了餐桌一眼，居然有人把手機落下了！
    應該是小貝姑娘的吧！
    憑著我內存不足的記憶，我嚐試著回憶憂愁姑娘的手機號碼，我想，我仔細想，先後打出兩個電話：一個男人喘著粗氣，大聲問有什麽急事非得這個時候打電話，另一個接電話的是女人，她嬌喘著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
    我看了看時間，這個點兒做屁股運動是不是早了點兒？
    我抓耳撓腮，我十分肯定，憂愁姑娘手機號的第一位數字是一，剩下的十位數字我應該是想不起來了。
    怪我嗎？對，怪我媽，小時候人家都吃“忘不了”的營養品，我媽竟拿玉米粥糊糊糊弄我，還說成分是一樣的。
    罷了，聯係憂愁姑娘是後續問題，過不了眼前的火焰山，哪兒還有生還的希望。
    我在孟買的街頭漫無目的的閑逛，這難得的自由讓我根本停不下腳步，摩擦到兩個大腿根都疼了，大街小巷關於追捕我的新聞告示有所減弱，我也沒想到我能在印度出這麽大的名聲，不知道這算不算紅杏出牆，牆內開花牆外香。
    當我開始走回頭路的時候，突然，一家樂器店吸引了我的注意，在它的櫥窗裏有一張宣傳畫，上麵一個半裸的女人正在陶醉地拉大提琴。
    我嘴角上揚進了店，沒錯，我笑了，不過我笑得原因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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