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新來的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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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士,請出示一下您的證件!”一位彪形大漢穿著製服,出現在舷梯口。
    我一眼就認出了他,西柚船長之前的大副,朱可壯。
    是不是好名字,朱可壯!
    如果有人忘了西柚船長是誰就往前麵翻一翻,不怪你,畢竟我要問你前天早飯吃的什麽,你也回答不上來。
    “不認識我了,朱可壯!”
    一聽這渾厚磁性的嗓音,朱可壯愣住了,他撓著黑臉蛋子,眉頭緊皺。
    “你……你是變態?”
    我是變態?
    “你他媽才是變態!我是誰你都忘了?我在船上稱王稱霸、不可一世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過,你這腦袋,真是七天不見如隔一周!”
    朱可壯掐手一算:“一周可不就是七天嘛!”
    我無奈搖搖頭:“唉,你但凡有點兒本事也不至於一點兒本事都沒有,早就成船長了。”
    朱可壯道:“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滾滾滾!”
    我扯下我的假發、人皮麵具和胸前的……哎,我胸前那坨衛生棉什麽時候丟了。
    “我是誰?”
    朱可壯一臉驚訝,使勁兒薅著頭發,一臉的大便不暢的表情:“你……你……你是……”
    “我是你大爺!”
    “對!”朱可壯一拍腦門,“淩淩發!”
    “還不趕緊讓開!”說著,我從舷梯跳到甲板上。
    “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朱可壯問道。
    “你不都看到了嗎?男扮女裝,上岸掙錢去了,你一個大副怎麽在這兒守起門兒來了?你的小弟呢?”
    一聽這話兒,朱可壯抽起了鼻子:“唉,我現在沒有小弟了,隻剩小弟弟了……”
    “怎麽,新官上任三把火?失寵了?”
    “唉!一朝天子一朝臣,一輩新鮮一輩陳,風水輪流轉,山不轉水轉,水不轉天轉,今天的小紅花明日的小黃花……”
    “得得得,不說拉倒,我趕時間上個廁所!”
    朱可壯一把拉住我:“來顆煙?”
    我將假發、麵具、高跟鞋還有衣服都扔向海裏,在郵輪上一個大老爺們穿一條褲衩不算傷風敗俗吧!
    郵輪在三聲鳴笛之後緩緩離開港口,我接過朱可壯的煙,如釋重負。
    “說說你的悲慘故事吧,讓我開心開心。”
    朱可壯吐了一波煙圈:“你見過女人嗎?”
    我誠懇地點點頭。
    “但我敢打賭你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哦?這麽神奇,難道她有兩對大咪咪!”
    我插科打諢道,“你的意思……現在的船長是個女人?”
    “西柚船長走後,郵輪旅遊公司從日本總部派來一個新任船長,一開始沒人拿這個女人當回事兒,誰知道她上來就對我下了手。”
    “摸你哪兒了?”
    “全身上下,從肉體到靈魂,稀裏嘩啦的!”
    朱可壯應該沒撒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這麽說是她把你這個大副給拿下來的?”
    “官高一級壓死人啊!她當時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麽當安保,要不然我就下船走人。”
    “聽起來很民主,你還有的選,還有,請別說安保,容易讓人誤會,其實就是個保安。”
    這話還真靠人說,“保安”和“安保”順序不一樣,給人的印象就不一樣,保安是失魂落魄的老頭兒、大叔,說安保立馬就想起全副武裝的青年才俊。
    “我勸你在船上老實點兒,否則,她有可能把你從船上扔下去。”
    “扔下去?大哥,我是乘客,不是工作人員,她憑什麽把我扔下去?因為我不會遊泳?再說,我又不打算惹她,井水不犯河水,她立她的牌坊,我看我的比基尼。”
    朱可壯拍拍我的肩膀:“聽我一句勸,裝聾作啞,不然以你的脾氣,都不夠那個老娘們塞牙縫的。”
    說罷,朱可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離開了。
    我囧了囧鼻子,母老虎我見多了,難道這次出山的是母老虎她姥姥?
    郵輪漸漸遠離港口,孟買已是燈火闌珊,海上的風圖謀不軌,圍著我光滑的身子繞來繞去。
    還真有點兒涼意!
    哎呀,好久沒見我的憂愁姑娘了,也不知道她見了我會不會產生什麽衝動。
    我蹦蹦跳跳、活潑可愛向我與憂愁姑娘的小暖窩跑去。
    氣喘了我的籲籲,深更了我的半夜,我想象著憂愁姑娘該以各種姿勢迎接我,我的出現,到底能給她帶來多大的驚喜。
    會不會房間裏燈光溫柔,會不會憂愁姑娘早有準備,會不會桌子上恰有兩杯紅酒,會不會憂愁姑娘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
    哦……充滿未知數的未來真是令人心潮澎湃,退而求其次,哪怕如以前,起碼能聞著姑娘的體香睡一晚。
    想到這兒,我都要嘻嘻地笑出聲來了。
    我咽了口唾沫,撩了撩頭發,雖然小內褲在遮遮擋擋,但霸氣應該也能側漏一點兒。
    我學著周星星的樣子,左手壁咚,右手敲門。
    連一句是誰都沒問,門就開了,看來對於我的出現,憂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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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我一跳三丈遠!
    開門的不是憂愁姑娘,是一個中年婦女。
    我再看看門牌,對啊,是這個房間……
    等等!
    眼前的中年婦女……這一副喪偶的模樣……
    “小英子?”
    根據遊戲規則,三個人可以鬥地主,根據文獻資料,三個人可以桃園結義,根據童謠傳唱,三個人可以沒水喝,根據現實狀況,三個人可以各懷鬼胎且沉默不語。
    小英子,憂愁姑娘的老板,如果你也不記得這個名字了,就再往前翻一翻,我天涯海角的四處流浪漂泊到底是誰給我挖的坑。
    她不在日本當她的局長,怎麽跑“瑪利亞號”上來了?來視察我和憂愁姑娘的工作?
    憂愁姑娘對於我的出現,有掩飾不住的高興,但礙於她冷血老板的存在,也沒辦法簡簡單單的抱一下。
    小英子保持著她高水平的不苟言笑,這副克夫的模樣早已深入人心,她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讓隻穿小內褲的我打了好幾個寒顫。
    “進來吧!”小英子擺擺頭。
    我朝憂愁姑娘做了個鬼臉,還順手給她了一個飛吻。
    “老板,我要不要先去穿上衣服?”
    “你這一路吃的不錯啊,大肚腩都出來了。”
    我指天發誓:“老板,這絕對是個誤會,我是易胖體質,喝涼水都長胖,更不用說偶爾還能吃口熱乎飯了,這一路別說吃了,你看看我,連穿的都沒有了,篳路藍縷、食不果腹啊!”
    說罷,我趕忙擦擦幹燥的眼眶。
    “聽說你這一路打抱不平,過的很精彩啊!”小英子再次發難,顯然這是向憂愁姑娘打問清楚了。
    我連連搖頭:“人從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本來就是貪生怕死之輩,但一件又一件的事讓我碰上,我能袖手旁觀的,絕不上前看一眼,我能隔岸觀火的,絕不多問一耳朵,你看看,我得到了什麽,就剩一條小內褲了。”
    小英子眼色淩厲:“別忘了,你如果中間出了什麽意外,你的朋友可就一個也活不了了。”
    “遇難的那些人,也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我回嗆道。
    小英子點點頭:“你知道就好,老老實實在船上待著,到達南非之前郵輪不會再靠岸了,你可以養精蓄銳,到南非有你大展拳腳的地方。”
    小英子看了一眼憂愁姑娘,奪門而去。
    我還沒來得及轉身,憂愁姑娘一個熊抱抱住我。
    “淩淩發,你死哪兒去了!”
    我拍著憂愁姑娘:“廣播上不都說了嘛,劫持了一架飛機,玩玩而已。”
    “你瘦了。”
    “是心小了。”
    “你怎麽這個樣子回來了,你的衣服呢?”
    “剛扔了,我怕你見了我有什麽衝動,做些爭分奪秒的事,我就提前把衣服脫了。”
    “討厭!”
    憂愁姑娘再次抱住我。
    溫存了一會兒,身體也暖和了,再溫存,有些東西可能就支愣起來了,為了防止尷尬場麵的發生,我趕緊轉移話題。
    “你老板怎麽來船上了,什麽時候來的?”
    憂愁姑娘臉色低沉:“她是來接替西柚船長的。”
    “啊?她就是新來的船長?”
    這麽一說,朱可壯慘不忍睹的現狀就顯得情有可原了,你落在小英子的手裏,躺平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但我又轉念一想,小英子的到來對我來說似乎也沒多大影響,到南非之前郵輪不會靠岸,即使郵輪上發生什麽事,有這樣的船長在,也用不著我操心。
    我在甲板上看看曬太陽的比基尼總不過分吧!
    想想小英子確有手段,想來當船長就能當船長,一個有能力翻雲覆雨的女人,就是沒用對地方。
    洗了一個澡,出來的時候憂愁姑娘已經睡著了。
    她睡得很香,顯然,自從小英子登船的那一刻,她應該從來沒放鬆警惕過。
    我沒好意思多問,小英子上船以後發現我不在,肯定要質問憂愁姑娘,她被派來看管我,人丟了,還不知道小英子怎麽對她耍威風。
    令人心疼的姑娘!
    我悄悄爬上床,慢慢抱住她,窗外夜色無邊,我也是一身疲憊。
    娶這樣一個姑娘回家,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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