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保命與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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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個當,當那個當……
我自己給自己打起了拍子,要不然,說不出來!
“尊敬的阿巴迪總統,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可以保留住您在埃塞俄比亞安插的情報人員,又能彰顯您的寬容大度……”
還能救下我和鄭越的狗命,但這一條不能說。
“黑珍珠”一聽,把我扯到一邊。
“你不要命了,我爸最討厭有人騙他,你信不信他聽完我的翻譯,他能一槍斃了你!”
你爸最討厭騙他?誰不討厭,要不是他手裏有槍,我能怕他討厭?
我敲了敲腦門:“我自有辦法,你按照我說的來就行,聽起來是不是像天方夜譚、誌怪故事、一千零一夜?”
“還像老虎嘴裏拔牙,找死!”
我點點頭:“非常事情非常手段!一切後果自負!”
“你這次要是真有辦法自救,我甚至可以考慮嫁給你!”
“黑珍珠”看上去有點兒認真。
我趕緊擺手:“公主,別胡說,這是哪裏的話,你還是嫁給詩人吧,我就認識一位,現在在監獄裏和我做鄰居,改天介紹你們認識!我中看不中用,我胯骨不好,非洲女人屁股又大,我實在承受不住……”
哎呀呀,我去,說哪兒去了,還死不死了!
“黑珍珠”把我的話剛翻譯完,阿巴迪就將槍上了子彈,他站起來走到我麵前,將槍口對準我的額頭。
這應該是嚇唬我,阿巴迪應該不會開槍,旁邊還有他女兒呢,難道他敢守著自己的女兒殺人?
這可是在電影裏從沒沒見過的!
這個時候阿巴迪終於嘟囔了一句,“黑珍珠”翻譯道:“今天早晨我剛殺了一個對我說謊的人,那個人說,這世上居然有比羊肉還好吃的東西!你說,他該不該死?”
我含著淚點著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媽的,吃羊肉都能吃出命來了,我這兒要是說不好,就算空運八匹馬,阿巴迪也得把我車裂了。
哦,對,不用馬,人家有駱駝!
我繼續道:“阿巴迪總統一向賞罰分明,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那些背叛您的人,無一不慘死在國外,總統您也不想辛辛苦苦安插的人手被敵方清除不是?”
阿巴迪聽後,手一抬,朝著屋頂子“啪啪”兩槍。
我用餘光掃了一眼,媽的,這幸虧頭上沒燈啊!
“我父親問,除了殺了你倆還有更好彌補的辦法嗎?”
“黑珍珠”翻譯道。
這不廢話嗎?我是來幹嘛的!
我悄悄舉起右手:“有!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小建議,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既然全世界都知道阿巴迪總統眼裏不容沙子,那這一次,我們就容一粒沙子,我們不但要容下這粒沙子,還要大張旗鼓地獎賞這粒沙子,敵方肯定很不解,按照您的脾氣,他肯定是要槍斃的,現在不僅平安落地反而加官晉爵,敵方心裏會怎麽想?”
我自問自答道:“他們內心會打鼓,不是非洲鼓也不是架子鼓而是退堂鼓,他們會十分確定,鄭越自導自演的這一出必定有詐!進而得出一個結論,鄭越之所以主動投敵叛國,一定是受我們指使安排,他為了博取信任,犧牲了兩個情報線人,目的是摧毀他們的情報係統,在鄭越大受表彰的情形下,為避免有詐,敵方肯定不會貿然行動,抓也不是,殺也不是,在此期間,容易暴露的人員我們要抓緊時間撤回來,不易暴露的可以繼續潛伏,隻要鄭越一天不被處理,敵方就一天摸不清我們的虛虛實實!”
我看了看“黑珍珠”又瞧了瞧阿巴迪,過了很久,“黑珍珠”雙手一拍:“一個字,絕!”
嗯?好熟悉的台詞!
“沒想到你能想到這種辦法!我要為你寫詩!”
“公主,冷靜!為我寫詩的事我們先放一邊,你先把我的想法翻譯給你爹聽一聽,畢竟在手法上,這件事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
“黑珍珠”已拜倒在我靈光乍現的才華之下,現在就看她能不能聲情並茂地傳遞我的想法,並打動阿巴迪了,能打動就是動次打次,打動不了就是咚咚鏘了!
“黑珍珠”將我的想法翻譯給阿巴迪,阿巴迪聽後臉上始終不動聲色,隻是讓人感覺有風不斷在他眼前飄過。
安靜,窒息般的安靜,讓我想走到他眼前,吹吹他的眼,叫醒他!
良久,阿巴迪擺了擺手,讓我退下,他轉過身背對著我和“黑珍珠”,麵前是一副神像。
沒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起碼我的想法沒有立馬引來殺身之禍。
不殺鄭越,難以泄憤,殺了鄭越,意味著自己安排的很多線人都要被清除,不知道阿巴迪這次能不能勸住自己!
“你覺得你爹會同意嗎?”
在回去的路上我問“黑珍珠”。
黑珍珠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父親喜歡殺人,但他不想有人說他濫殺無辜……”
我去,這是什麽意思?
當彪子還立牌坊,說自己不彪?
“他喜歡贏,也許為了贏,他能放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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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突然停住腳步,盯著我。
“沒想到你能想出這樣一個辦法,既保全了鄭越和你,又不得不讓我父親重新做出決定!”
“公主,這麽說為時尚早,或許今天晚上我就被你父親拉出去槍斃了!”
回到牢獄我輾轉反側,也不知道阿巴迪考慮的怎麽樣了,這種性命全靠別人喜怒哀樂決定的感覺,真他媽難受!
我想反抗,我想咿咿呀呀的反抗,但又怕別人聽了誤以為我在享受!
晚上的牢獄伸手不見五指,別說人,就連老鼠如果不是長期居住,路過的都有可能迷路。
我把白天的經曆都告訴了鄭越,死不死就看命了,鄭越一句話也沒說,一頭鑽進稻草堆裏,一動不動。
這是什麽態度?死豬不怕開水燙嗎?
隔壁詩人今天格外的安靜,不知道是淹沒在自己靈感的海洋之中了,還是枯竭在自己的才華之下了,昨晚上靈感還臨幸了他,他是這麽嘟囔的:黑夜給了我黑的一切,隻有耳光在打疼我的同時還能給我帶來一束光!
媽的,居然還是諧音梗!
心事重重,難以入睡,思來想去,也隻有試試數羊了。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也不知道數到多少隻,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夢裏,我夢見了散發詩人,他懷裏抱著一本書,身後散發著自由的光芒,沒等我說話,他望著光傳來的方向,沉吟道:“愛的是非對錯已太多……自由,自由,現在就要自由!”
嗯?好熟悉的旋律,我當年也是鄭秀文的粉絲。
“大哥,您什麽意思?”
散發詩人仿佛沒聽見我說的話,他朝我擺擺手,徑直向光芒萬丈的方向移動而去。
沒錯,是移動,不是走動,他腳下有一個木板車,一群老鼠拖著木板車正奮蹄揚鞭!
他越走越遠,終於與光合而為一……
我撓著頭,這樣一個夢預示著什麽呢?
還沒等我回過味兒來,巨大的敲打聲突然從天而降。
我驚厥而起,天已大亮,兩個黑的流油的牢頭一邊互相嗚哩哇啦,一邊用鐵棍子使勁敲打鐵欄杆。
“發生了什麽事?”
鄭越從稻草堆裏拱出頭來,其中一棵草還立在頭上。
“不知道,聽著不像是戴綠帽子的事!”
“你能聽出來?”
“你不是能聽懂嗎?還問我?”
這個時候兩個牢頭已經崩潰了,汗流浹背,一肚子的怒氣尋找著發泄對象。
最後,終於與我四目相對!
其中一個牢頭歇斯底裏地抽打著鐵欄杆,邊打邊怒吼。
我後退兩步,連連搖頭。
“鄭越……他說什麽?”
“他說,那個家夥去哪兒了?”
“哪個家夥?”
另一個牢頭在隔壁翻天覆地,終於,在一堆稻草後麵,一個說大不大的窟窿暴露在眾人眼前。
啊?
散發詩人越獄了?
還捅了這麽大一窟窿!
一陣風吹了進來,毫無疑問,那是自由的風!
除了稻草、窟窿,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鐵桶,那是平時用來盛水的。
兩個牢頭麵麵相覷,而後用吃奶的勁兒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哨子。
待兩個牢頭搖人集合,我和鄭越扶著欄杆傻傻看著那個通向自由的窟窿。
“電影裏一般都要用到小刀具,甚至是挖耳勺,然後利用放風的時間,把挖下來的沙土扔出去……”
“但他來了也沒那麽久,小刀、挖耳勺之類的工具,沒個三年五載的夠嗆能捅這麽大窟窿吧?”
“你有沒有聽到過什麽動靜?”
鄭越搖搖頭:“可能是我睡的太死了!”
我點點頭,你他媽的心太大了!
我突然想到昨晚的那個夢,散發詩人被一群老鼠拖著走向自由之光……
看著那個鐵桶,我把欄杆拍遍:“明白了,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
“我們親愛的獄友是怎麽逃出去的,這個窟窿是怎麽挖出來的!”
“我們能故技重施嗎?”
“不能!”我否定道,“他是逃出去了,但對咱倆來說,這不是什麽好事!”
“砰砰砰”
話音未落,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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