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浪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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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腿還沒開始哆嗦,四五個青年軍就進來了,牢獄的鎖也懶得打開,直接一梭子子彈!
    我和鄭越被逼到牆角,媽的,你他娘的瞅準了,差點兒要了我的狗命!
    但誰也沒想到,這一出溜子彈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有威力,鎖隻是左搖右晃了兩下,倔強的咬定青山不放鬆!
    開槍的青年軍惱羞成怒,從腰包裏掏出一個什麽東西,就要往鎖頭上扔。
    “住手!”我趕緊跳出來,大爺的,我看的明明白白,他手裏拿的是手榴彈!
    這要是扔進來,我不四分五裂了才怪!
    青年軍一愣,我也來不及解釋了,大哥,你不就想把我從裏麵帶出去嗎?至於如此大動幹戈嗎?你手裏要是提著核武器箱,是不是就打算按下去了?
    我左右開弓,稍微用力,兩根鐵欄杆的距離明顯變寬。
    我早就注意到這是豆腐渣工程了,要不是跑出去等於送死,我早就插翅高飛了。
    根據我自己的身體構造,隻要頭能出去,其他部位就不是問題。
    眾目睽睽之下,我將腦袋擠出欄杆,而後全身上下依次從牢獄裏挪了出來。
    “我們走吧!”
    我站在攥著手榴彈的青年軍麵前。
    手榴彈君一臉的匪夷所思,感覺這很不科學,一甩臉子,衝出了監獄。
    “等我回來,不要亂跑!”
    我提醒鄭越,這個傻家夥別看著我能從鐵欄杆走出來,他也奮不顧身想逃之夭夭,那就有可能造成這樣一個局麵:阿巴迪前腳剛答應饒我倆不死,後腳聽說鄭越越獄了,轉身就給我一槍。
    鄭越什麽也沒說,又一頭紮進草堆裏。
    從監獄出來,路過廣場的時候,我看見一大灘血跡,這肯定與剛才的槍聲有關係。
    到底發生了什麽?
    怎麽動不動就要掏槍殺人?就不能建設一個富強文明和諧的新社會?
    如果我提出“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的口號,製定“創立民國,平均地權”的革命綱領,繼而宣揚“人人生而平等,神聖不可侵犯”的指導思想,我能不能在索馬裏成為一代革命家?
    帶領索馬裏人民翻身農奴把歌唱,進而推翻阿巴迪的恐怖統治,建立一個以我為首的新政權,新政權的名字就叫“發”,我要以一代天驕的身份確立索馬裏與中國的邦交關係,我還要以總統的身份對大中華進行國事訪問,哪裏也不去,就去我們村兒,我要讓村裏的老少爺們都知道,村裏劉老四家的二兒子有出息了!
    “哈哈哈!”
    嗯?我怎麽還笑出聲來了?
    再捂嘴已經來不及了,帶頭的青年軍見我神不知鬼不覺毫無征兆地一傻笑,立馬回敬了我一個強有力的槍托,我腦袋上頓時一片飛翔的小鳥兒。
    唉,我這個妄想症的毛病什麽時候能痊愈,他媽的發病也不分場合不分時間,這都要快死了,怎麽還想著占山為王呢?
    將來回國……國事訪問的時候就一定找一家莆田係醫院,好好看看我這個妄想症的毛病!
    行至半路,“黑珍珠”從天而降,她打發走了青年軍,問我知不知道有人越獄這件事?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雖然他就在隔壁,可他就像人間蒸發,突然就沒了!”
    “現在我的父親要一個解釋!”
    “解釋?什麽解釋?又不是我放的人,不會打算讓我來解釋吧?”
    “但你是距離他最近的人,說你不清楚越獄這件事,誰相信呢?”
    我眨巴眨巴眼:“大姐,這是什麽道理?這和距離有什麽關係?難道我現在距離你這麽近,我就有把你推倒亂來的想法嗎?”
    “你沒有嗎?”“黑珍珠”突然發難。
    看著她兩對左右跳脫的“兔子”,我咽了口唾沫,覺得剛才自己打的比方不太恰當。
    “好吧,公主殿下,也就是說,這次您的老父親把我從獄裏提出來,就是問我知不知道獄友是怎麽逃走的,對不對?如果我說不知道呢?”
    “兩個看守已經死了,剛才路過廣場的時候你沒看見那一攤血嗎?他們就是回答的不知道!”
    我頭皮發麻,胸口發悶,肝兒有點兒顫,心有點抖,膀胱有點兒結石,尿路有點兒感染,不能確定是不是大小便已失禁!
    我點點頭,還麵帶笑容:“了解了公主,我隻是說說而已,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打死我我也得說知道啊!”
    “那就好!”
    我咬著後牙槽,但凡我手裏現在要是有顆手榴彈,我丫的和你父女倆拚了!
    阿巴迪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他看上去像一頭獅子,一頭炸毛的獅子,如果哪根神經搭錯了,隨時都有可能河東獅吼!
    我看起來則像一頭小綿羊,軟弱無力,隨時被人家拿捏在手裏。
    “說吧!”“黑珍珠”提醒我。
    “說?說什麽?”
    “人……是怎麽逃走的?”
    我一拍腦門:“哦!對對對,我是後來才想到的,如果我早知道那家夥有越獄的想法,我肯定舉報他,還敢越獄?這就是不想活了,在阿巴迪總統偉岸光明的陰影下,冤屈終將昭雪,再說,你能逃到哪裏,哪裏沒有阿巴迪總統的子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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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左瞅瞅右看看,安靜的出奇,我都聽見烏鴉在頭上盤旋,發出尷尬的叫聲。
    “直接說重點!人是怎麽沒的?”
    “哎,好嘞!人是怎麽沒的?肯定是從那個窟窿裏鑽出去的,那個窟窿又是怎麽出來的呢?”
    我左瞅瞅右……沒敢看,炸毛獅王已經抬起頭來了。
    “那個家夥平時飯量很少,他積攢了大量的餿米飯,當然,這米飯是放時間長自己變餿的,一開始是正經大米飯,他用這些大米飯幹什麽了呢?”
    我不敢再四下張望了,趕緊自問自答:“引誘老鼠!在牢獄裏我們還發現了一隻鐵桶,鐵桶的底部還有個小洞,我現在十分確信,那個家夥用鐵桶圈養了好多老鼠,桶口壓在牆壁上,桶底部的小洞用來喂送食物……”
    “你的意思是……那個窟窿是老鼠幫他打通的?”
    “對!牢獄的牆壁是十分粗糙的沙石料,用手一拍,沙子嘩嘩往下掉,而且整麵牆的厚度不過二十公分,如果有十來隻老鼠沒日沒夜的幹,打通一個不大不小的洞也不算什麽異想天開的事!”
    “黑珍珠”對我側目相看:“你也是個聰明人,怎麽就沒想到用這個辦法越獄?”
    你他娘啊,要不是我無處可逃,我早就鑽鐵欄杆跑了,還用的著養老鼠?
    我搖搖頭:“不!我要被無罪釋放,我不能以罪人的身份逍遙法外,我要光明磊落……”
    “別扯了!打住!”
    “黑珍珠”一把按住我,媽的,不讓說你開什麽頭啊!
    “黑珍珠”開始向阿巴迪翻譯我的解釋,阿巴迪邊聽邊點頭,最後悵然若失,嘟囔了一句話後閉上了眼。
    這是……暴斃了嗎?
    “我父親說是真主安拉放了他,既然如此,那就隨他去吧!”“黑珍珠”翻譯道。
    大爺的,真主安拉就沒給你托夢,放我走嗎?
    過了沒多久,阿巴迪竟打起了呼嚕,我確定,這是沒死!
    “要不要探討一下詩歌對歐洲文藝複興的影響?”“黑珍珠”轉頭問我。
    我一時間無所適從,就像你都快餓死了,有人問你,要不要聽《西河大鼓》?
    “公主,我昨天的想法,阿巴迪總統考慮的怎麽樣了?是不是打算放我們一馬?”
    “黑珍珠”臉色一沉:“我和你探討藝術,你居然掛念亂七八糟的事情,真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
    對你來說,別在腰上的是褲腰帶,對我來說可是命啊!
    我含淚點頭:“公主,要不然我們探討一下,性與詩歌的此起彼伏、迎來送往吧?”
    媽的,既然如此,為什麽不玩兒把大的呢?
    人生何處不尷尬,生活處處是陷阱,別人要娶喜歡的女人,準丈母娘不同意,拿五百萬離開她女兒,我要娶喜歡的女人,準丈母娘不同意,要五百萬,要不然離開她女兒;別人放棄了不想奮鬥了,給老女人發微信:大姨,我不想奮鬥了……大姨回複:叫什麽大姨,叫小寶貝!
    我要放棄了,不想奮鬥了,給老女人發微信:小寶貝,我不想奮鬥了……人家回複:叫誰小寶貝呢,我都能當你大姨了!
    這就是命!
    “黑珍珠”從上到下看了我一遍,最後搖頭否定:“你先回去吧!我擔心你大胯骨受不了!”
    唉!這要等到何年何月啊,我被下到這牢獄之中,要是哪天阿巴迪把我忘了,我他媽不就終老在這兒了嗎?
    回去的路上我痛哭流涕,但依然有人在有說有笑,還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女人。
    我抬頭看了一眼,卻與之四目相對,她立馬傳來秋波,那種眼神,仿佛她一直在這兒等我!
    對,這種感覺就像紅燈區的女人,一直等到我十八歲,等到我兜裏有二百塊錢!
    好放蕩的女人,不過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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