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再見老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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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甲板上,躺在床上,套著泳圈躺在泳池裏,一艘載客千人左右的巨輪,如今成了我一個人的宮殿,你說,這是不是帝王般的待遇?
    如果這還不算,那我天天帝王蟹吃著、帝王花看著,總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待遇了吧!
    肚子餓的時候有米其林廚師投喂,衣服髒了,有專人洗涮,身體哪裏有不舒服,還有妙齡護士全程嗬護,我唯一的小遺憾就是要害部位沒什麽磕碰,不像八字胡那小子,還能因禍得福占個便宜。
    因為語言不通,我倒落個清閑,吃了睡睡了吃,白天看藍天白雲,偶爾站在甲板上向海裏尿個嘩嘩,晚上看星星月亮,偶爾尾隨女護士,感慨此姑娘為何不是浪蕩之女!
    離開索馬裏的第四天,我收到了八字胡的來信,信息是直接發給老船長的。
    什麽,為什麽不直接發給我?
    哈哈,有意思,說的我好像有一部手機沒充電沒充值已欠費的一樣。
    八字胡信裏內容如下:淩淩發,見字如麵,一日不見如隔二十四小時,三日不見,我都記不清你的音容笑貌了,現有三兩事敘述與你,權當是對你的交待,望在天有靈,你能安息奔赴下一程。
    兩船到港後,阿巴迪總統很是高興,就像看到了滿滿的兩船美金,當得知你未歸來而是歸去時,異常遺憾,他說你本是當一國國師的料,我不禁為你捏了一把汗,你當初要是回來了,還能不能放你走還真不好說。
    你最大的遺願也有了圓滿的結局,經過三天三夜的掙紮和我們幾個的據理力爭,阿巴迪總統答應放大公主去了,當得知是莎莉要照看她帶她出走時,阿巴迪總統還給莎莉了一大筆錢。
    這個消息是我、莎莉和二公主一塊兒告訴大公主的,一直到我們離開她的房間,大公主都是麵無表情的平靜,直到第二天,她穿著一身我們從未見過的白裙子,出現在我麵前,說讓我帶她去找莎莉。
    對,你沒看錯,你的啞姑娘張嘴說話了!
    你看,這樣的奇跡你沒有現場見證!
    後來我們將你為她做的一切都告訴了她,她說她記得你,不過她已經忘了你的模樣,隻說那是一個鮮衣怒馬的少年!
    今天一早,莎莉帶著大公主離開了摩加迪沙,莎莉說她們的第一站不知道去哪兒,但終點站肯定在中國,莎莉說,這就是說走就走旅行的意義。
    莎莉的咖啡店交給了二公主,你的“黑珍珠”,她明確告知阿巴迪總統不會繼承他手裏的權力,與其擁有一個兵荒馬亂的世界,不如有一座屬於自己的小屋!
    二公主還給你畫了一張像,掛在牆上,以示對你的緬懷,以及給索馬裏帶來的財富,有人聽說你的事跡之後,還送來了盛開的小黃花,樣子和中國的菊花差不多。
    當然,我也要向你說一聲謝謝,阿巴迪總統將大內總管的職務交給了我,我現在是一團忙碌,雖然我也是靠實力力挽狂瀾,但你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淩淩發,真的,有機會,我一定要感謝你全家,感謝你十八輩祖宗!
    好了,就說這麽多吧,淩淩發,我的好兄弟,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知道,沒了我們幾個的幫助、嗬護,照料……肯定比有我們在活得好!哈哈!
    淩淩發,此去,你應該是山窮水盡……哦,不對,是山重水複,願老天有靈,凡事饒你不死!
    八字胡敬上!
    我看了兩遍,八字胡他媽的這措辭,這是咒我不死啊!
    最後的結果還是比較欣慰,阿巴迪得到了資本主義的船,大概率會得到兩份大禮包,八字胡一直虎視眈眈大內總管的職務,如今也稱了心如了意,隻是不知道索馬裏的大內總管需不需要有個太監的身體。
    “黑珍珠”也有了新的歸宿,她能悟透兵荒馬亂的世界不如擁有一座屬於自己的小屋這樣的道理,以“黑珍珠”的領悟能力,我估計她得冥思苦想兩天兩夜,希望她能像莎莉一樣,通過一杯咖啡為索馬裏的難兄難弟療傷。
    最令人欣喜的是啞姑娘,她居然開口說話了,我能想象出,她一身白裙輕舞飛揚的樣子,大概和蝴蝶差不多。
    希望莎莉和啞姑娘一路平安,如果有可能,能遇上自己的天賜良緣!
    唉!我這是含著淚祝福人家啊,莎莉,多好的姑娘,就這麽擦肩而過了,這筆賬算在誰的頭上?
    南下的海風與雲詭異突變,一副人臉在半空中若隱若現,我看了又看,好半天才看清,他媽怎麽這麽像小英子!
    老船長指著屏幕嘟囔了好半天,我瞅了瞅星光滿天又看了看他,我想他是在告訴我,也許明天我們就能到南非了。
    因為,“金字塔號”的圓點距離南非東海岸已近在咫尺。
    老船長一路對我不薄,此時此刻我必須表達出對他的感謝之情,老船長高興時總喜歡唱兩句,於是,我清了清嗓子,醞釀起了情緒。
    “啊,好朋友再見,好朋友再見,好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如果我在,戰鬥中犧牲,你一定把我來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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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
    怎麽又輪到埋我了?
    老船長心領神會,拍了拍我,笑而不語,將我帶到他的房間。
    他給我倒了一杯咖啡,加了兩塊兒糖,隨後走到床頭旁邊的密碼箱前。
    這是一個不大的密碼箱,像個台式收音機,我眉頭緊皺,老船長這是要幹什麽?送我東西?
    密碼箱裝的都是什麽?
    肯定不是衛生紙!
    隨著清脆微弱的開鎖聲,密碼箱的門打開了,老船長手裏拿著一個小木頭盒,麵帶微笑向我走來。
    我往他身後看了看,密碼箱已經空了,可見,小盒裏不能是一般的東西。
    我在內心反複提醒自己,自己與老船長隻是點讚之交,太過貴重的東西萬萬不能收,話說回來,老船長幹了一輩子船員,手裏能藏著什麽寶貝呢!
    小木盒擺在桌子上,然後被老船長緩緩打開,打開的刹那,我都驚呆了!
    “這……這不是……”
    老船長將東西舉在手裏,熠熠發光,他的樣子仿佛在告訴我,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
    沒錯,小木盒裏的東西不是別的,是我的舊相識,黃金撲克牌!
    是一張紅桃j!
    老船長怎麽會有這個東西?他是要送給我還是展示給我看?
    這黃金撲克牌他媽的究竟是怎麽個意思,一個個不請自來地收入囊中,賣又不能賣,又不能向誰發號施令,難道集齊了多少張能召喚神龍?
    那也不對啊,有警察叔叔在,還要什麽神龍!
    出神之際,老船長將黃金撲克牌遞了過來,嘴裏念念有詞。
    我指著自己:“你是要送給我?”
    老船長點點頭。
    我趕緊搖頭晃腦:“不行不行,無功不受祿,船長大叔,你我萍水相逢,我不能收這麽貴重的禮物!”
    盡管我引用了兩個成語典故,但我估計大叔也不可能聽明白我的意思。
    老船長拉過我的手,將黃金撲克牌拍在我的手裏,然後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
    顯然,老船長對於我的底細早有了解,盡管老船長於我而言隻是一個上歲數會開船的老頭兒。
    我還要推脫兩句,老船長立馬麵露慍色,人不能不識好歹,我隻得點點頭,將黃金撲克牌揣進口袋。
    輾轉反側,一夜無眠,是即將登陸南非麵對小英子壓力山大嗎?不是;是黃金撲克牌攪的我心裏不安嗎?也不是;是肚子裏有尿憋的睡不著嗎?當然也不是!
    是我他媽白天睡多了,又在老船長那兒喝了好幾杯咖啡,徹底失眠了!
    眾所周知,我這個人十分鍾之內睡不著就算失眠!
    也不知道是幾點睡著的,一覺醒來,船都進港了,我跑到甲板上,感受著“彩虹之國”的暖風。
    南非,一個盛產黃金與鑽石的國家,還出了曼德拉這樣一位世界偉人,如果能順便產點兒美女就更好了,也不知道我的憂愁姑娘和小英子那個滅絕師太現在在哪兒了,我得先和她們匯合。
    這麽多次了,憂愁姑娘應該對我能活下來不存懷疑,倒是小英子,不清楚我踩狗屎運的能力,十多天已經過去了,可能覺得我已經挫骨揚灰了。
    吃過早飯,與“金字塔號”的船員和老船長一一握手作別,當然,作為一個紳士,我選擇與小護士相擁而別。
    舷梯慢慢放下,我兩手空空,總想手裏提點兒什麽東西,但自己確實沒什麽可帶的……算了,還是揣褲兜吧!
    與“金字塔號”漸行漸遠,遠遠的,傳來三聲洪亮的鳴笛聲,再見了,老船長,再見了,“金字塔號”,我的諾亞方舟!
    雙腳落地,我打量了自己兩眼,臨別時老船長送我一身的耐克,從鞋到帽,乍一看,簡直就是個富二代。
    眼前是一座忙碌的港口,也是一座繁華的城市,聽說南非的治安不怎麽樣,綠林好漢應該不會看上我這樣的窮人吧!
    偷什麽?搶什麽?
    除了富裕的善良和帥氣,我一無所有!
    “歡迎來到開普敦,請問吃生蠔嗎?”
    一抬頭,是一位亞洲麵孔,看樣子比我大不了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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