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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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西下,餘暉燦爛,與蒼天大地相比,我頓感生命的蒼蒼。
    你看看,不愧是從墓室裏出來的,這境界都不一樣了!
    我不知道眼前的夕陽是何時的夕陽,這句話如此繞口的原因是因為我無法得知我在墓室究竟待了多久。
    我是一天前?兩天前?還是三天前進的墓室?
    聽著我咕咕叫不停的肚子,看著我血跡斑斑的手,保守估計我在墓室地道爬了起碼得有兩天,但我現在還不能向馬賽族部落進發,盡管不過半小時的路程,因為我得想辦法給牛頭找個歸宿。
    牛頭肯定是不能帶回去的,要不然就是肉包子打狗……什麽?肉包子?在哪裏?
    我口水都流出來了,這個時候可不能提吃的!
    左顧右盼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我本想挖個坑,可我兩隻手在沒有工具的條件下,已經不允許我這麽做了。
    怎麽辦?就沒有什麽天降異象給我點兒啟示嗎?
    “嘎嘎”
    嗯?
    一隻大鳥鳴叫著劃過天空,落在我身後的大樹上,靈感突然而至,如果用紅布包裹住牛頭掛在高高的樹上……大爺的,那視覺效果,我是擔心別人發現不了嗎?
    我抬頭圍著大樹轉了一圈,掛樹上不太現實,先不說紅布頭顏色惹眼不惹眼,就大樹這高度,我也爬不上去,但在樹的背麵,居然有個不大不小的樹洞,我將頭鑽進去,往上一瞧,樹洞直通向上。
    沒想到還是一棵空心樹!
    空心樹在這要風得風要雨沒雨的荒原上能如此倔強的生存,不簡單!
    我將牛頭拿過來,從樹洞裏麵向上一頂,牛頭的犄角正好卡住樹洞兩側,從外麵也看不見牛頭的蹤跡。
    處置完牛頭我長舒一口氣,天色已晚,再不走,以我這兩天此起彼伏的運氣,誰知道他大爺的又碰見啥!
    借著馬賽人部落的篝火,我快馬揚鞭,或者說是瘸馬揚鞭,我不能再耽擱了,要不然我非成為因饑餓而猝死的世界第一人。
    第一個見到我的馬賽人還是他,對,就是我第一天來馬賽族部落見到的那個手持木杆的男人,看樣子這幾天他應該是值周。
    但令我意外的是站崗的馬賽男居然沒認出我,舉起標槍一樣帶刺的木杆就要向我投過來。
    我一著急,嘶聲裂肺道:“別開槍,是我!”
    嗯?
    這句話聽著怎麽那麽熟呢!
    站崗男歪著頭,借著僅剩的餘暉對我定眼一看,麵露詫異之情,看來我迷失荒原的事大家已經知道了,並且沒有人覺得我能活著回來。
    見我走過來,他毫不猶豫,朝我就是一口口水,我也不敢怠慢,清了清嗓子,朝他臉就噴了過去。
    那場麵……真他媽惡心人!
    告別站崗男我直奔馬賽人的篝火晚會,敲鑼打鼓好不熱鬧,也不知道白臉、小英子和緹娜有沒有因為我的迷失而深感自責。
    如果沒有……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畢竟我們四個拚湊班子各懷鬼胎!
    快要接近篝火現場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我該以什麽樣的形象示人呢?
    我挖著鼻孔,眉頭緊皺:如果能從天而降就好了,我再來個飛鶴展翅,那震撼效果……肯定很震撼,那意想不到的場麵……肯定很讓人意想不到!
    “烏拉!”
    一聲尖叫,篝火現場所有人扭頭將目光投向我,我瞬間目瞪狗呆,我……我這是被哪個眼尖的發現了?
    還沒來得及表演呢!
    片刻沉靜以後是鼎沸的議論紛紛,不少人連手上血淋淋的牛肉都顧不得往嘴裏塞了,我能猜想到麵對一個死而複生的人,一群未開化的原始人腦漿炸裂的感受!
    想到這兒,我把食指從鼻孔移出,向他們招了招手!
    我看見了白臉,他一臉的興奮,看得出他的意外之喜,小英子和緹娜,一臉的風平浪靜,女人都隱藏得深,看不出是裝的還是我的死活真的與她倆無關緊要。
    根據電影裏的故事節奏,死而複生的人接下來有兩種導向,一種是被原始人奉若神明,呼風喚雨,當然,即使再低的待遇,吃一口烤熟的牛肉總不過分吧?
    一種則被視為當誅異類,被綁起來架在火架上,還要有跳大神的神婆振振有詞,說你是不祥之人,你一降臨就意味著災難的發生!
    此時,有人火把一舉,眾人紛紛閉嘴,是時候亨達出場了,他舉著火把一步步向我走來。
    我看,看了又看,也沒發現他臉上有絲毫的愧疚之情,我丟失之後,他們漫山遍野地找過我嗎?
    唉,算了,別計較這些了,也別問,沒意思,知道真相又如何,何況別人也沒有尋找、搭救的義務。
    火把的光照照的我臉色通紅,亨達圍著我轉了一圈,狠狠朝我吐了一口唾沫!
    真的,這是第一次我被人唾棄而由衷的高興!
    亨達一把將我背起,走向篝火現場,馬賽人的鼓都要敲破了,嗓子都要喊啞了!
    我眼看著榮華富貴就要從天而降了,我要充分行使我的特權,吃一份十分熟的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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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拉!烏拉!”
    嗯?
    一個馬賽族女人慌手慌腳滿目淚痕出現在篝火中央,癱坐在地上,指著不遠處的泥房子一頓哭訴,眾人皆驚!
    “怎麽回事?白臉!”
    白臉嘴角一陣抽搐,像尼古拉趙四。
    “那個女人,她說……她的女兒死了!”
    死了?
    我頭上立馬冒出了一層白汗,這他娘的可不是祥兆啊!
    一堆人擠在泥房子門口,議論紛紛,不是他們跑得多快,是我這個瘸子走路一瘸一拐,很是費勁,不知道我現在改姓李,是不是還來得及!
    馬賽人的迷信程度不得而知,他們不會真以為姑娘的死與我莫名其妙地重現人間有關吧?
    那我就有必要給他們上一課了,好好講一講馬克思唯物主義的中心思想!
    死人事件震驚了整個部落,我擠了半天,也沒得寸進尺,但我也不是排在最後,我身後還有三個人,分別說緹娜、小英子和白臉。
    “淩淩發,你隻是去洗了個腚,怎麽還迷路了?”白臉問我。
    這話讓聽得懂的小英子一臉嫌棄。
    我咽下一口氣:“我沒有迷路,是我腚大,洗的時間久了點兒!”
    “鬼才信呢!你腚再大,有你臉大?淩淩發,你是怎麽活下來的,我們都以為……你真是福大命大,我們原本打算明天就回開普敦!”
    我擺手道:“不用原本打算,按原計劃行事,明天我們就撤!還有,腚是腚,臉是臉,這倆沒什麽可比性!”
    “那牛頭怎麽辦?”
    “牛頭重要還是命重要?”
    “沒有牛頭哪來的命?”
    你大爺的,你還學會強嘴了,難道需要我大庭廣眾之下宣布我找到馬賽人的傳家寶了?
    “你不走,我走!”我賭氣道,“你倆怎麽想的?”
    小英子和緹娜見不得我生氣,我一生氣她倆就來氣,好像我天生是她們的受氣包一樣。
    “你就不想弄明白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事?”小英子道。
    我真想說一句,你大爺的,裝什麽大尾巴狼,聖母婊,我朋友的命還在你手裏呢,忘了自己黑社會的身份了?
    我理智地搖搖頭:“我不想摻和,一個人就是死了,人死不能複生,人死還非得死於非命嗎?”
    小英子冷冷道:“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啥身份啊?
    就因為我是私家偵探,所以我周圍死的人都是非正常死亡,不是謀殺就是……謀殺?
    那我豈不成災星了?
    郭德綱說得好,別輕易勸人大度,否則打雷容易雷劈,這句話也適用於現在的我,你不懂我經曆的九死一生,所以不要再往漩渦裏推我,我隻想策馬揚鞭,遠離是非之地!
    我轉身要走,篝火的火堆裏還有一塊兒我烤的差不多的牛肉呢!
    我剛要邁步,小英子再次攔住我,這次她什麽也沒說,隻是橫豎不讓我走,我大約看了看,如果我橫衝直撞,應該會碰到她的胸部!
    我呸!
    白臉見機行事,將我拖到一邊。
    “淩淩發,如果姑娘是正常死亡我們也幫不上什麽忙,但如果姑娘……”
    “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啊!白臉,及時止損的道理你明白嗎?我差點兒死掉,你都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我如果摻和進去,找不到真相怎麽辦?到時候馬賽人拿我出氣,一刀砍了我又怎麽辦?”
    白臉被我問的一臉懵圈,最後吞吐道:“哪怕是為了小英子!”
    小英子?
    大爺的,哥們兒,你真是別勸我從善,我為了誰都有赴湯蹈火的可能,唯獨不會為小英子,沒有她,就沒有如今慘不忍睹的我!
    泥房子裏突然傳來一陣慘叫,聽聲音,好像是死者的母親。
    接著,亨達走出了房間,憤怒之情在他臉上肆無忌憚!
    顯然,姑娘的死不尋常!
    “應該是很久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白臉嘟囔道。
    “你什麽意思?”我問白臉。
    “同族相殘,這是馬賽族人最忌諱的事情,這說明厄運的降臨,按照馬賽族的傳說,一定是有人觸犯了那枚聖器!”
    “聖器?什麽聖器?”
    “當然是馬賽人的聖器,傳說中的牛頭!”
    啊?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玩意兒那麽神奇嗎?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天降異象殺人?
    想到這兒,我忍不住看了看遠處,看那棵藏牛頭的大樹還在不在!
    亨達突然跪地,雙手將木杆舉到頭頂,同時嘴裏念念有詞,其他馬賽人見狀,也緊隨其後,全都跪了下來。
    雖然不理解,但入鄉隨俗的道理在曆經鞭打之後,我還是長了點兒記性。
    我跪下,小聲問白臉:“這又是幹什麽?”
    “祈求聖器的寬恕,誓死要懲罰凶手!”
    “哦,那我們跪錯方向了,應該朝大樹方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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