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又進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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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血旺像吃了含有興奮劑的屎,對我一頓歇斯底裏的拳打腳踢,直到打到有氣無力、大汗淋漓,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我在地上蠕動了兩下,對,感覺有點兒像大青蟲,疼痛讓我有些頭暈眼花,我一度胸悶的喘不上氣來,就像一個大饅頭嚴嚴實實卡在了我的嗓子眼。
    就這一口氣,上不來也許這輩子就過去了!
    “淩淩發……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毛血旺大口喘著氣。
    大病初愈,一頓暴打讓我有些支愣不起來了,在確認我暫時死不了後,我在腦海過了一遍小澤瑪利亞,才感覺身體多少有了些暖意。
    “你啊,聰明的年輕人,怎麽就走錯這一步了呢?這裏是哪裏?是非洲,是吃不飽穿不暖的非洲,基本生活條件都保障不了,別說治安、法律之類的奢侈品了,哈哈!還想全球通緝我?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你,你不過是別人手裏的一枚棋子,而我,用不了多久還會東山再起!因為我手裏有錢,有人,而你呢?命都要沒了!哈哈!”
    都到這一步了,我是想像煮熟的鴨子,嘴硬,但我做不到,我根本沒有氣力張開嘴!
    毛血旺說完,拖著我的右腳走進隔壁的一間房子。
    環顧四周,我立馬手腳冰涼了,破舊的牆上掛著大小不一的工具,足足有七八個平方,有帶齒的、有帶尖兒的、有帶刃的……盡管鏽跡斑斑,但斧頭、鋸子、鉗子還有刀具並不是單打獨鬥,就在不遠處,我看見了它!
    沒錯,一塊兒被蛛網纏繞的磨刀石!
    哈哈!真好,天欲忘我啊!
    “哦!忘了告訴你了,這裏以前是個木材廠,也做一些簡單的家具……”毛血旺順手拿起一把帶鏽的斧頭,“哎呀,不知道工人們為何走的如此匆忙,自己吃飯的家夥事兒都給落下了!我要感謝他們,要不然我還真不一定能找全這麽多的工具!”
    毛血旺猛灌兩口可樂,將兩張大木桌拚在一起,算是有了案板。
    隨後,他使出吃奶的勁兒,將我從地上抱起來,扔在桌子上。
    “你他娘的是真沉啊,一坨坨、一圈圈的肥肉,連點兒肌肉都沒有,就你這兒體格,我就是給你鬆了綁,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毛血旺看得出我身體已經完全透支,所以將五花大綁的繩子都撤了,取而代之的是用繩子固定住我的手腳。
    顯然,這是為準備開腔破肚做準備!
    毛血旺將磨刀石移到桌子的一角,再往上一米,就是我的左手。
    “淩淩發先生,磨刀也好,磨鋸也好,都要往磨刀石上撒點東西,我這兒隻有剛買來的一瓶可樂,你應該看出來了,我是舍不得的,那怎麽辦?”
    媽的,怎麽辦?
    讓大爺我給你尿點兒啊?
    “所以,我隻能借用一下你的血來潤潤這磨刀石了,哈哈!”
    還沒等我一哆嗦,毛血旺一把鋒利的小刀已經劃過我的左手,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後,血直接噴了出來!
    一牆的鮮血,像用盆潑的一樣!
    狗娘養的,割我大動脈!
    毛血旺耍弄著小刀:“放心,我不會讓你在軟綿綿的過程中死掉的……豈不是便宜了你?我要折磨你,我要將你大卸八塊!”
    很快,血已經將磨刀石衝洗幹淨了,釜底抽薪,這次我徹底虛了!
    毛血旺用刀子劃開我的體桖,撕扯一塊兒,狠狠勒緊我的手腕。
    血不再噴湧,但也是延綿不絕,但據我有限的生理知識,如果這樣勒下去,不過血,我的這隻手肯定是要壞死掉的。
    我緊緊閉上眼,媽的,命都快沒了,丟一隻手算什麽!
    我虛的直冒汗,毛血旺開始磨刀霍霍,可能是我的血太好,各種工具很快被他磨的鋥光瓦亮。
    這個時候我已經有些氣血不足了!
    毛血旺左手持斧,右手從口袋裏掏出兩個大黑色塑料袋,扔在地上。
    “砍了你,然後喂野狗!計劃分三天,今天先砍手腳,明天削肉,後天挖五官,哈哈,我實在是太殘忍了!”
    毛血旺顫抖著身體,突然的電閃雷鳴,他投在牆上的身影,像一隻地獄的魔鬼!
    完了,這次要死無全屍了!
    我不是害怕死,我隻是希望它發生時我能不在場!
    窗外烏雲密布、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就憑這氣氛,我今天要不付出點兒慘重代價,還真說不過去!
    毛血旺看了一眼斧頭,殺氣在他的眼神中泛濫,他突然咧嘴,眼看著就要手起刀落!
    “啊!”
    一聲慘叫,我癱軟在桌子上,充滿恐懼與騷氣的不明液體不斷從桌子上往下流……
    完了,我徹底失去了知覺,連起碼的痛覺都沒了!
    “幸虧我來的及時!”
    嗯?
    我眨巴眨巴眼睛,毛血旺已倒地不起,碎花姑娘手持板磚兒,像極了一個幹了幾十年工地的技工!
    碎花姑娘背著我,冒雨走出了廢棄工廠,毫無疑問,我的體重對於碎花姑娘這樣弱不禁風的女子來說,的確有些過分,何況現在還天黑路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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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碎花姑娘我重不重,碎花姑娘點點頭,說要不然你自己走啊?
    然後……我就選擇了沉默,那種感覺,就像因為自己身體原因,導致妻子出軌一樣!
    我趴在她耳朵嘟囔道:“放心,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淩淩發可不是白眼狼,等我身體好了,我讓你騎個痛快,別說騎,愛用什麽姿勢用什麽姿勢!”
    至於毛血旺,還能怎麽著,法律都奈何不了他,我就不信天大地大,32萬平方公裏的科特迪瓦還容不了我和毛血旺,我倆難道還能再見?
    當然,我也沒輕易放過他,臨走前我將我尿的濕漉漉的內褲扔在了他的頭上,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這樣的騷人,他是惹不起的!
    碎花姑娘步履蹣跚,還摔了好幾個跟頭,其中有一個跟頭把我給摔進路邊的小水坑,大雨傾盆,加上根本動彈不了,我差點兒溺亡於一處水深沒膝蓋的小水坑裏。
    好不容易打到一輛出租車,司機拉著我和碎花姑娘一路馳騁,但我嚴重懷疑他在繞路,傻子都能看出來,路邊有一個公園,公園裏有同一個大爺在避雨。
    怎麽解釋?
    大爺從一個公園跑到另一個公園避雨來了?
    我拍拍碎花姑娘:“你告訴司機師傅,別繞路了,再繞路,我可就死他車上了!”
    碎花姑娘累的暈頭轉向,被我這樣一說,立馬來了脾氣,朝司機就是一頓劈頭蓋臉!
    咱也不知道碎花姑娘哪裏來的底氣,因為後來我才知道,我倆身無分文,碎花姑娘所有的銀行賬戶在她消失的第一時間裏就被凍結了!
    由此可見,他老爹這次是真怒了!
    就在司機在醫院門口停車的瞬間,碎花姑娘一個箭步衝下了車,然後……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嗯?
    我目瞪狗呆,這是……什麽套路?挺別致啊!挺出乎預料啊!
    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暗示,就這樣上演了?
    該不會是把我扔了吧?
    不是說好的,我們是誌同道合的同誌嗎?
    司機愣了一分鍾,隨後恢複了正常人的智商,開始狂吠,要不是我已是奄奄一息,他害怕惹上人命,我肯定就是活脫脫的受氣包!
    打不了,那罵兩句總可以吧?
    這個司機也不傻,知道我聽不懂法語,都懶得朝我吐唾沫星子了!
    半小時過去了,肉包子打狗,一切毫無音信,碎花姑娘的人影都沒看到!
    司機從暴躁到絕望,淚水都要下來了,恐怕他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如果不是我耐克的體桖被毛血旺撕的不成樣子,我肯定脫下來送給他,真情意切地說,大兄弟你也不容易,後悔剛才繞路了吧?
    一聲歎氣,他看著我,我看著他,然後深呼一口氣,將我從車後座扛下來,往馬路邊一扔,一腳油門,像拉了一褲!
    我他媽又成落水狗了,就差“汪汪”兩聲了,碎花姑娘去哪兒了?尿急尿頻尿不盡?
    我正打算抬頭呼叫兩聲,夜色裏,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天而降!
    我都要哭出來了:“你他娘的去哪兒了?”
    “還問我去哪兒?”碎花姑娘將我扶起來,“我要是不跑,咱倆現在早去警局了!我身無分文,咱這是坐霸王車,我跑了,他肯定抓不到我,你都快死了,他能拿你怎麽樣?”
    我心悅誠服:“這個點子真絕!霸王硬上弓,還是你狠,這也就是沒碰到惡人,要不然得把我賣到妓院去!”
    “別瞎扯了,你這身子板兒,有你舌頭的一半厲害就行了!趕緊進醫院!”
    哎?你這是怎麽說話的,我這是口才好,不是口……什麽好,和舌頭有什麽關係!
    我擺手道:“大妹子,住醫院可不比坐出租車啊,出租車四五十的車費不計較也就不計較了,你住醫院,沒錢人家能給你看病啊?”
    “我也沒說要住霸王院啊?我說了嗎?”
    “你是沒說,可我們確實沒錢啊!”
    “我們現在沒錢,並不能證明我們將來沒錢啊!”
    哎呀,我捂著腦袋,怎麽就說不明白了呢!
    “大妹子,你現在沒錢,明後天就有錢了嗎?住院費用可不是百八十就夠的,你拉個二胡放個破碗一時半會兒是要不了來的!到時候你把我扔醫院了,醫生再把我當活著的人體器官供應商,誰缺眼角膜就在我這兒摘一個,誰缺腰子就割一個,誰沒腦子就把我腦子勻給他點兒!”
    碎花姑娘一個起勁,把我背了起來:“住院的錢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這次扔不了你!”
    一聽這話,我立馬焦慮了:“姑娘,出去賣的生意可萬萬做不得啊!”
    碎花姑娘朝我手腕動脈傷口就是狠狠一拳,疼得我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亞麻帶!亞麻帶!亞麻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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