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血宴
字數:5403 加入書籤
如果有誰從穿衣打扮來看最像嫌疑人,毫無疑問,這個人應該是我,畢竟,也隻有我一個人光明正大穿著條紋服。
伊卡洛斯的死於我和碎花姑娘而言絕對是一件不幸之事,這才剛搭上茬,一點兒有價值的消息還沒得到,人就沒了。
“這條線索是不是就這麽斷了?”我問碎花姑娘。
碎花姑娘咬著嘴唇:“看來我們得從長計議了。”
“唉,也別計議了,先從這兒出去再說吧!”
警方已經封鎖了莊園,像伊卡洛斯這樣有極高社會地位的人遭人殺害,勢必引起警方和社會的高度關切,一群社會名流就這樣被截流了,像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卻哪兒也去不了。
但他們再急,也沒我急啊,畢竟還有女郎已經洗白白在酒店等著我呢,我出不去,怎麽去占人家便宜……不是,是怎麽給人家一個交待,別讓法國女郎對我大中華的好兒郎產生誤解,以為我們是不守約定的人。
警方頭頭兒是個腦袋很大的黑人,腦袋有多大呢?差不多頂我一個半腦袋,他將大廳裏的人分成三組:伊卡洛斯的嬌妻坐在沙發上單獨一組,眼前的她驚恐萬分、渾身顫抖,身邊的侍從一直安慰她,但絲毫不見效果。
恐怕當前一幕,是她怎麽也沒想到的吧,畢竟眼看著老頭兒就要改遺囑,將所有的財產留給她了,但這臨門一腳卻遭遇雷劈,成了竹籃打水。
計劃不如變化啊,看著嬌妻哭的梨花帶雨,不知道有多大成分在可憐自己以身相許卻最後落個一貧如洗!
哎呀,看著真是有點兒解恨,一旦老頭兒是修改了遺囑又死的,估計這小娘們兒都能哭著哭著笑出聲來。
第二組是伊卡洛斯老頭兒的兒女們,這也是嫌疑度最高的幾個人,不是很傻的人都能看出來,老頭兒一死,遺囑就改不了了,財產繼續有他們繼承,所以他們也就成了最大獲益者。
話是這麽說,畢竟這兩男兩女可是伊卡洛斯的親生兒女,手刃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到哪兒都是大逆不道中的天打雷劈啊,再看看他們的表情,雖然他們是事實上的最大受益者,但一臉的不敢相信,沒哭出來,但驚的感情很充沛!
如果這是演出來的,這肯定是一群熟讀《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的人。
最後一組自然是參加宴會的賓客,除了親朋好友就是生意夥伴兒,非富即貴,當然這非富即貴裏麵得刨除我。
這些人看上去似乎沒有下手的理由,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殺人越貨圖樂嗬?
蛋糕刀直插老頭兒胸部,心髒部位,一刀致命,老頭兒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老頭兒的右手還握在刀柄上,顯然,為了刀柄上不留下自己的指紋,凶手是借手殺人,趁漆黑一片,老頭兒不注意,迅速用自己的手握住老頭兒的手,直插心髒。
我沒看出來,這是臨時起意還是蓄謀已久,如果是臨時起意,燈滅隻是一個巧合?如果是蓄謀已久,老頭兒如果當時手裏沒有拿刀,該怎麽辦?
就當時的距離來看,一分鍾左右的時間,足夠在大廳的任何一個角落衝過去完成殺人而後退回到原來位置。
但這個移動的人到底是誰呢?
想到這兒,我的目光落在一個餐盤上,上麵是一道法式烤鵝。
我悄悄扯下兩根腿,藏在褲兜裏。
哎,這個轉折挺突然啊,毫無征兆,甚至都沒覺得有承上啟下的作用!
“你幹什麽?”碎花姑娘小聲問道。
“我這是先見之明,萬一我們從這兒一時半會兒走不了,餓了怎麽辦!”
碎花姑娘盯了我一分鍾,眉毛一挑,問道:“你覺得誰是凶手”
“大姐,我是個偵探,我得通過線索摸排推測,我不是神算子!再說,就算神算子,算東西也得給錢啊!”
碎花姑娘一聲長歎:“唉!沒想到伊卡洛斯會死在自己八十四歲生日這一天!”
“你等等?多少歲?”
“八十四啊!怎麽了?”
我擺手道:“哦,沒事兒,死在八十四不冤枉他,總比死在七十三好!”
如我所料,經過一夜的逐一詢問,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大腦袋還沒有要放我們回去的意思,我主要是缺覺,坐在椅子上睡了大半夜,但畢竟坐著不如躺著。
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昨晚本來就沒來得及吃東西,加上一夜未睡接受詢問,尊貴的名流們已經難受死了,我睡覺流哈喇子的時候其中有個貴婦還故意踢我一腳,用極其惡心的表情鄙視我。
舔了舔嘴唇,然後給了她一個飛吻!
五六十號人,就這麽幹等著也不是辦法,到底是社會名流,驚嚇過後,怨氣衝天的他們紛紛表示要找大腦袋的上司理論理論。
我將碎花姑娘默默拉到角落裏,從口袋中拿出已經涼透了的燒鵝腿。
碎花姑娘問還熱不熱?
我鄙視她一眼,都這個時候了,有的吃就不錯了,要什麽自行車!
碎花姑娘猶豫片刻,我告訴她,別說兩根烤鵝腿,就是一筐,我也能吃完。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碎花姑娘一把搶過去,也顧不得形象了,左一口右一口地吃了起來,倒是旁邊的幾位貴婦,一邊流哈喇子一邊罵娘。
日上竿頭,大腦袋頂不住了,現場毫無進展,該問的也都問了一遍,上司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催促,讓他放人。
我正想拖著椅子,去窗戶邊曬著太陽再迷糊一會兒,大腦袋發話了,來賓可以離開了!
聞言,眾人指指點點地離開了,對涼透了的伊卡洛斯已經忘的差不多了,他們現在隻想吃飯睡覺打豆豆。
我看了看時間,十一點,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國內的退房時間都是十二點,科特迪瓦應該也差不多吧,如果這麽說的話,我要是能在半小時之內到達法國女神的大酒店,然後洗個澡,再寒暄三言兩語,起碼還剩五六分鍾能讓我直奔主題。
五六分鍾啊,這時間應該是足足的了!
想到這兒,有什麽東西似乎勃然而發。
我拍拍碎花姑娘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怎麽走?伊卡洛斯一死,你以為司機還會送你回去嗎?”
嗯?
好像有那麽一點兒道理。
“那怎麽辦?我們總不能腿著走吧?那不得走三天三夜?豈不把我一米長的大長腿給磨沒了?對,要不然我們跟車?看誰能捎我們一程?”
碎花姑娘天真地看著我:“你覺得誰會讓你搭車?憑什麽?憑你這一身的條紋服?”
我舔了舔嘴唇,看來富婆一眼看中窮家小夥兒的戲碼不能如初上演了。
“那怎麽辦?我們不能住在這兒吧?白吃白喝?”
碎花姑娘眼珠一轉,指了指不遠處的大腦袋,“我有個辦法,可以一試。”
我趕緊捂住自己的胸口,“你不會又想把我給賣了吧?”
“把我賣給她,你良心過的去嗎?”
我臣服地點點頭,“我就知道倒黴孩子不是別人!說吧,什麽辦法?”
碎花姑娘把我按在椅子上,跑過去和愁眉不展的大腦袋聊了起來。
說的什麽我不知道,反正大腦袋盯著我看了好半天,我著實被他看尷尬了,突然感覺渾身不舒服,撓耳朵不對薅頭發也不對,摳鼻屎感覺也差點兒事兒。
碎花姑娘嘟嘟囔囔說了一大堆,如果上秤的話得有一噸重,五分鍾的沉默時間過後,大腦袋伸出了食指,然後勾了兩勾,用這種不尊重人的方式讓我過去。
經過三十秒激烈的思想鬥爭,我決定還是過去,勸我的有萬達董事長王健林,他曾說,臉皮不值錢,要厚著臉皮大膽做事;勸我的還有阿裏巴巴集團創始人馬雲,他曾說,麵子是最不值錢的東西;還有外國友人,如巴菲特,他曾說,放下尊嚴是成長的第一課!
在此,對以上幾位在我猶豫徘徊給予我力量與指點的人,我心存感激,吃水不忘挖井人,有朝一日他們吃不上飯的時候,我願意拿出我一個月的工資,請他們吃豆腐腦、水煎包、肉夾饃……
一月三十天,都不帶重樣的!
我扶了扶眼鏡,肉笑皮不笑……不是,是皮笑肉不笑,站在大腦袋麵前,這種感覺……就像在包房被人挑選的點歌公主:選我,選我,選我!
“聽說,你是個不錯的偵探?”
哎呀,大爺的,這大腦袋居然會中文?我大中華的文明已經泛濫到非洲這邊兒了嗎?
“江湖傳言,隻不過是小小的私家偵探,說來笑話,不足掛齒!”
大腦袋起身,右手搭在我的肩上,“你來幫我,找到凶手,重重有賞!”
我這個人素來討厭兩件事,一是有人摸我腦袋,另一個是與我勾肩搭背,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樣被占了便宜。
我將大腦袋的手從肩膀上劃拉下去,笑道:“獎賞就不必了,懲惡揚善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何況我與伊卡洛斯先生也算一麵之緣,請大腦袋……咳咳……長官放心,我當盡心竭力!”
“好!很好,那你現在有什麽請求,盡管說!”
我清了清嗓子,我想說,我想去酒店,見見我的法國女郎,三分鍾的時間……也可以試一試!
喜歡倒黴偵探之哪壺不開提哪壺!請大家收藏:()倒黴偵探之哪壺不開提哪壺!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