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月光灑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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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血旺點上一顆煙,深吸一口,而後往我臉上一吐,煙霧彌漫,盡管我有吸煙的習慣,但我不想吸二手煙!
媽的,這煙味兒裏還有口紅的味道!
“你是一個有才能的人,我承認,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雖然我不知道你會采取什麽手段,但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我依靠在床頭,法國女郎正對著一麵鏡子塗紅抹綠,我真想一腳踹過去,用她的臉撞碎她前麵的那麵鏡子。
“毛血旺先生,據我所知你與伊卡洛斯先生應該是認識的,明人不說暗話,老頭兒手裏應該有大量文物,這你比我更清楚,但現在的局麵是,我既不知道文物在哪兒,也不知道它們是什麽,再說,即使粉飾的再好,不過是偷、搶兩種手段罷了,您覺得我適合哪種手段?”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淩淩發先生,我沒法替你做決定,我要的隻是一個結果!”
“你應該也聽說了,伊卡洛斯先生剛剛遇害,你讓我在這個節骨眼去掠奪他的文物,盡管凶手不是我,但這和自首有什麽區別?”
毛血旺點點頭,猛吸一口,將煙的一頭吸的通紅,而後突然一個用力,將火熱的煙頭燙在了我的右手背上。
這次視神經走在了感覺神經前麵,我一愣,還沒等痛感傳到大腦中樞,就慘叫一聲!
“啊!你奶奶個腿啊!痛死你爺爺了!”
我的汗瞬間就下來了,完了,有了這疤痕,以後想當兵報國都無門了。
毛血旺一臉冷酷,右手掐著我的下巴頦:“別在這兒跟我廢話,我再說一遍,我要的不是理由,是結果,要麽你今天死這兒,要麽給我想要的東西,二選一!”
我疼得直咧嘴,像吃了滾燙的熱餛飩,“你……你就不擔心……我一出酒店就跑了?”
“哈哈哈!擔心啊,我很擔心,所以我才知道樓下的那輛自行車是洛麗塔嬸嬸借給你的!對嗎?洛麗塔嬸嬸……多親切的稱呼!”
我眉頭一皺,“你……什麽意思?”
毛血旺將臉貼過來,“沒什麽意思,就是拿她當人質,你跑了,她跑不了,這在你們中國叫什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對不對?”
我哈哈大笑道:“真有意思,她的死活和我有什麽關係?”
“我這個人喜歡賭,那咱倆就賭一局,你贏了,跑出這個酒店你就自由了,隻不過要死一個中年女護士而已,我贏了,這個女人就是你擺脫不了的負擔,你可能就得乖乖聽我的!”
這一刻我失去了理智,朝毛血旺就噴了一臉的唾沫,“你這個混蛋!拿女人當擋箭牌算什麽好漢!”
毛血旺一把摟過法國女郎,“淩淩發先生,你搞錯了,要當好漢的不是我,是你!哈哈!”
我後悔的都想把舌頭給咬下來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這次可他媽要了我的命根子了!我真後悔當初在倉庫沒把毛血旺給宰了,起碼現在不會被人宰!
還有一點兒……法國女人,除了聖女貞德,我淩淩發再也不會信你們任何一個了!
我背上了沉重的十字架,一路跌跌撞撞、罵罵咧咧,走到電梯口碰見了塞卡片的女人,我一把揪住她,“為什麽你不給我設計仙人跳?啊?看我沒錢嗎?”
我一路狂躁,本來就已經暴跳如雷,偏偏這一路又他媽的掉了五次鏈子,這種感覺,就好像你用盡廁紙,把鬧肚子的屁股擦的一幹二淨,就要起身,結果又拉了一通。
你說,你得有多高興!
掉到第六次的時候,我的肺已經炸了,但我臉上卻浮出了一絲絲笑意,我從未想過,最令我束手無策的一生之敵,居然是一輛三八大杠!
回到醫院,星星已經點燈了,而且還是枯燈,今晚的夜有些濃稠,洛麗塔嬸嬸曾提醒我深更半夜最好不要單獨外出,但我今晚毫發未損不是沒有原因的:是個人,看見一個人對著一輛自行車一會兒有說有笑,一會兒又破口大罵的,都得覺得這個人有病!
有病的我將自行車物歸原主,而後恭恭敬敬給它鞠了一躬,轉身對著空氣就是一頓王八拳!
氣死我了!今天怎麽就這麽倒黴!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我氣鼓鼓回到房間,發現洛麗塔嬸嬸出現在我的病房,一臉悲憤。
哎,不對啊,難道洛麗塔嬸嬸和我一樣,她是被另一輛不爭氣的自行車給欺負了?
“你去哪兒了?”
沉默的卡瓦洛先生突然打破人設,率先發問。
我咂摸咂摸嘴,看來形勢又得逼我撒謊了。
“嗯……”
“找女人去了!”
嗯?
我驚了一訝,洛麗塔嬸嬸也不知道鋪墊鋪墊,就直接把我赤裸裸的揭露了。
“哦!”
卡瓦洛先生情有可原地回應了一聲。
對,兩個人說的不多,但著實把我從頭到尾羞辱了一遍!
我無地自容道:“沒找到,沒找到,我……對了,今晚上月亮沒出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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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吊兒郎當的往窗外望去,再一看時間,不對啊,這都快半夜,這麽晚了,洛麗塔嬸嬸怎麽還在這兒?
“嬸兒,這麽晚了,你這是……”
“唉!”,洛麗塔嬸嬸長歎一聲,“偷醫院醫藥費的人……找到了!”
“什麽?找到了?是誰?”
我看看洛麗塔嬸嬸,又看看沉默的卡瓦洛。
“是他嗎?”
卡瓦洛先生輕輕點點頭。
“我挖了一個陷阱,我之前告訴過你……”
“然後呢?”
“然後他就跳進去了……”
“捉奸在床……啊……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人贓俱獲?”
洛麗塔嬸嬸與卡瓦洛先生同時點點頭。
與此同時,我對卡瓦洛先生的欽佩之情猶如雞蛋碰石頭,很黃很暴力。
真是人不可貌相,老頭兒絕對是隱藏的世外高人,那句老話怎麽說的來,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像卡瓦洛先生這樣的老隱……老隱隱於院。
感情都如此充沛了,是時候行動了!
我一把握住卡瓦洛先生的手,個勁兒搖啊!
“叔,我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吃飽了溜牆根的人兒!”
一聽這話,卡瓦洛皺了眉頭,我理解,想必溜牆根和聽門子這樣的土話都是他接觸不到的中文詞匯。
我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金鱗豈是池中物!”
這下,老頭兒的眉皺的更厲害了!
我咂摸咂摸嘴,隻得手動捂臉了!
“所以,老馬特呢?被警察帶走了嗎?”我問洛麗塔嬸嬸。
“沒有,他被辭退了,院長和我們商量了一下,他需要一條生路!”
話音剛落,我突然感覺洛麗塔嬸嬸身後我金光冒出,再仔細一看,他媽的玉淨瓶和竹葉都浮現出來了。
觀音在世啊,這麽善良?
“洛麗塔嬸嬸,我知道您是個善良的人,請您也不必過多的煩愁,老馬特屬於多行不義,我們給過他機會,但他不中用啊!”
嗯?這最後一句話怎麽有劉華強的口氣?
洛麗塔嬸嬸依舊難以釋懷,“他是我最長久的同事,犯下這樣致命的錯誤,我也有責任,如果我能多關照他一些,或許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結果!”
“洛麗塔嬸嬸……”
洛麗塔嬸嬸擺擺手,搖搖晃晃走出了房間,一瞬間,仿佛老了很多。
洛麗塔嬸嬸當年去我大中華,看來不僅把醫術學來了,還把我大中華的淳樸民風也學會來了。
你說,這樣一位老嬸子,我舍得讓毛血旺傷害她嗎?
月色朦朧,今天真是他媽踢裏撲棱的一天,把自己當名偵探賣給大頭警察,又上了美人當,差點兒命歸西天,回來又聽到憨厚的老馬特為生計暈了頭腦,這一幕幕,真他大爺的……不睡個日上杆頭是緩不過勁兒來啊!
我翻了個身,卡瓦洛先生已經一動不動了……不能這麽說,偵探小說這麽描述容易讓讀者產生誤會,其實人家應該是睡著了。
我現在有兩件心頭事,一件是幫大頭警察找出凶手,如果不能,大頭警察倒也沒說什麽,但我有必要摻和一腳,畢竟,伊卡洛斯老頭兒手裏應該有大量來之不明的中國文物,它們,這不就是我和碎花姑娘來這兒的原因嘛!
深度參與意味著深度了解,況且人家伊卡洛斯老頭兒對我不薄,雖是一麵之緣,但待我如座上賓,這種禮賢下士之舉,我也不應該袖手旁觀。
第二件事就是毛血旺的交易,結合第一件事來看,情景假設,如果我獲悉了伊卡洛斯的文物,我是交給毛血旺還是交給碎花姑娘?
答案當然是不言自明!
所以,我必須想辦法,除掉毛血旺當然是最省時省力的辦法,但咱是男豬腳啊,身披正義之光啊,咱能幹違法犯罪的事兒?
當然,這其中也有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考量,所以,上上之計,還得是智取,不可蠻幹!
想到這兒,我突然聽到床“嘎吱”一聲,我就知道,這麽多事,讓我的腦袋又變大了!
我不覺盯著卡瓦洛老頭兒,老頭兒有兩把刷子,性格剛硬,如果他能助我一臂之力,那我豈不是能狼狽為奸……我呸!是如虎添翼!
唉,可是我不能啊!
這麽大歲數了,萬一有個閃失,我可兜不起!
月光撒在我身上,我真擔心自己會像伍子胥那樣,一夜之間愁白了頭……哎呀,如果真如此,我長得又憨厚嚴肅,隻要不說話,避免三言兩語露了餡,那和一個智者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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