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是誰在撥動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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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早就告誡過我,趕集的時候不要亂跑,因為有偷小孩的。
小的時候沒遇到這種情況,沒想到長大了被人偷了!
對,不是我偷人,是我被兩位彪形大漢給偷了!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就像有個又胖又醜的女人,將肚子壓在你的臉上一樣,豐滿的窒息感。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我長舒一口氣,好歹是一間屋子,不是什麽龍潭虎穴,也沒有什麽老虎凳、辣椒油,要不然,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朝不保夕了。
屋子裝修的幹幹淨淨,牆上掛著一幅山水畫,桌子上還有一盞昏暗不明的台燈。
就這小巧玲瓏的裝修風格,如果綁我的幕後主使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大老粗,上哪兒說理去?
那不就成了典型的裝叉犯了嘛!
截至目前,我一頭霧水,還是霧氣騰騰,就差騰雲駕霧了,這到底是哪路神仙?綁我幹什麽?
錢還是色?
可是這兩樣我一樣兒也不沾邊啊?
我呸!
不能這麽說,錢是沒有,起碼儀表堂堂還是有那麽點兒意思的。
我掐指一算,除了毛血旺和維克多利,在阿比讓咱也沒招惹誰啊?
再說,如果是毛血旺也不用綁我啊,每次我倆都是直來直往,再雇兩個打手綁我,豈不是浪催的?
難道是維克多利?
媽的,他不說再給我一次機會的嗎?
沒錯,應該是他,要不然是誰?是路邊攤賣煎餅果子的老大爺?
絕無可能,在阿比讓,沒有人會做煎餅果子!
唉!也不知道洛麗塔嬸嬸和碎花姑娘看完通天繩表演,一回頭,發現我人沒了,該作何感想!
洛麗塔嬸嬸十有八九得後悔帶我出來見世麵!
我正抑鬱著,門開了,我某花一緊,是一位大叔。
濃眉大眼、虎背熊腰,乍一看,像上了年紀的張飛,我一個哆嗦,大爺的,不像是省油的燈啊!
但對方看上去並沒有威脅我的打算,臉上居然飄過一絲笑意……
嗯?
我雙手握拳……難道真是圖色?
我腦袋一皺,等等?我叉,這個人……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對,肯定是見過!
“還記得我嗎?”
我叉,糟老頭兒居然會說中文?
我僵硬地搖搖頭。
“你再想想!”老頭兒露出大金牙。
“有點兒印象,但……”,我的單核腦仁都快燒了。
“醫院!”
“醫院?”
“骨科!”
“骨科?”
老頭兒也焦慮了,“你年紀輕輕的,怎麽比我記性還差,在醫院裏的小公園……你、我還有洛麗塔妹子!”
“妹子?哦!哦!哦!”
我一拍大腿,像釋放了便秘,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你是骨折的那位大叔?”
“對,就是我!”
大叔一臉興奮。
“大叔,你怎麽來這兒了?你也被他們綁了?”
大叔一愣,“我?沒有,他們沒有綁我。”
“那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這個問題,你不能這麽問,你應該問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兒!”
我撓撓頭,“我是被綁來的啊!”
“對,是我讓他們把你綁來了!”
嗯?
怎麽個意思?
樂樂嗬嗬地告訴我,是你綁的我?
你這是要傷天理啊!
我一時有點兒模糊,這算是主動投案?
友好的氣氛瞬間消失了,我咂摸著嘴,很快明白過來一個道理:老頭兒綁我總比別人綁我要好,比如維克多利,起碼老頭兒不像是圖財害命,而且之前我還伸手幫過他。
“大叔,那天在醫院公園,你明明骨折,還在艱難的遛彎兒,不小心摔倒了,是誰把你扶起來的?你水杯沒有水了,是誰幫你要了一杯水?你說一個人無聊至極,是誰給你講了《狼和羊》的故事?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恕我直言,你這有點兒恩將仇報啊!”
大叔拍拍我的肩膀:“哎,你聽我慢慢說,我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
“大叔,有事相求,有話好好說啊!助人為樂是我們中國人刻在骨子裏的nba,不對,是dna,至於這麽大動肝火嗎?”
大叔安撫道:“哎呀,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這不一時著急,就出此下策了嘛!放心,淩淩發,我會好好補償你!”
我擺手道:“這哪是下策,這是下下策啊!你就是有那個實力又怎麽樣?你們這群有錢人,動不動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就補償,錢是萬能的嗎?什麽窟窿都能補嗎?天底下還有沒有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了?大叔……你說說吧,怎麽補償我!”
大叔一愣,差點兒被我的話絆倒。
“淩淩發……”
“哎,你等等,你怎麽知道我名字的。”
“那天是你告訴我的。”
“是嗎?不能吧,我做好事一般是從來不留名的!”
“你當時是這麽說的,隨後我指了指醫院停車場上的小轎車,然後你就把名字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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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轎車?
哦,我想起來了,大叔有一輛新款的奔馳邁巴赫。
我捫心自問,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然後我立馬就後悔了,這樣解剖自己的靈魂有什麽意義?
“大叔,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看我一個外地人,除了長相出眾,幾乎一無所有,你呢?與我恰恰相反,除了上了歲數,你幾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能有什麽事讓我幫忙呢?你該不會是想學《狼和羊》的故事吧?”
大叔突然憂愁起來,那模樣,像早上讀完了《活著》,中午又看了電視劇版的《活著》,晚上機緣巧合又看了電影版的《活著》。
“淩淩發,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講中文嗎?”
“熱愛!”我敷衍道。
“對!”
嗯?
“對?”
“不過我不是熱愛你們的中文,而是熱愛一個……人……”
熱愛一個人?
我腦子裏一圈的小問號,熱愛一個人是怎麽個說法?這要是問我小學語文老師,他肯定嚴肅的告訴我,這是一個病句,熱愛後麵通常是一件事情,比如熱愛跑步。
話又說回來,你熱愛一個人就熱愛一個人唄,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打算阻止你,哪怕你熱愛一坨屎,那也是你的自由與倔強啊!
“大叔,我用兩句話表明我的態度,第一句,熱愛你的熱愛,第二句,多一度熱愛!”
大叔眉頭稍緩:“什麽意思?聽你這話,你是在支持我?”
我把大腿根拍遍:“支持啊,黃昏戀難道就不值得全力以赴嗎?難道就不應該得到人們的祝福嗎?大叔,放手去愛不要逃,愛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誰輸輸贏已不再重要,能痛痛快快一場就好!”
聽完這兩句話,大叔像開了竅,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明白了,謝謝你,淩淩發!”
“啊?不用,不用謝我,要謝就謝迪克牛仔,這是人家的詞。”
“啊?”
“不是,大叔,你費盡心思綁我來,不能就是為了讓我唱兩句,讓你開懷一下吧?”
聞言,大叔沉默不語,滿麵愁容,舉頭望明月,沉浸在自己渲染的情緒裏。
行,老頭兒的演技可以!
我也默不作聲,愛說不說吧,我就看看你這歲數的,一動不動地仰天觀,脖頸兒能堅持多久。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過去了,大叔依舊不言不語。
我佩服至極,可以,大叔這耐力肯定比他的前列腺好!
我直言不諱道:“大叔,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既然咱倆都是單身,咱就說點兒光棍的心情,別藏著掖著了,你的心思能不能別讓我猜,你要這樣,我可就走了?”
大叔一把拽住我,這打打殺殺的手,還真他媽粗糙。
“淩淩發,我今年都快五十了,我一直認為自己就這樣一個人孤苦伶仃地走完這打打殺殺卻空虛至極的悲慘人生……但年紀越大,我才發現,自己心裏一直有這麽一個人。”
我撓了撓頭,“大叔,你也算黑幫大佬,你說你打打殺殺大半輩子為了啥?不就為了吃喝玩樂嗎?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
“不!”,大叔重重打斷我,“我要的不是女人!”
嗯?
“不是女人?”
我某花又一緊,“大……大叔,您這又是什麽意思?”
“我要的是真愛!”
真愛?
我的天呐,這都什麽年代了,你還和我談真愛。
“大叔,我告訴你,真愛就是用錢砸出來的,你又不缺錢,所以,你必定不缺真愛!”
大叔搖搖頭:“她根本不在乎這些,在她眼裏,那輛炫耀的奔馳,還不如她的自行車。”
奔馳不如自行車?
“世上還有這般女子?不能吧?難道她是骨灰級環保人士?那也不對啊,環保人士都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啊!在物質貧乏的科特迪瓦還有這樣的女人?”
“更重要的是,她曾經救過我的命,並再三勸我做人向善。”
“而且我還認識她?”我更加不可思議,“大叔,是時候揭開她的神秘麵紗了,在科特迪瓦,我認識的女人不超過五個,這五個人中有一個是做仙人跳的……別問我是怎麽認識她的,有兩個是隔壁病房的,一個法國女人一個胖女人,還有兩個,一個是我的碎花姑娘,一個是我的洛麗塔嬸嬸,大叔,你要的人肯定不在這裏麵吧?”
大叔點點頭:“是!”
是?
“是在還是不在啊?”
“在……”
在?
我一怔,“大叔,我看那個法國女人不像是那種……見錢不眼開的人呐!”
大叔搖搖頭,“不是她!”
不是她?
難道……是她?
我去,我叉,我叉叉!
我頭上直冒熱汗:“大叔,你對那個胖女人動了心?不會吧,那個胖女人……我領教過,就你這體格……為了多活兩年,還是算了吧!”
“也不是她!”大叔急得拍起了桌子。
“那還能是誰?你也被人仙人跳了?”
大叔拍案而起,“誰敢仙人跳我?”
呃……好吧,說的有理!
“但就剩碎花姑娘和洛麗塔嬸嬸了……”,我一個腦瓜崩打響,“不會是……”
“對,就是她!”
“什麽時候的事兒?”
“已經很長時間了……”
“很長時間?可我們來了也沒幾天啊?”
大叔大把大把薅頭發,“大哥,我管你叫哥,行不行?我說的是你嬸嬸!”
“啊?”,我一跳三丈遠,“洛麗塔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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