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撒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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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威可多急躁地像兩隻小螞蟻,不僅在熱鍋上,還依靠兩隻“觸手”在比比劃劃、嗚哩哇啦,但因為品種不一樣,我倆誰也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急得我後腦勺都出汗了,威可多也是臉紅脖子粗,此時,我突然靈感迸發,對啊,說不明白的事兒,寫下來試試啊!
我翻騰了好半天,終於找來了紙和筆,我大手一揮,板板正正寫下八個大字:我說我想到辦法了!
威可多腦袋一歪,看著我這八個大字,眉頭一皺,將紙翻過來,拿起筆刷刷寫下一串字母符號。
我拿過來一看,嘿,這他娘的寫的什麽玩意兒!
我朝自己的臉就是一嘴巴子,淩淩發,你傻了吧?說不明白,是因為語言不通,寫在紙上就能看明白了?
哎呀,我這個腦袋啊,真是徘徊在植物人邊緣了!
我一把按住威可多道:“兄弟,別說了,說多了隻能是口幹舌燥,你就在這兒等我的好消息吧!”
威可多哪是那麽老實的人,仗著自己比我年輕三五歲,反將一軍,把我按在了床邊上,嘴裏又開始在那兒禿嚕。
哎呀,我去,你說你又沒主意,你把我按這兒幹啥啊?
我嗷就是一嗓子,這次直接把威可多鎮住了,我也懶得搭理他,來到門口,大吼一聲:“日本鬼兒,快出來,我有話要說!”
很快,一個八字胡的銀發老頭兒趕了過來,他手裏握著一把蒲扇,說話之前先搖了兩下。
“淩淩發先生,有何吩咐啊?”老頭兒陰陽怪氣道。
“你是誰?”
“我是川之介老爺的管家,我叫龜雖壽!”
“龜雖壽?這名字聽起來有點兒耳熟能詳啊……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誌在千裏……你還不如叫驢之壽呢,說不定還能多活兩年。”
龜雖壽又搖了搖蒲扇:“哈哈,淩淩發先生開玩笑了,我陪伴老爺東南西北,隻要能伴隨老爺左右,生死有命!”
我瞥了一眼他的蒲扇道:“我看你這蒲扇也有年數了,應該不是為來非洲專門買的吧?”
“淩淩發先生又在說笑,實不相瞞,我一向敬佩三國時期的諸葛孔明先生,所以……東施效顰罷了!”
“哦,原來是個道具!這麽說,龜雖壽先生也是自比諸葛臥龍嘍?”
“哎,豈敢豈敢呐!”龜雖壽雙手敬天,“諸葛孔明先生猶如亂世之炬,明亮而通透,治國平天下,我不過是年過半百的老頭兒,隻能是為川之介老爺出出主意罷了!”
“哦,如此說來,你還是他的……軍師?”
“出出主意罷了!”
“既然如此,川之介老頭兒現在有一塊兒心病,你也應該知道,他惦記上了別人的寶貝,而且一分錢都不願意給,不知智多星龜雖壽先生有何辦法?”
龜雖壽聽了,望天興歎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
我點點頭,雖然沒聽那麽明白了,但翻譯過來應該就一句話:這道題我真不會!
“那就麻煩您老人家通報一聲,我想見見川之介!”
“請隨我來!”龜雖壽又搖了搖蒲扇,哎呀,媽啊,這道具給整的,幸虧他的偶像不是八戒,要不然手裏得天天舉個耙子。
龜雖壽前麵帶路,我尾隨其後,這是一個庭院式院落,在非洲很少見,角角落落都隱藏著多多少少的日本文化,雪白的牆上畫著一幅大太陽,通紅通紅的,還有日本浪人在逐浪的浮世繪,但沒有女人,沒有暴露的女人,顯然,日本文化的底色並沒有完全凸出出來。
穿過一個用石板鋪成的小廣場,有七八個日本壯士正在操練,個個穿著一身武士道的服飾,看著我凶神惡煞……或者說凶神惡煞地看著我。
我低下了高昂的頭顱,嘴裏碎碎念道:“看什麽看,他媽的老子弄死你們……”
“要不要我翻譯給他們聽?”龜雖壽豎起耳朵問我。
我汗毛一束:“那就不用了,謝謝你大爺……我是說謝謝你,大爺!”
拐了一個彎,忽聞絲竹之聲,絲絲入耳、絲絲入扣、扣人心弦……
喲,還有人有這雅致?
隻見一個膚色雪白的長發飄飄姑娘,穿著一身透亮的白裙,低著頭,在一個涼亭之下輕輕彈奏。
就這氛圍感,你不去搭個訕,很有可能遭雷劈啊!
話又說回來,穿的白衣飄飄又彈的一手好曲兒,這要是人長得磕磣了,也說不過去啊!
我一把拉住龜雖壽:“大爺,這是誰家那小誰啊?”
龜雖壽見我兩眼放光,歎息道:“唉,年輕人,一簞一瓢恒念物力維艱,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被女人掏空了身體、誤了前程,定會追悔莫及啊!”
“大爺,您現在還獨孤一人啊?”
“沒有啊,我都離婚三次了,六個孩子了。”
“那您說這話……也沒有現實基礎啊?”
“都是教訓啊,血淋淋的教訓!”
“這樣說……您老人家真是嚴於律人,寬以待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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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之介老頭兒正坐在茶室裏喝茶,身後還有一個大大的“道”字,據說茶道喝的是一片心境,咱也沒看出來川之介老頭兒現在心裏是咋想的,我大概率猜測,這是和我在這兒裝叉呢,你丫的你又不是不著急。
龜雖壽幫我拉開門後便退了出去,臨走時他暗示我把鞋脫了。
咱也是看過日本長片的人,這點兒禮數還是了解的,但思考片刻,我決定還是穿著鞋,畢竟我不敢保證我脫了鞋,川之介的茶水不會變味兒。
鞋不脫,但姿勢得正確,我也學著跪在草席上,這是我第一次跪著喝水。
川之介不急不躁,給我斟了一杯茶,然後用一把深褐色的小木棍兒,將小茶杯推到我麵前。
我看了一眼茶杯,裏麵的茶水和我的一口唾沫差不多。
……好吧,這個對比聽起來有點兒惡心!
既然喝的是心境,咱也不急於一時了,我端起茶杯,送到嘴邊,舔了兩口,又咂摸咂摸嘴,長歎一聲:“嗯,不錯,好酒啊……哦,是好茶,好茶啊!”
媽的,說禿嚕嘴了!
但見川之介老頭兒一笑而過:“你想到辦法了?”
“辦法是辦法,但事在人為,我不敢保證我的辦法完全能行得通!”
“說來聽聽!”
於是我身體前傾,打算在川之介老頭兒的耳邊嘀咕兩句。
“哎,你這是幹什麽?這裏除了你我二人又沒有別人,你還怕別人偷聽不成?”
嗯?
我左右瞧了瞧,對啊,也沒有別人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悄悄話說習慣了,哈哈!我總覺得除了你我,還有不少人在盯著咱倆。”
老頭兒不屑一笑:“你多慮了,不要整天幻想著自己是男豬腳,不要把自己弄的那麽緊張,你沒有那麽多觀眾!”
這……聽起來有點兒雞湯啊,再說,你怎麽知道我沒那麽多觀眾?
……
半小時後,我從川之介老頭兒的茶室出來了,對於我的辦法,川之介說他需要考慮考慮,我也沒多說,正想幫他把茶室的門給推上,川之介朝我擺了擺手。
“不用關門了,散散味兒吧!”
我白了他一眼,剛要轉身,絲竹之聲再次侵入我的耳朵。
是誰在敲打我床……不是,是我窗,是誰在撩撥我的心房?
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扭頭一看,不是別人,是她是她還是她。
聽這琴聲,應該是古箏吧!
就這蕩漾的琴聲,這繞指柔的手法和時長,唉,這要是生在農村,學一手彈棉花的手藝,妥妥的養活一家人啊!
龜雖壽正好不在,不期而遇的美好,錯過了那就太可惜了。
我裝作在悠揚琴聲中肆意徜徉的陶醉模樣,我仰泳、我潛泳、我狗刨,如果有人看我癡迷的樣子,十有八九都會覺得眼前的女子一弦一柱都在撩撥我的神經,包括我的腦神經、視神經和括約肌神經。
我舔了舔嘴唇,要麽厚著臉皮過去,還能多看兩眼,要麽悔恨三天三夜,與姑娘擦肩而過。
就在我徘徊在要臉和不要臉的邊緣之際,一句名人名言替我指明了方向:人總是因為沒做什麽而後悔卻很少因為做了什麽而後悔!
你聽聽,你們都聽聽,如此有深度的一句話,像是一個小學老師說過的嗎?
沒錯,就是我的小學語文老師說的!
擦完哈喇子,我昂首闊步向彈古箏的女子走去,但有件事一直在我心裏打鼓:該女子是什麽身份?是川之介的手下?嬌妻?或者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女兒?
古人雲,琴瑟和鳴,為顯示誌同道合,證明咱也是一個充滿音樂細菌的人,我決定展示一下自己的音樂才華。
於是,我驕傲的鼓起腮幫子,吹起了口哨!
哎呀,那高低起伏、清脆悅耳的噓噓聲,嘖嘖,吹得我都要尿了!
但就是這兩聲,成功引起了姑娘的注意,她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傾倒於我玉樹臨風的氣質還是拜服於我風華正茂的才華,而後嫣然一笑……
我的親娘哎,這一笑立馬讓我腿抽筋了,她一直低著頭,就在剛剛,我看到了她的廬山真麵目:柳葉彎眉櫻桃小嘴,長發披肩肌膚雪白,白裏通紅與眾不同,這五官咋長得?也太標致了,這還是脖子以上,脖子以下……我的媽媽啊,這又是咋長得?我第一次見有女人的胸膛撐起了一身裙子!
對,不是緊身衣,是寬鬆的大裙子!
“剛才是你在吹口哨嗎?”女子率先發話,看得出麵紅耳赤。
“啊……對!”我有點慌亂,“我吹的是……是誰在敲打我床……”
那姑娘突然起身,婀娜多姿地來到我麵前。
“我也想學,你能手把手地教教我嗎?”
我太他媽激動了:“姑娘……這是用嘴的,用手教不了……”
“哎呀,你太壞了,你壞壞!”說著,雨點般的小拳拳就打了過來。
我血壓驟升,哎呀,我的媽媽啊,快看啊,有女人在我懷裏撒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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