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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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克突然放聲大笑,那笑聲令人猝不及防、一臉迷糊,糊地我都要雙目失明、耳聾眼花了。
    他跳下箱子,重重拍拍我的肩膀,然後拉過龜雖壽,一頓豐富的言談舉止。
    聞言,龜雖壽蒼白的臉上有了些許的血色。
    而我,也在內心滌蕩起了小漣漪:有沒有一種可能,西克給的兩個所謂的選項隻是他的陷阱,如果我們選擇轉身就走,那就說明我們可能心懷鬼胎,不敢麵對打開的箱子,反之,如果我們執意要目睹箱子被打開,還如我所說,箱子裏存有的不僅僅是文物,還有我的武士道精神,這是不是足以證明我們的誠意?
    而西克壓根就不想與川之介撕破臉,所謂的黑吃黑隻是他擺的一道,讓心虛的人自亂陣腳?
    有沒有這種可能?
    我看了看我的鞋,忘記穿一雙李寧了!
    我故作鎮定地看著龜雖壽,老頭兒一把抱住我。
    “他說他剛才是在開玩笑,他一直欣賞川之介的人品和信用,他會按照約定支付所有的款項……淩淩發,我們不用死了,哈哈!”
    龜雖壽邊跳邊笑,我他媽汗都出來了,淩淩發這個名字當下你也敢叫得出口?
    隻見西克甩手掏出一把電動鑰匙,對著對麵的卷簾門輕輕一按,卷簾門緩緩向上。
    我去,那麽多寶物藏在這裏麵,就弄這麽個破卷簾門擋一擋?
    這也忒應付事兒了,這是對文物的不尊重還是對盜匪的不尊重?
    這要是遇見一個力氣大又貪財的,非得把門也一塊兒偷走!
    很快,我發現是自己錯了,白花花的卷簾門被拉起來後,出現了一堵“鋼牆”,那厚度,估計比我最厚顏無恥的時候的臉皮都厚。
    在“鋼牆”的右側,毫無疑問地出現了一個規規矩矩的數字按鍵的密碼鎖,從零到九,還有“後退”和“確定”鍵,就是電影裏最常見的那種……或者說和你家樓宇門差不多的那種樣式咱也得考慮不看電影的吃瓜群眾不是)。
    西克看了看我,驕傲地邁著四方步,對著密碼按鍵就是一頓捅,他倒也不怕在場的人記住這神秘的六位數字:。
    顯然,這組密碼中國人更容易破解。
    但六位數字之後,“鋼牆”並沒有裂開,在牆的中央位置突然翻出兩個發著藍色光芒的攝像頭。
    西克走到攝像頭前,一束光突然射在他的臉上,並射了他一臉……不對,用詞不規範,文明來說是籠罩了他的臉。
    很快,“鋼牆”也不再剛強了,由左向右,緩緩移動開來。
    “鋼牆”一開,裏麵的燈光隨之亮起,我和龜雖壽往裏麵一瞧,都不覺張大了嘴,真的,比張大嘴的嘴還大。
    倉庫大約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上下高有五六米,與其說這是一個珍藏寶物的倉庫,倒不如說這是一個小型的地下博物館。
    真的,從燈光到展台再到布置,和外麵的博物館如出一轍,不同的是這裏的遊客通常隻有一個人,就是西克。
    這就是西克的家底兒,他終於向我們敞開了胸懷。
    禮尚往來,我也該打開點兒什麽東西讓西克看看了。
    我大手一揮,兩個司機擼起袖子將倉庫外的十個木箱陸續搬了進來,第十個箱子剛落地,龜雖壽圍著轉了好幾圈,眉頭皺了又皺。
    “奇怪,從一到十,誰給箱子貼上的序號?”
    “還用問嗎?當然是我。”
    “你什麽時候貼上去的?為什麽要貼這東西?”
    我瞪了龜雖壽一眼,也懶得和他解釋,鋒芒畢露道:“大爺,現在這個節骨眼談論這些有意思嗎?”
    龜雖壽再次掃了一遍倉庫:“過會兒咱從哪兒下手?這裏的大物件不少啊!”
    “瓶瓶罐罐就不要了,容易碎,而且也占空間,撿著發光發亮、黃金材質或者名人字畫搬!”
    話音未落,一個頭伸了過來,嚇得我和龜雖壽一個激靈。
    大爺的,這得虧西克不懂中文!
    我趕忙朝西克豎了個大拇指,以示敬意,暴發戶心態爆棚、天王老子老大他老二的西克,看上去已經徹底放下了戒心。
    但西克的兩個女保鏢始終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她們腰間掛著一串的武器,光匕首就有四五把,更別說兩把令人矚目的手槍了。
    我朝龜雖壽點點頭,老頭兒心領神會,掏出口袋裏的鑰匙,馬不停蹄,一口氣將十個木箱的鎖都開了,仿佛少打開一個,我們都有可能功敗垂成。
    瞬間,我長舒一口氣,潘多拉的盒子終於打開了,龜雖壽也像有了底氣,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靜悄悄的十個箱子,摩拳擦掌的八個人,我和龜雖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按照計劃,我會以幹咳為號,他們八個人便會破箱而出。
    一隻蜘蛛從天而降,與我兩眼持平,風一吹,它還晃了兩下,看上去有點兒招搖。
    我最看不得這種貨色,深吸一口氣,使勁兒一吹,大蜘蛛直接“啪”在了地上。
    就是因為這粗魯的一吹,心肺有點兒供氧不足,我憋了又憋,最終還是沒憋住,劇烈地咳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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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來得及捂嘴,八個箱子的蓋子便被掀開了,八個殺手一個個像忍者神龜,頭戴綠頭巾,渾身迷彩服,手持衝鋒槍,結結實實站了出來。
    西克的女保鏢也不是吃素的,立馬將腰上的槍甩了出來。
    空氣就這麽地凝固了!
    西克一愣,隨之一頓,轉過頭冷冷看著我,三秒之後,他麵部肌肉一抽,臉皮皺了起來,起碼看起來像是在笑。
    沒等他開口,我點頭道:“對不起西克先生,讓您失望了,我們是來打劫的,箱子的確是用來裝東西的,不過……東西得從您這兒裝。”
    龜雖壽側臉問我:“大侄子,需要說這麽直白嗎?”
    “要不然呢?說我們帶錯箱子了?大爺,麻利點兒,省得夜長夢多。”
    畢竟是八個火槍手對兩個火槍手,我們火力占優,兩個“忍者神龜”繳了女保鏢的槍,將西克四人逼到角落,西克倒是識時務,一聲不響地站在牆角,凶神惡煞地盯著我們。
    給他長長教訓,讓他知道日本人不是個東西!
    “大爺,行動吧!”
    龜雖壽大手一揮,帶著其他六個人,揮舞著手裏的工具,便對文物下手了。
    “大爺,讓你手下的人小心,別毀了東西!”
    “放心吧,他們幹這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哦,對,慣犯!
    我站在箱子旁邊,接下來我要做自己的事了。
    在西克的這間小博物館裏,中國文物最多的是中國畫和瓷器,我將標有“7”“8”的木箱打開,一件件開始往裏麵鼓搗。
    畢竟不是專業的博物館,玻璃罩也隻有防塵的作用,不存在什麽安全保護,隻要輕拿輕放,即可將文物取出來。
    “哎,你不說瓶瓶罐罐這玩意兒容易碎,不打算拿嗎?”
    “大爺,你懂個屁,這東西一個頂你一箱子,快忙吧,咱自己管自己好不好?”
    非洲這旮瘩到底距離我大中華遠,我大中華的文物也沒有多少,但因為瓷器確實占空間,所以也裝了滿滿當當兩大箱。
    我將兩個木箱順手就上了鎖,龜雖壽他們還在那兒挑挑揀揀。
    我大喊一聲:“大爺,你這是趕集呢?就你這個挑法,耽誤不了明年咱過忌日!”
    龜雖壽一聽“忌日”二字立馬警覺起來,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也是急了,朝另外六個殺手就是一頓痛罵,罵的啥我沒聽懂,隻聽明白了“八格牙路”這句。
    六個殺手像挨了一鞭子,立馬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照單全收。
    估計西克已經氣囊飽和了,他閉著眼,咬牙切齒的聲音此起彼伏,我慶幸,臉上戴著川川木的臉皮,要不然等待我的將是西克報複的狂風暴雨……我是說狂風暴雨的報複。
    時不我待,趁著沒人注意,我需要搞下一步的小動作,標有“9”“10”的木箱裏麵放的是石頭,沒錯,就是我特意準備的那兩個箱子,我神不知鬼不覺,將貼有“7”“8”木箱的序號貼紙與之對換。
    也就說,從序號貼紙看,“9”“10”換成了“7”“8”,但裏麵的東西沒變,石頭還是石頭,文物還是那些文物。
    看到這裏,有些吃瓜群眾可能就明白了,沒錯,我就是想要偷梁換柱,龜雖壽肯定要將“7”“8”帶走,而裏麵裝的正是石頭,裝有我大中華文物的箱子我會讓他們留下,畢竟,在別人眼裏這裏麵隻是兩塊破石頭。
    那位聰明伶俐的吃瓜群眾又說了,哎,不對啊,淩淩發,你把裝有大中華文物的木箱怎麽能留下呢?
    你把它們留下不帶走……豈不是竹籃打水,白忙活?
    此言差矣,我還有其他小聰明作為備案。
    這個時候我裝了兩個木箱,還有兩個木箱放著石頭,我幹脆利落地鎖上這四個箱子,龜雖壽他們七個人挑挑揀揀,前後腳將其餘六個木箱裝滿。
    “九號十號木箱是不是還空著?抓緊把那倆備用箱裝上!”龜雖壽邊說邊走過去。
    我上前一步,擋在他麵前,此時的九號十號裏麵可都是我大中華的文物。
    “大爺,看看時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再多的文物也沒有你得,但命是咱自己的,多在這兒待三分鍾,我們就有三分鍾的危險!”
    “哎,你當初可不是這麽說的,備用箱的想法當初可是你提出來的!”
    “大爺,聽著,我們現在就撤,九號十號木箱裏麵都是什麽你也清楚,就幾塊兒破石頭,扔這兒,別管了,我隻能說當初我想得簡單了,當前的形勢比我預料的還要嚴峻。”
    龜雖壽左右看了看:“嚴峻?哪兒看出來的?”
    “你聽!”我指著頭上,地麵上狗吠的聲音越來越近。
    龜雖壽一把抓住我:“別說了,趕緊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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